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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祉点头:“我第一次见嘛!没想到传闻是真的。果然是汗血,名不虚传!”
他推了胤禛一把:“快!赶紧试试。”
胤禛有些错愕:“三哥,我们人都来了,不用这么急。”
“你不急我急啊!咱俩轮流来,你跑完了,我还能再跑几圈。”
胤禛:……
胤礽摇头失笑,将汗血马让给二人,嘱咐侍卫们跟着,自己牵了胤祐去一边。马场有些小马驹,胤礽让胤祐挑了一匹,说:“你还小,不到正经学骑马的年纪,但可以先学着玩玩。”
“我……我可以吗?”胤祐有些紧张,右手紧紧抓着右腿裤管。
胤礽直接将他抱上马:“当然可以。”
胤礽手把手的教,胤祐初时很是拘谨,来回两三次后渐渐放开了,他还颇有悟性,到得最后,竟是可以自己握着缰绳踱两步。见学有所成,胤祐十分兴奋:“二哥,我学会了!我学会了!”
说学会其实还早,但胤礽还是非常大方地给予肯定:“对!你学会了!你看骑马也不难,对吧?”
胤祐一愣,双颊泛起绯红。他知道骑马不算难,哥哥们都学过,都会。但他……他……胤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腿,又看着自己身下的马,转头扬起笑脸:“是,不难!”
不难的,他也可以。他跟兄弟们一样的。
胤祉与胤禛慢悠悠骑着马走过来,看着这一幕,胤祉撇了撇嘴:“二哥都没教过我骑马。”
胤禛看了他一眼,“二哥也没教过我。”
二人齐齐看向胤礽,目光幽怨。
胤礽:……
一个个小小年纪,怎么一股子深闺怨妇的气质?
说是教胤祐,其实时间并不长,待胤祐不再紧张拘谨之后,胤礽就把他交给了侍卫太监,胤祉与胤禛也赶去自个儿玩。
马场置了凉棚,胤礽使唤奴才搬了躺椅来,往上一坐,端着冰碗享受,正美滋美味呢,就有太监跑过来,神色焦急:“太子殿下,宫里派人传信,让四阿哥赶紧回宫。皇贵妃病了。”
刚巧胤禛与胤祉赛了场马回来,有些错愕:“佟额娘病了?”
“是!”
胤禛没有多问,翻身下马:“我这就同你回去。”
出了这一遭,胤礽与胤祉也不玩了,带上胤祐,一行人匆匆回宫。胤禛直奔承乾宫,胤祉摸了摸下巴,“四弟怪累的,德妃娘娘病才好呢,皇贵妃娘娘就病了。”
这生母养母的,谁病了他都得尽孝,尤其这生母养母关系还不好,能不累吗。胤祉再次庆幸他是养在亲额娘膝下。
胤礽也唯有叹息。
起初二人都当皇贵妃这次是小病,养几日便好。谁知第二天就传出病重的消息,宫内的气氛也陡然紧张起来。
……
承乾宫。
春枝端着汤药进来,佟佳氏摆手:“放一边吧,凉会儿再喝。咳咳,皇上……皇上走了?”
“皇上刚走,说晚些再来看娘娘。”
佟佳氏点头,“你先出去吧,本宫歇一歇。”
春枝看了眼床边的药,佟佳氏道:“本宫呆会儿自己会喝。”
春枝张了张嘴,起身告退。
替佟佳氏掩好门,春枝心内又担忧又忐忑。她总觉得娘娘这病不太寻常。
上月,六阿哥去世。宫内震动。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就怕此事与娘娘有关。哪知查到后面竟是天地会所为,她在惊讶的同时也着实松了口气。可这口气没松多久,又查到了宋答应。
别人不知宋答应,她却是知道这位跟主子近期是有来往的。虽然来往寻常,次数不多,也基本是宋答应在攀附。宫里低位小主想找个靠山的例子多了去了。她初时也没多想。但在这要命的档口扯上宋答应,春枝很是不安。
好在宋答应死了,死前也没说此事跟娘娘有什么关系。但就在宋答应死后没几天,她去内务府办事的路上,被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撞倒。
那宫女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把东西交给皇贵妃。”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甚至没看清那宫女长什么模样,宫女就跑得没了人影。
然后她发现怀里多了一个荷包。荷包样式普通,内里空空如也。春枝看不出任何异样,觉得十分奇怪。
她犹豫了许久,回来后还是把此事告诉了娘娘。娘娘问她要走了荷包。
春枝不知道荷包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可就在那之后,娘娘心事重重,一日比一日沉默。如今更是病得精气神都没了。
屋内。
佟佳氏看着面前的药碗怔怔出神。
她知道自己这回的病不会好了,也不能好。
春枝猜得不错,胤祚的事确实与她有关。她心心念念给小格格报仇,却也知道自己除非做到滴水不漏,否则一旦查出来,绝活不了。她不怕死,死了还能同小格格相聚,有何可怕?但她怕牵连家人。
春莺没了,她身边伺候的人虽多,可这种要命的事,她能用且敢用的人唯有春枝。旁人都不放心。偏偏春枝忠心是有,能力却有限。除此之外,她能依仗的只有佟家。
可她要怎么跟佟家说?不论是阿玛还是额娘,都会当她疯了,不会允她。再有她也不敢用佟家。
佟家是皇上母族,若只是她动手,佟家不知情,皇上念在生母的份上,或会轻轻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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