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莎却明白了妹妹艾莉亚的意思，有些慌乱说道：“我跟他不可能！”
    艾莉亚当然不会怀疑姐姐姗莎会喜欢培提尔那个老男人，但他之前不也吻了她吗？
    艾莉亚也知道姗莎是被形势所迫，包括在君临周旋与乔佛里和瑟曦以及其他贵族之间，包括不得已嫁给小恶魔。
    那么如果培提尔被判无罪，如愿以偿成为了谷地守护，他想要姗莎，姗莎能不答应吗？
    到时不止姗莎，恐怕连自己这个送上门的小狼女培提尔都未必放过。
    想到被培提尔那个老男人搂在怀里的情形，艾莉亚心底就禁不住一阵恶寒。
    看着艾莉亚在那皱眉思考，姗莎也很快想到了艾莉亚担心的问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就像她自己将来会说的那句话：“我确实学的很慢，但我学到了。”
    艾莉亚也知道姗莎想到了自己心中所想，分析道：“从约恩大人对我的态度看，他们未必不会同意出兵救母亲她们。”
    “如果他们不愿意，我们再和罗宾搞好关系，他是鹰巢城名义上的公爵，他如果想救自己的姨妈，公义者同盟也不好阻拦。”
    听艾莉亚说完，姗莎也想到了当约恩听说自己是父亲的女儿后激动的眼神，还有安雅夫人抱着自己安慰时的情景。
    他们就算不愿意出兵，估计也不会难为自己姐妹俩。
    想想培提尔在刺死救出自己的唐托斯骑士后所说的话，姗莎已经完全没了培提尔会帮助自己出兵的自信。
    取而代之的是再次被培提尔支配后如在君临般的恐惧。
    “培提尔不能救！”想到培提尔被自己救出后的身不由己，姗莎坚定说道。
    看到姐姐姗莎自己想通，不用自己再费一番口舌，艾莉亚当然非常高兴。
    想指证培提尔非常简单，姗莎只需要实话实说，再说出被培提尔强吻的无奈，公义者同盟自然会相信姗莎的证词，而不会去相信为人所不齿的小指头培提尔。
    不过想到被自己指证后培提尔的命运，姗莎又有些不忍心，不管培提尔从君临带出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培提尔终归是救她脱离了君临那个魔窟。
    看到姗莎的犹豫，已经用缝衣针刺死过多人的艾莉亚却一点也不心软。
    乔佛里逼着姐姐姗莎看枪杆上父亲的人头时可曾心软？金袍子虐杀和自己一起的苦力时可曾心软？佛雷家设计红色婚礼时可曾心软？培提尔看到自己父亲被砍头时可曾心软？他强吻自己姐姐姗莎时可曾心软？
    他们都没有心软。
    如果她们这次心软，艾莉亚相信让培提尔成为谷地守护后，以他小指头之名，善待他们姐妹都未必能做到，更别说为自己母亲和哥哥去得罪兰尼斯特。
    就像她逃离君临那天，如果她没有刺死那个想要告密的小男孩，她现在和姐姐的遭遇估计差不多，也许还更加糟糕。
    “小指头必须死！”艾莉亚看着有些犹豫的姗莎，抓住她的胳膊坚定说道。
    姗莎默默点了点头，姐妹俩就这样决定了小指头培提尔的命运。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姗莎才想起来和艾莉亚同行的还有猎狗桑铎，将桑铎哥哥魔山在比武审判中被奥柏伦杀死一事告诉了艾莉亚。
    艾莉亚早就知道桑铎的脸是小时候被他哥哥魔山按在了火盆里烫伤所致，他也恨极了魔山。
    艾莉亚急于想将这个消息告诉桑铎，就暂时离开了姗莎房间，来到桑铎住处。
    听到有人敲门，桑铎猜到应该是艾莉亚，打开门果然是她，门刚打开，艾莉亚就一脸兴奋的说道：“桑铎，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我可没见你拿钱袋。”桑铎看了一眼艾莉亚的双手，平静说道。
    “你怎么整天只想着钱！我告诉你，魔山死了！”
    “你说什么？”刚开开门打算往回走的桑铎听到艾莉亚的话突然转身冲到她面前问道。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我是说那个将你的脸按在火盆里的魔山死了！”艾莉亚被桑铎逼的后退了一小步，大声说道。
    “死了？他怎么会死！”
    再次从艾莉亚口中听到哥哥魔山已死的消息，桑铎依旧难以相信，那个强壮到快能徒手撕熊的男人又怎么会被杀死？
    桑铎愣了一会才突然想起来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艾莉亚没想到桑铎听到魔山的死讯后不但没高兴似乎还有些想替魔山报仇的意思。
    “他在针对小恶魔提利昂的比武审判中被多恩亲王奥柏伦杀了。”
    “奥柏伦？”桑铎仔细回忆起有关奥柏伦的记忆，然而他对奥柏伦的所知也仅限于多恩的无敌枪法和奥柏伦风流成性的浪荡。
    在他想来就算奥柏伦枪法厉害，也不一定能杀得了魔山。
    “听说奥柏伦一开始就占到了上风，不过大意之下被魔山打倒在地，差点被杀，幸亏他反应快，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扎死了魔山。”
    见桑铎在那思考有关奥柏伦的信息，艾莉亚干脆将从姗莎那里听来的比武过程都说给了桑铎。
    听艾莉亚说完，桑铎才从对魔山死亡的消息中渐渐清醒过来。
    心底也慢慢相信那个因为一个玩具就把他的脸按进火盆的哥哥魔山真的死了。
    看着桑铎走回床上愣愣坐在那里，艾莉亚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猎狗桑铎，默默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第二天，鹰巢城公义者同盟对培提尔的审问再次开始，艾莉亚怕姐姐姗莎被小指头培提尔的言语迷惑也想获得旁听的资格。
    但她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冒然提出来不但会遭到公义者同盟反对，还可能惹来他们的反感。
    只能看着姗莎他们五人再次进入审问房间，耐着性子等待审问结果。
    “姗莎，你继续说那天看到的一切！”公义者同盟三人坐下后，约恩对姗莎说道。
    姗莎调整了一下心绪，看了一眼坐在墙边的培提尔，怯怯说道：“那天培提尔大人将我带到大厅，说有关北境的消息告诉我，说完之后他就强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