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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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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成恩静 作者:吕亦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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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到恩静与阮生同坐,她的脸便拉下来,一双三寸细高跟“叩叩叩”叩到阮生的餐桌前:“阿东,我有话和你说。”

    阮东廷原本正在看菜单,听到她的话后,便将菜单交给了恩静:“你来点。”再转过头去:“正好,我也有话要同你说。”

    两人于是离开了餐厅。

    marvy见他们谈了好久也没回来,便怂恿恩静道:“去看看呗,傻坐在这干吗?”

    恩静却只是笑笑。又过了半天,marvy见她还没有去看一看的打算,干脆放下餐具拉起她:“当太太的当成你这样,姐姐还真是替你羞愧呢!”说罢,便拖着她一同走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

    那两人正在附近的包厢里说着什么,恩静一走近,就听到里头抓狂的声音:“那你也不能和她们合起来对付我啊!你知道颜又舞的手段多下流吗?现在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荡妇……”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秋霜愣了一下。在包厢外的两人只听到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僵,随后,是女子沉下来的的声音:“所以我说了那么多,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对吗?”

    男人没有说话了。“我说我没有把项链塞到陈恩静包里,我说我是清白的,我说那个颜又舞冤枉了我,我说一百遍了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是吗?!”

    “是!”

    “阮东廷!”

    “从那张三十万的支票开始,秋霜,我已经不知道你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包厢外,marvy挺愉快地朝恩静眨眨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可恩静的全副心思却已经飞进了包厢内,满耳膜里,只有何秋霜歇斯底里的吼声:“那支票只是想让你少放点心在陈恩静身上!可是阿东,这次是十几万的项链哪!没处理好可是会害人坐牢的啊!这种事你真的以为我做得出来吗?”

    男人的声音里只余讽刺:“原来,你也知道会害人坐牢。”

    已经没有必要再听下去,没有必要了。

    轻轻对着包厢那头的人勾起一抹笑,便纵他看不到,她也已心安,拉起好友:“走吧。”

    突然之间,就像在沙漠中等船的那个人看到了绿洲与玫瑰。那船还未来,可沙漠中已有玫瑰,冥冥之中,牵引着船只流浪的轨迹。

    他到或不到,来或不来,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已知足。包厢外,两道纤影愈行愈远,却不影响包厢内连绵的战火。秋霜已经糊了一脸的泪,将原本精致的妆容破坏殆尽:“阿东,你开始维护她了,是吗?”

    阮东廷没有说话,只是薄唇紧了紧,看上去余怒未消。

    “你的承诺呢?你说过会一直照顾我的……”

    “够了,照顾你不代表就要纵容你无理取闹!上次到酒店掌掴她的事,我念着你刚做完手术情绪不稳,没和你计较,谁知如今你竟变本加厉。秋霜,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当初那个任性却率直的何秋霜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再回到餐桌上时,阮东廷的脸色还是铁青的。marvy用完餐就走了,恩静替他点了蓝山和三文治,再配上一小份蔬果沙拉,阮生大略看了下:雪梨、西瓜、火龙果、青瓜甚至……苦瓜?

    他锁起眉:“阮太太,你觉得我现在亟需降火,是吗?”

    “有一点吧。”

    恩静笑吟吟地,看着他虽然挺不满、却还是拿起餐具吃自己点的食物,心中不由腾起了丝温存:“你昨天让我回去,就是因为初云已经在这里出过事了,你怕我留下来也会有危险,对吗?”

    “不然你以为?”某人的目光从食物上移过来,睨她一记:“为了更方便地出轨?偷情?暗渡陈仓?”

    恩静脸颊微红,因想起昨晚那个令她想挖个洞把自己永远埋进去的时段——就在marvy与cave退场,那说过“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的阮某人果真磨刀霍霍。

    端着副和现在一模一样的高冷表情:“说吧,闹了一整晚,都在怀疑些什么?”

    “没、没有啊……”

    “没有?没有敢给我甩一整晚冷脸?”他冷哼,见她死也不承认,又接下去:“是看了监控后,怀疑我和秋霜在房间里厮混吧?”

    丢人的心事就这么被捅破,恩静简直巴不得能找个洞钻进去。可很快又听到他说:“你以为秋霜得的是什么病?感冒?发烧?”他冷眼睨她:“她都一个尿毒症中晚期的患者了,我还去和她做那种事,陈恩静,你以为我是禽兽吗?”

    “……”

    “还是在你看来,我就是只禽兽?”

    “没有!绝对没有!”她急得两手都在摇,就怕摇得不够用力彰显不出诚意,又要让某人借题发挥。

    可那人还是不领情:“听说你房间今晚不能住了?”

    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却让恩静燃起了丝警惕。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他那么低柔又危险的声音:“那不如,就在地板上将就一晚,嗯?”

    她双眼瞪成了两颗铜铃——睡地板?

    初春时分,乍暖还寒,即使铺了地毯再加一层毛毯,那地板也还是冷冰冰硬梆梆的,而她还穿着那条黑色小礼裙——是,从试吃会开始到现在,她就没进过自己房间,怎么换衣?

    很显然,阮某人就是看出了这窘境,才会让她留下。拉开衣柜,他似笑非笑地扔了条衬衣过来:“就穿这个吧。”

    只是那衬衫——恩静好为难地拿到身上比了比——也太短了吧?

    “犯错的人还想要有好待遇?”他薄唇贴近她耳骨,“再犹豫,连衬衫也别穿了。”

    陈恩静一惊,火速奔入浴室里。

    “我拿浴袍的时间是两分钟,两分钟后还没换出来,我就进去帮你换——速度!”

    简直不能再过分!

    这一晚,恩静失眠了。那睡床的人大概能一夜好眠,舒服地洗了澡出来,舒服地躺在床上看报,见恩静敢怒不敢言地在毛毯上翻来覆去,大爷他只是唇角微勾,然后——继续舒服地看他的报纸。

    也不知辗转了多久,那方的床头小灯才悄声熄掉。她闭着眼,半清醒半迷蒙中,似乎觉得有双温暖的手臂贴到了自己身上。

    双眼猛然睁开:“诶……”

    “是我。”

    低低沉沉的嗓音在黑夜里鼓动她耳膜,然后,贴在她身上的那双手一个用力,将她从地毯上移到了席梦思中央。

    那里一定是刚刚他躺过的地方,所以才会被熨得这么温暖。

    可从冷地板进入了暖被窝,恩静却反而又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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