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有很多猴子的院子
叶听南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既然如此,那文心茶楼也不去了,就同为师一起去看望你父亲吧。”安成国师淡然说道。
叶听南抬脚就要跟上安成国师。
坐在轮椅上的窦明远手握斑驳古剑拦住了叶听南,固执地问道,“你认识昆仑少教主?”。
“素昧平生,那混小子偷了我的钱包!”,叶听南一想起白丰烨的梨涡浅笑,就很火大。
“那你为什么帮他?”,窦明远冷冷地说道。
“我帮他?”,叶听南心有点虚,自己好像确实帮了他,可是为什么呢?
安成国师迈出了一步,站到了窦明远和叶听南之间,“秦王殿下,你可有证据?”。
“那个逃犯瞬间位移了。”,窦明远冷冷地说道。
安成国师笑了起来,“秦王不觉得很搞笑吗?会瞬间位移的人很多,本尊也是可以的。”。
“我的人去了奥利西斯,那位梁总管说叶听南是昆仑教主,这算不算人证呢?”,窦明远手神经质地握紧了轮椅的把手。
“话可不能乱说,你我都知道朝廷抓捕昆仑教主18年了,难不成叶听南娘胎里就做了那些个惊天大案?!”,安成国师看了窦明远一眼。
“天璇,你说为师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安成沉声问身后站的笔直的二徒弟。
“师傅没有缺点。”,天璇答应得行云流水。
“硬找一个。”,安成国师哼了一声,这个老滑头。
“非要说一个的话,就是护短,极其的护短!”,天璇略一沉思说道。
“秦王殿下,想必明白本尊的意思了!”,安成国师傲然说道。
这时,一位身形纤瘦披着白狐披风的女子,身姿优雅地下了马车。
她缓步上前,先是规规矩矩给国师行了一礼,然后回头蹲在窦明远的轮椅前。
“明远哥哥,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大对你的腿不好。”,那女子乌黑柔滑的头发上戴着重孝,很有我见犹怜的味道。
商大立尴尬地看着叶听南,“这、这位是王爷的义妹,竹语姑姑的女儿佳柔!”。
那女子抬头看了叶听南一眼,眼眸中浓浓的宣示主权的意味。
叶听南心里叹了口气,姑娘你大可不必,我是前王妃,一前万事休......
“秦王殿下,我们互相看不顺眼很多年,怎么从没有听说过你有一个义妹?”,安成国师问道。
窦明远看着将叶听南护在身后的安成国师,“你管得倒宽,本王的事用得着向你汇报?”。
他冷言冷语说完,转头看向佳柔时,眼神立马温柔起来,“我们走。”
佳柔答应了一声,起身推着窦明远的轮椅向马车走去。
“既已被休,麻烦你一别两宽、一刀两断,别给本尊添麻烦!”,安成国师看着叶听南,很认真地说道。
......
安成国师亲自送叶听南到了宰相府。
司琴和知画看见了久未归家的叶听南,开心地忙上前嘘寒问暖。
叶知微已经给知画指了人家,叶听南和司琴拿着知画的未来夫婿打趣。
一时间,叶听南居住的小院子里欢声笑语。
安成国师和叶知微安静地坐在相府花园里,听着小院子传来的笑闹声,相对无言。
安成国师用灵力探查了四周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他回来了。”。
叶知微依然沉默着。
“他说他要死了,所以想归葬祖陵。”,安成国师又说了一句。
“哪里的黄土不埋人,他这是何必呢?”,叶知微终于低低地回了一句。
两个人又是长久的沉默。
“文成书局办的《永安日报》你看了没?”,叶知微问道。
“自然知道,最近很出风头,连皇上都入了迷。”,安成国师注意到花园里的腊梅已经鼓了花苞。
“只是最近绣衣使的情报网络,她不能再用了,估计消息来源会有问题。”,安成国师追了一句。
“有我们两个老家伙在,这不是问题,只是你想出手帮她吗?”,叶知微开始咳嗽。
安成国师摇摇头。
叶知微想想也摇摇头。
...
叶听南这几日都住在宰相府里,已经大年29了,慕容秀雅忙得无暇来找她麻烦。
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蒸包子、发糕、馒头,大街小巷热气蒸腾,香味扑鼻。
叶听南带着小黑瞬间位移到了一个地方。
刚才热闹的市集消失了,出现在叶听南面前的是另一个世界。
泥泞的道路,东倒西歪的草屋,一身脏污的往来行人没有一丝笑容。
“小黑,你确定那个小偷住在这里?”,叶听南有点懵。
小黑绿色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四周,确定地说道,“我送他来的,是这里没错,那个院子里有很多的猴子。”。
猴子?!叶听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一个光着脚的孩子踩着冰和烂泥走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她。
四周的人看向叶听南的眼光满满的敌意。
叶听南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白色锦缎棉袍,脚上穿的鹿皮棉靴,这才发现自己与这里的格格不入。
小孩经过叶听南,故意踩起了很多的泥点。
叶听南看着白色锦袍上乌黑的泥点,翻了翻白眼,决定不和小孩一般见识。
“你好,我想去一个有很多猴子的院子,你可以带我去吗?”,叶听南拦住了一位路人说道。
那人奇怪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他们身旁的院子里传来了很大的吱吱叫声,猴子!很多的猴子!
叶听南抱歉地一笑,拔脚就要走。
不料那汉子拦住了她,将乌黑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叶听南一时没有明白。
“问路钱。”,那汉子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说道。
叶听南顿时气得心口疼。
自从碰见那个白丰烨后,好像就事事吃瘪。
无奈她给了那个汉子十文钱。
“你打发要饭花子呢?!”,那汉子将拿钱抛上接住说道。
叶听南打量着那人破烂的薄长衫,光着的脚,鸡窝一般的乱发,很是无语。
“阁下打算要多少?”,叶听南冷冷地问道。
“一两银子。”,那个汉子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这是拦路打劫!”,叶听南怒吼道。
“呦呵,我说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你啊!”,有人吱呀一声拉开了破烂的木板院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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