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思考?思考个屁!你有时间思考么?! 还
“你们也觉得应该?”
“当然!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正当所有人还在讨论要不要给君士坦丁将军提意见的时候,领兵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急报!急报!”
令兵跑软了腿,体力不支,直接跪在了希奥埃洛斯的面前:
“战团长!掩护难民避难的,丹尼洛夫格勒部队被拦截在了北部河边,名为斯波什的村庄!”
没时间再去想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希奥埃洛斯立刻站了起来:“对方多少人?”
“骑兵队两百人!”
“诺迪卡,点库塞特营400骑,火速支援!这帮人看来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敢跑这么近!”
“是,老大!”
北边大约十几公里的斯波什,奥古奇·卡斯塔内达正带领着一个200人的队伍,固守在村子里。
“令兵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再坚持一会儿!”
奥古奇因战斗表现,此时已经成为了一个基层的军官。他的200人队,100名中装步兵,100名射手。
村外的篱笆已经被对方的轻骑兵拆掉了,这些轻骑兵最先冲上来拆篱笆的时候,被箭雨照顾了一顿,现在他们用绳索勾住篱笆的支柱,几匹马一起拉扯,很快便清理掉了。
大量的村民挤在屋子里,门外是由5个步兵3个弓手组成的小队,把守住门口。
屋顶则安排着零星的弓箭手。
其余一半的士兵在副官的带领下组成盾墙抵挡在南方,而奥古奇亲自带着大批的弓手和他的卫队抵挡在北方。
如今东方的篱笆被毁。
这些轻骑兵成群冲入村中。
“啊!!!”村民的尖叫声,开始混乱起来,他们在屋子里相互推搡,似乎只要躲在别人的后面,那么自己就不会死了一样。
混乱传递到了门口,一个村民被推搡着撞到了弓手的背后,唰,箭矢被意外所干扰,射偏。
嗖,一支箭矢射在了这名弓兵的胸口,他倒在了大门口,鲜血从口出涌出,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卡特!卡特!该死!”
这个10人小队的队长是一名弓手,此时的他也只能看着战友死去。
屋顶的弓手开始反击,啊!两名敌军骑手被乱箭射中。
这种化整为零的打法,小队依托于建筑,让驰骋的骑兵不能发挥他们的冲击作用,于是他们开始不在屋子周围盘旋,开始集结突围而去。
这些穿着毛皮外套的骑兵,留着辫子,略小一号的骑弓无一不在昭示着他们保加利亚部落民的身份。
战斗并不是很激烈,因为对方也没有尽全力,总觉得像是一种骚扰。
远处,马蹄声响起,大量精锐的库塞特骑射手赶来,而察觉到不对的保加利亚部落民,则如被驱赶的苍蝇一样,一溜烟从篱笆缺口处撤离了。
库塞特营追击了3里路,放弃了,这些骑兵根本没有所谓的作战单位的概念,他们实在太散了,而且轻骑跑得非常快。
(游牧骑兵化整为零的拿手好戏,他们在大规模战场上也是这样的,据史料记载,多瑙河、高加索区域的游牧民甚至在大规模阵战的时候来这一出,而且效果出奇的好。这对战斗素养的要求是极高的,就如同志愿军的大规模战术穿插一样高。)
诺迪卡没什么办法,只能带着骑兵们返回村庄。
无独有偶,东边梅尔顿镇再次传来了难民以及护送难民逃离的马其顿战团,被袭击的消息。
“啧。”希奥埃洛斯有些厌烦:“凯厄斯,点300骑兵!”
凯厄斯领命,而后没过多久,东北部的博伊斯再次糟到袭击!
军令一道接一道,整个波德戈里察周围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也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那么多人,难道说塞尔维亚和保加利亚叛军合流了?
“糟糕!”希奥埃洛斯看到诺迪卡的战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最担忧的事情发生了,这些骑兵完全就是保加利亚的蛮族骑兵。
当马其顿战团的战报传到斯库台的时候,无疑,所有将军所想的都是一样。
但和希奥埃洛斯不同的是,这些将军有着更高层级的消息。
没错,整个斯库台地区的帝国军要开拨了,马其顿战团是唯一被留在斯库台湖北部的帝国军,而他们的作用只有一个:抵挡住叛军。
除此之外将军大营对他们没有任何战略要求。
原北部战区,在现在来看,已经不能叫北部战区了,应该叫东部战区。这里共治皇帝的部队,再次按照皮罗特的方向反攻,原因是因为,皮罗特是进入塞尔维亚内部的一个屏障,不得不打。
而南部,斯科普里已经派出了2万余人北上,和叛军在普里什蒂纳地区对峙着。
敌军的指挥官是弗拉迪米尔,他从斯库台战败之后,被塞尔维亚伪王派到了这里。他虽然战败,但依旧是比较出色的战略家。他失败的原因只有两个,就是对弟弟的信任和对马其顿战团的误判。
北部-皮罗特:焦灼着,有来有回。(杜卡斯真有钱!败了5个军团还能召齐可战之士,mmp)
南部-斯科普里:对峙着,略处下风。(主要是军力不足,另外大家都是拜占庭战术,破不了招啊)
西部-斯库台:优势,准备支援南部。
这三个战区,目前帝国对他们的安排时间,希望西部战区军队前往支援南部,形成夹击之势。而后从南部破局。
这个战略安排有问题吗?
一点问题都没有。
战斗讲的就是以正合,以奇胜。
而这当中造成了一个误会,那就是这种战略层面的情报,是不太可能传递给马其顿战团的。
他们在斯库台留下一整个军团,然后全体向东支援去了。
希奥埃洛斯的战报,让斯库台的将军们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叛军在害怕着斯库台地区军团支援南部,他们排除大量骑兵的骚扰就是很好的证据。
敌人越不希望他们离开,那么越是袭扰的频繁,越说明敌人已经拙荆见肘。
一封书信回给了希奥埃洛斯:
“责令你部全员固守斯库台北部,丹尼洛夫格勒!不得出战!不得分兵!不得北进!一切以斯库台安危为唯一核心!”
这算什么命令?!
希奥埃洛斯苦恼着,阿纳比乌斯的布道,被战事的紧迫打了个稀碎。军令,就是一切。
“诶,传我军令,收兵!延波德戈里察布防。那些难民.....”希奥埃洛斯想了想顿了一顿:“那些难民能带回来就带吧,带不回来也没办法了。”
一众军官们也沮丧了不少了,因为他们以英雄自居,无法忍受看着自己的人民去死,但军令在此,容不得造次。
这种沮丧变成了怒火,马其顿战团士气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