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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你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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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难了吧!
    吕布将这个姿势保持了片刻,又以右腿在空气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缓缓放下,随后又抬起左腿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这才算是完成。
    只见他长长出了一口气,随后面不红气不喘地对李乾拱了拱手,解释道:“义父,其实这第一式本应为四极托天理三焦。”
    “四极?”
    李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吕布还要抬一下双腿。
    吕布接着沉声解释道:“相传上古时期,中原大地洪水泛滥,百姓深受雨水潮湿的侵害,筋骨多瑟缩而不达,气血多郁滞而不行。”
    “有大贤观天地至理、圣人之行,创了这套八段锦,开筋骨、畅气血,强万民之身!”
    “第一式四极托天理三焦,就是那位贤人观女娲娘娘斩玄龟,立四极天柱得到启发所创。据说,最初的练法可以让人以手脚同时撑起。”
    “只不过,后来这练法在流传中也渐渐失真,基本上每个得到的人都会根据自己的理解做一些细微的改动,以增强练法的功效。”
    “现在这套也是布根据自己的理解,整理后的八段锦。”
    “但无论什么人手中的八段锦,都做不到手脚并撑天了,只能以轮流抬腿的方式代替。”
    手脚并撑天?那是人能做到的动作吗?
    李乾忍不住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下意识便想到了翻盖的大王八。
    “咳咳~奉先继续便可。”
    李乾觉得,那种练法失传可能就是因为太不雅观了。
    “是,义父。”
    吕布应声道:“第二式名为左右开弓似射雕……”
    接下来,吕布从第二式演示到了第八式,每一式都与李乾记忆中的大不相同。
    望着吕布以不符合他雄伟健壮身躯的灵活度做出的各种姿势,李乾忍不住暗暗咋舌。
    自己真能练到这种程度吗?
    做完一套八段锦,吕布依然面不改色,就连呼吸都不见紊乱。
    他似乎看出了李乾的担心,笑着拱手道:“义父,其实初学时很难将其中动作尽善尽美地做完。”
    “您在真正练习之前,布还需要帮您疏通筋骨。”
    “疏通筋骨?”
    不知为什么,李乾心中莫名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吕布笑的有些羞涩:“这八段锦,又被叫成拔断筋。要想练好,就得先开筋才行!”
    “拔断筋……”
    咕咚~
    李乾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不好的感觉成了现实:“不会把人拔坏吗?”
    “义父请放心,布绝对有分寸。”
    李乾还有些迟疑,但又回想到方才吕布那灵活柔韧的动作。
    很显然,没有一番苦功夫,是绝对做不到那种程度的。
    “你……”
    李乾咬咬牙:“要怎么拔?你来吧!!”
    “是,义父。”
    吕布痛快地应下,两人来到一旁用来休息的软塌前,吕布让李乾趴在上面。
    ‘这可不是什么好姿势……’
    还没待李乾把话说出口,他就感觉到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啊~”
    一股锥心彻骨的拉扯疼痛感从腿上传来,李乾的面色一下涨的通红。
    要不是之前就有心理准备,恐怕他现在已经叫的如杀猪一般了。
    当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李乾紧咬牙关捂着嘴,才没让自己的叫的太大声。
    拉了三下左腿,吕布又以同样的方法拉了李乾的三下右腿,这才止住动作。
    “奉先……”
    李乾瘫在软塌上,说话都有些打哆嗦。
    要不是现在还有痛感不断传来,他几乎都要以为双腿不属于自己了。
    “真的要……这么用力的拔吗?”
    这岂止是拔断筋?
    李乾觉得自己的腿都快被拔断了。
    “义父,这是必须要有的。”
    一说到关于习武的内容,吕布就正经起来:“若没有这拔筋的过程,想练好这八段锦几乎是异想天开。”
    一直旁观的老太监魏忠贤也开口了:“陛下,奴婢也曾练过这八段锦。”
    “若没有懂行的高手帮忙拔筋,虽然也可以练,但不仅事倍功半,而且自己练习时也很难完全将筋骨疏通开。”
    “即便常年久月之下能练成,最后也有可能左右发力不均,留下暗伤等痼疾。”
    “这……好吧。”
    见两人都这么说,李乾这才放弃了挣扎。
    吕布又凑上来,脸上带着小心的笑容:“义父,拔完了腿,就该拔胳膊了。”
    当然,他的笑容在李乾眼中狰狞万分……
    政事堂里并没有压抑着的惨叫声,老太监给李乾找了一块黄绸布让他咬着,声称这是要保护陛下高贵的龙齿。
    当吕布给他拔完筋,李乾却没能自己走出这政事堂,而是被宦官们用软塌抬出去的。
    他本以为这政事堂要成为健身房,但事实和想象总有些偏差。
    这不是健身房,是刑房。
    “奉先……朕明日再来找你……”
    李乾连脖子都是软的,趴在软塌上,眼睛却盯着吕布。
    这八段锦不能半途而废,要是明天不练,今天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而且不知为何,虽然拔筋的时候痛不欲生,但现在拔完了之后,如潮水般的痛感渐渐消退,李乾又感觉到了痛觉中夹杂着一股舒畅感。
    ‘妈的……我不会是个变态吧?’李乾有点害怕。
    吕布的反应倒是依旧很兴奋:“是,义父!”
    李乾被抬着出了紫微殿,返回乾元宫休息。
    日头已有几分歪斜,吕布和一队羽林卫一路护送行驾到乾元宫门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松了口气。
    “走!出宫吃酒!”
    吕布面上带着畅快和放松的笑意,大手一挥,就要带着几个手下出宫。
    反正今天皇帝是绝对不会再出来了。
    但没想到,几个手下却回以泪汪汪的感动表情。
    “怎么了?一个个哭丧着脸作甚?”
    吕布有些不解:“今天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头儿……”
    为首年轻的羽林卫名为周安,此刻再也绷不住了,泪珠大颗大颗地顺着脸庞流下了:“呜呜呜……头儿,你为我们做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吕布面色一黑,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什么牺牲不牺牲的?你踏马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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