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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上那么坚决,凌寒岂不是真的要娶那个丑女?”整双杏眸盈满哀戚,秦芷萱沉着脸,不满地嘟着嘴,“我绝对不做小!”
慕容氏的面色同样极不好看。她的宝贝女儿是属于那高高在上的位子,怎么可能矮秦落衣一截。曾经,若不是父亲威压,她差点给秦云鹤做了小。可再怎么威压,她只是平妻,而不是唯一的正妻!哪怕那贱人死了!她也生下两个小贱人,一个跟她宝贝女儿抢人,一个和她宝贝儿子争家产!
如今皇上如此坚决,只有两个办法能解决:要么破了那个秦落衣的处女身,让她没资格嫁给燕王,哪怕小妾的身份都轮不上。要么杀了她!
这么一想,她在秦芷萱的耳畔处低低耳语了几句,一直吵着闹着的秦芷萱忽的安静了下来,嘴角勾起冷笑。
今日一闹,秦婉儿憋着一股子气,想想就不甘心。她回忆着刚才秦落衣的举动,总觉得其中有古怪,可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真是因为秦落衣被燕王休弃了,所以发大小姐脾气了?还是真的因为明秋乱嚼舌根,自己患有口疾,心中记恨?
秦婉儿总觉得对方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可偏偏秦落衣是嫡女,她是庶女!
秦婉儿的母亲许氏得知这件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她询问了在房内生闷气的秦婉儿,得知今日发生的事后,眼神微微一沉。
秦落衣抬回相府时,她可是偷偷瞧过。二小姐明明说大小姐没气了,可大夫还没叫来,大小姐又从床上蹦了起来,此后她总觉得大小姐有点怪怪的。
“许姨娘,四妹。芷萱有事求见。”秦芷萱大步踏入秦婉儿的房内。她穿着白色薄纱玉锦,水绿色的襦裙逶迤拖地,衬着那张鹅蛋脸白里透红,完全没有之前愤怒哀戚的痕迹。
乌云的墨发挽成如云高髻,腰上的流苏随着她缓慢的步伐微微摇动,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整个人绰约多姿,清雅秀丽。
她瞧着房内气呼呼的秦婉儿,嘴角勾勒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面上疾步走近,担忧道:“是谁惹妹妹生气了?”
“是……”秦婉儿脸一垮,不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她本意是想让秦芷萱给她做主,谁知,秦芷萱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姐姐恐怕是因为今早的事,心情大变,变得咄咄逼人。不过等明儿燕王给她赔礼道歉了,她心一舒,会变成以前那位好姐姐的。”
秦婉儿没听明白,许氏却惊道:“燕王赔礼道歉?不是……休了大小姐,由二小姐嫁给燕王吗?”
秦芷萱摇头:“皇上的决定,无人能改。这婚十有八九是成的。”
许氏望着秦芷萱,心中犯着嘀咕:二小姐特别跑来说这事,究竟打着什么心思?
“什么!”秦婉儿不满地拍着桌子,“她那副丑样怎么配得上燕王!”她顿了顿,神情阴冷了下来,“我知道了,她故意以死相逼,逼得燕王不得不娶她!好深的计谋!装得真像!”
“四妹,你怎么这么说大姐……她只是……喜欢燕王罢了……”
秦芷萱这么支支吾吾一说,反而加深了秦婉儿的猜测。秦婉儿轻哼着:“二姐,在我心中,你才是燕王正妃的唯一人选,秦落衣算哪根葱。明日,燕王既然要来,那就让他看看,秦落衣究竟是何许人!她根本配不上尊贵的燕王!我要让她将脸全部丢光!”
想到刚才的事情,秦婉儿狠狠地跺了跺脚,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许氏心里一跳,生怕自己的孩子被人利用做出傻事。可府里总要站队,若是这次违逆了二小姐,她们的日子恐怕更苦。这样一想,她轻轻叹气,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声嘱咐了秦婉儿几句万事小心。
秦落衣素来有早起的习惯。来古代的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已经起身锻炼。她不会武功没有内力,但会些防身术。
原身的身材有些微胖和娇气,秦落衣只是做了五十个仰卧起坐,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她将敷了一晚上的面膜取下,净脸,轻轻擦洗,上药。
白芷、白术、白蒺藜、白芍、白芨、白僵蚕、白茯苓研成粉末,再用冷开水调和敷脸。这是现代最常见的中药,主治面黄,面上色斑。你看药味那么多白字,脸不变白天理难容啊!
她观察了一下脸色,似乎比昨天好上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半柱香后,秦落衣在院子里开始了锻炼身体计划——慢跑和瑜伽。这时,院子里的下人们零零碎碎地开始起来打扫,看见秦落衣在院子做着奇怪不雅的动作,腿竟然翘的比头还高,一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心里嘀咕着秦落衣是不是被燕王退婚了,所以整个人自暴自弃了。
秦落衣做了一柱香的瑜伽,开始气喘吁吁。这身子太不行了,骨骼僵硬,她费了好大劲才将腿抬起,以前轻轻松松的动作现在做起来都变得十分艰难。
她心中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锻炼身子!
秦落衣歇息时,玲儿已经命人端来早膳。她越看玲儿越满意,除了最初的微微惊讶外,没有多看多问,还十分贴心地给她布了早膳,简直是她的贴心小棉袄啊!
秦落衣正美滋滋地喝着薄粥着时,秦芷萱不请自来。她一身黛青色蒂纹湘裙,衬着白玉的杏仁小脸清雅秀丽,乌亮的墨发插着一根白银步摇,眸清似水的美眸在望着她时闪动着关怀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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