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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王庭对树木的需求量大,周围有不少伐木留下的树桩,薛知景招呼大家过来,观察一个脸盆那么大的树桩。
“树木有一个记录年龄的方式,叫年轮,每经过一年,年轮就会增加一圈,以此就可以看见这棵树经过了多少年的岁月了。”
薛知景指着树桩上的年轮给孩子们看,孩子们以前或许见到过树木的年轮,但往往都忽略了过去。此时,被薛知景特意指出来,都伸着手指头去摸着数这棵树的年轮到底有多少圈。好像年轮不是用眼睛观察,而是用手指观察到的一样。
只有最聪明的那个甄媛说道,“我大姐教我辨识方向的时候说,如果在森林里实在找不到方向,就砍一棵树,看它的年轮。面向南方的地方,因为阳光和雨水充足,树木会粗壮一些,年轮就会比较稀疏,北方就正好相反。”
薛知景笑着看向甄媛,夸了她一句,“说得真棒,正是如此,大家来看看,这个树桩的年轮,哪个部分是指向南方的?”
一帮女孩子你挤我我挤你,七嘴八舌地说着,还有不少的手指都戳到了木桩上。
“对,没错,大家都做得好棒!”
也算是特别有趣了,这第一期的班级里,十几个女孩子都是活泼好动型的,平日里也爱争着抢着,到是热闹。
不过,薛知景的淡定和从容很能镇得住她们。
“除了年龄,大家看看,树木还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众人又七嘴八舌地说着。
“树有树皮~”
“树皮很粗糙,有的一扒就掉~”
“有的树皮能吃~”
“你吃树皮啊?”
见着又要吵起来了,薛知景伸手按了按,“还有吗?”
“树长得特别高,像是在争抢一样,我想,它们是在争夺阳光吧。”
薛知景看向说着这话的女孩子,不错啊,能想到这一步,那可是有研究物理学的潜质啊。
“这个观察好,除了这一点,树木的生长你们还观察到什么呢?”
……
孩子们一人坐一个树桩,用炭笔画画。
薛知景招呼人做了一些小木板当画板,上面放上白纸,用炭笔就可以画了。
正好观察了森林和树木,让孩子们按照自己的意愿,画一个素描吧。
画得好与不好都没有关系,若真有画得好的,之后再增加个美术老师给她,若是画得不好,那也是一种体验和感受。
薛知景的理念是,人都应该多体验多感受,若有特长便去发扬,若有兴趣便去追求。
正画着呢,萧烈歌带着侍从悄悄地过来了。
她可是摄政公主,这里的女孩子们谁不认识她,都赶紧跟她打招呼,到让她本来想要的悄悄靠近落了空。
“你怎么来了?”薛知景站起身来,笑着问她。
萧烈歌走近,看了看薛知景也在画的东西,“就没事儿来看看,你画的什么?”
薛知景的画板上不是旁边女孩子们现在在画的各种树木,反而像是一个城池。
不过因为画纸面积有限,她并未将整个城池画出来,只画了城楼的一角,然后有半条街道,一些人物。
薛知景的绘画能力比不上名家大师,但也远超了画火柴人的程度,带着一些q版的可爱感。
“就随手画画而已~”薛知景到没有想那么多,随口一答。
只不过从萧烈歌的角度来看,她似乎感觉薛知景在怀念什么,“是想住城里吗?这里离上京城很近,哪天我带你去上京城逛逛啊。”
这么可爱?
她确实会怀念大成王朝,怀念城池的生活,那样的生活是一种别样的繁华与自由,所以自然而然就画出了这样的作品来。不过她怀念的是一种生活方式,到不是那个城池本身,但萧烈歌这么说了,到也无不可。
薛知景笑了笑,“好到是好,不过你每日政务这么繁忙,哪儿有功夫?”
萧烈歌略撅了撅嘴,“让萧德睿来处理,反正他也大了,正好学习学习~”
薛知景哑然失笑地说道,“他还是个孩子,你让他处理国家政务,你敢让,他也不敢接啊。”
萧烈歌耸了耸肩膀,估计也知道她的这个想法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又低声地嫌弃了一句,“你说,他什么时候能长大啊~什么时候能亲政啊?”
“总还得有个几年的时光吧。”薛知景笑了笑,觉得萧烈歌好像一个老母亲啊,有一种天天惦记着孩子长大自己好放下负担的感觉,“你要不要画幅画玩一玩?”
说着,薛知景的炭笔就已经塞到了萧烈歌的手里。
不过上一次,萧烈歌被薛知景忽悠着做了个树叶贴画,这次可不会那么好糊弄,她又把炭笔塞回了薛知景的手里,“不要啦~我才不会画~”
薛知景知道她傲娇,平日里都是多哄哄就好了,所以这次也是如此,软软地劝道,“画一个嘛~画一个我?”
萧烈歌一脸怪异地看着薛知景,“你想我画一个丑八怪出来啊!我一定会画得很丑的。”
薛知景哈哈笑道,“不管你画的我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笑好不好?”
就在这时,离得最近的甄媛也发现了两人的动静,看了看温柔如水的薛知景,又看了看一脸纠结的萧烈歌,莫名地给加了个码,“公主殿下,你画一个景先生吧,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画画呢~同学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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