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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靳寒倒完水回来,拆饭盒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随口问:“哪不好。”
这话不知道刺到池鸢哪根神经,她蹭一下坐起来,结果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呆住了。
“你...你你怎么连衣服都不穿?”
“......”徐靳寒夹菜到碗里,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黑色背心,“我光着呢?”
话虽这么说,可是那背心根本就遮不到什么,近似小麦色的肌肤,流畅分明的肌肉线条,甚至在布料的贴身包裹下,池鸢都能看见他腹部隐约的马甲线轮廓。
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池鸢咽了咽口水,飞快将眼神从他身上挪开,闷头扒饭,“你就没其他的衣服了吗?”
徐靳寒:“洗了,还没干。”
“......”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吃完赶紧走吧。
池鸢心里盘算着,吃饭的速度逐渐加快。
她目不斜视专心致志,一句话都不再说,又因为动作太快,颊边的头发吃进嘴里了都没发现。
直到脸颊上传来不属于她的热度。
徐靳寒凑过来,屈指撩过她额间的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池鸢陡然愣住,感觉脸上被碰到的肌肤像火一般烫了起来。
她抬眼对上那道视线,忽然,毫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嗝...”
“......”
“......”
五分钟后,池鸢从对门跑出来。
她关上房门,悔不当初地闭了闭眼。
怎么能在那种时候打嗝呢。
池鸢想想都快要把头埋到地底下去,简直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不行不行,她要冷静,先冷静下来。
她去厨房拿了瓶冰水贴脸,打算先把脸上的热度降下去。
出来的时候放在玄关柜上的手机响了几声,池鸢捂着冰水走过去,将微信打开。
陈元:[鸢鸢,快要下雨了,你记得去阳台把晒好的衣服收进来。]
陈元:[睡觉的时候关好门窗,我和你爸爸今晚不回来了,你早点休息。]
她回了个“好”。
等感觉脸上没那么热了,才走到阳台去收衣服。
家里晚上的时候开了会空调,现在还是凉凉的,外面就不一样了,窗户刚打开,迎面一股暖风往人脸上扑来,带着夏夜特有的潮气。
屋外狂风大作,天空黑沉没半点光亮,确实是要下雨的前兆。
池鸢收完衣服,顺便把阳台的窗户落了锁。
她在客厅待了会,回想起晚饭时间的尴尬,不想再去找徐靳寒补习晚上的课,准备到时间就直接去洗澡。
可她不去,不代表徐靳寒就不会找她。
等到九点左右,某人在微信上发消息过来。
徐靳寒:[?]
徐靳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彼时池鸢刚开了一局游戏,消息弹出来把手机卡了一下,界面上的李白不动了。
“......”她装死,退出去准备重连的时候,消息又进来。
徐靳寒:[听说陈姨给你放了两天假。]
以池鸢和他相处多年的敏锐直觉,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如果你不来,休假就泡汤。
池鸢哀嚎一声,趴在沙发上扮可怜:[我困了,我好想睡觉,能不能明天再学?]
徐靳寒冷漠回复:[你不如问问高考能不能推迟一天。]
池鸢:[......]
池鸢:[你太没有人性了。]
徐靳寒:[废话少说。]
徐靳寒:[给你五分钟。]
池鸢沉默,她拖了个抱枕垫在脑袋底下,虚拟键盘弹出又收起来,收起来又弹出。
犹犹豫豫地,还是不怎么想去。
没等她把新的借口想出来,对面又发来消息。
那行字在白色的对话框里很是显眼,像要把她从上到下都看穿似的,池鸢的心猛地一跳。
徐靳寒:[放心。]
徐靳寒:[这回穿了衣服。]
因为这句话,池鸢最后还是乖乖的抱着试卷去找他。
徐靳寒讲题的思路很新颖,有时候遇到开拓思维的题型,比补课老师还能多写出两种解法来。池鸢基础差,经常碰到不会做的题,他也能很有耐心地一一解答。
又是讲试卷讲到凌晨的一天。
池鸢做完最后一张明天要讲的卷子,徐靳寒才放她回去睡觉。
她出来带上门,忍不住昂头打了个哈欠。
手里试卷没搂住,一不留神被风卷跑,吹落在楼梯间。
风势好像比来的时候更大了。
池鸢醒醒神,俯身把试卷捡起来,整理好后就放在玄关旁边的柜子上。
因为太困,她直接从卧室拿了睡衣去洗澡。
半个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
刚带上门,眼前倏地闪过两道亮光,没等她做出反应捂住耳朵,惊雷从天边陡然炸响,随后是淋淋漓漓的雨声,从点成片,响彻耳廓。
被刚刚那道雷声吓得不清,她手里的浴巾差点滑落。
“......不怕不怕。”池鸢拍拍胸脯安慰自己,正要往房间走。
又一道雷从头顶劈下。
她没忍住手一抖,房里的灯跟着抖了两下,随后熄灭,陷入黑暗。
“......”池鸢赶紧跑到屋里试了两下开关,没反应,又去客厅看了看,还是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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