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杨锦下意识瞅了一眼怀里。
    照凌虚子所说，岂不是猴哥也是仙族传人？
    凌虚子看出杨锦疑惑，轻声笑道：“尊者现在能够明白，为何贫道敢在黑风大王面前谈论如此隐秘之事了吧，因为妖圣的关系，仙族与妖族的关系颇为亲密。”
    杨锦惊讶道：“妖圣当真是仙族传承者？”
    黑风大王哼声道：“妖圣是不是仙族传人有待考究，但它的确与你们仙族走的很近，据说当初传授它神通的师傅，便是一位仙族大能，菩提印也是他传给妖圣的。”
    菩提祖师竟然也是仙族之人？！
    杨锦先是一惊，但很快就释然了。
    仙族传承者独有的印记名为菩提印，这足以说明，菩提祖师不但是仙族之人，还是仙族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能教导出妖圣孙悟空这样的弟子，菩提祖师的境界与手段必然位列三界顶端。
    可是话又说回来，仙族之人有如此本事，为何还会被东天庭神族打败，再加上第二次天地神劫中落败的妖族，这东天庭神族貌似有种打败三界无敌手的感觉，比西游记原文当中的那个天庭要厉害太多了。
    眼前有凌虚子解惑，杨锦当然不会把问题藏在心里，直接把刚才所想问了出来。
    凌虚子叹息道：“论中低层战力，当年仙族要强于东天庭神族，但两次天地神劫落败，归结原因几乎一样，那便是站在修行境界顶端的战力不对等。仙族只有一位至高神尊，而东天庭有两位。”
    杨锦不禁骇然。
    东天庭竟然有两位堪比佛陀的至高神？！
    黑风大王仿佛回忆起了往事，重重拍了下桌子，愤恨道：“两位至高神尊又如何，东天庭若不耍心机，不用阴谋，绝不可能敌得过仙祖与妖圣！都怪吾当初实力不济，要是能在妖圣落入陷阱之际，带人冲进东天庭将他救出，或许就能改写第二次神劫之果！”
    凌虚子摇头道：“黑风大王何必自责，即便你恢复至全盛时期，也只不过是上品妖王境界而已，如何能闯的进五御、天尊层层把守的东天庭。”
    凌虚子话说的不客气，但句句属实，黑风大王只能扭头独自生闷气。
    黑风大王境界果然在阿罗之上！他居然追随妖圣参加过第二次天地神劫，难怪对猴哥之事如此在意！
    只是他也受伤了？
    杨锦偷瞄了黑风怪一眼，却没敢问出口。
    “尊者，可还有关于仙族的其他问题？”
    凌虚子见场面有点沉闷，开口打破沉寂道。
    杨锦皱眉道：“第一次天地神劫落败后，仙祖去了何处，据我了解，至高神尊没有那么容易被斩杀吧。”
    凌虚子摇头道：“这个问题仙族之人探寻数万年也没找到答案，我们都知道仙祖还活着，但找遍三界所有地方，也未能发现仙祖踪迹。”
    杨锦心中叹了口气，看来找仙祖解救猴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或许仙祖自身的麻烦不比猴哥小多少。
    “道长，之前我听说三界修行体系只有三类，可刚才听您说，貌似仙族也有属于自己的修行体系？”
    凌虚子点头道：“修行体系是由至高神尊创立的，自天地诞生以来，只有仙族、妖族、东天庭神族与西灵山佛族出现过至高神尊，因此实际修行体系有四大类。”
    杨锦恍然，难怪人族和地府没有独立修行体系，原来是尚未产生至高神。
    “仙族体系如何划分？”
    “一境道元，二境仙人，三境玉仙，四境真仙，五境太乙，六境大罗，七境仙祖。”
    杨锦忽然想起刘伯钦父亲刘老太爷曾提及，凡间之所以没被地府屠戮一尽，是因为有几位大罗金仙护佑，难不成是那些残存仙族所为？
    听到杨锦提问，凌虚子摆手笑道：“凡人以讹传讹罢了，虽然我仙族的确在默默守护凡间，但几乎不敢亮明身份，凡人口中的大罗其实是几位妖族的大妖王，以及个别几名东天庭叛逃而出的高境之神。”
    “东天庭叛逃之神？”杨锦不禁疑惑道，“这些人不会被东天庭追杀吗？”
    “当然会被追杀，但如果境界足够高，手段足够强，或者藏身之处足够隐蔽，就不会轻易被东天庭找到。譬如贫道，就是从东天庭逃出来的。”
    杨锦不由得瞪大眼睛。
    凌虚子苦笑道：“尊者不必这样盯着贫道。其实贫道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东天庭戾血司君，贫道在东天庭浑浑噩噩过了万年，直到数百年前偶遇某位菩提尊者，在他的点化下，恢复了之前记忆，想起自己的仙族身份。可惜这件事被东天庭察觉，贫道被迫逃出东天庭，几经逃亡来到此处被黑风大王救下。当时贫道身受重伤，法身几乎被毁，也是黑风大王找来一只濒死狼妖，供贫道转移魂魄，方才有了今日的凌虚子。”
    听完凌虚子解释，杨锦不但没有恢复平静，反而双眼瞪得更大了。
    凌虚子奇怪道：“尊者难道不相信贫道所言？”
    杨锦缓缓摇头道：“不是不信，而是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
    “尊者何出此言。”凌虚子不解道。
    “道长是不是有个弟子名叫龙凌子，还赐给他一件名为汲灵血令的法宝。”杨锦问道。
    凌虚子眉头顿时立起，沉声道：“尊者从何得知此事！贫道当年曾游历凡间，试图寻找某些治疗法身与魂魄的奇珍异宝，以便早日恢复伤势。当时的确收过一些弟子，其中就有那龙凌子。”
    杨锦有些犹豫，不知是否应该将龙凌子所为告诉凌虚子。
    凌虚子非常懂得察言观色，看出杨锦有些为难，连忙开口道：“那龙凌子本体乃是一条血蛟，当初贫道收他为徒，只是出于同情，不想看到血蛟一族覆灭，可谁曾想龙凌子狼子野心，不仅妄图毒害贫道，还偷走了贫道贴身法宝汲灵血令。要不是当时感觉到了东天庭神官气息，贫道绝不会放任他逃走。尊者若是在哪里见到了这个贼子，还请如实相告。”
    杨锦一听，顿时放下心来，便将蛇盘山之事和盘托出。
    凌虚子听完后，拍着腿大笑道：“妙哉妙哉，多行不义必自毙！尊者杀得好，着实为贫道出了一口恶气！”
    “凌虚子好感度+1！友情度达到友善！注意，提升特定人物好感可触发特殊奖励！”
    “只可惜汲灵血令下落不明，若有朝一日能找到此法宝，一定奉还给凌虚子道长。”
    杨锦惋惜道。
    凌虚子略有深意地看着杨锦道：“一件破损法宝无关紧要，倘若尊者当真找到了此法宝，也无需还给贫道，就留着自己用吧。贫道这里有修复法宝以及催发法宝神通的口诀，也一并送给尊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