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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归舟 作者:林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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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

    “那两袋呢?”

    “两袋是多少?”圆滚滚的小嘴边挂下一撇晶莹的口水,馋了。

    “是很多很多,吃好久都吃不完。”

    “唔,那还要两袋兔兔糖……”,三姐夫是做绸缎生意的,外出经济时、讨价还价时经常把小胖妞带在身畔,耳濡目染,小小脑瓜里也有了经济头脑,晓得找补了。

    “成,就依你,一会儿你上我那儿去拿!”。萧将军几乎乐死,抱起她来朝里走,一路打着嘴仗,也不嫌嘴碎,就要兜搭个孩儿“童言童语”。

    第50章 新婚第一年除夕

    廖秋离跟在后边,暗自寻思,今儿除夕,姐姐们应当随夫家回去,怎么三姐还带着孩子回家来了,别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后来才知道是顺路过来的,三姐夫新进了一批蜀锦,稀罕货,趁着今日外家人口齐全,索性回家之前先过来一趟,把东西给了再走。

    萧将军和小胖妞碎了一会儿嘴,给了她两袋无花果、两袋兔兔糖,两边打得火热,小胖妞不咬着结亲不放了,改了条道,要和萧将军做生意,“我还想要一袋熊熊饼!”

    “糖饼吃多了生牙虫,满嘴烂牙不说了,还牙疼!”

    “我可以跟你买,我有压岁钱,你瞧,七枚大钱呢!”小屁孩儿从脖子上的袋子里往外掏钱,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钱我不要,你们家有的我家也有,给了你这么些糖,回去你们幺舅该念我了,再要给,那不是找骂是什么?”

    小屁孩儿说他不过,默然良久,抽抽搭搭道:“我想吃糖糖!还想吃饼饼!我爹我娘都不让我吃!”

    廖秋离刚好打正堂出来,一眼瞧见正在抽嗒的小胖妞,紧走几步上前,一把抱起装哭装得十分投入的小胖妞,这就进去了,丢给摸不清状况的萧将军一句话:“都多大了?!哄个孩子都不会!!”。小胖妞眼角边上不多点的泪水早已经收了,她趴在廖秋离肩头冲他呲牙咧嘴——咧!活——该!谁让你不给我饼饼!

    萧将军:“……”

    敢情这是做好的坑啊!

    做好的坑又如何,难不成还和一个孩子计较?!

    更何况这熊孩子没一会儿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对着成了精的熊孩子,萧将军不能抱怨太多。

    进正堂一看,岳丈家迎“女婿”的阵势已经摆好了,满特别,几位舅子在正堂坐着,见新人进来,先奉酒,后奉茶,酒是后劲十足的烈酒,碗是口大身深的海碗,四碗喝下去,能站稳就不错了。四个舅子秋后算账呢,不接招就是认怂!

    萧煜当然得接,连喝四海碗酒、四海碗茶,面上稳稳,心里不由得佩服起那些把憋屎尿屁当做“基本功”来练的太监们。

    廖秋离被他娘叫了进去,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萧煜想,既是回了“外家”,当然要陪叔伯舅哥们聊聊,不能聊朝堂政事,那就聊边城风物,顺带聊一聊廖家的生意。这些人都挺能聊的,从早聊到午,用了午饭,稍事休息,廖家人祭过灶,贴了春联,又聊开了。孩儿们闲不住,入夜时分就开始闹着要各自的爹出去放焰火,萧煜这才得以脱身。

    都酉时了,庆朝守岁从戌时开始,守岁都有一定的规制,各州县不尽相同,但有一条是一定的——一家人一起动手,包包子、饺子、圆子,煮熟了,预备初一到初三吃,这三天不能动刀子杀生,只能吃些回锅的熟食。十几个大人分成两桌,爹和儿子以及“女婿”一桌,娘和妯娌一桌,有说有笑。

    孩儿们在院子里放滚地鼠、玩火树银花,砰磅响,放了不少烟花,有点儿腻了,正好瞧见正堂里边大人们围着桌子坐定,晓得这是要开始守岁了,扔下焰火就蹿进来,一只只小黑爪子偷偷摸摸伸向面盆里和好了的面团,揪出一块,团团捏捏,有的捏成了缺胳膊少腿的猴子,有的捏成了吱哇咧嘴的狗儿,有的索性捏成了一坨粑粑……,捏完了偷偷往簸箕里一放,混在那些精致工整的饺子包子中间,快快溜走,到了院子里再跺着脚呼天抢地的傻乐!

    娘和妯娌那一桌,说不完的琐碎家事,总也有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嘴上吱吱喳喳的,手上也利索。再看看爹和儿子女婿这一桌,多少有些不够活络,许是白天把肚子里的话都掏空了,夜晚都静静的包着自己面前的一盆馅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这时候撑台面的大多是老三,然而连老三也懒得动嘴皮子了,那就彻底给旁边那桌做陪衬。有了旁边那桌的吱吱喳喳,这桌的静默才如此明显。

    那一大盆面包完,也快亥时了。当爹的咳嗽一声,让男丁们起身准备,过了亥时,进了大年初一,男丁们要拜祭祖先,为先祖奉一炷香。廖秋离跟着父兄们往祠堂走,萧煜自觉呆在原地,没有跟过去。廖家老三见状对老五使了个眼色,老五停下,回头招呼:“走吧!”。“嗯?”萧将军一脸的不着四六,不清楚他要他走去哪。“跟着我!”。“哦。”。

    丑媳妇见了公婆不算,还得连祖宗一起见了!

    其实也就是见见,上柱香就好,不用三跪九叩。

    廖世襄在祖宗牌位前念念有词,往年是向祖宗叨叨廖家台口一整年的大事,今年么,除了公事之外,估计还得说点儿私事——廖家小字辈的老幺,如今也成了家了……

    虽然和世间常态相悖,但人活一世,匆匆如蝼蚁,若是连一点真心都不能替晚辈周全,还谈什么做人的爹娘。今年是他们成婚头一年,那小子也来给列位祖宗上香了,就是站在门边的那一个,除了男女这条不搭调,其余都比老幺强太多,论门户也是我们高攀了。不肖子孙在此再拜祷祝,望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庇佑,廖家明年人口太平,出入顺利。

    从祠堂出来,廖秋离说要到灶房去煮那些包好了的扁食,本来这事儿有女眷们做,但他说今年回来一趟,明年按旧规就该在菊儿胡同过了,为爹娘兄嫂尽一点心意吧。众人听他这么说,一时间感慨万千,廖家老三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道,“去吧。”。

    这一拍,忽然就有了说不出的感伤。老三算是老五的半个爹,几年的把屎把尿,几年的来回颠簸,几年的悬心劳神,林林总总三十来年,这就要脱手了。好伤感人。

    老五笑笑,“不就是煮个扁食么,往常我天天煮,也不见你们怎么样,怎么今日要煮,你们就这副模样?多大的事儿?!”,说完他就自然而然的进了正堂,拿了一簸箕扁食进了灶间。

    廖秋离去哪,萧煜这块牛皮糖就黏到哪。灶间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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