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一看，布鲁斯·韦恩心里一惊。
    是亚当斯医生！
    他没有打招呼。
    毕竟，他现在可是蝙蝠侠，而不是什么韦恩集团的继承人，布鲁斯·韦恩。
    至于小丑，则带着好奇。
    他觉得，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肯定和自己有仇。
    但怎么看他都觉得奇怪。
    因为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
    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你想杀了我？”
    小丑标志性的大笑又一次出现。
    凯文手里握着手术刀，没有任何掩盖自己身份的打算。
    一来是他出门走得急，没带上自己的旋涡面具，二来是，他根本就没有隐藏的打算。
    在这个到处是坏蛋的哥谭，有的时候，你比别人狠也是一张好用的名片。
    尤其是杀了小丑，这张名片的显眼程度就更不用提了。
    凯文还没说话，布鲁斯·韦恩却沉下心来。
    通过变声器发出低沉的声音。
    “他有罪，但能审判他的，只有法律。”
    显而易见，他不会让凯文在这里杀了小丑。
    凯文也不意外。
    这是原则的碰撞。
    蝙蝠侠的不杀主义，注定他不可能看着小丑就这么死掉。
    而凯文也不打算让小丑就这么进入阿卡姆疯人院。
    凯文轻笑一声。
    “既然如此，那看来我得和大名鼎鼎的蝙蝠侠打上一场了……”
    小丑笑的越来越放肆。
    “既然这样，如果蝙蝠侠赢了，我就乖乖去阿卡姆，如果你赢了，我就让你杀掉，怎么样？”
    “白痴！”
    凯文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小丑笑脸恢复平静。
    “你骂我？你居然骂我？
    你居然敢骂我！
    你死定了，我会杀了你的！”
    没有人知道小丑的想法，也没有人知道他在什么时候会生气。
    这正是小丑难对付最主要原因。
    毫无疑问，他被凯文激怒了，用这种可笑的方式。
    凯文不在意小丑的暴怒，蝙蝠侠也不在意。
    因为小丑已经把自己给锁住了。
    而且看他那暴怒却只能跳脚的样子，显然是没给自己准备一把钥匙。
    小丑有时候就是这么滑稽。
    蝙蝠侠看着凯文道：
    “如果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凯文的手术刀在手里灵巧的翻了个刀花，脸色没有丝毫恐惧。
    “我说了，我是来杀人的，你有你的原则，但我也有我的准则。
    在我们的原则出现冲突的时候，总要有一个结果。”
    小丑以为两人是在互相嘲讽。
    可实际上，凯文是在告诉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做的没错，但他也不可能就这么离开。
    至于周围的那些小丑崇拜者们，早已经四散逃离，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毕竟他们的任务，本来就是陪小丑一起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
    在蝙蝠侠出现之后，他们的任务其实就已经完成了。
    夜色无风。
    两人四目相对。
    只有小丑作为观众看着两人。
    刹那间，蝙蝠侠朝凯文冲过来。
    上一次在列车站，他对如今的凯文已经有了清楚的了解。
    所以他知道，现在的凯文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他了。
    在奔跑的同时，一把蝙蝠飞镖出现，朝凯文投掷过去。
    凯文也不甘示弱，在蝙蝠侠冲过来的时候，朝蝙蝠侠迎过去。
    他也想看看，自己和蝙蝠侠的差距到底大不大。
    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这是无数人对蝙蝠侠的评价，凯文也想试试其中的分量。
    如果蝙蝠侠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的话，今天小丑的命，他就毫不客气的收走了！
    就在蝙蝠侠射出飞镖的同时，凯文也射出了一把手术刀。
    两把致命的利器朝对方飞过去。
    不过两人只是脑袋一歪，就轻易躲了过去。
    下一刻，两人撞在一起。
    互相一拳轰出。
    嘭一声！
    凯文后退了几步。
    “好大的力气！”
    凯文惊讶无比。
    说真的，他可没想到，身为凡人的蝙蝠侠，居然能拥有比自己更强的力量。
    要知道他的力量可是常人的几倍，已经接近了人类巅峰的水准。
    这么说来，蝙蝠侠就是实打实的人类巅峰水平。
    不过也对，连这种巅峰身体素质都没有，凭什么和超人这种人间之神掰腕子。
    哪怕超人放了一个银河系的水。
    自己根本不了解真正的蝙蝠侠。
    凯文惊讶，但他却不知道，蝙蝠侠比他更惊讶。
    拥有韦恩集团这种最顶级的科技集团，蝙蝠侠不光是外在的装备，对身体的打磨更是重中之重。
    再加上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让他有了如今的身体力量。
    以往的那些敌人，能和他过招，基本都是因为他不愿意下死手。
    能和凯文一样，只是退了几步的可没几个。
    两人只是微一停顿，就再一次冲过去。
    战斗不止是力量的对决，更是技巧的胜负。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斗了数十招。
    虽然凯文技巧十足，但蝙蝠侠的技巧也不差，再加上强大的力量和高科技战甲，顿时让凯文感觉到了什么是有力却使不出来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小丑笑的很开心。
    那个想杀他的家伙要败了。
    突然间，凯文直接弃了蝙蝠侠，转而朝小丑冲过去。
    他的目的是杀小丑。
    斗不过蝙蝠侠没关系，他早有心理准备，只要杀了小丑，目的就达到了。
    一把手术刀飞出。
    蝙蝠侠大惊。
    “亚当斯医……”
    叫了一半他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就叫破了凯文的身份。
    但叫声虽然停下，手上却本能的朝凯文射出了一枚蝙蝠飞镖。
    小丑也是一惊，他没想到那人会突然朝自己攻击，只能赶紧躲避。
    噗！
    噗！
    两道微不可察的入肉声响起。
    蝙蝠飞镖插在了凯文的手臂上。
    凯文赌对了！
    他早知道，蝙蝠侠的不杀主义，注定了这枚飞镖不可能攻击他的要害。
    而凯文的手术刀，却射在了小丑的腰间。
    “该死！”
    被躲开了。
    凯文的这把手术刀，是朝小丑的心脏射过去的。
    哪怕没有命中心脏，可在他看来，能射中肺部，小丑也必死无疑，
    但腰间显然不是什么致命部位。
    不过来不及了！
    布鲁斯·韦恩不可能让他第二次动手。
    一个转身，凯文捂着手上的手臂就跑。
    布鲁斯·韦恩看了远去的凯文一眼，苦笑一声，然后赶紧去看小丑的情况。
    即便是小丑这样的恶人，他也不能就这样看着对方死去。
    小丑大笑着。
    他活下来了。
    而且他想做的也都完成了。
    既然这样，他有什么不开心的理由呢。
    “蝙蝠侠，我又赢了！”
    小丑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