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阵破
“开禁制,布灵石,启动大阵!”
一名传功长老立即指挥弟子就位,众人同时默念法咒,释放灵石的力量以驱使大阵运转。
然而。
大阵运转到一半,突然就向卡壳了一样,地上的阵纹不在转动,无论他们如何驱使,阵法都始终只能运转一半。
“难道是许久不用阵法,以至于我们法诀念错了?”有弟子心生困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瞎说什么!”传功长老怒瞪了眼那名弟子,厉声喝斥道:“法诀没错,必定是你们有人偷懒,再来!”
说罢。
众人再次一起发力。
阵法中,早先被叶晨埋下了一枚从圣阵中剥离出来的小型阵法,这道锁如今起了关键性作用,无论这群人如何用力,守山大阵都不会运转。
剑雨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
外门弟子已死伤过半,整座大山,血流成河,形成血色的瀑布,一望无际。
一些有防御法器的弟子,倒是堪堪能够抵挡一二,但一些没有防御法器的弟子,只能任由剑雨贯穿身体,无力抵挡。
沧浪宗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一次灾难。
“阵法还是启动不了啊!”弟子们焦急万分。
眼看剑雨便要落向他们这边,若是在启动不了守山大阵,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们了。
“别白费力气了。”
一道陌生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身后。
传功长老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他控制着大阵,竟没有注意有人出现,以至恍惚之间,心神受损。
“你是何人?”传功长老凝视着叶晨,喉咙沙哑的问道。
“给你们三个选择,臣服,还是死?”叶晨淡淡说道。
“第三个选择是什么?”传功长老眉头上挑,表情凝重的问道。
“第三个……也是死。”叶晨咧嘴笑道。
传功长老气得胡子都歪了。
“这特么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一个是让你们死得痛快点,另一个就没那么痛快了。”说完,叶晨看向身后。
沧浪宗的宗主以及几大长老都来了。
三个元婴,一个化神,这配置放在任何一个门派,都算得上是一流了。
当然,顶流的门派自己都不怕,还会怕这一流的门派?
等今日过去,沧浪宗还是否会存在,都将是一个疑惑呢。
“阁下一来就要我们臣服,可一点诚意也没有。”宗主方龙眯着眼睛,打量着叶晨,虽见他只是炼气修为,但他知道,叶晨绝对隐藏了实力。
“诚意?这就是我最大的诚意。”
叶晨指着上空悬浮着的剑雨,原来,早在之前,剑雨就已经出现在上空了,只不过由于叶晨的意念所操控,并没有落下罢了。
众人抬头望去,天空密密麻麻,犹如漆黑色的针点正对着自己,令不少人都心生恐惧。
这要是扎下来,自己保不齐得成刺猬。
“阁下真要跟我们沧浪宗为难嘛?”方龙语气沉重的说道。
“不是我要为难你们,是你们让我很为难啊。”叶晨望着这些无辜弟子,叹了口气,“只要你们臣服,剑雨自然不会落下,可要是不臣服,剑雨便会落下,决定权在你们手上。”
“你这完全就是混肴概念!什么决定权在我们手上?我们有得选吗?”传功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可以什么都不选。”叶晨眯眼笑道。
“那我什么都不选!”
传功长老冷哼一声,拂袖打算离开沧浪宗。
其他弟子见状,也纷纷喊着要脱离沧浪宗。
就在这时。
一道白芒闪过,传功长老胸膛处瞬间出现一道血洞,一把剑穿过他的胸口后,又从半空折返回来,落在叶晨手中。
“既然要脱离宗门,那就不算是宗门的人了,如此,我杀他,也是按照外人擅闯宗门罪来论法。”叶晨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说道。
众多弟子看得是额头直冒冷汗,本以为脱离宗门,就是一条能够活命的路,却不想,这家伙居然还能找出这样一个破理由来。
“你太过分了,脱离宗门是死,不臣服于你也是死,那我们还不如跟你拼了!”一群人愤怒的大吼道。
“守山大阵都开启不了,你们就这么想死?”叶晨一番话,瞬间将众人内心好不容易涌起了战意给临头浇上了一盆水。
是啊。
守山大阵都没法开启,连跟对方谈判的资本都没有。
“我,我不想死。”
突然。
由一名弟子放下手中的法器,慢悠悠的举起双手,快速从地上站起来,随后两腿颤颤巍巍的走到叶晨面前跪下。
“前辈饶命啊!”
见状。
越来越多的弟子纷纷效仿,开始跪地求饶。
这一幕,看得方龙险些脑溢血。
自己宗门的弟子竟然毫无斗志,面对敌人甚至连牺牲一切的勇气都没有,转眼就跑去给别人跪地求饶,太丢人了!
方龙感觉有些心灰意冷。
既然这群人都想要放弃了,那么自己继续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
念及此。
沧浪宗所有人全部选择了臣服,一时间,数万人齐齐的向叶晨跪拜。
为了能够控制住这些人,叶晨将一道禁制,打入方龙体内,沧浪宗的宗主依然是方龙,由他继续管理沧浪宗,但将来若是自己有所需要,他也必须率领全宗之力,前来相助。
方龙尽管心中多不情愿,可形式逼人,不得不答应。
处理掉沧浪宗的事情后,按照惯例,叶晨习惯性的先去找了藏宝库。
打开库门的那一刻,数以千计的功法卷轴,零零散散的摆放在地上,而在另一处角落里,放着一块无字碑。
“莫非这就是无字天书?”
叶晨兴奋的跑到无字碑前,他尝试输入力量,以唤醒无字碑,但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反应。
“难道是要我滴血认主?”
一般的套路都是这样,叶晨觉得自己有必要试一试,于是他划破手掌,随后紧紧贴在无字碑上。
这一次。
无字碑微微亮了片刻后,那缕光又很快便消失了。
“嗯?几个意思啊?”
这到底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