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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 作者:公子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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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想想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如何,问出来未免矫情,也就没说话。

    他们又在月老祠四处走了走,得知夜里还有烟火,就打消了回去的主意,到边上的一家茶馆稍作停留。

    茶馆外人来人往,清风微微拂过姻缘树,红绸缭乱中,木牌互相碰撞。

    只有顶端两块被打了死结的姻缘牌挂在那边,久久不动。

    第40章

    入夜,京城掩在夜色下,轮廓被模糊了七八分。

    外面人声喧闹,灯光柔和了路人容颜,茶馆说书人站在上方说着风花雪月,惊堂木一拍,便将一生的喜怒哀乐道了出来。

    燕稷坐在窗边偏头朝外看,眉眼淡淡垂下,睫毛在眼下拂上一层阴影。谢闻灼便在他对面细细看着他的脸,视线隔空一笔一划描绘他的五官,最终同他一起,看向窗外的沉沉夜色。

    茶馆内喧嚣未歇,说书人说到兴起,开始赋诗卖弄风雅,平生不会相思刚说到一半,外面突然响起钟声,紧接着,一点烟火从夜色尽头遥遥亮起,摇曳几许后散在周围,犹如细碎的星点,一点一点布上了整片天空。

    说书人放下惊堂木停了声,笑眯眯看着茶馆里的人散了去,燕稷和谢闻灼跟在人群末尾出了茶馆,外面人来人往,几乎人人手中都提了一盏花灯,灯下挂着红色绸带。

    燕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民间盛事,同谢闻灼一起到边上买了两盏灯,沿着街道慢慢走,四周遍是灯火,护城河破冰处噎亮满了星星点点的河灯,灯火透过灯壁映出来,柔和宁静,像是从水下浮上来的一般。

    岸边围了许多人放河灯,乌压压的一片,燕稷不喜拥挤,就没过去,站在后面遥遥看着。谢闻灼想了想,突然牵住他的手朝后走去,走到空旷处停下,抬头就看到浮在半空中的明灯。

    谢闻灼拿着两盏孔明灯微笑着站在他眼前:“放不了河灯,孔明灯也是一样的,陛下可要试试?”

    燕稷嗯了一声,接过来,突然看到他手中还有两条红绳:“这是什么?”

    “买孔明灯送的物件。”谢闻灼道:“大抵应该是要系在手上的。”

    那红绳简简单单的一根,不带任何花样,看着甚是简陋。燕稷也没在意,在灯壁上写了字后点了火,谢闻灼在他之后松了手,两盏灯摇摇晃晃浮上去,挨得越来越近。

    上方灯火如昼,清清淡淡洒下来,燕稷微微抬头看向谢闻灼,后者微笑着站在那边看着他,神情温润,目光柔和,有一副深情款款的眉目。

    燕稷就笑:“放灯可是要许愿的,太傅许了什么心愿?”

    谢闻灼眉目温和没有说话。

    燕稷看着他的脸,想着自己同谢闻灼这些日子里经过的事,突然就觉着他们之间虽然有些事还未说出口,但彼此心里其实都是明白的。

    差只差在那么一个契机。

    至于契机究竟在哪里,燕稷也不清楚。

    不过到底日子还长。

    燕稷低头笑笑,也不想太多,等到天边已经看不见自己和谢闻灼那盏灯的影子,转身退了出去。

    他们都还不想回宫城,就四处走着,路边有许多卖吃食的摊子,燕稷也不顾及其他,同谢闻灼一起边走边吃,他走在前面挨着摊子买,谢闻灼一手提着灯一手抱着他买来还没来得及的吃食,跟在他身后,神情软到不像话。

    夜色渐浓,慢慢的,四周灯火暗下去,街上的人也带着倦意各自归家。

    燕稷吃了一路,神色满足弯着一双桃花眼笑,谢闻灼看看已经空下来的街道,突然转身朝着巷口走了去,再回来时,手中便多了一把焰火。

    他抱着焰火站在那边笑:“方才人太多,拥挤之下容易出事,如今清净了,也不算太迟。”

    燕稷嗯一声,跟着他到了护城河边。

    谢闻灼买的是那种可以拿在手里燃放的烟火,点燃了握在手中,举起的同时天边突然绽放起绚烂烟火,层叠九次。

    天边亮如白昼。

    而谢闻灼站在漫天星点中看过来,眼底落满带着温度的细碎光芒,道:“陛下,臣这一生,唯愿你平安喜乐,不受病困所扰,永享太平。”

    最后一声钟声响起,灯火彻底散去,四周被夜色笼罩。

    燕稷站在暗色里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突然觉着有时候,惊艳和心动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

    他挑眉:“太傅这是何意?”

    谢闻灼眼角带着缱绻的弧度,垂头对上他的眼睛,什么话都没说,却用虔诚神情捧起他的手,缓慢而坚定将之前的红绳系在了他的手腕。

    做完这些,谢闻灼抬起头,一双乌黑眼眸深处近是灼人的光。

    他看过去,一字一顿开了口。

    “如此,陛下以为臣又是什么意思呢?”

    ……

    从前在同谢闻灼互撩什么都不说的时候,燕稷曾经想过许多次,若有一天谢闻灼将心中的情意明确说出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或许是顺其自然接受,或许是挑眉笑着说朕早就知道了,亦或者是勾住他的衣襟主动给他一个吻。

    无论是哪种设想,说到底都是从容的模样,所以燕稷没想到,等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落荒而逃。

    燕稷低头看看自己手腕,绛红佛珠之下隐约看到一截红绳,不由叹口气。

    邵和站在他边上听着他今日不知是第多少声的叹气,忍不住开了口:“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二狗子也嗷呜一声,上前抖着耳朵蹭了蹭燕稷的手。

    燕稷看看二狗子,再看看一双眼睛水汪汪看过来的邵和,再次叹气:“小孩子家家,给你说了你也不会懂。”

    邵和:“……”

    如果他没记错,陛下似乎也只是比他年长一岁?

    看懂了邵和神情,燕稷一顿,突然就为他之前的逃避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他如今年岁只有十六。

    早恋不好。

    更何况未成年没羞没躁目前也河蟹不让写。

    燕稷眼神一缓,试图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尝试数次后依旧没能成功,于是忍不住又叹口气。

    这是造的什么孽。

    其实他心里清楚,说到底还是该放的放不下,心中想着前生已过,及时行乐,但真正到了抉择的时候,勇气还是不够。

    燕稷知道谢闻灼也明白他心有懦弱,所以什么都没说,待他一如从前,只是每日都会在宣纸上写许多个[及时行乐],还将其贴在了内殿云纹璧上,抬眼就能看见。

    大概谢闻灼是以为他拘泥于世俗犹豫不决。

    心上这关还是得自己过,这几日燕稷四处寻了不少话本子,都是些因着心中被往事所扰以至于错过当下所爱的遗憾故事。

    他看了不少,勇气渐渐有了些,但谢闻灼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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