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迟来解救
“啪——”
皮带狠狠地抽了上来,一阵火辣辣的烧痛感从右肩直到胸口。尽管许娉婷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也暗暗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喊痛,可皮肤仿佛快裂开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是否都皮开肉绽了,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身体不自主的往上弓了弓。
“哈哈哈哈!”男人似乎小有成就感,笑声在房里荡开,冲击着许娉婷的耳膜。
看着狰狞的一道红痕在她身上绽放,却在胸口的蕾丝内衣处戛然而止,男人皱了皱眉,觉得那内衣相当碍事,硬生生破坏了红痕的艺术美感,于是上床伸手到许娉婷背后,想要把她的内衣扣子解开。
许娉婷骤然睁开眼,看见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察觉到他粗糙的手掌,瞳孔一缩,死死压住他的手不愿让他得手。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被扰了兴致的不愉之色,伸过另一只手狠狠掴了许娉婷一个巴掌,怒骂道:“贱人!”
身体本就空虚乏力,许娉婷的脸被重重地甩到了另一侧,感觉到唇角有液体轻轻溢出,牙邦连带着半张脸麻麻的,脑袋顿时发懵。
身后的扣子还是被解开,胸前的束缚突然便松了下来,许娉婷整个人昏昏沉沉,却禁不住滑落眼泪。
当真是绝望了……
“嘭——”房门被人用力地打开重重地撞上墙。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男人不悦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随即便听到他“哎呀”一声被踹下了床,边哀声喊痛,边大声呵斥:“哪里来的混蛋!竟然敢打我!你吃了雄心豹子胆!”
身上立即盖上来一条被单,手脚处,有人在帮她解开领带。
随即,厚实的手臂将她裹着被单抱起,许娉婷顿时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你想带她去哪!你——”男人话还没说完,似乎又被踹了一脚,根本顾不得说话,只一声声地哀号。
“败类!”简洁而短促的话语,低沉而有力的嗓音,在许娉婷的头顶响出。
是他?!
许娉婷努力地半睁开眼,稍稍抬了抬头,看见高城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和锐利的寒眸。
门口站着个酒店服务生,不知是被房里的场景吓坏了,还是被高城此刻不善的面孔震慑了,整个人呆呆的,直到高城喊了他一句,他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随高城乘电梯上了几层楼,然后在一个房门前给他们开了门。
“送一套衣服来。”
又是简洁而短促地下达命令,然后他用脚把门带上,走进房里,把许娉婷放在了床上。
“你这样不好直接上医院,床头柜里应该有急救药箱,你自己先简单处理一下,等下换上衣服,再去医院就诊。”高城站在床边看了一眼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的许娉婷,皱了皱眉,语气无波地说。
许娉婷疲惫地睁着眼,开口有些不善:“你明明听见我喊救命了,为什么这么迟才来?”
刚才走在过道上的人是他吧!明明很快就可以救她,却姗姗来迟,她心里不免有些忿恨。
高城皱了皱眉。这丫头,第一句话竟然不是感谢他,而是埋怨他?
他承认,他向来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在过道上通过门口子发现呼救的人是她时,他犹豫了片刻。但他后来还是打电话给前台让服务生上来给开了门,而自己也破例送佛送到西把她带来了这个干净的房间。
“你应该明白,我并没有义务救你。”高城缓缓道。
“你……”许娉婷无力反驳。
的确,她和高城只见过两次,两人根本没有深交。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首先是明哲保身,哪里会为一个陌生人招惹麻烦。从这点看,高城毕竟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确实没有立场怪他。
不再理他,许娉婷艰难地撑起身子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想把急救药箱从里面拿出来。火辣辣的伤痕还在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生疼生疼。
高城瞥了她一眼,往房门走去。
然而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东西掉落的声音。回头,果然见急救药箱躺在地毯上,许娉婷从床上半俯着身子去够,盖在身上的被单滑落一大片,狰狞的红痕醒目而刺眼,一直延伸到胸口半遮半掩的雪丘上。
他顿了顿,眼看许娉婷整个人快要从床上掉下去,心里暗骂自己一句,还是在最后一刻冲上前去扶住了她,然后顺手把小药箱捡到了床头柜上。
见高城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胸口,许娉婷低头的瞬间便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走光,立刻用手往上扯了被单盖住,嘴里不由有些小家子气地骂了一句:“色狼!”
高城闻言挑了挑眉:“现在还能挡住什么?不过是个毛也没长齐的小丫头,刚才该看的不是都被我看了。”
话刚出口,高城自己都怔了怔。他,竟然在调戏一个未成年少女?
“你——”许娉婷生气地瞪着她,脸上不由浮上两朵红霞:“我告你猥亵少女!”
“噢?”高城突然将她按倒在床上,伸手拉低了她身上的被单,欺身靠近。
许娉婷见自己香肩裸露,反手一个巴掌就要打他,却被他一把轻松地抓住手腕。
“小丫头,我是在教训你,不要随便给我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信不信,我立刻坐实它。”
“你——”
“嘘,别动!”他厉声制止了她说话,很有技巧地压住了她的腿使她无法乱蹬,她的一只手被他抓着,另一只手被死死地困在被子里无法动弹。
许娉婷心下有些着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随即便见他用沾了药膏的棉签,轻轻地擦在了她肩上的红痕上。
“嘶——”乍然的冰凉感一方面令许娉婷不由打了个激灵,另一方面伤口立即因药膏的效性剧烈地疼起来。
高城的手顿了顿,瞄了一眼许娉婷拧紧的眉头,力道不由放轻,开口说:“你忍着点。”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此刻难得温柔的语气和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