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修复钢骨的身体？”
    蝙蝠侠询问着杰森。
    杰森头也不回的在蝙蝠侠的独立电脑中调集着档案。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防备着钢骨，这台自成体系的电脑系统与外界完全没有交集，却能独立实现这么庞大的计算量。”
    蝙蝠侠耸了耸肩，“它花了我不少钱。”
    “我曾经做过一份钢骨研究报告。”（其实是异世界的蝙蝠侠做的）
    杰森调出巴别塔计划中关于钢骨的档案。
    “钢骨最大的优势来自他的母盒。作为一台起源于天启星的活电脑，母盒比地球上的任何技术都先进数十年。
    在维克托的身体重建手术后，它几乎立即与维克托的电子形态相融合。
    它允许维克托通过其内置的爆音通道（一个超维度点对点传送通道）进行远程传送，并在维克多高度发达的身体系统内部创造出各种协调效应——从感官植入到细胞组织开形成，不一而足。
    母盒是件迷人的，具有自我意识的技术瑰宝。它实际上能够感觉到疼痛，如果损坏到无法修复的程度，它也可以被“杀死”。
    人类和电子设备之间这种融合的长期影响还没有办法被确认—一这也是必须对维克托·斯通保持监视的原因，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也是为了斯通的安全…”
    蝙蝠侠看着杰森的档案，心中震撼异常，他一直想做一个类似的计划来防备正义联盟，没想到杰森的想法跟他这么相合！甚至他已经付诸实践。
    “果然当初收养杰森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现在，在钢骨的身体重塑手术之前，我还存在一些疑虑。但有斯通博士在，很多原本我无法理解的问题想必能得到答案。”
    杰森看着斯通博士，现在，这个星球上智商名列前茅的四个人都在这里，他确实有信心人为制造一个“钢骨”。
    蝙蝠侠却盯着卢瑟，他并不觉得让卢瑟掌握钢骨的身体数据是个好主意。
    卢瑟显然也意识到了蝙蝠侠的敌意。
    “那我走？”卢瑟摊了摊手。
    杰森摇了摇头，“我们现在确实需要他的智慧，先渡过眼前这场危机再说。”
    “那么，斯通博士，”杰森清了清嗓子，“钢骨的身体组织是否是有机组织与合成电路的混合？
    母盒的意识是包含在电路中，属于电路的一部分，还是与电路共生的独立存在？
    它的意识是以电子信号形式传导的吗？
    高级液压系统是他的力量来源吗？难道他是气动的？会不会太原始了…”
    斯通博士已经被问懵了，杰森仍然在喋喋不休。
    显然，作为阿卡姆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对钢骨身体的秘密垂涎已久。
    “事实上，我更关心的是拯救儿子的生命，而非钢骨的设计细节。
    但即使我已经充分研究了星球实验室发现的外星技术，维克托身体的机械化配置效能还是超出了我的最高期望。
    由于担心维克托烧伤的身体会排斥皮肤移植和尚处于试验阶段的仿生学修复，我为他注射了未经测试的“纳米颗粒”。
    这是一种能控制细胞生化过程的微粒。几十亿个纳米粒子与维克托的器官发生交互作用，改造了他的躯体，用更强大的全新组织取代了他失去的组织。
    他的大部分身体看起来完全像是金属机械，只有他的右眼，脸和头的一部分仍然是人类。纳米颗粒不断地对他进行改造与升级，从而使钢骨可以自如地控制他的身体形态。”
    塞拉斯博士娓娓道来，而杰森的头脑中已经有了一些修复方案的雏形。
    “如果我们把实验性的操作程序上传到他的神经元中，纳米电脑能否创造一个能监控输入信号和命令的神经突触路由器？
    发散一下思维，如果钢骨再次被网格控制，纳米颗粒群的心智是否能够处理钢骨思想的变化？它们能帮维克托重新夺回自己的躯体吗？”
    蝙蝠侠与卢瑟互相对视一眼，显然他们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伙计们，接下来我们有的忙了…”杰森伸了一个懒腰。
    ……………
    当钢骨再次以机械生化人形态站了起来后，他有些兴奋的握了握拳头。
    “这真是不可思议…”
    杰森打了个哈欠，“当然不可思议，这两天我们不眠不休才勉强做出来一个可行的方案…见鬼，你知道把你的那些机械神经一一对接是多么麻烦的事吗？”
    杰森的黑色眼眸中布满了血丝，被魔瞳占据的右眼则还是那么湛蓝，奇怪的是那几只怪物再也没有闹腾过。
    “我们升级了你体内的纳米颗粒，现在它们的功能，远比目前普通地球科学家所能使用的任何纳米技术先进和高效。
    你的第一次转化在垂死的组织中首次涉植了外星枝术，这时你的身体变得比以前更大，以容纳不断自我复制的纳米颗粒和人造肌由。
    所以你最初看上去仿佛一个笨重的机器人；
    现在呢，看看吧。更圆润纤细，更像人类。
    我的理论是，当纳米机器人接管细胞功能以后，它们同时下载了武器级金属的化学成分，并开始制造杂合细胞。这些杂合性质的纳米颗粒学会了模仿人体组织，就像它们模仿钜金属一样容易。
    现在，你的最新化身不再需要大量储存空间来容纳复杂的控制系统。
    以你的机械眼睛的多重能力为例—它可以成为望远镜或显微镜，也可以提供光和红外线夜视，可以用作跟踪和瞄准系统，还可以作为医疗扫描仪。
    容纳所有这些功能所需的空间远远大于你机械头部的合成部分。
    对于这么小的区域来说，要完成如此具体而复杂的任务，唯一可能的方法就是让有生命的纳米颗粒不断重新配置，按照我需要的方式进行改造。”即便是杰森在完成如此壮举时，也显得极为骄傲。
    维克托的形态学模式已经超越了思想、冲动、接受、解释、行动范式—这只是普通人造系统的行为标准。
    而维克托本质上已经成为一个能够光速启动应用和拥有巨型存储容量的庞大网络，一个由纯粹能量构成的纳米群意识，所有这些都与维克托?斯通的意志完全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