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鸣在深夜默默回到自己的小屋，躺下休息。
    第二天。
    “什么！你突破炼气境了！”
    孙亦平张大了嘴巴。
    “嗯，侥幸有所顿悟罢了，不值一提。”
    郑鸣淡淡道。
    “顿悟……”孙亦平喃喃。
    顿悟玄之又玄，可遇不可求，其他人是羡慕不来的。
    “我差不多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尝试突破了，没想到你倒走在了我的前头。”
    孙亦平狐疑的仔细打量郑鸣，仿佛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秘密。
    郑鸣却是暗自苦笑，炼气境以后，通脉丹不再起作用，自己相较其他人的优势就没有了。
    白雨微得知他突破，也是惊讶得张了张嘴。
    “我爹说你资质差，我怎么不觉得？”白雨微疑惑，“对了，你在胎息境待了多长时间？”
    “一年多吧。”郑鸣撒了个谎。
    白雨微背过身，掐着玉指认真盘算：“我是刚好一年，他是一年‘多’，嗯，还是比不上我的，还好还好！”
    她拍了拍自己尚不明显的胸脯。
    接着，郑鸣怀着激动的心情向李先生告知此事。
    因为突破炼气境，将获得学宫赐予的一门法术和一件法宝。
    李先生的惊讶自不必多说，也很爽快道：“你想要哪种法术，是拳法、掌法、印决，还是剑术、刀术，亦或是防御之术？”
    郑鸣知道，炼气一阶能选择的法术十分有限，都是偏武道的那种。
    他心里早就有了打算，道：“我要一门剑术。”
    李先生点点头：“那你要的法宝，一定是一柄剑了。”
    郑鸣点头：“不错！”
    李先生便带着郑鸣到藏经楼，用令牌打开一间暗室，走进去后，指着一排书架道：“这六本都是剑术，你可以选一门。”
    功法法术没有明确的等级划分，毕竟不像灵物那样有明显的区分标准。
    学宫藏经楼里的法术，不会太好，但也不会很差。
    郑鸣在五本秘籍间反复观看，最终选了一本《龙坛剑经》。
    名字非常霸气，希望威力也会不俗。
    出了藏经楼，李先生道：“至于法宝么，我要跟你说清楚，并不是完全无偿的，学宫仍需要收取一定数量的灵钱。”
    “当然，你们刚刚从胎息境突破到炼气境，身上想必一个灵钱都没有。”
    “——没关系，还有一条路，玄律司体会到你们的难处，出了个政策，可以为你们垫付所需费用，甚至以后修炼需要什么物资，都可以由玄律司承担，不过你们从学宫结业后，需要去玄律司历练一段时间。”
    郑鸣眉头一挑，历练？类似实习的那种吗？
    “先生，我倒是有几个灵钱，应该可以承担得起。”
    李先生摇摇头：“就算是最低阶的法宝，也不是你们这种刚突破炼气境，且毫无背景的年轻人承担得起的。比如你即将得到的灵剑，市面上全价二十枚灵钱，在学宫可以免去一半，但也得收十个灵钱，你有吗？”
    “先生，我有。”
    郑鸣的右手摸进左手袖中，轻轻按动储物手镯上的玉石，便有十枚灵钱入手。
    “咦。”
    李先生有些惊讶，同时有些尴尬。
    “这…呃…好，既然如此，那我带你去领灵剑。”
    灵剑存放在学宫祭酒钱先生手中，李先生带他过去，递上灵钱，钱先生仔细看了看郑鸣，却也没说什么，手里凭空出现一把白金色的灵剑。
    这灵剑通体雪白，寒气逼人，光是样子就极为养眼。
    “这虽然是制式剑，不过按照惯例，我可以为你在剑身上刻字，你要刻什么字？”钱先生道。
    郑鸣一想，刻上了字，不就相当于自报家门吗，未免太过张扬。
    他问：“可以不刻字吗？”
    钱先生一笑：“自然可以。”
    郑鸣双手领过剑，稳稳握住剑柄，手里的重量让他略微兴奋。
    法宝也分为九品，像郑鸣手里的剑，就是一品法宝。
    不过一品亦有差距，他的就属于比较一般的。
    得了剑术和灵剑，他却没有第一时间修习，因为他要开始食五谷气了。
    小屋中，郑鸣合眼坐着，面前摆了一碗白米饭。
    此刻，他已经吞了一口米饭，正在悉心感受。
    抱元守一。
    凝神聚气。
    缓缓吸入一口空气，他立刻敏锐的感到其中丝丝缕缕的灵气。
    这灵气平和至极，无法感受出任何属性，正如道德经所言：上善若水！
    这种灵气在炼气界有个专属称谓：中庸之气。
    只见随着他的引导，中庸之气流入胃部，又从胃部离开。
    而离开胃部的中庸之气中，则裹挟了极其细微的其他灵气。
    这便是米饭里含有的灵气。
    接着，他又引导米饭灵气进入丹田。
    练气期的丹田如一个熔炉，灵气进入后，经受熔炼，又从丹田出来，由经脉流转全身，便可滋养人体，洗涮血肉，使凡胎俗体融入灵性，慢慢升华。
    这便是真正意义上的炼气。
    几分钟后，郑鸣睁开眼睛。
    他已经把刚刚吃的一口饭彻底炼化。
    神色不变，用筷子夹起一团米饭，吃了下去，再度闭上眼睛炼化。
    ……
    一碗饭，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全部炼化！
    “炼气境的修炼，果然比胎息境要难很多。”郑鸣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用中庸之气巩固修行了。”
    他闭上眼睛，不再吃米饭，而只是吐纳中庸之气，经丹田炼化，在体内运转。
    当然，这整个过程，都是根据《三阳食气经》来的。
    先食五谷之气，而后以中庸之气巩固修行，这是炼气境一个完整的修炼流程。
    从中也可以看出，所谓食五谷气，并不是像饭桶一样胡吃海塞。
    虽然这个阶段的炼气士确实比一般人吃得多点，但多得有限。
    实际上，之所以要食五谷气，乃是身体升华的需要。
    有一个形象的比喻。
    人体如一座层层上锁的宝藏，五谷气如一把钥匙，打开人体宝藏，使人体的层次达到新的高度。
    可以说，五谷气是开拓者。
    而中庸之气则是守成者，稳固住五谷气的开拓成果。
    如此，一步一步将身体推至超凡脱俗的境界。
    这便是修炼的实质。
    当然，等境界提升后，钥匙，或者说开拓者，就不再是五谷气了，而是五畜气，五行气，日月气，以及其他的什么气。
    本质是一样的。
    “炼气炼气，真是恰如其分！”
    一天的修炼让郑鸣头昏脑胀，便知道可以停下了，急于求成反而不美。
    “听说就算是普通五谷，也有区别，我得找一种与剑术匹配的五谷来，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发掘自己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