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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笑容加深:“太子殿下英明神武,那些世家最会见风使舵。”
俗话说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能够历经几朝流传百世的世家,哪个不是跪的够快。
“不过,建国容易治国难,晨国覆灭容易,踏平了就是,但留下的烂摊子就不好处理了,想要治理好这块地盘,让晨国百姓彻底臣服,还需借助世家的力量。”
世家世家,世代经营,声名远扬,掌握了无数的人脉资源,每个皇帝看不惯他们的做法,但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贺东辰道:“军师所言极是,不过孤可不想引狼入室,尾大甩不掉,先晾他们一会儿吧,醒醒脑子,别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王逸笑道:“殿下说的有理,刚才那几位世家求见的时候,有两个态度傲慢,还自持身份,也不想想晨国亡了,不过是群亡国奴罢了。”
南都乱成一片,百废待兴,贺东辰把控全局,让六十万大军分成两队,一支守在城外,防止反扑,一支在城内巡逻,维持秩序,并且下了死令,不许糟蹋百姓。
南都百姓惶惶不安,窗户大门关的严严实实,深怕外面的朝国大兵闯进来烧杀抢掠,战战兢兢缩了半个月后,没有存粮的人家只能硬着头皮出门。
出门后发现,朝国士兵虽然看着吓人,但只规规矩矩地巡逻,路过他们的时候仿佛没看到一样。
胆子大的百姓在街上溜了一圈,发现除了空旷一些,并没有什么人间惨剧。
就在这时,几个士兵敲着铜锣在大街小巷中吆喝。
“晨国人听着,只要每人纳上五百文钱,以后就是我们朝国的百姓,受朝国庇护!没有钱的,服徭役两个月!包一顿午餐!”
短短两个时辰,消息传遍南都城,所有晨国百姓都知道,只要交五百文或者服徭役两个月,就能成为朝国人。
一时间,众人蠢蠢欲动,底层百姓只想好好活着,安安稳稳的活着,管他皇帝由谁做,每人五百文虽多,但不至于伤筋动骨,家里实在没钱的,还可以徭役两个月,这些年晨国动不动徭役,建这个宫那个殿,百姓们习以为常,一点都不觉得朝国欺负人。
甚至还有人觉得踏实,以后朝国人敢排斥他们,也能理直气壮地怼回去。
我们可是交了钱的!
渐渐的,胆子大的人鼓起勇气交了钱,收获一张朝国户籍,捏着那种薄薄的文书,不禁潸然泪下,仿佛未来的生活有着落了。
与此同时,忙里偷闲的贺东辰正和王逸逛着天下闻名的白玉宫,顺便指挥士兵在宫里种上绿油油的青菜。
晨国原本的宫女太监贺东辰没敢用,全部发配到郊外种地去了。因此现在宫里放眼望去,全是臭烘烘的糙汉子。
王逸踩在玲珑剔透的白玉石阶上,望着巧夺天工五一不精致的宫殿,不禁感叹道:“晨国亡的不冤。”
贺东辰负手立在殿中,眼里波澜不惊,声音淡淡:“所以为了警惕后人,这宫殿再养两头猪吧。”
被士兵领进门的几位家主听到这话,心中呕血,大骂朝国果然都是粗鄙武夫!这般美仑美奂巧夺天工的白玉宫,用来种菜养猪!简直暴殄天物!
几人痛心疾首,其中一位家主甚至忘了亡国奴的身份,嗤笑出声:“果然粗鄙。”
话音落下,原本繁忙的大殿猛的静了下来,忙着种菜的朝国士兵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家主,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去将人撕碎。
家主被盯得心中胆颤,想起城外还未干的鲜血,咽了咽口水,小腿微微颤抖。
其他几位家主心中恼怒,怪他嘴上把不住门,但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只能站出来打圆场。
“这白玉宫的玉石曾是连家负责收集,难免爱惜心切,太子殿下勿怪。”
贺东辰在众人目光中,不紧不慢地开口:“既如此,那日后白玉宫种菜养猪的事情,就劳烦连家好了,想来连家这么爱惜白玉宫,定能将菜种的翠绿,猪养的膘肥,还能保白玉宫不损一丝一毫。”
王逸耸了耸肩膀,无声笑了起来。
让晨国高高在上的世家养猪种菜!太子殿下也太损了!
“你欺人太甚!”那位连家主脸都黑了,牙齿咯咯作响,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
其他几位世家脸色也不好看,看来这位朝国太子,并不待见他们,几人暗地里交换了眼色,一时间暗流涌动。
贺东辰一步步走上高台,坐在主位上,眼神睥睨,声音冷冽道:“亡国奴就要有亡国奴的态度,否则的话,孤不介意再带兵踏平几座城池。”
面对百姓,贺东辰主张安抚,但这些见风使舵的世家,就要先粉碎他们的骄傲,免得一天天鼻孔看人,分不清局势。
几位家主被贺东辰的狠话震到,一时间心有余悸,气势矮了几分,深怕一言不合,这位用兵如神的朝国太子就带兵去端了他们的老巢。
接下来的时间,几人老老实实听从贺东辰调遣,不敢有怨。
等出了白玉宫,满头大汗,腿脚发软。
一人叹道:“朝国太子如此,晨国亡的不冤。”
“这天彻底变了。”
几人忧心忡忡,满脸凝重地离开皇宫,出了宫门看到大街小巷中渐渐恢复正常的晨国百姓,滋味难言。
半个月后,南都初定,朝国皇帝得知儿子灭了晨国,喜极而泣,当天连下数道圣旨,嘉奖连连,消息传来后,举国欢呼,百姓自发的张灯结彩,太子的名声越发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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