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把能想到的问题都想了一遍。
    虽然很多都得不到答案，但危机感已经拉满了。
    他一个没超能力，身体素质也不太行的人能在哥谭混出头，靠的就是智商和小心谨慎。
    不管今天遭遇的一切和传闻是真是假，他都决定不出门了。
    就躲在地下室里苟着。
    只要待在这个堡垒里面，就不怕对方有本事攻进来。
    想清楚之后，企鹅人转身离开。
    回到地下室后他命令道：“现在开始，取消一切外出的活动和应酬。”
    “通知客户和合作伙伴，让他们来这里商谈合同。”
    “马上加强安保力度，同时不管是谁来，都要给我好好的搜身检查。”
    “按照我的命令布置吧。”
    心腹应了一声立刻照办，他不明白老大这是怎么了，但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企鹅人以为做足了准备，但在瘦长鬼影眼里，这都是无用功。
    只要被它盯上了，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一个星期内必搞定。
    ……
    第二天中午，饭点时分。
    正忙碌的徐星辰发现店里来了两名意外的客人：戈登局长和他的女儿芭芭拉。
    这还真是稀客啊。
    他脸上装作毫无波澜，心里却在盘算对方是吃饭还是有别的事？
    实际上戈登其实是路过此地，然后想起警局一直有在这里订餐。
    既然赶巧了，那正好就在这里解决午餐了。
    俩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点好食物，边聊边等待。
    等做好之后，徐星辰主动给他们送过去了。
    自此来到哥谭世界，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戈登。
    可惜对方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就算之前总是去送外卖，俩人也没机会碰过面。
    “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请慢用。”
    徐星辰返回收银台，有意无意的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
    本以为能有点什么收获，可惜俩人聊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半小时后他们吃饱喝足，起身前来结账。
    芭芭拉说道：“这里的食物味道真不错，晚上我再点个外卖吧。”
    戈登笑道：“没问题，你喜欢就好。”
    结完账之后，徐星辰看着他俩离开，心想实在是太好了！
    这样一来，就能知道戈登住在什么地方了。
    自己肯定不会去害他。
    但知道这点总比不知道要强，以防万一嘛，真有事要找他的时候就能用上。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七点。
    芭芭拉果然打来电话订餐，而他自然也主动去送了。
    二年十分钟后，徐星辰来到她家按响了门铃。
    芭芭拉很快打开了门，一看是他笑道：“嗨，又是你啊？”
    他也笑道：“是呀，外卖都是我送的。”
    “这样啊，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俩人随便交谈了两句，才知道今晚戈登又在警局忙的回不来了。
    真是敬业啊。
    他没有过多停留直接离开，暗地里却把戈登家的地址记在手机上了。
    同时，心中也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以后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试一试！
    ……
    晚上九点半。
    吃饱喝足后的他默默在海边溜达，今晚不打算忙别的了，休息一下。
    反正已经盯住企鹅人，不差这点时间。
    这样溜达了一会儿，当路过一个偏僻废弃码头时，忽然听见两声尖锐的响声。
    砰砰！
    是枪声。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好奇心大涨，心想谁在开枪？难道是抢劫？
    他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蹑手蹑脚朝声音方向摸过去。
    靠近之后躲到一个木栅栏后面，他伸着脑袋悄悄暗中观察。
    借着月光可以大致看清情况，前方二十多米处躺着四五个人，不知死活。
    还有两个各自躲在一辆车后面，时不时朝对方胡乱开一枪。
    「帮派火拼？」
    徐星辰看出了端倪，这也算是哥谭的日常事件了。
    不发生才叫奇怪。
    看了几分钟，僵持的局面很快被打破，左面那个人一枪击中了躲在右面的人。
    “啊啊啊！”
    对方惨叫一声倒地，手里拿的一个包落到地面，掉出一些类似纸的东西。
    那个人见状急忙跑过去抢夺。
    然而当他刚捡起包时，被击中的人忽然诈尸抬手给了他一枪。
    砰！
    他也惨叫着应声倒地，俩个人顿时都没了动静。
    “是钱？”
    徐星辰将这些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包里装的肯定不是纸，不然俩人吃饱了撑的火拼？
    只有钱才有这样的威力。
    想到这儿他突然咧嘴一笑，心想你们鹬蚌相争最后让我渔翁得利？
    嘿嘿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耐心又等了十几分钟，见俩人真的没动静，于是蹑手蹑脚走过去。
    来到那俩人身边试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死得透透了。
    他赶紧去捡那个包和地上的纸，凑近一看果然是绿油油的美刀！
    他开心的一笑，然后拿着东西一溜烟闪人了。
    回到旅店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顺着窗户钻进屋里。
    接着迫不及待的开始数。
    但数完之后，他愉悦的心情直接少了一半。
    因为根本没多少钱，只有一千二百三十美元。
    为了这点钱直接火拼，这确实很哥谭。
    很多时候，人们只知道这里之所以乱，是因为有很多超级反派和疯子。
    但实际上，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狱。
    犹如被上帝诅咒了一般。
    比如天空永远都是阴沉沉的，有阳光的日子少而又少。
    而在光鲜的表面之下，时刻都在发生恶性事件。
    不夸张的说，如果你在路上碰到一个乞丐，出于好心给了他十美元救助。
    那么等你离开还没两分钟，乞丐可能就会被劫杀了。
    原因就是那十美元。
    这么点钱就尚且如此，更何况一千多块的“巨款”呢。
    这就是哥谭的黑暗法则，生存之道。
    无论这个宇宙还是漫画宇宙。
    别说没蝙蝠侠了，就算这个世界有他的存在，同样拯救不了这个城市。
    甚至因为他的偏执，还会起到反作用。
    徐星辰轻叹一声，把钱放进抽屉里，然后召唤出竖锯开始工作。
    他要制造一样东西，用来后续的任务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