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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凌乱地摇晃着。
“太子殿下。”杨溪此时的眼角已然不泛红,他“仪态万千”地从床边向着李光容走去,步步“生花”。好似刚才哭过的人不是他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对不起大家。
最近毕业,好多事情弄~~~濉!!
作者菌尽量回归日更~~~
请各位无情地鞭笞作者菌吧~~~
☆、第66章 引蛇出洞(3)
看着朝自己款款而来的杨溪,李光容心里百味陈杂。毕竟在上一世两人是那么亲密的关系,现在却是如同陌路人一般。
“贤君大人。”李光容回应着杨溪,语气中带着尴尬和退避。
李光容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只是那浑身的别扭劲让他想要忽略都不行。
好吧,其实李光容本不需要感觉到不自在,毕竟是杨溪“变心”在前,要尴尬也是杨溪尴尬。奈何,杨溪向来脸皮厚,一丝“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无。再者,这李光容想到自己以前是在上边的,现在却成了下边的人,时过境迁,现在竟和杨溪一个属性了,所以见面后便觉得尴尬异常。
李光容的眼神偷偷斜斜地瞟去,发现杨溪直挺挺地站在一边,面无表情。李光容不由得暗暗吐出一口气,心里念叨着,杨溪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转性”之事吧?应该不知道吧?
不过,那墨色的眸子如同能看穿世间万物一般,射出的寒光让人心底发颤。李光容不禁打了个哆嗦,不动声色地站得离杨溪远了些。
杨溪看着李光容那副有些喏喏的做派,心里琢磨着,这人定是不好意思了。杨溪脑门一转,立刻想到了所谓何事。不过好在他演技娴熟,心里笑得阳光灿烂,但是脸上却是十分平静,让人看不出心境。
这小样儿,定是为着那“转性”之事而害臊了吧!
“皇上已经歇下了。”杨溪并不打算跟眼前的人叙旧,而是直接了当地说起了正事。他凑前一步,离着李光容极近,让李光容霎时间变得更加地不自在了。
若是以前,李光容定会想着,这小狐狸精难道回心转意,又要来勾引自己不成?不过现在他的属性已变,对于对方的“暧昧”的动作,根本无法消受,心里只觉得排斥和不安。的确,同“性”相斥,都是小受了,谁还能勾引得了谁?再加上在相貌上,杨溪胜过李光容太多,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以前李光容是上面的,不需要容貌精致、气质如莲,只需要有男人味即可。但现在都变了,他从上面的变成下面的人,自然对自己的相貌有了不同的标准。李光容以前那会儿还能自欺欺人一番,觉得自己在贺乐的心中是特别的、是有韵味的。但是现在的他看到了杨溪这幅精致的面容,一比较,自己就沦为“糙汉子”了。
风吹动窗户,沙沙作响。如同李光容此时的心情一般,瞬间不淡定了。他在内心偷偷捉摸着,要是自己和杨溪同时往贺乐面前一站,贺乐还会坚定不移地喜欢自己么?应该会吧?好似贺乐说过,他喜欢像自己这般身材好的,充满阳刚味道的。李光容想着想着,目光向下滑,将杨溪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个遍。
额,许久不见,这小子身材也不错了啊!
瞬间,李光容的内心警铃大作。
以前杨溪跟在李光容身边的时候,还是个少年。那时候杨溪的身材已经颇具雏形了。李光容还一度觉得杨溪有点儿过于“健壮”了点,不够柔弱,要像柳世靖那般身娇体弱一些才好。而如今的杨溪已经长开了,身量也足。虽然他看上去还是比较清瘦,但是那衣服下流畅而完美的线条起伏却是不容人忽视的。有料的身材加上精致的面容,如此完美地契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个尤物!
李光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危机感,这是他在柳世靖、柳世康身上感受不到的。
接着,李光容脑子一转,又想起了前事。许久之前,贺乐在太子府做厨子的时候就是在杨溪的院子里当值,会不会当时贺乐就喜欢上了杨溪,才不惜屈才去给杨溪做厨子?
李光容这么一想,就越发地不可收拾,陷入到了无限的怀疑和自我怀疑之中。以至于杨溪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楚。
“什么?”李光容连忙拉回了心神,认真地对付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以前的枕边人、现在的假想敌。
“太子这么晚过来,所谓何事?”杨溪看着眼前明显不在状态的人,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咳咳。”李光容连忙定下心神,专心应付杨溪起来。这一次来,他可是有任务的,要来打探他父皇“中毒”的虚实。
“听闻父皇受伤,孤担心父皇的安危,便急急地赶了过来,想要了解情况。”李光容想到了自己的使命,立刻端起了身架,有板有眼地回答着,一副谦逊有礼的储君模样。
“哦?太子殿下这‘急急’可真是急啊,皇亲们、大臣们都离开了才出现,太子殿下是真的关心皇上的安危么?”杨溪抓住了李光容的用词,讽刺着。
李光容怔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有些微红地解释道:“孤这几日身体不适,刚才渡河时正在休憩,下人们也不敢来打扰,故而来迟。”而他的脑海中飘过了一些限制级的画面,让他更加地血气上涌,脸色更加通红。
“太子殿下为国为名,竟累到在乱军中仍能安歇,本君佩服。”杨溪眼神一闪,朝着李光容抱了抱手,表示钦佩。
李光容这下觉得更加难堪了,嘴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那时候自是听到了外面的动乱,不过有军队把持,车架内还是安全的。再加上那时候他正和贺乐赤膊着打得火热,正在兴头上,哪里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于是这么一耽搁,也就过了最佳的探视时刻。
杨溪趁着李光容还沉浸在羞涩之中的时候,眉头紧皱起,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动。
此时最希望皇帝驾崩的自然是皇后一派的人,但此时看来,李光容好似并不知情。那么有两个可能,一是李光容是装的,骗过了自己的眼睛。二便是皇后一派的人行刺,并未告知太子,以免他心智不坚,在什么时候不小心暴露了。从最近贺乐那里得到的消息看,应该是后者。那么此时李光容过来,仅仅是探听虚实而已,同时把消息传给皇后和镇南王。
接着,镇南王若想杀皇帝,那么肯定不会让人找到解药,所以此时不管自己是让李光容知道“虚”还是“实”,都是一样,可能都找不到解药了。而刚才人仰马翻之时,自己心里慌乱,没有将众人隔绝在外。于是许多人都听到了太医的话――皇帝中了曼罗红,需要落红草才可以解毒。这样,等到蝙蝠卫去到宫中找药,那么皇后和镇南王一系的人必定会知道实情。
杨溪越想便越难受,怎么看都是个死局,怎么看都不可能救回李晨霖!
一阵强风穿堂而过,令一排窗户都“啪啦”作响。
对了!有了!
杨溪的眼里蹦出了火花,一个念头在他的心中产生。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有罪,请肆意鞭笞。
毕业是毕业了,作者菌接着要准备gre了,哭!
☆、第67章 见招拆招(1)
“太子殿下。”杨溪的眼睛转向李光容,目光里平静而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
“什么?”听到杨溪这么一喊,李光容这才从自己那粉红色的回忆中清醒过来。他有些不自然地抬起头,看着杨溪,眼神里带着询问的讯息,静待下文。
杨溪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李光容,许久也不出声,只把李光容看得不自在、浑身都发毛。就在李光容觉得气氛实在太僵,想要开口时,杨溪抢先说到:“去看看你父皇吧,他的情形不乐观啊。”
一声悲哀的叹息夹杂在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却让李光容平静了下来,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原来刚才那不正常的表现是因为担心父皇的安危。李光容心里默默脑补着杨溪刚才的心理活动,心里暗喜不已。
杨溪啊杨溪,你以为你跟了那老头子,就野鸡变凤凰,变尊贵了么?也要有命享才行啊!
李光容心里想的是一套,表面上又是另一套。只见他一脸木然,哀思瞬间袭上了那璀璨的眼眸,暗芒流转。
李光容有些僵硬地朝着杨溪俯了俯身子,然后慢慢转身,迈开沉重地步伐朝着房间中央的床榻而去。
一股阴风穿过了随意开着的窗户,从李光容身边刮过,让他不禁打起了寒颤。
这鬼天气!李光容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一边拢了拢衣领。
此时,李光容的心里并不平静。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一次的刺杀是镇南王和皇后派人策划的。原来当时皇后怕李光容年轻心气不定,不小心漏嘴将这消息抖露了出去,于是便索性没有和李光容说。但李光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刺杀,和自家那伙人有关系。
他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那翻腾着的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其他什么滋味,说不清道不明的。
只是他那步子还没迈出去几步,他的后腿一弯,然后整个人便摔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毛手毛脚的!”杨溪的声音传来,很是尖锐。“太子殿下可要小心点,别扰了皇上的休息!”
门外听到了声响本要冲进来的太子侍卫们听到了杨溪的话后,纷纷停住了脚步。
待到外面的脚步声消失,杨溪才微笑着将手刀的姿势给收了,将手放到了背后。他的眼睛瞥向了地上趴得毫无姿势的李光容,嘴边泻出了一抹微笑。
“为了李晨霖,只能委屈你了,太子殿下!”杨溪将嘴角的弯度给掰正,然后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他细心地解开了包裹,里边赫然躺着一把匕首,正是伤了李晨霖的那把匕首,是歹徒伤人后遗落下来的。那把匕首上,涂抹着剧毒。
杨溪只让太医刮下了上边的毒药去研究解药,而那把匕首,他却是亲自保管着,包裹好藏在他自己的衣袖中。他倒是不怕会不小心划到了自己继而也中毒。他只知道,这把匕首不能丢,上面的毒药,正是太医之后研制解药、试验药性的必须品,一定不能丢!
此时,杨溪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匕首的柄。他那手握得死紧,却一点儿也不发抖。
那匕首一点一点儿靠近李光容的左手手臂,然后在那处狠狠地擦出了一条伤口。
瞬间,鲜血溢了出来,鲜艳的红色染遍了他的衣袖。
杨溪随后将匕首再次包裹好,并打开了桌子底下的小暗格,将匕首藏了进去。
随后,他轻轻地将几个凳子放倒在地上,摆出了凌乱的造型。
待做好了这些,杨溪抱起了一个凳子,往开着的窗户上一砸。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凳子撞到了窗户,然后被弹了回来,在地上翻腾了几下。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便“听话”地倒在了一边。
门外的侍卫这次听到了室内几次木头撞击的声音,以及杨溪的尖叫声。于是他们再不迟疑,执起手中的剑便开始往室内闯。
侍卫们一脚踹开了门,便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只见正中桌子旁的几个凳子已经歪歪斜斜地倒了一片,木质的窗户还在风中抖动着,宣扬着自己的存在感。
而桌子边,太子殿下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贤君大人趴在太子的身边,不断地呼唤着太子的名字。
侍卫们一齐头疼了起来。这事一件接一件的,还有完没完!看来干完了这票自己就不用干了,也不知道命报不报得住了。
怨念归怨念,侍卫们还是训练有素地行动了起来。
大部分的侍卫们都朝着窗户的方向追了出去。而留下来的人一部分跑到了李晨霖的床边,守护着;一部分来到了杨溪和李光容身边,保护着他们,一部分在门口、窗边守着,做好了防卫的姿势;而剩下的一部分跑出了大门,他们有的是去通风报信、寻求兵力支援,还有的是去请太医了。
经过晚上这么一出戏,刚刚准备入睡的皇亲们、大臣们又聚集到了门口,在那里战战兢兢地立着。
只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传遍了整个行宫。说是夜里那黑衣人再次袭击,这次是刺伤了太子殿下。
而且太子殿下这伤更是严重,因为离着心近,所以毒性更容易侵袭心脉,太医们断言,太子殿下过不了五天。
杨溪背对着众人,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镇南王,皇后,这下可舍得施舍解药了?
☆、第68章 大结局
行宫中这几天的气氛变得非常的不寻常,低气压一直盘旋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多数人都带着一副僵硬的表情,面上无色,多半是被这两次的刺杀给吓的。
这也难怪,就一天之内,皇上和太子接连被刺,且身重剧毒,形式紧急。这些反贼们是要逆天了么?还是侍卫们太不给力?
于是,可怜的侍卫们本来心情就比旁的人要低落许多,这两天来又是加班加点、日夜轮班,没有休息,还要忍受着来自官员们、宫女们的恶意揣测。更甚地是,经此一事后,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活下去。不得不说是身心俱疲。
不过这次的刺杀,并不是侍卫们不行,而是敌手太强,以至于混乱之中出了差错。
不管外边的气氛如何诡谲,杨溪却是一个人坐在李晨霖的床边,看着床上那日渐消瘦的面孔。
他不知道这次对李光容下手是不是正确的,那一刻,他似乎就是发了疯一般,什么都没有去想。但是结果至此,也都过去了,不是么?
杨溪突然勾起了嘴角,没想到这一世,自己竟然是以这种形式报了仇。早知道这么的简单,当初那么的忍辱负重是要作甚?
不过,若不是当时的步步算计,自己也遇不到李晨霖这个男人,更不会走进这个男人的心!
阿霖,你醒醒!心底的一个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句简单的话语,杨溪不知道默念了多少次。
精致的架子上隔着名贵的香炉,白烟袅袅升起,别具美感。
杨溪觉得眼角有些干涩,别抬手去揉。直到这时,杨溪才发现,似乎自己坐了太久,以至于手臂都开始发麻。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竟然如针扎一般刺痛。
杨溪的眉头皱起,抑郁之情可见。
若是李晨霖醒不过来了,怎么办?杨溪自问着。
当然,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想这个问题了。这些天他一直守在李晨霖的身边,没事做的话人便喜欢乱想,所以他自然也是想到这个层面的。
可是结果呢?没有结果。
每次想到这里,杨溪便揪心地疼,疼得他喘不过气。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杨溪低着的头立刻抬了起来,朝着门口看去。
“王大人。”杨溪见到来人,一边问好的同时一边起身。由于他僵坐了太久,整个身体都发麻,所以起身的时候带着趔趄,差点摔倒。
“怎么样了?”杨溪便不担心自己会否摔倒,他顺着倒下之势朝着前迈了几步,倒是稳了下来。他不待王将军走进,便急急地开口问道。
王将军带来的消息让杨溪整个人愣住了。幸福来得太快,好似龙卷风。
杨溪此时的表情可谓是精彩万分,从之前的凝重到突然的僵硬到双眼发亮再到笑容满面,似乎是一瞬间跨过了冰雪寒冬,来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下臣已经吩咐将那些药材送到了太医那里,想必不久,解药能成!”王将军虽然面上毫无表情,但是那轻快了许多的语气,透露着他此刻的兴奋。
杨溪毫无形象地瘫坐在了地上,他转头看向在床上躺了几天的人,由心地绽开了一个笑容。好似那人此时便能坐起来,朝着自己欢笑。
美人即使坐姿“放荡”,那也好看不是?于是杨溪这幅“贵妃闻喜瘫坐图”落到了外边巡逻的人眼中,惊艳不已,好似是一副画。
“这解药是怎么得到的?”趁着等解药的工夫,杨溪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便开口问道。
“从京城来的。”王将军说道。“我们的人刚到京城那会儿,所有的药馆、医馆都没有这落红草。这草药本就不多见,不是常用的药材,所以也只有几间大的医馆才有存货。不过据说前几天被人大手笔给全包了去,所以搜满整个京城也找不到了。太医院本也应该有一些,等到他们去取药时,那些落红草也离奇地失踪了。后来传信的人将太子中毒的事情也告知过去,次日一个礼部的小官员刘朋便声称自己家中有落红草,便悉数拿了出来。不过那落红草的量并不多,听京里的太医说,好似只能救一个人。”
杨溪的眼睛突然暗芒一过,嘴角也勾了起来。
这些人,还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本来是不会给药的,让皇帝就那么死了,太子也好名正言顺地登基。不过这下听说太子也中了同样的毒,他们便慌神了。太子若是也死了,那他们还图谋个什么?没有命享那个福啊!于是只好推出个弃子,给出解药。可为何只能救一个人呢?
“等会儿将太医的那碗解药给太子喝吧。想必过不了多久,还会有一批落红草过来。”杨溪对着王将军说道。
王将军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杨溪那自信的表情,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转了一圈,然后突然便想通了。
“贤君机智!”王将军立刻转身而出,劲风一过,人影便消失在了门外。
不多时,杨溪收到了一封来自丽妃的密信,信上说礼部刘大人的药有问题,她的人查到了有人对那些药动了手脚,让杨溪谨慎。
杨溪暗暗点头,将信给烧了。
不管丽妃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情,他领了。
果然,在太医刚刚将解药熬制好的时候,又有一批落红草到了。这一批落红草比起之前的量要多很多。看来皇后很是担忧太子的性命啊!
只是这担忧是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担心,还是对于自己太后地位的担忧?或者两者都有,哪方占得多一点?
杨溪拦住了端着解药进门的小宫女,将人都赶了出去。然后转手将药给了王将军,王将军几个回落之间,毫无声息地去了太子的房中。而杨溪,则是等着下一碗解药,那才是真正的解药!
当天晚上,太子和皇上先后醒了过来,这一好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整个行宫的人都知道,皇上和太子没事了。他们也知道,这次的风波算是过了。
而不管外人们的心情如何,此时的杨溪,却是最幸福的。
李晨霖醒来时,入目的便是杨溪那带着期望和惊喜、又瘦弱、憔悴的脸。他的心情顿时从激动转为了心疼。
两人的手就那么紧紧地交握着,虽然力道不大,却很坚定,毫无间隙。
杨溪和李晨霖,一坐一卧,毫无话语的交流,只是那流转在两人间的温情,却是令人不容忽视。伺候的宫人们纷纷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个差点要经历生离死别的恋人。
“你醒了?”
“我醒了。”
平平凡凡的两句废话,却是让两个人的心都发烫了起来。
皇上和太子两人已经完全解毒,在行宫休养了几日后,李晨霖便下令返程。
回程的架势比起来的时候更加的大。因为由于皇上和太子被刺的消息传开,京城又来了许多侍卫保驾护航。甚至沿途的一些地方军也派出了大多数,跟着御驾一起回京。
这下子,倒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
回京之后,李晨霖雷厉风行地部署着,每天会见不同的大臣,每日德政殿的蝙蝠卫进进出出,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杨溪倒是不参合这些,一是他相信李晨霖能够弄好,二是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操心。因为每日晚上,李晨霖都要将他翻来翻去,像在锅里煎东西一般。通常杨溪要休息到第二天下午才能稍稍缓过劲儿来。
“禽兽!”杨溪扶着自己的小腰,咬牙切齿道。
这老男人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般生龙活虎?小心以后硬不起来!
杨溪恶意地诅咒着。
殊不知,若李晨霖真是硬不起来了,他也要哭了好不好?
不管杨溪这边痛并快乐着,前朝却是不太平静了。李晨霖看来是要将皇后太子一党给好好给轮了,所以去调查的时间长了一些――将许多陈年旧账都翻出来,直接将镇南王一系打入地狱,永不翻身。
蝙蝠卫虽然还在调查着,但是皇后和太子已经被幽禁了,镇南王的几个儿子也被抓了起来,丢进了牢里,镇南王自己也被李晨霖召回了京,正在回京的路上。
镇南王不是不想反抗,而是自己的子女都已经被控制住了,怎么反抗?再加上李晨霖的大军已然压境,想要起兵反抗也来不及,于是只能乖乖地坐上囚车了。
话说,皇上抓人不需要理由么?当然不需要!
李晨霖就这么一条一条地指令发布下去,让人措手不及。再加上给了“怀疑是行刺皇上的主谋”这样的理由,倒是让朝中许多人都闭嘴了。
当然,除了镇南王,也有几个官员陆续落马,一时间人人自危。
整个皇城都陷入了紧张之中,黑云压城,让人喘息不了。
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后,李晨霖将搜罗到的证据全都放了出来,引得整朝惊动!
原来,镇南王果然是这次刺杀的主谋者,光是这一个罪名,足够他被诛九族了!而他当然不仅仅只有这个罪名,卖官鬻爵、暗中组建军队、刺杀官员等等罪行,足足列了十八条。
被牵涉出来的大官小官多达百人!
李晨霖将镇安王处死,皇后打入冷宫,太子被撤了、幽禁在东宫,其他的官员流放的流放,罢官的罢官,一时间,整个朝廷震荡不已。
而这之后,李晨霖又颁布了一条圣旨,惊动了前朝后宫,那就是――立杨溪为凤君!
这个本是用来当摆设的位置,竟然真的有人落座了!
再后来,李晨霖宣布年纪大了,不再甄选后妃,并将后宫中所有的后妃、男妃都遣散了。他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闲话,反正大权在握,啥也不怕。
于是,偌大的后宫中,只剩下李晨霖和杨溪两个人,加上几十个太监,和几个小皇子们。
不管如何变动,日子还是得过。李晨霖和杨溪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不做了不做了,疼!”
“乖,再来一次!摸摸看,这里还硬着。”
“啊!”
“唔。”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完结鸟!
后面还有几章番外,以及之前说的,在36章补一篇番外给大家!
番外有:杨溪的前世、太子日后的生活、李晨霖杨溪日后的生活。
第69章 番外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装饰繁复的殿堂时,杨溪便有些清醒了。他弯弯的睫毛轻颤着,似要睁开眼睛。
内室里一阵轻柔的声音传出来,门外候着的小顺子便知道主子怕是要起身了。他朝着身后一群端着水盆、拎着毛巾的宫女太监们示意一番,一群人便朝着内室走去。
“参见凤君。”一群人整齐划一地跪了下来,朝着床上已经坐起来的年轻男人行礼。
“都起来吧!”那刚醒过来还带着慵懒的语调,却是婉转得让人心生绮念。小顺子愣了一下,连忙率着众宫人谢恩起身。
“陛下上朝有一会儿了,约莫着过一会儿便会过来和凤君一起用早膳。”小顺子极其熟练地领导着宫人们替杨溪更衣洗漱,一边向着杨溪转告着李晨霖的吩咐。
这些年,李晨霖一直专宠杨溪,让杨溪直接搬进了皇上的主卧,一起居住。而他自己,再未踏入后宫半步。所以这些年,后宫中并没有皇子、公主诞生。不过自从之前有“皇上年事已高,不宜房事”的传闻出来后,官员们便不约而同地闭口不谈此事。的确,皇上已经五十多岁,是个老人了。
要是李晨霖知道自己在这些官员心中已经是老得连床都上不了的形象,想必要气上一会儿了,实际上他的年龄只有三十多好不好?!五十多的那是以前的皇帝!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倒是对于皇上和凤君同居的事情,私下里还有一些官员们心存疑惑。不过也就是存有疑惑而已,并不敢去查证什么。又不是只有行房才能够同居,人家住在一起好好讲话不行?于是这事情索性也没什么人管了。
待得侍者们将杨溪装扮后,金色的阳光已经洒进了屋子,前厅顿时变得亮堂起来,让人忍不住身心舒畅。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呼声传来,杨溪立刻辨认出了罗公公的声音。
杨溪立刻起身,朝着门口走去。霎时间衣带纷飞,随风而动。
“怎得这么毛毛躁躁?”低沉而醇厚的声音传来,虽是责备的话语,但丝毫听不出不满的语气,反而满是欢欣和柔情。杨溪抬头看向揽着自己的高大男人,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些年李晨霖的变化也很大。脱去了青年的鲜活与激情,迈向中年。容貌还是那么的英挺而冷峻,但是气色更加的沉稳、淡定。可能由于一直身居高位,不言不语时也能给别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抬不起头。
唯独他见了这心上人,表情上才会些微有些变化,眼里的温柔似能溢出水来,波光粼粼。
“饿了么?”杨溪却不接话,而是自顾自地拉着李晨霖那宽大的袖子,朝着一桌的早膳走去。
李晨霖笑着摇了摇头,手一翻,将杨溪的手握在了自己宽厚的手掌中,细细包围着。
如水般的温情在两个人的手掌中传递着,驱散了早晨微凉的风。
正在两人腻歪着品尝美味早餐的时候,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又是一阵人声一阵风声。
李晨霖和杨溪互望了一眼,眼里都溢出了笑意。
“父皇万岁,父君千岁。”一个小小的声影一下子窜进了屋子里,然后在两人前五米的地方规规矩矩地跪下,行了个大礼。
等到他站起了身子,朝着杨溪露出了水汪汪的眼睛,后面追着的内侍们才赶了过来。
内侍们连忙跪下,又是告罪又是求情的,一阵兵荒马乱。
“都起身吧,去外头呆着。”李晨霖朝着嘴里还说着“皇上赎罪,凤君赎罪”的内侍们挥了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
“景儿快过来。”杨溪朝着在桌边“罚站”的小孩招了招手,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父君。”小孩立刻扑进了杨溪的怀抱,将头埋进了杨溪的颈窝。
这小孩儿名叫李光景,正是当年丽妃诞下的麟儿。在李晨霖解毒后,丽妃便产下一位小皇子,不过由于生产时血崩,于是长辞人世。
当然,这只是面上的说法,其实现在的丽妃,正和她的情人画师不知道在哪里逍遥。这个为了家族奉献了自己青春年华的女子,在完成了家族最后一个使命后,便撒手而去,过上了自己的生活。
于是李光景便从小由杨溪和李晨霖带大,自然和两人关系亲厚,如同亲生父父(咳)。
由于前任倒霉鬼皇帝留下的儿子并不多,太子犯谋逆罪被贬为庶人,并被圈禁至死,三皇子是帮凶被贬为庶人。于是李晨霖就好好地栽培这个小不点儿,希望他能继承他那倒霉皇帝的家业,自己便能早日和杨溪携手离开,去云游四方了。
好在李光景虽然小,但是头脑聪明,学东西很快,再加上他身后站着丽妃的家族以及杨溪的家族,于是大臣们也都默认了他这个隐形太子的地位了。
“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女孩,往你父君怀里跑,羞不羞?”李晨霖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细细吞咽,并对李光景这黏人的工夫嗤之以鼻。
“儿臣不是小女孩!”李光景马上从杨溪的怀里抬起了头,朝着李晨霖说道。虽然是一副气鼓鼓的神情,不过放在他那包子脸上,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反差萌。
“那你还往你父君怀里钻?”李晨霖继续不疾不徐地说到。
不过李晨霖话音刚落,杨溪便夹起一个精致的汤包,塞到了李晨霖的嘴里。
好吧,老婆亲手喂的包子,要好好品尝,没空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