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九天十地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前往下界，寻找所谓的至宝？”舒湘又问道。
    “还请道友解惑。”孟天正垂首，一脸敬佩的看着舒湘，他已经生不起任何轻声舒湘的情绪了，称呼也从小友改为了道友。
    这女孩，天纵之资！七窍玲珑心, 聪慧过人，无人能及！
    古往今来，闻所未闻！
    也不知道他的师父是谁，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弟子。
    “仙古年间，与异域一战时，有位巨头大能正巧在闭死关, 出关之后，因无终仙王与轮回仙王身陨，勃然大怒, 只身前往异域，杀的九进九出，异域之人无不闻风丧胆，见名而逃！”
    “你可知，那位立下战功赫赫的前辈最后死在了谁的手中？”
    “异域不朽之王围攻？”孟天正心头隐有不好的预感。
    “呵。”舒湘冷哼一声。“你已知道答案，为何要让不朽之王背锅？”
    孟天正心头巨颤。“当真如此？”
    “若有虚言，天打雷劈！”舒湘竖起小手，表情无比严肃。“如今，九天十地之人下界寻宝，只是因为仙域之人发现了那位前辈的踪影，想打扰她静修，以便日后开战之时，他们能多些胜算。”
    “什么长生世家，只不过都是仙域的马前卒罢了。”
    孟天正眼帘微垂，虽然舒湘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但他并不是听信一面之词就彻底站队之人。
    因为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的不仅是他，更是他身后的天神书院。
    比起别人所说，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若不信，大可前往下界自行探查，你去下界后，可前往牧神教，报我的名号，他们自会以礼相待。”舒湘看着孟天正。“成仙之法我已说出，只不过眼下并不能准确找到仙域，进行置换。。”
    “等到仙域大门开启，大战爆发才是最佳时机。”
    “也就是说，仙域与下界开战之时，便是孟爷爷您成仙之日。”
    双方起身，舒湘带着孟天正前往通向边关方向的灵能对迁桥时，隐有深意的说道。
    “灵能置换之法，我能想到，我师父定然也能够想到。”
    “下界法则比起九天十地更加残破，但比起仙域，置换九天十地灵力的方法不知简单多少。”
    “但他们却从未这样做。”
    “因为牧神教之人，从不渴望战端，他们只想凭借他们的力量，改变世界，让世界变得更好。”
    ......
    火国皇都，牧神教总部，一间客栈内。
    “啊嚏！”
    东方搓了搓鼻子，略显怪异的抬起头。“我好像感觉到小棉袄在想我了。”
    一别已久，东方也有些思念小舒湘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上界过得怎么样。
    “要是有机会的话，上界去看看她。”东方手捧着兽奶罐，咕嘟嘟的喝着。
    倒也奇怪，今天一早在药都翻云覆雨时，他便一直想要喝兽奶。
    都给魔女弄肿了，也没弄出一滴。
    搞得魔女大骂他变态。
    “暴食？”东方悻悻，摇了摇头。
    如果是暴食的话，不可能只是想喝兽奶才是。
    “教主，外头有人求见。”屋外，传来田如记的声音。
    “何人？”
    “一老一少，年轻的小孩有些微胖，自称曹玉生。”
    “这就来！”东方一听，立马起了兴致，将兽奶罐收进乾坤袋中。
    中堂。
    一位目光迷茫，东张西望看着周围景物的老者牵着一位小胖子，站在大门前。
    曹雨生此时的年岁还不大，与石昊差不了多少，憨态可掬。
    很难想象，他以后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人人喊打，专注刨坟的死缺德胖子。
    只不过，东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位灰袍老者的身上。
    老者体型消瘦，气息虚浮，有种风一吹就倒的感觉，目光有些浑浑噩噩的，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白眉很长，几乎要垂到下巴了。
    若不看他的眼睛，这仙风道骨的气质，不论走到哪儿，都会有人尊称他一声天师。
    “不知朋友远道而来有何贵干？”东方合手作揖，做了个请，邀请曹雨生师徒入内。
    “数年前，老朽突然感受到此界有人与我徒儿沾上了因果.....”老者涣散的目光再度聚拢，定睛看着东方：“应当就是你了...”
    “只不过老朽有些好奇，你与他应当从未相见，这因果又是从何而来...”
    数年前.....
    应当是自己招惹了魔女后，留下曹雨生假名，这才导致与曹雨生结下了因果。
    东方低眉，紧接着讪讪一笑，随口搪塞道：“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只不过，这也让东方愈发重视这位老者。
    仅仅是随口一提，这么微不足道的因果都能被他所捕捉，看来曹雨生的师父，也是非同小可之辈。
    原著中，曹雨生的师父就没登过场，但借曹雨生之口，亦能间接的了解到他师父的强大之处。
    可以说，他师父是九天十地中最早发现未来黑暗动乱的事情，甚至能借曹雨生之口，提醒石昊小心接引古殿。
    须知，接引古殿的存在，乃是整个完美世界中最大的秘密。
    光凭此举，曹雨生的师父就可以称得上是九天十地第一神算。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入座后，东方为曹雨生二人斟茶，恭敬道。
    “莫问。”老者眸中有光泽流动，上下打量着东方。
    “原来是莫前辈！”东方面露惊讶，啧啧称奇。“久闻莫前辈大名，今日一见，更是闻名不如见面，前辈莅临，当真令寒舍蓬荜生辉，甚感荣幸。”
    曹雨生闻言，一脸怪异的看着东方。
    老者拿杯子的手，也停在空中，轻咳一声后，又缓缓说道：“莫言。”
    东方尴尬一笑，也知道自己闹了乌龙。
    只是，东方的脸皮早已练就的厚比城墙，这点小事又怎会影响到他。
    “世人皆言，人生如夏花，应将绚烂绽放于大世，留下自己的姓名，于红尘中争渡，求那名垂青史的机缘。”
    “人似浮萍，看白驹过隙，无数纪元，看多少英雄葬于岁月之中，没了痕迹。”
    “前辈以生身看千古，早早便看透此中奥妙，摒弃浮世虚名，此等上善若水，淡泊名利，不慕荣华的不争心境，令在下尤为钦佩。”
    “莫言莫问，既然前辈不愿留名，又怎会在意在下对您的称谓呢？”
    “这声莫前辈，虽不是前辈，但也是前辈。”东方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轻笑着看向曹雨生师父。
    “莫前辈，您说，是也不是？”
    莫前..曹雨生师父微微颔首，侧目看向曹雨生。
    曹雨生立马会意，扑腾一声跪在东方面前。“还请前辈允许我加入牧神教！”
    东方滞气，而后眼睛一亮。
    什么嘛，原来是找我办事的....
    早说嘛...
    早说我就不用舔了啊....
    “加入牧神教倒不是不行....”东方突然皱起眉头，露出为难的表情。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