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如花娇怯(h,一些主动引诱的前戏
将近一更的时候,鹤生回来了,屋顶上的少年远远听见手杖的叩响,立马飞身下地,站在门前等候。
鹤生淡淡看了他一眼,没作声,只是沉默上前推门。少年见状,轻声叫住她,“师父……”
鹤生一听,立马笑了,“哟,我们世子殿下今儿个是怎么了?真教贫道折寿啊。”
“哎呀师父,能不取笑我么,”少年急得跳脚,“而且就算折寿,也一定是因为你实在太缺德了,绝对跟我没有关系!”
鹤生促狭地眯眸看他,“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他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想撮合我和宋姑娘,不过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不论什么孽债,人家姑娘的心现在都在你身上,你不嫌亏得慌?”
“我是女人,又是出家人,有什么好心亏的?”她笑盈盈的,“再说了,有本事你别心疼啊,嘴上说着不乐意,还不是屁颠屁颠跑去把人接回来了。”
“你……”少年无话可说,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心遭雷劈。”
“承蒙世子关心,贫道就算遭雷劈也会找人陪葬的。”
“最好是!”
“可恶,真不知道你一个出家人的桃花为什么会这么好。”
话休烦絮,这厢少年骂骂咧咧走了。鹤生推门进屋,一道走入院子,左右看见宋文卿已经在厅堂的桌上趴着睡去。
鹤生正想上前叫她,但稍微走近一步,手杖轻微的叩响在寂静之中犹如轰鸣一般,文卿身上打了个激灵,转醒过来。
她惺忪揉了揉眼,看见不远处站着的颀长身影,不由展开一笑,“回来了啊。不好意思,我这两天睡得不大好,所以等着等着就……”
“姑娘若累了便回去休息,不必等我。”
“可是……”文卿懒懒撑着桌子站起来,鹤生没有等她,自个儿慢悠悠敲着手杖向房间走去。文卿见状,只是下意识跟着她,“我就是有点想要见到你……”
她拖着步子,身子软软的在鹤生脚跟后面,见鹤生在帘前停下脚步,她便顺势从后面将她抱住,脸颊在她薄弱的背上蹭了蹭,“道长,你不想见我么?”
鹤生片刻转笑,“我们下午才刚见过。”
文卿闷闷地没说话,但背上能感受到沉重且绵长的呼吸,炽热、滚烫。
半晌,她说:“我晚上可以留在这里么?”
鹤生将腰上越来越紧的双手分开,“不可以。”
“为什么?”文卿狗皮膏药似的赖在她身上,见双手被拨开,便从正面抱住她的脖子,“道长心疼心疼我吧……”
她嗓音软软糯糯,带着未睡醒的慵懒,脸则结结实实地埋在她的颈窝里,说话时,翕动的唇瓣正贴着她的脖子,呼吸炙热。鹤生将脸瞥到另一侧,推了推她,“姑娘晚上不回去,你的家人会担心的。”
“道长……”文卿的话中又带了娇软哭腔,微微抬起脸,看了看她低垂的长睫下,闪烁着幽光的晦暗的眸子,她一时不知怎么想的,又埋下脸,轻轻地在她咽喉的位置亲吻,“求您了……”
随着她的动作,她唇下的脖颈也微微起伏,她的脖子很白很细,引颈时,喉结的部分比一般女孩儿要明显一些,但比较男人来说显然是不足的。
不过很巧的是,荣卿刚好就是一个喉结不怎么明显的男人。
鹤生暗暗咽唾。她身上的脂粉香气在她息下汹涌。
但鹤生知道,这是她讨好她的迷魂药。
她在害怕,她在迷惑她,或者在迷惑自己,试图假装卑劣地将她当作替身一事从未发生。
鹤生不再推她,而是低头深深地看她,手臂不由自主在她的腰上收紧。
文卿感受到她的动摇,便十分可怜地道:“道长可以吻我么?”
鹤生望着她眼如水杏,没有再去多想,只是俯首将她的下唇含住,吮吻。
文卿更加抱紧了她的脖子,唇齿间发出满意的轻而细的哼声。她主动地张开嘴,将小巧的舌尖探索着她的口腔,见鹤生仍是不为所动,只是温柔地与她厮缠,便得寸进尺地轻咬她的舌尖,不成,更加热情地贴近她,软腻舌尖轻轻滑过她并不平整但十分敏感的上颚。
一阵酥麻,鹤生身上打了一个激灵,正想更进一步的时候,文卿结束了这个吻。
她意犹未尽地退开唇瓣,二人唇齿之间牵扯出一线银丝涎液。鹤生看着她,指腹碰了碰嘴唇,眼眸亦发幽深。
文卿不知道她这种可怕表情究竟是愠怒,亦或是克制,她却不管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水渍,再次仰面去吻住她。
鹤生被逼得连连退步,手杖滚落在地,她踉跄地靠坐在桌子边缘,这是上次鹤生掐着肏她的那张桌子,如今竟然被她强吻到如此地步。
她微微睁开眼,看见对面镜子里自己迷乱的脸。不吝她反应过来,她已经感觉到文卿在着急地解自己的腰带、抚摸自己的身体。
她立即清醒,捉住她作乱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姑娘犯规了。”
“鹤生……”文卿心肝儿抖了一下,害怕地对上她的视线,眼中盛满莫名其妙的泪水。
鹤生下巴点了点她身后的地上,“去把手杖捡回来。”
文卿乖巧照作了,捡回来双手递到鹤生手上。鹤生撑在掌下,手指动了动,遂问她:“姑娘因为心情烦闷,所以需要我帮你排解压力么?”
她的语气并不严厉,但这种波澜不惊的询问就好像……好像克己复礼的先生关心学生一般,是一种由上自下的、并不平等的对话,但这种不平等却让文卿心跳加速。
她忸怩地低下头,羞耻地咬紧下唇,“我不可以……触碰道长的身体么?”
“不可以。”鹤生的手指捻住她脖子上丝巾的一角,微微施力扯下,“不过,正好我近来心情也多有不快之处,倒是可以陪姑娘消遣消遣。”
脖子上一凉,文卿的视线里,鹤生的手指正缠绕着那条丝巾,拇指压着缓缓展平,复将丝巾折得更窄。她的手指在灯光下像透明似的,细长而优雅。文卿不知自己期待着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长为什么心情不快?”
话音未落,文卿已看见她两手执丝巾两端,在她的视线里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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