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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沈长歌便跟着南宫淳离开了。
南宫奕看着沈长歌远去的背影,不由在想,她和南宫淳是什么关系?他们二人是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的?
可恶,这个女人真是使得好手段,这么快就攀附到南宫淳了。
南宫奕并不认为自己比南宫淳要差,而沈长歌选择了南宫淳,无非是在打他的脸,他当然忍受不了这口气。
慕容惜见南宫奕对着沈长歌离去的方向出神,她出言唤道:“奕哥哥。”
南宫奕不耐烦地看了眼慕容惜。
慕容惜的确很美,她的美足以让所有男子沦陷,只是再美的事物,看多了就腻了,或者说得到了就不稀罕了。
男人本性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念念不忘的,也是最为挂心的。
南宫奕淡淡说了句:“本王心情不好,我们回去吧。”
慕容惜的神情黯淡下来,他不是心情不好,而是因为沈长歌和南宫淳走了,心情才不好。
只要沈长歌还存在世上一天,南宫奕就不会放下她,慕容惜不允许其他女人占据南宫奕的心,决不允许!
..
秦家军得胜归来,京城百姓自发迎接,高呼威名。
一时间,大街上围满了人,只为一睹秦家军真容。
功高盖主,自古以来就是忠臣的催命符。
皇帝面上大喜,特意在宫中举办宴会,为秦成等人接风洗尘。
为了彰显皇室对秦家军的厚爱,但凡朝中有品阶的人都要参加这场宴会,沈长歌也在此列。
沈长歌心知肚明,这不仅仅是一场庆功宴,更像是一场鸿门宴。
秦家军得胜归来,皇帝将秦家放在众矢之的,以烈火烹油之势烘烤,无非是将他们逼上死路。
宴会上,沈长歌见到秦月。
秦月拉着沈长歌坐到一旁,道:“若我早些知道,绝不会让你如此冒险。”
沈长歌知道,秦月在说那日沙洲河一事,她是在瞒着秦月的情况下行动的。“我这不是有惊无险吗?”
秦月敲了下沈长歌的头,责骂道:“再有下次,你就要失去我这个朋友了。”
沈长歌致歉道:“好了好了,我向你保证,再无下次!”
秦月的脸色一变,转而有些暧昧,笑问:“不过,慕珩为何要冒那么大的险,于万人之中护你周全?你们是什么关系?”
沈长歌的眸光转向一旁,她看向不远处的秦成,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问:“你可知道,今日对秦家来说,是场鸿门宴,你父亲如何打算的?”
第95章 天降大火
提及此,秦月也是长叹一声,她压低声音道:“父亲今日,就是打算在大殿之上,向皇上主动交出兵权。”
秦月不禁有些惋惜,她知道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战场上耗尽余生,但如今的形势看来,手握兵权是个大忌,尤其像他这种功高盖主的将军,兵权更是祸患。
秦成并非贪恋权势之人,若能保一家平安,他宁愿解甲归田,尽管他并不舍得放下,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秦家军。
沈长歌直接说出口:“不可!”
秦成现在肯定认为,要想保住秦家上下,唯一的方式就是主动交出兵权。
然而慕广前车之鉴就在此,他交出了兵权,成为一个空有虚名的王爷,还不是被逼上了死路。
在沈长歌看来,抓住兵权未必会死,但献出兵权一定会死,她要阻止秦成这个想法。
秦月并没想那么多,她道:“为何不可?父亲年纪也大了,将兵权交给皇上,也正好可以养老。”
沈长歌的眸色加深,“你这是糊涂!”
秦月意识到沈长歌的脸色不对,“怎么了?”
沈长歌知道秦月心思简单,想不到那么深沉之处,“秦月,你仔细想,自古以来没了兵权的将军,有几个可以安享余生?”
此话一出,秦月也是心中大惊,她手里握着的酒杯摔在地上,唇角有些颤抖。
她问:“长歌,那我们该怎么办?”
沈长歌握着秦月的手,示意她不必慌乱,“先静观其变,不能自乱阵脚。”
秦月心里相信沈长歌,“好。”
..
就在这时,皇帝起身,他举起一杯酒,敬向秦成:“爱卿辛苦,朕敬你一杯。”
秦成也立刻起身,举杯回敬,道:“此战是为皇上,是为西周,臣不觉苦。”
皇帝大笑,眼角的皱纹聚在一堆,沟壑纵横,他声音洪亮,道:“若无将军,北凉铁蹄必会践踏我西周国土,将军此番功劳,可载入西周史册,流芳千古。”
他的语气激昂澎,几乎要声泪俱下,将一个帝王对将军的信任与厚爱,表达得淋漓尽致。
秦成拜道:“皇上严重了,臣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皇帝突然想到什么,对秦成道:“这次爱卿你立下大功,朕就封你为镇国侯,你觉得如何?”
秦成脸色一白,他跪地而道:“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臣不堪当。”
皇帝长叹一声,他亲自扶起秦成,道:“爱卿莫再推辞,你当得起。”
秦成虽是武人,常年奔波在战场,不懂这朝堂水深,但他也感觉到了,「镇国侯」这个官职是块烫手的芋头,他不能接。
皇帝的目光盯着秦成,他的表情似乎是在回忆往昔,脸上带着几分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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