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匆匆两年
玄阳峰峰顶,练武场之上。
此时明玉正迎着初升的朝阳,站在那练武场之上,一遍遍的打着基础的‘七星拳’。而明玉的十二位徒弟,此时在自常的带领之下,也静静的站在一边,细细的观察着明玉的每一个动作。明玉突然开口,对他们喝道:“自常,你来!与我搭个手。”
闻言,自常赶紧躬身应命,举步来到了明玉的身前,与他一招一式的交战在了一起。明玉和自常二人,此时却是并没有使用内力,动作看起来也是慢吞吞的。可是两人的身上,此时都不由的泛出了一股韵律,叫旁边的人并不敢小觑。果然,剩下的是一名弟子,此时连眼睛都忘记眨了,就这般的静静的盯着两人的招式。
半晌过后,明玉却是觉得差不多了,就此结束了这次和自常的对练。而后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转头对十二名徒弟们,开口问道:“尔等几人,也已经看了半天了,可曾发现什么问题?”
明玉的一众弟子们,被明玉如此的一问,顿时连山便是一怔,低头沉思了起来。
半晌,二弟子自林好像是略有所得,抬头看向了明玉,迟疑的说道:“启禀师尊,弟子却是觉得:师尊所创的‘七星拳’,虽然招式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就如同那大道至简的道理一样,另有所道理,乃是一门铸根基的基本武学,新入门的弟子们习之,非常有益自己的武学进展。”
明玉听了自林的分析,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说道:“你说的这些原也不差!‘七星拳’确实是一门铸就根基的基本武学,但是为师今日所要问你们的地方,却并不在此处。”
闻言,一众弟子们就更加疑惑了,纷纷露出了不解的眼神。明玉见他们的样子,也是微微的一笑。随即就运转了自身的纯阳真气,再次打起了‘七星拳’。而此时的明玉,给人的感觉却是大变模样,再也没有了刚刚那慢吞吞的样子了,而是变得锋芒毕露,一招一式之间,都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内力,四周的空气都因为明玉的动作,爆出了“嘭”“嘭”的破空之声。
整整一套拳法打完,震的一众弟子也是心惊不已。此时明玉缓缓收功,再次开口说道:“天下武学,万变不离其宗。其实前人们早就将那些招式,给研究透了。但是往往相同的招式,到了不同之人的手中,就能发挥出不一样的效果。就好比咱们玄阳观的这‘七星拳’吧,为师刚刚用出来,就是可以致人毙命的武学,但是如果你让一个刚刚入门的弟子打出来,却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威力。”
众弟子闻言,自常的眼睛一亮,迟疑的开口说道:“师尊,这便是您常常说的,只要内功高了,拳脚之间的气力,自然也就十足了么?内功有所成就之后,学习起任何的招式,都不再是依葫芦画瓢,反而更加的灵活贯通,推陈出新。”
明玉听了自常的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明玉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习武之时,不要拘泥于招式之间。就像这最基础的‘七星拳’一样,只要是内力深厚的人使出,那么一招一式之间就带有莫大的威力。即使是一路最为普通的拳法,也能成为一门不属于二流武学的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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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流逝,明玉每日里呆在玄阳峰上,不是教教徒弟,陪陪黄蓉,就是独自一人闭关一段时间,以期能琢磨出一些新的招式武学,也好增加玄阳观的底蕴。却说明玉在雁荡山呆的十分的惬意,但是同一时间的天下,这两年来却是已经风云变幻,时局大变。当真是山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
最近这两年的时间,蒙古部落逐渐走向了统一,扩张的势头也是变得很是猛烈。如此一来,自然而然的蒙古部落,就与那北方的统治者-金国之间,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大金的朝廷,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腐朽,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赫赫军威。在强大的蒙古铁蹄之下,被打的那是节节败退,即使偶尔有些小胜利,也无关大局。再反观南方的大宋军民们,见到北方的蒙古部落和大金朝廷,打的不可开交,却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背后的危机。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居然只是当他们乃是狗咬狗一般,仍然活在太平盛世的幻想之中。
明玉的那便宜徒弟郭靖,自两年前在大理与明玉分别之后,就带着自家的小媳妇,在江湖之上飘荡了起来。两年的时间他们游历于天下,感情自然是快速的升温,甚至就连自身的武功和眼界,也都增长了很多。而且随着他们的游历,江湖之上也渐渐的开始流传二人的佳话,却是也闯出了一些名声。眼看华山论剑的日期,再一次临近了,郭靖猜测自家师尊肯定会前往的,于是就和程瑶迦转道向北,直奔华山而去了。
郭靖和程瑶迦抵达了华山之后,直接就上了华山的南峰,路上郭靖还打了一些野味。准备抵达山峰之后,先烤些吃食食用,然后再继续等待自家的师尊到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烤肉的香味却是也渐渐的飘了出来,越变越浓,直馋的郭靖和程瑶迦二人,也是不由的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正在这时,却是一阵风沙突然的刮起,直奔那烤肉架而去。郭靖和程瑶迦赶紧起身躲避,这时他们的耳边同时传来了一声哈哈大笑,道:“如此好酒,却是没有好肉相佐,可惜!可惜!”
郭靖和程瑶迦二人,听到有人说话,心中顿时就是一惊,刚刚他们可是一点点迹象,都没有发现,可见来人的功力之高。两人转头看去,只见来人一张长方脸,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洗得干干净净,手里拿着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不是那洪七公还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