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今日无……骗你们的
虽然自己来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的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如同当年进入鲨手这个行当是的时候一样脑子一热。
但是浅羽佑树一直谨记着自己故乡的名言:自己“来都来了”,不找到斯普瑞兹岂不是白来了?
所以他也没有半途而废的想法。
至少在这个城市里面,他也还认识了几个朋友的。
浅羽佑树摸了摸自己的光滑的下巴,有点自鸣得意的意思,毕竟不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地在他乡结识到一个能够费心费力帮助自己的朋友。
哪怕她有一点可能是看脸才帮助浅羽佑树的,有一点可能是因为浅羽佑树机缘巧合下帮助了她。
那不也是浅羽佑树的脸以及浅羽佑树的帮助吗?
这个在他乡偶然认识的朋友当然就是“广田雅美”。
浅羽佑树脑子还在上头的时候,是坐的人蛇船来的曰本,也就说他是走地下渠道而非官方方式来的这一片陌生的土地。
当时的浅羽佑树觉得,自己既然能从一个富二代混成道上赫赫有名的雇佣兵头子,在异国他乡白手起家独自生存又有什么难得?
况且寻找斯普瑞兹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也不太想让别人插手。
所以当时浅羽没有身份证,没有钱,除了一腔给斯普瑞兹来上一拳头的凌云壮志,什么都没有从英国带来的浅羽佑树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在公园的长椅上托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自己貌似有点荒唐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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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羽佑树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米花町并不算黯淡的夜景。
喧嚣总是在城市的每一处如影随形地跟随着无趣的人类,而现在的米花町也一样,夜色降临,灯光逐渐消散,公园里只留下了几盏昏暗的路灯。
夜色的笼罩之中,街道的尽头是灯红酒绿的霓虹闪烁。
而这些璀璨的霓虹却照射不到浅羽佑树此时的内心深处。
他莫名有点想起几年前他遇见斯普瑞兹的那个晚上,浅羽佑树总觉得像是今天这样的晚上,一定会发生什么。
毕竟,如果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
他堂堂黑野氏集团公子,白手起家创立了代达罗斯公司的“泽维尔·奥斯瓦德”就要在公园里面风餐露宿了!
虽然在当年接受训练的时候她也经常在夜晚毫无准备的被教官丢到野外生存。
但如今他的感觉却和当年完全不同。
不是说近年来逐渐又奢靡起来的生活让浅羽佑树又开始颓废了。
当年他在那些贝爷都得直呼“只能吃摄影师度日了!”的荒岛上挣扎生存的时候,虽然各种意义上都生活的艰难困苦。
但这毕竟是一个人生存,他再狼狈也没有人看着。
不像今天,困了累了他想要睡个长椅,来来往往的路人总是让他仅存的尊严逼迫着他,让躺不下去。
自己如果真的沦落到睡在公园长椅上面的话……被斯普瑞兹知道了一定会笑话的吧?
浅羽佑树坐在公园,看着公园浅浅的池塘里已经停止了扑腾,准备睡觉的大鸟,以及那些在地上打出了斑驳影子的颇有些萧瑟意味的行道树。
浅羽佑树努力假装自己是一个逛累了公园停下来消息的普通路人,却因为心里快要溢出来的心累而神情低落。
明明应该是如同小说和电视剧里面一样的寻找挚友的可歌可泣的故事。
为什么开场会是这个样子啊!
浅羽佑树在幻想里抱头痛哭。
“抢劫啊!”
就在浅羽佑树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扑克脸,试图睁着眼睛睡觉的时候。
一个女人大声喊叫着,一边用手指向一个正在奔跑的男人,一边努力追击着。
对方拿着一个看起来就很女式的包包,向着坐在长椅上的浅羽佑树的方向冲了过来。
他晃了晃手上的刀,昏黄的夜色下竟然没有人敢出来拦住这个大胆的匪徒。
是某种意义上的同行诶!
浅羽佑树乐观的在心里想着,大家都是违法犯罪的坏人,自己似乎应该为他行一点方便。
浅羽佑树收了收自己的大长腿,给出不想干扰匪徒行动的信号。
匪徒面露喜色,准备来一个百米加速让身后的女人见识一下什么是柯学的人类。
可惜我和他格局貌似差得有点大诶,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真要犯罪不如去给路灯挂装饰。
或者去找几个被挂在赏金令上面的“好兄弟”玩一玩国王游戏,顺便还能够挣一点零花钱,浅羽佑树转念一想。
这么没有格局自己可不屑与之为伍。
浅羽佑树看着从自己身边跑过的绑匪,轻轻地伸出脚给他的屁股来了一脚。
绑匪在地上滚了三四五六转,手上的刀子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三四五六处伤口。
随手捡起滚落到地上的女士包,浅羽佑树绅士的问候了一下被抢包的无辜女生。
不得不说,毕竟是某种意义上师从斯普瑞兹的地下党成员,浅羽佑树在扑克脸以及伪装等等方面一直做得都很不错。
周围的路人见到匪徒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也终于有了见义勇为的勇气,报警的报警控制犯人的控制犯人,三下五除二送走了劫匪。
“谢谢你…”被抢了背包的女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浅羽佑树面前,“要是这个包被抢了那可就麻烦了。”
因为某个琴酒会杀了这个无辜的抢劫犯,宫野明美在心里补充着。
还好这位先生帮助了自己。
宫野明美看向了这个见义勇为的男人,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心脏的跳动让她一时不知道是自己太累,还是正在心动。
他看起来很孤独,但又很善良,宫野明美在心里评价着,但又不无悲观的念头。
是和我不一样的人呢……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浅羽佑树并没有多想,只当这个包里有什么重要资料,摆了摆手,准备继续在长椅上思考人生。
然后浅羽大少爷的肚子饿到发出了咕咕的声音,而两人之间礼貌保持的距离完全无法阻挡这样的声音传入宫野明美耳中。
“你很饿吗?”宫野明美问。
“还好吧。”浅羽佑树有点尴尬,还没有山穷水尽,他也不想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他已经一天没有东西吃了。
然后……
然后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了……
在今天早上搬家之前浅羽佑树甚至就一直住在“广田雅美”所租住的房子里,甚至在中途还和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她的邀请去了次游乐园。
“广田雅美”说,他搬家了以后他们可能就很难在这么频繁地见面了,索性留一点美好的记忆,作为两人相识的纪念。
不过确实也是,“广田雅美”毕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普普通通的在银行上班,普普通通的赚钱生活着。
自己一个意外落入黑暗,然后就再也洗不净污浊的雇佣兵头子,怎么可能一直和这么干净的人来往。
她会被自己带入深渊的……
浅羽佑树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点汽酒,准备离开这个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消息的酒吧。
可是酒保看了一眼后台递过来的纸条,突然喊住了浅羽佑树。
“怎么了?有斯普瑞兹的消息了?”
浅羽佑树歪了歪头,有点疑惑,早不喊晚不喊偏偏这个时候喊住他……莫非是想要再骗他一杯酒钱?
“不是的……指挥官先生,这件事情虽然和斯普瑞兹无关,但可能与你有一点关系,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酒保斟酌了一下语气,试探性地说。
“爽快一点,如果是对我有用的消息我又不会赖账。”
没人会相信一个有名下两家公司的有钱人会赖一点情报费,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出门除了自己这个人什么也没带。
浅羽佑树在心里想着。
“前段时间一直在您身边的那个女人,他的身份有一点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