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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 作者:公子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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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原本想和邵和一起去,但它向来不喜欢魏现,就没跟去,转身又想上前近距离观看傅知怀的美颜盛世,被饲主嫌弃瞥一眼后伤心欲绝,耷拉着耳朵跑到了外面长廊角落趴下。
燕稷对此毫无同情心,挑眉看向傅知怀:“你怎么又来了?”
“燕小九,过河拆桥这样的习惯可不好,而且,就算你不欢迎我来,对它呢?”傅知怀道,说着从桌下将带来的桃花酒拿了上来,“喜不喜欢?”
燕稷不为所动:“你还好意思说,我生辰时说好了不送桃花酒,结果还是没变,就是多了一个柳木圆环,还和贺将军送的一模一样。”
“……贺戟也送了?”傅知怀眼睛一闪。
燕稷嗯一声,也没太在意,转了话头:“不过说真的,你最近虽然来的勤,但看着不像是闲着无事的模样,倒像是在躲什么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傅知怀沉默几秒,“这几日只要我回府,迎面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京中适龄官家女子的画像,生辰八字和性情在边上写得一清二楚。”
相亲之痛。
燕稷不厚道的笑起来:“既然如此,你也老大不小了,干脆遂了老丞相的意选一个罢了,久了容易出事。”
傅知怀不置可否,低头去拔酒罐上的酒塞:“二十年都没出事,现在更不会,而且你不也还是一个人么?”
其实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燕稷摸摸鼻子,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欢喜和小羞涩。傅知怀没看见他的神情动作,抬头时见后者面上已经如常,伸手将他面前杯子斟满:“趁着邵和不在我才敢拿出来,说好了,只能一杯,否则他饶不了我。”
还有可能被某些有心之人借着你酒醉占便宜。
“怂。”燕稷捧起酒杯,抿一口后满足眯起眼睛,“朕喝过不少桃花酒,说起来还没能有别人酿得比你更好,这大概是你唯一的优点了。”
他年少时也总爱这么说,傅知怀听了,面上闪过笑意,挑眉开口:“这还不是被你从前逼的么,爱挑剔的狗脾气,而且……”
之后的话,却在看到燕稷手腕时戛然而止。
掩盖在绛红色佛珠在下半隐半现的红线,颜色鲜明,在入目的一瞬间让傅知怀眼睛一片刺痛。
他分明记着,谢闻灼手腕上分明也有一条与之一模一样的红线!
红线。
姻缘牵结。
背后含义不言而喻。
傅知怀瞳孔骤然收缩,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话没说完就没了声音,燕稷奇怪看他一眼,发现后者视线凝在自己手腕上,也低头看过去,而后耳根一热,垂袖将佛珠和红线一起遮住,面上有些不自然:“怎么不说话了?”
傅知怀认识他这么些年最是清楚他的性子,心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思绪一片混乱,数不清的情绪混合在一起落在他的心底,五味杂陈也无法形容。
他低下头,嘴里逐渐尝到苦涩味道,沉默了许久,竭力平静着对上燕稷的眼睛:“燕小九……你心上可是有了人?”
傅知怀在燕稷心里算的上是发小的存在,少年情怀比天大,如今被他这么直截了当问出来,燕稷摸摸鼻子,眼神不自觉开始飘忽:“这,好吧,明成,其实我……”
之后的话还没说出后,傅知怀突然猛地站了起来,桌面被他撞到摇晃一下,酒罐摇晃几下后倒下,一声闷响后酒水很快打湿桌面,又沿着边缘滴落下来,
燕稷起身避开:“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身上有没有沾到?”
话刚说完,就看到傅知怀身上已经被酒水浸成暗色,便从边上拿了布巾递过去。傅知怀却没接,浑浑噩噩站在那边,手指紧紧攒在手心,半晌,颤抖着声音开了口:“陛下,臣突然觉着有些不舒服,便先离去了。”
燕稷看着他湿漉漉的衣服,想着寒冬这么出去肯定不好受,下意识想要上前拦他,手刚要碰触到后者衣袖,却在对上傅知怀的眼睛时顿住了。
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乌黑,燕稷曾经在那里面看到过许多情绪,欢喜宁和平淡睿智沉稳,林林总总聚在墨色里,太多太多,却从来没有哪一次是这样。
黯淡无光,无边暗色布在深处,挣扎落寞和痛苦融在里面,刻骨般的伤心。
燕稷愣住了。
傅知怀在他停顿的同时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用那双溢满伤心的眼睛看他一眼,转身出了门,他走得并不稳,脚步凌乱跌跌撞撞,没有再回过头。
燕稷呆呆站在后面,脑海中尽是谢闻灼最后一眼看过来时的画面,他愣着,直到傅知怀离去许久才回过神,低头看向一片狼藉的桌面。
心里就突然咯噔了一声。
第45章
谢闻灼回皇城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天。
他走进内殿,第一眼便看到燕稷正靠在榻上发呆,桌上的油灯已经见了底,清清淡淡摇晃在他脸上,五官模糊而柔和。
谢闻灼走过去,俯身张开双手抱住榻上的人,他披风上还带着雪,被体温融了沾在燕稷脸颊,一阵凉意。
燕稷在这阵凉意中回神,偏头看谢闻灼一眼:“回来了……一股凉气,离朕远点。”
谢闻灼把他抱得更紧:“夜里风寒,臣在外面冻了许久,必须要陛下抱抱才能好。”
夭寿了。
太傅原本就心机得不要不要,现在居然还学会了撒娇。
这撩汉技能点满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
燕稷眯起眼睛,倒是很受用,面上若无其事般伸手回抱他。后者眼底闪过笑意,低头靠在燕稷肩头,偶尔在他脖颈间蹭蹭。
这么温存了一会儿,谢闻灼握住燕稷的手,就着这样的姿势轻轻开了口:“陛下可是有心事?”
“……”燕稷想了想,觉着把傅知怀的事情对谢闻灼说并不是很合适,干脆把云木止拉出来背锅:“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云木止有些熬不住了,今日同朕说了一些话。”
说罢,燕稷将魏现试探他的事情给谢闻灼说了,谢闻灼闻言点点头:“这些日子赤方境内也有些不太平,他已经离京许久,算一算也到了时候。”
“下午魏现说要去外面购置些书,朕让邵和跟了去。”燕稷懒散道:“邵和只是在明面上分散他注意力,暗里还是要靠着影一和影二,如果魏现足够聪明,应当明白什么叫韬光养晦,只可惜,他不会。”
“这是好事。”
“确实。”燕稷嗯一声,说完顿了顿,突然伸手戳戳谢闻灼的腰:“不过太傅是不是也应该松手了?朕的里衣已经湿了一半,天大的委屈也该消了。”
谢闻灼微微一笑,这次倒没继续撩,乖乖松了手,将身上湿漉漉的披风接下来放在了边上。
这事放在谢太傅这种修炼成精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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