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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重新起坟下葬,我睡的地方,常年阴湿封闭,我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就算了,而且有时候还感觉喘不过气。”
楚蓝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那个鬼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始我睡在那里很舒服的,但是后来一躺在那里就很冷,四周植被倒是挺茂密的。”
“我的子孙,也有几年没来祭拜我了。”
楚蓝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她掐诀算了算,一盏茶时间后,她大致得出了结论。
“你的子孙如今都不太好过,你有个孙子腿瘸了,还有一个家宅不宁,经常被偷盗,还有一个孙女,有些疯疯癫癫的。”
孟书览点头,楚蓝说得属实,他也不知道他的后辈们怎么就混成这样了。
“你的坟应该被动过了。”楚蓝说。
但是谁有这种胆子动别人的祖坟呢?楚蓝不懂,除非是……她把问题抛给孟书览。
孟书览听了楚蓝的话,却是沉默了,他的沉默是在思考,回忆。
显然他也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就是可能这事不是外人做的,可能是自己人做的。
但是,“我这一辈,只有我和妹妹两兄妹,我妹妹也早去世了,有个外甥,和妹夫除了逢年过节,其实时候很少来往。”
楚蓝问他,“你有没有观察过周围,地势如何,有没有新坟,或者是你的坟上有没有木板、砖头之类的。”
孟书览,“我好久没回去了,都在游荡。”自从他觉得家里冷之后,他就很少回去了,后来就四处游荡了,托梦给孩子们他们也没当回事,在他们梦里停留的时间都不长。
楚蓝想了想,“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坟?看完之后,剩下的事,就只有你的后辈能帮你了,我可以帮你给他们托梦。”
楚蓝觉得,大概率是因为那里山土松软,而孟书览的子孙们又不经常维护,估计孟书览的坟已经平了,而其他后来人也会以为这处没有人,就近或者比邻起坟。
孟书览随时都有空,他说时间随楚蓝定,所以楚蓝几人吃完饭,就去看了他的坟。
孟书览的坟在京市外七八公里,楚蓝几人来到一看,确实有些阴冷,青龙位乘风,白虎位地势内聚,有乘风聚气之象,但如今水浸白虎位,形成了水洼,反而成了聚水的象,植被环绕,树木为背,草地为托,风吹进来又出不去,久而久之,风和水成象,这里就越来越阴冷了,长此以往,在此地的后人,身体就会有毛病,就像孟书览的子孙一样。
而且,楚蓝看了下眼前的坟,应该不是孟书览的,“这坟应该不是你的,你的坟应该被风吹平了,而且,你的后土应该是这个,”楚蓝示意他看右上方的小山坡,“而这个新坟的后土,是这个。”楚蓝又示意他看云上方的小山坡。
两个坟墓的后土竟然都在。这个新坟葬在这,应该是看中了这里的风水,如果坟修得好,必是代代福,旺丁旺财。
“孟书览,你起了有三十多年了吧,这个新坟有十多年了吧。”楚蓝说,“自己家被占了这么久,你能忍?”
孟书览:“………”他忍不了,但是求爷爷告奶奶都找不到人帮他!子孙更是没出息,自顾不暇。
“你三儿子条件相对于其他两个好,就托梦给他吧。”两口子半辈子就守着一个女儿过。
孟书览想起那个疯疯癫癫的孙女,“我的坟修好之后,我孙女能好吗?”
“她的生活能慢慢走上正轨,尤其你们家人的生活也能回归正常。”直接好了一改以往面貌,楚蓝不敢说这种大话,她是个精神病患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受很多影响的,祖荫、外部刺激等,这次之后,起码正常生活应该是不受影响了的。
当天夜里,楚蓝帮孟书览给他三儿子托了梦。
第二日,孟书览就来和楚蓝报告进度,他说把话传到了,也和三儿子聊了很多,三儿子说会尽快解决这事。
而在孟书览重新起坟安葬还是原址安葬之前,孟书览都留在程易身边,履行他的承诺。
解决了孟书览的事,楚蓝又忙起了倪丹春拜托的事。
这次要帮忙的苦主是个七岁的小孩。
从小一身病,幸好家底殷实,能供得起他常年看病。
这小孩的身份也不普通,具体什么身份她还真不知道,楚蓝觉得应该比倪丹春高级别,倪丹春对小孩一家都客气得很,而且倪丹春还亲自把楚蓝送到小孩家的,小孩家里只看见奶奶和妈妈。
楚蓝一见到小孩,这时候小孩昏昏欲睡,但是听小孩奶奶说,这是状态好的时候了。
楚蓝和小孩握了握手,看了眼他身旁。
她有这个动作,无他,因为小孩身边跟着一个鬼魂。
“你跟着他做什么?”她问的是鬼魂。
小孩妈妈和奶奶面面相觑,精神紧张地看向楚蓝。
他们又不傻,这次破罐子破摔,请楚蓝来,就是怀疑到那方面了。
现在的情况,是告诉她们,她们孩子身边还真跟着不干净的东西吗?
“他是我弟弟,我答应了奶奶,要保护好他!”有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响起。
所以你跟着他投胎转世?楚蓝觉得这个小孩有点执拗。
是的,跟在小孩身边的鬼魂,比小孩也大不了多少,大概十三、四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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