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买答案的人，会是商宁宁么？”
    紧接着，另有一段录音播放出来……
    “顾总，我是京大的老师，这辈子为人师表，说什么也干不出卖考题答案这种事！”
    一道温婉干练的女声传来，“李老师，做人不能太固执。我知道有人给你出了一个价格，并不是让你很满意。
    说实在的，如果换做我是你，我也不满意。”
    女人循循善诱：
    “现在这个世道，干什么都要钱。”
    “供房子，需要钱；养孩子，需要钱；带孩子参与各类培训班，也要钱；
    远的不说，就说说李老师您自己；
    多少论文著作，水平可睥睨国际一线经济学家的标准，就因为你自己不能出制版费，就不给你的作品刊登……
    就不允许你出席国际上的经济论坛；
    这就……”
    女人显然说到了李老师的心坎里，男人沉默了许久。
    女人又说：“李老师，我不为难你，我就是帮帮朋友家的小孩儿，你给我一个面子，我给你资金和参与国际经济论坛的入场券；
    同学那边大概能给你一百万；
    我出二百万，如何？”
    男人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很快就答应下来。
    顾念薇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
    现场旁人认不出她的声音，只觉得耳熟，商宁宁却立刻辨认出来。
    “顾念薇，我果然没看错你！”商宁宁指着顾念薇的鼻子骂道，“早知道你是个白莲花，在我四叔那玩得一手阴阳人；
    你戏瘾上来了，又跑我这玩这套来了？
    你背地里怂恿李老师卖答案给江婷，老师不愿意卖，你还去倒贴钱！
    二百万！
    你可真有钱！
    你助力江婷拿到答案，在考试里超过我，又特意赶在出成绩这天跑学校来当老好人来了；
    你打得好主意！”
    顾念薇反应飞快，她躲在院长身后，委屈道，“录音了的声音的确跟我的说话声音有点像，可是我跟这位同学无冤无仇的，怎么会是我？”
    顾晚卿凑到商宁宁耳边，小声提醒，“别因为不相干的人暴露了自己身份。”
    商宁宁及时找回理智。
    幸好有顾晚卿在身边，否则她极有可能冲动之下，因为顾念薇这个坏女人，在学校里露了身份！
    录音证实，并非是另外有人买答案，而是有人在背后助推江婷买答案。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江婷平时也不少得罪人，有人为她添把火，也没什么意外的。
    商宁宁因为考了第一的喜悦，瞬间被顾念薇冲散了。
    她拽着顾晚卿去学校门口喝闷酒，把顾念薇骂了千百遍也不解恨。
    顾晚卿余光瞥见小酒馆外面的周洋，下意识问商宁宁，“周洋的表白，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
    商宁宁带着几分醉意，问顾晚卿，“你不觉得有点魔幻么？倘若你不知道我是谁，就凭我平时在学校里的表现，我配得上周洋么？他为什么喜欢我？”
    顾晚卿打趣道，“我就是知道你的身份，也觉得之前的你配不上他。”
    两人笑成一团。
    顾晚卿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报应来得如此快。
    商宁宁托腮，看着她出神。
    “顾晚卿，如果从你的身上找优点，也能找到点。
    除了内秀，你的眼睛挺好看的；
    有时候，我甚至能从你的眼神里感受到，你本可以长的更漂亮的；
    还有……
    你的牙齿也很白~
    难怪你那个同学那么喜欢你，刚刚他全程视线都落在你身上。”
    顾晚卿一愣。
    她的同学？
    很快，她意识到商宁宁说的那个人，是商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