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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他膝上,用莲蓬头仔仔细细冲了好几遍,把他横放到膝上。
红肿的穴口被凌厉手指一碰,顾小月哇的一声又哭了。
清洗而已嘛,不然明天会肚子痛。凌厉声音温柔,动作却坚定,手指伸进去掏了好几遍,直到确认弄干净了,往浴缸里放满水,把顾小月放进去。
凌厉出去收拾掉床单,按铃叫人送上一床新的来,只准送到门口,他接过来,铺好床,把床弄得舒适暖和了,回浴室找顾小月。小家伙缩在浴缸一角,眉毛皱得紧紧,小鼻子气歪了,鲜红小嘴扁扁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清澈的泪珠不停溢出红红的眼眶,沿着通红的脸颊滑下来。
又没别人看到,床单只送到门口,谁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啦,没事了,咱们明天把脏的被单悄悄扔掉,没人会知道。乖,别哭了。凌厉笨拙地哄着,却毫无效果。顾小月扭转头,死活不肯再看他,渐渐泣不成声,抽噎着,圆润白皙的肩膀被自己的气息顶得一向向往上耸动。
凌厉实在不会这种哄人的慢功夫,只好去吻顾小月。顾小月抗拒地推他。凌厉眨了眨眼,把顾小月按到浴缸里。呼吸不到空气,顾小月吓坏了,凌厉凑上嘴唇渡了口气过去,顾小月连忙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水下深吻了好一会儿,凌厉悄悄把顾小月放上水面。累到极点,又被吻得昏头昏脑,顾小月软软瘫在凌厉怀里,随着这个吻越来越轻柔,抽噎着昏睡过去,梦里细嫩的肩膀还在轻轻抽动。
等顾小月睡熟,凌厉把他捞出来,轻轻擦净,抱回床上,拿被子轻轻盖住。支头趴在床边看,只见小家伙眼皮肿得像个亮亮的小桃子,嘴唇嫣红如石榴籽一般,五官越看越可爱,越看越惹人怜惜,喜欢得想要揉到怀里永远不再放开。睡梦把委屈和恼羞冲淡了,只剩一个茫然的表情,奇怪,为什么他连这种茫然的表情都充满了受虐气质呢。
凌厉回味了刚才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和小家伙甜蜜沙哑的呻吟,一会儿觉得爽翻了天,一会儿又后悔今晚太过热情,心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是开心多,还是懊恼多。唉,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啊。
33
第二天早晨,顾小月醒过来时,鲜红的玫瑰组成的花架摆在床尾,密集的玫瑰花组成一个小巧托盘,托盘上有牛奶,有鲜奶蛋糕,还有烤得黄灿灿的鸡翅,花香、奶油香味和鸡的香味绞成一股钻进鼻子,把馋虫都勾了出来。顾小月刚想动一动,全身骨头像散了架,腰又酸又疼,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瞅瞅笑吟吟坐在床头的凌厉,脸慢慢红了,把被子拉到鼻子上方,只露出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凌厉。
凌厉在他额头上亲亲,以后我都很温柔,不让你难过。
我是你的了吗?顾小月问。
当然。
你也是我的了吗?继续追问。
当然。
委屈的神色淡化,变成害羞,又有一丝甜蜜,顾小月朝凌厉伸出双手。凌厉俯身抱住他,微笑:不气了,嗯?
嗯。细细地答应,我饿了。
这一整天在床上度过,完全不用担心如何打发时间,凌厉肚子里藏着无数故事,每一个都刺激、危险、神秘,顾小月听得心荡神驰,惊叹声和低沉笑声不时从紧闭的门缝传出去,在古老典雅的欧式别墅里回荡。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
这天凌厉去了上海,晚上回来,竟然发现顾小月端坐在书桌前,用书柜上马克老头从来没有用过的宣纸和毛笔写字。
凑过去一看,兰亭序,字迹飘逸若仙。
凌厉当场石化,惊叹地揪住顾小月的脸又是摸又是拧,喂,你真的是年龄小小的狐狸吗?我看你都成老精了!
顾小月拍打他的手,跳起来逃开,隔着书桌和凌厉对峙:我本来就是狐精。
可我没见过会写毛笔字的狐精啊。凌厉把字举起来,看了又看,啧啧,风神俊逸啊,得着神髓了。谁教你的?狐族近年也开始学习人类文化了吗?
没有啊。顾小月站得远远,眼神黯淡下来,是我妈妈请老师来教我的。
凌厉放下字,把顾小月抱过来坐到椅子上,认字就好了,学什么毛笔字啊。来,说说你还会什么,都读过什么书?
围棋啊,画画啊,作诗啊,钢琴琵琶古筝笛子都有学。顾小月耷拉着眉毛,表情更加沮丧,掰着指头数,书读了好多,《烈女传》、《论语》、《庄子》、《老子》、《人间词语》、《李太白全集》、《聊斋志异》、《安徒生童话》、《时间简史》、《百年孤独》、《喧哗与躁动》一只手掰不过,换另一只手,掰了好久,顾小月粉嫩的嘴巴里发出一声长叹,唉,还有很多。
凌厉忍笑瞪着顾小月精致的小脸,表情越来越夸张,最后忍俊不禁,终于放肆地大笑出声,有没有搞错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啊。你这脑瓜看得懂吗?
顾小月没有听出凌厉的嘲弄,忧郁地看了凌厉一眼,点点头,好多看不懂。
看不懂还看?凌厉边笑边摇头。
顾小月讨厌他这样笑的样子,眉毛皱得更紧,显得更忧郁了,我妈妈说要多看书,才能知道人类是怎么回事。有些书还挺好看,不过有的就是胡说八道了。我特别奇怪那本《聊斋志异》,有些事和我们狐狸族的记载一样,有的根本不一样,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可有好多书根本看不懂。
看不懂就不要看啊。凌厉挑挑眉。
但妈妈说,不看怎么知道人是怎么样的呢?顾小月又露出那种神游八荒的表情。
那凌厉忍笑,也不用看列女传啊。
我也这样想,不过妈妈不认得字,只管买回来给我。买了就随便看看了。
凌厉忽然看到书桌上搁着顾小月的那个般若面具,知道他又在想找爸爸的事了,伸手拿起来看。
般若面具形貌狰狞,在能乐里一般由怨灵类角色配戴,无论是憎恶的眼神还是惊怖绝望的表情都透着不祥,它所代表的意义更是不佳。凌厉无论如何想不通,竟然有男人会把这种东西送给情人。每次看到顾小月把玩这个面具,都忍不住觉得不舒服。
顾小月走到凌厉后面,亲昵地搂住凌厉的脖子,把下巴支到凌厉肩上,伸出一根手指描画面具涂抹金粉的眼睛。
给你看我爸爸的照片吧。顾小月突然来了兴致。
好啊。凌厉笑着把他抱到膝上。
顾小月摇晃着腿把面具翻转过去,从面具背面的小凹洞里掏出一枚金鸡心挂坠,手指在挂坠下面一推,露出里面的小合影照。照片中的女人美丽脱俗,嫣然微笑,如隐居山林的仙子,男人清秀儒雅,但眼角上挑,微带桃花,略狭的眼中透出细微戾气。
凌厉心底轻叹。这个男人,不可靠。转头看顾小月,三分喜悦,六分忧郁,剩下一分茫然若失,不知道神思又飘哪儿去了。
慢慢把鸡心阖上,顾小月长长叹了口气。
凌厉把鸡心接过来,入手的份量让他微一怔,细看,果然不是纯金,竟然是镀金的,这个坠子哪来的?
我爸爸送给我妈妈的。我妈说很贵的。顾小月把头靠到凌厉肩上,伸出手指轻轻抚摸,我饿的受不了的时候想过把它卖掉,不过只是想了一下,我要真卖了,我妈妈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唉,我真该死,竟然有那种该死的想法。
他手上的伤已经好了,细长白皙的手指在鸡心坠上流连,含着说不尽的依恋。可惜,金光无论多么璀璨夺目,终究是假的。
凌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一股烦躁的情绪憋在胸口发泄不出来,说不得的难受。
不要找他了。凌厉看着顾小月,突然这么说,这么多年了,他大概老得不像话了,你见了他也不一定能认出他。
顾小月怔怔看着凌厉,把吊坠拿回去,垂下睫毛慢慢说:我妈妈说,只要我见到爸爸就一定可以认出来。因为我们是父子,父亲和儿子见了面,一下子就能认出对方,因为我们是骨血相通的
凌厉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叹了口气,在小狐狸脸上拍了拍,喂,明天回上海吧。
啊?顾小月没回过神,眨了眨眼睛。
怎么,喜欢这里,舍不得走?凌厉笑起来,这里再好,也不是我们的地盘。欺负你的那个家伙我找到了,明天回去把他打成猪头吧!
第34章
天凌名下的别墅里,豪华的大床上正在上演激情一幕。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双手被吊起来,只有脚尖能勉强够到床,根本不足以维持平衡,一条腿更被架得高高的,手腕已被勒出一片红肿,殷红的血从后庭与男人相连的地方淌下来,映着雪白的大腿,淫乱而刺激。天凌实业的大少爷商子豪正紧紧掐着男子的腰,野兽般冲刺,撞得男子在空中直晃。男子的性器软软垂着,散乱的及肩长发掩映下的脸因痛楚而扭曲,无助地呻吟哀泣着,嗓音已经哑了。
商子豪毫不心软,反而被男人的哀泣声激发兽欲,凶狠地在男人身体里进出,一下比一下用力,迫得男人发出更凄惨的叫声。
看你这骚样儿,叫得一声比一声骚,你就是用这骚样儿勾引我妈的吧。商子豪冷笑着嘲讽,做我后爹的感觉不错吧,当天凌实业的太上皇感觉不错吧?嗯?你这个淫荡的骚货!你以为天凌是什么地方,本少爷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本少爷才是天凌的主人,你么,也就是个前面伺候那个荡妇,后面给本少爷随便玩的玩具!
被这么尖锐的词语讽刺着,男人却不反抗,只是摇着头哀求:不行了,我不行了,放了我啊我只是被她选中了啊,又不是我自己愿意啊!饶了我吧,我不行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啊,真的不行了少爷,少爷啊我对你毫无威胁啊,为什么
哈,听你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三贞九烈呢!老子要上你,当然是因为你这张漂亮的脸啊!商子豪恶劣地抚摸男人的脸,你是妖精啊,一大把年纪却妖媚成这样,男女老少通吃,很强啊!虽然是个玩具,也得做个坚贞的玩具嘛。放着你出去勾搭别人,给天凌戴绿帽子抹黑,不如废物利用,来伺候本少爷啊。
没有,我没有勾三搭四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你的男人哭得更厉害,似乎不敢往下说。
商子豪用力一顶,迫得男人发出一声淫媚的尖叫,笑问:你是我的什么?说,说啊,我要听!
窗外,两条身影悄悄地浮现在夜色里。
看清屋内的情况,顾小月颤栗起来,不由得抓紧凌厉。那天如果被抓住,被这样对待的就是他了吧!凌厉虽然有时候坏坏的,但除了第一次很痛很痛,后来都没有再那样痛过,除了开始有点难过,后面就会很快乐,每一次在一起做那件事,都会有好几次到达那种像飘在云端里的感觉。
那样多好,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么粗野难堪的方式?即使站在窗外,也可以感受到被绑着的男人的无奈和屈辱。这种感觉非常讨厌,愤怒的火焰在心底燃烧起来,一种奇异的感觉冲上脑际,直觉要做点什么才能把心底的火焰扑灭!
凌厉捏捏顾小月的手,轻巧地打开窗子,抱着顾小月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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