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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窗户帮我把钥匙拿出来啊?”
瘦骨嶙峋的手一指,方向正是唐稀所住的地方的楼上。
目测两米开外,唐稀为难了:“老奶奶,这、这也太高了吧!”
隔空取物他会,但这老奶奶目光灼灼,看着挺精明的样子,他要是真做了,老人家指不定怎么缠着他问个不停。
老奶奶似乎早有一手,她道:“我有梯子!放在门外的,我搬出来了,你踩着上去吧!”
果然,她身后的地方放着一个折叠梯,唐稀没办法了,只好利索的把梯子支起来,颤颤巍巍的攀着窗户往上爬。
等到拿了钥匙出来,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了,和齐凤约定的时间过了五六分钟,唐稀没空听老奶奶滔滔不绝的道谢,撒丫子跑了。
脑袋只想着赶快去约会的某人却忘了,他住的地方闹鬼,楼上怎么可能会有人住。
御噬如散步般朝着荷言家的方向走去,西街天冷的时候基本没几个行人,每当走过去一个人,御噬就会微不可查的一停顿,然后继续迈开脚步。
他是在感受着每个人的能量,以人类能量为生的他今天才吃了一个人,正好也准备来找荷言麻烦,就打算顺道祭祭自己的五脏庙。
齐凤站在西街街头的一家电话亭里,这是她和唐稀约定好的地方,电话亭能挡风,最适合等人不过,两人说好了先逛一会儿街,她要去买几本书,然后一起去吃饭。
搓搓手心,手上套着的是唐稀为她买的粉红色手套,手背上还有一只小兔子,毛茸茸的长耳朵正好搭在手指处,很是可爱。
御噬陡然眯起眼睛,前方不远处,有能量体的波动,代表有人。
这是多么纯正的能量体啊!御噬简直忍不住要赞叹了,人类世界里,不同的人,能量体的纯正程度也不一样。
心术不正的人,犹如皮很厚的橘子,能吸食的部分很少很少,剩下的太浑浊太脏,吸了只会让他不舒服。
而越是善良纯洁的人,能量体越纯正,几乎可全部吸食,御噬残忍一笑,信步走向电话亭。
几乎飞一般赶到约好的地方,唐稀气还没喘匀,就看到了让自己目眦俱裂的一幕!
“不要――!!!”他撕心裂肺的喊着,腿却忽然像是被人抽了筋般软成烂泥跌坐在地,齐凤的身体已有大半被卷入御噬手心的黑色漩涡中,不停缠绕的黑丝里,掺杂了大量的鲜红色血肉,被无情粉碎吸收……
几秒之后,只留御噬一人站在原地电话亭里,仿若这里从来只有他一人在一样。
能量体被吸收的同时,人也会跟着形神俱灭,魂飞魄散。
唐稀双目充血,他只恨自己晚来了一步没保住齐凤,可也清楚,就算自己真的及时赶来,也不是御噬的对手。
但至少……不会这样无助的,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笑起来如同花儿般娇俏的小美人儿,就这么风卷残云般不留痕迹的没了。
唐稀咬牙站起来,两条腿的小腿肚疯狂抽搐着,痛到麻木。
“我跟你拼了!”他怒吼一声就要扑上去,谁知所站的地上迅速绽放出晶莹的六芒星图案的光芒,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进去,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御噬感到奇怪,这人刚还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算了,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御噬满足的感受着体内的充盈,走出电话亭继续未完的路。
狠狠跌落在地,扬起一阵细微的尘土,身子都要被跌散架了,唐稀呻|吟了一阵,艰难的爬起来,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所租住的地方。
腿还是疼的让人难以忍受,他忍不住伸手去揉,一时的冲动过后,是强自压迫而成的无比的冷静。
就算现在再回去找豹王也无济于事,说不定仇还没报连自己都搭进去!
不知是谁启动了六芒星救了自己一命,唐稀摸摸耳钻,目光凶狠。
☆、【094】 你打死我吧
这六芒星耳钻大有来头,老东西的东西又岂会是凡物。
老东西和豹王的能量同源,也就是说,这六芒星里所带的能量,是目前世界上唯一能和豹王抗衡的存在。
这耳钻和御噬一样需要能量滋养,不过唐稀又不靠着能量存活,只是偶尔用到的时候才吸点儿游魂身上的能量来启动六芒星做事。
若想干掉豹王,就要比他吸取更多更纯正的能量,他唐稀没干过伤天害理的坏事,却也从不是善男信女。
只是齐恬那里……估计齐恬要恨自己一辈子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是真的希望齐恬能再狠一点,把自己逐出他们的家门,永不能踏进一步!
如果没有他,齐凤也不会不去上晚自习在街边等自己,也不会被豹王遇到,也不会被豹王吃掉,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是祸源,是祸根,都是他的错!
唐稀发狠的揉着自己的腿,膝盖处泅湿了一大片。
御噬没见到荷言,荷言被南暮带到公司去见董事会的老家伙们去了,没在家。
有些可惜呢……不过以后机会多的是,他不急,猎物又跑不出地球去。
御噬悠哉悠哉的沿着原路返回,他前脚刚走,后脚荷言就和南暮回来了。
因为发现荷言没在家,所以御噬并没有化成楷祭的样子,荷言狐疑的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熟悉背影,脑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好久没见到御噬了,似乎他已经离开了学校。
御噬曾说过要好好折磨自己,报水晶球被盗走的仇,却一直迟迟没有动作。
荷言挺翘的睫毛扇了扇,陡然明白了。
这世上,哪个凡人能做到以楷祭的面貌出现呢?而楷祭对自己而言的意义,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御噬曾说他也是召唤兽,那么简单推理一下,御噬假扮楷祭的可能性很高。
他无非就是想看自己的狼狈,看自己在看到那张脸时所无法控制的情绪和矛盾,如果自己真的把他当作楷祭了,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任他牵着鼻子走了。
楷祭,楷祭……荷言深吸口气,他不会回来的,他真的不会回来了么?他会回来的吧……
“发什么呆啊,赶快进来,外面冷死了!”南暮从门里探出头,进屋之后发现荷言没跟进来,没想到人正站在门口。
“哦。”视野里只有空旷寂寥的大街了,荷言慢吞吞的走进屋,心乱如麻。
第二天一早,下起了冰冷的小雨,淅淅沥沥,江一零站在镜子前穿衬衣整理发型,镜子里的人顶端的扣子开了两颗,露出隐约的锁骨,几分性感几分狂野不羁,从江二少爷唇角的弧度来看,他老人家心情很好。
下雨的时候工地是不用去干活的,像江一零这样去上学完全只是为了做样子给父亲看,父亲去世后连样子都不做的家伙可是闲得很,正好有时间去看心上人,顺便做点爱做的事儿什么的。
轻车熟路的来到齐恬家,一尘不染的运动鞋毫不嫌弃的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可面前的大门挂了锁,明显主人不在家。
江一零疑惑,大清早‘新回0忆论0坛’的去哪了?
他没再回车上,而是站在门口屋檐下等,对这个人,总是有着对别人不曾有过的耐心。
雨势渐渐大了,夹裹着彻骨的冷风,不甚清晰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江一零扭头看去,等了好一会儿的人出现在巷子口。
齐恬没穿雨衣,更没打雨伞,就这么穿着一件不算厚的长袖衫走在大雨里,低垂着头,很是落魄的样子。
江一零急忙迈开长腿冲进雨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感受到身上骤来的暖意,齐恬才像是有知觉般抬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时找不到焦距,遮挡在被雨水打湿的刘海之下。
“怎么了?”江一零柔声问道,对方脸色甚是憔悴,好似一夜未睡的样子。
齐恬动了动嘴唇,发不出声来。
我找不到妹妹了,他在心里说,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继续沉默的走着。
江一零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迟钝到察觉不到对方的不安和惶恐,他继续道:“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说吧,说不定我有帮得上忙的地方,难道你还跟我见外?”
齐恬一瞬之间抬起头,如同迷路了而试图寻找回家路的孩子般对他露出乞求的眼神,他声音干涩道:“我妹妹,我找不到我妹妹了……”
齐凤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在九点二十左右回家,几年来从未在外留宿过,可昨晚,过了这个时间她还是未归,齐恬去学校找她,大门已经关了,门口的老大爷告诉他不住校的学生早走光了。
他记得妹妹班主任的电话,可打给班主任时,他说没看到齐凤,他也很纳闷一向不缺席的小姑娘怎么今儿个没来,只是晚自习不住校生可去可不去,也没追究。
“说不定去同学家了呢,她走之前没说过什么么?”江一零安慰着他,齐恬却摇头,脸色白的厉害。
他抓起江一零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道:“只要一想到妹妹,这里就,空的厉害。”
空,就是被人掏空的感觉,他的手没有一丝温度,手心有着硬茧。
两人走到门口时,却见唐稀迎面而来。
他下巴长满了青胡渣,脸色比齐恬好不到哪儿去。
“齐恬,”他开口,“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
一走到两人眼前,唐稀就对着齐恬跪了下来,地上开始变得泥泞,膝盖落地时还溅起细微的水花。
那种心被人紧紧拽住往外拉扯的感觉愈发强烈,齐恬用平静到恐怖的声音问:“我为什么要打你?”
“齐凤她……她死了!死无全尸!都是我害的,你打我吧!你打我啊!”
他忽然抱着齐恬的小腿,悲q的哭喊着,被雨声掩盖的模糊声音,敲打着齐恬的耳膜。
然后,晕了过去。
江一零把人抱个满怀,一边给他掐人中,一边冷静的对着唐稀道:“跟我上车,把事情说明白!”
他将齐恬抱进后驾驶座,唐稀上车后,快速发动车子朝着自己的家驶去。
☆、【095】 义无反顾
豹王吃人,这种事可能说了人家也不会信,不过唐稀的样子太诚恳,不像是疯言疯语,江一零看了眼床上医生看过后换好衣服躺在被窝里的齐恬,不知他会不会信。
“你说他不是人?那他为什么偏吃齐凤?”
“因为齐凤太善良!善良的人,能量也就越纯正,可能……可能只是无意中路过,我会报仇,我一定会杀了他!”
“但愿你能做到,”江一零才不会管别人死活,“也好对齐恬有个交代。”
唐稀哽咽了下,“我知道,我对不起齐恬,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江一零抬手打断他:“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他的,去忙你的事吧。”
至于齐凤死的真相,他会先将齐恬的情绪安抚好之后再告诉他实情。
当你不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无论那个人和你擦肩而过多少次,你都不会对他有半分印象。
反之,当你很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发现,他无处不在。
唐稀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吃饭和睡觉,只做两件事――一件是疯狂的吸收能量聚集到耳钻中,一件是追踪豹王的下落,紧跟不放。
培养新狼王的任务终于完成,要不是下一代狼王不诞生,就算抽掉召唤兽之魂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的话,他才懒得去费力培养!
楷祭压抑多日的心情终于放晴,他舒展了下腰身,新狼王恭敬的站在他身旁,看向他的眼神里有着不舍。
虽然王对他很凶很凶,但日子过的很充实,每天很累,却能吃的香睡得甜,不知不觉,王已经成为他的精神支柱,没了他,自己会茫然无措好一阵子吧。
“唉……王大不中留,”老酒虫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只有手掌心的一半大小,像是人类世界的戒指盒一样,“这是从命脉提取出来的精华,可使王的交|配对象受孕,算是我弥补那孩子和王吧。”
楷祭眯起眼睛瞧着这个老东西:“你有那么好心吗?”
“天地可鉴!”老酒虫立刻指天发誓,“命脉是衍生生命的源头,提炼出来的精华当然可以诞生新生命!”
虽然是第一次提炼命脉,但老酒虫有着十足的把握。
楷祭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粒很小很小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珠子。
“可……他要是怀了,要从哪里生出来?”
让荷言受罪的事儿他可不干,虽然一听到能有个荷言和他的孩子,让他很是兴奋。
老酒虫露出一副你真是弱爆了的表情:
“谁说孩子必须从肚子里生出来的?这玩意儿吃下去,交|配之后诞生的新生命会自动转移到王的随身空间里,但子体依然会从你们两个身上获取维持生命生长所需要的各种营养,等它长成人形,便会和人类的孩子一样脱离随身空间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楷祭离开之后会变成一个人类,但召唤兽天生有一种拿不掉的东西,就是随身空间,基本上没特殊情况很少会用到,空间不大,而且本体也进不去。
随身空间之于没用过的召唤兽来说,它就是个存在于传说里的东西,谁也不知道里面长什么样儿,有什么。
“那就好。哎,能生几个啊?”
楷祭乐不可支,这可真是个宝贝,回去之后立刻给荷言吃了!
“……”老酒虫扶额,“只能生一个,命脉提取的多了这世界就会再次面临崩塌的危险。”
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干这档子事儿,要不是愧对那孩子,他才不会对命脉有任何不轨之举!
“才一个啊,”楷祭很不满足,看见老酒虫怒目而视的表情,又道:“算了,有总比没有好,我该走了,剩下的,就靠你们两个了。”
一直盯着楷祭的新狼王不情不愿的点头,老酒虫五官皱在一块儿,就差老泪纵横给他看了。
楷祭潇洒的笑笑,朝着命脉的方向而去。
抽掉的召唤兽之魂将回归命脉,然后由命脉传送到人类世界。
听起来跟抽筋剥皮般可怕,实际上一点都不痛,楷祭把小锦盒收在裤兜里放好,踏进专门放置命脉的大殿,那如水晶球般的东西就被悬在殿顶狼头石雕的嘴里。
楷祭站在正下方,闭上眼睛念起老酒虫教给他的禁咒,很快被柔光包围,消失在原地。
就在他消失后的一霎那,大殿的门被撞开,楷娜满脸焦急的跑进来,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
他骗她!他要走的日子说是明天,但今天就走了!若不是看老酒虫和新狼王一脸失落,她是不是还继续被蒙在鼓里?
可恶,可恶!楷娜还未站稳就被一股力量冲击了出去,这里是只有王能来的地方,她自然呆不长久。
摔落在大门外,楷娜蹒跚着爬起来,望着古朴的大殿,心如死灰。
她早该死心的,早该看清楚,王的心和身,早已被人全部占据,连渣都不剩。
楷祭一脸郁闷的站在酒店的大门前,看着门边贴着的招聘启事。
本以为命脉会直接把他传送到z市西街荷言的家里,没想到竟被扔到了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
话说刚到这儿时,他一睁眼的地方是一公共男厕,没任何心理准备的某人差点被活活臭死,他黑着一张脸出来,随手拉住了一个从女厕出来的妞儿,问道:“这是哪儿?”
小妞很不耐烦的要甩开他的手,可在看到他那一张帅到无可救药的脸后,立马眉开眼道:“这里是公共厕所啊……”
楷祭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回茅坑里,“我问的是,这里是哪个市!”
“哦哦,是y市,你是来旅游的么?你迷路了么?和家人走散了么?是不是外地人啊?哎哎帅哥别走啊!”
不顾矜持的小妞欲追上去勾搭帅哥,可帅哥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没影儿了。
还是路边摆摊的老大爷靠谱,和老大爷聊了一会儿,楷祭了解到,这y市是一座南方城市,和z市的距离,坐火车的话最起码要三四天才能到,凭这南北的差距,要是他徒步走着回家的话,就算饿不死,也得急死!
☆、【096】 贴身保镖
他想荷言想的不行,他想问问他过的好不好,想不想他,然后直接把人捉到床上去大战三百回合让他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可掏掏口袋,身无分文,是卖血好呢还是卖肾好呢?
正在认真思考的时候,前方不远处张贴着的一张火红的招聘启事吸引了他的目光,走进一看,原来是招聘贴身保镖的,工资一个月40005000rmb不等,条件是耐|操耐打,身手好,不怕死。
卖血的话,估计全世界就他这么一个血型,跟谁也匹配不起来,卖肾的话……这关系到荷言的终身性福,权衡利弊,深思熟虑,思虑再三,楷祭终于决定――当保镖!
洛初雨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远方,但靠近了看,他的眸子是没有焦距的,看来是在发呆。
梆梆,敲门声响起,门没关,秘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洛总,有人来应聘,您说要亲自面试,人已经带来了。”
“嗯,”洛初雨回神,“你去忙吧。”
转身,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那双眸子第一时间吸引了他的视线,无所畏惧的眼神透着跋扈,这人虽瘦,可有肌肉,有些湿冷的天,他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牛仔裤松松垮垮挂在腰上,却不难看出修长有力的双腿轮廓。
外型,很满意。
保镖,尤其是贴身保镖需要精挑细选,因为洛初雨那点不能说的秘密,他换保镖换的很勤快,并且规定,一律由自己来亲自面试。
那么,身手呢?
“不介绍一下自己?”
洛初雨在打量楷祭的时候,楷祭也在打量着他,这个男人一身英气,西装革履,看起来很严谨的样子,但男人总有攀比心理,楷祭觉得他长得过于斯文,有点小白脸。
“阿祭,叫我阿祭就成。”
“大名呢?”
“呃……”不能说,楷祭想了一下,道:“江祭。”心里想着,小荷言这次占便宜了,冠了他的夫姓。
“家住哪里?”
不能怪洛初雨跟个查户口的似的,总不能招了个身份不明的人整日跟在自己身边吧,又不是嫌命长。
“z市。”
“详细的呢?”
“西街。”
z市的西街简直比z市的什么什么县,什么什么镇更出名,所以洛初雨没继续追问下去,不过这地名让他想起某人。
“家里都有什么人?”
“就我,跟我爱人。”
嗯,看来是为了养家出来打工的吧,y市地处南方边缘,跟大海比邻,港口很多,贸易繁荣,经济比较发达,很多人来这里讨生活,洛初雨不疑有他,颔首道:“很好,什么时候能上班?”
“现在就可以。”
做保镖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楷祭想着领到车钱……呃不是,领到工资就立刻滚蛋回家,一个月,虽然很长,但他还勉强忍得了。
闲得发慌的周六下午,天依然灰蒙蒙的一片,阴沉的似乎随时能都拧出水来。
收拾的一尘不染的公寓里,盈满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忽然一记深|顶,让身下的人骤然绷紧了身子,那处也跟着极致收缩,兆瑞额上青筋直跳,下意识的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伏在他耳边道:“真是要死在你身上了……放松,放松……”
手不断在叶卿的背上摸索,虎口处的茧大力刮着手心下细腻的肌肤,没有半分怜惜,似乎要把这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肯罢休。
叶卿只觉得氧气不够用,无论怎么吸气,都在还未满足时被人堵上红润的唇不断吸|吮,连带着好不容易吸进去的氧气都被夺走了。
殊不知,散落一地的衣服里,静静躺着一颗纽扣造型的窃听器。
叶安杨在听着手下的电话,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而没有察觉。
“你说叶卿他,根本没有任何行动?”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听的太认真,陡然被烫到,条件反射的把烟头扔出老远。
看来儿子不听话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叶安杨开始感觉叶卿在脱离自己的掌控,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焦躁。
就像是从小就一直宠着养着的猫咪,乖顺可爱又听话,某天你忽然发现,猫咪不再应你的话,对你的命令置之不理,而它又站在你够不着的地方,想打它却不舍,是不是憋气又矛盾?
“我知道了,派几个人盯着荷言,瞅准时机就动手,不准惊动叶卿。”
“是。”
“还有,他最近的行踪跟我汇报下。”
叶安杨万分宝贝这个儿子,也知道叶卿十分敏锐,若有人跟着一定会发现,而他身边除了管家一般不会让任何人跟着,所以为了叶卿的安全,在他所有有纽扣的衣服或者裤子上都安装了窃听器,为的就是叶卿若遇到危险能及时发现。
而窃听器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随时了解叶卿的一举一动,这窃听器是在叶卿以前出过事之后才被派上用场,叶安杨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上学时做手脚,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了,瞧,多关心在意儿子!还是默不吭声不邀功的那种,就差发个奖状给自己了。
手下先是说少爷每天有准时上学准时回家什么的,早中晚饭也有乖乖吃,睡眠充足,人际关系依旧不好,说到最后的时候,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怎么了?有话就说,别婆婆妈妈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手下只好把听到的都抖落出来,但因为没人跟着,谁也不知道另一个男人是谁。
男、男人?!叶安杨捂住胸口怕自己气出心脏病来,他还算理智的听完,摁掉手机,然后扬手把手机摔了个稀巴烂。
反了!反了他了还!
怒急攻脑,灵光一现,叶安杨忽然想起一事。
家长都爱翻看孩子们的日记,不管你用的锁是普通锁还是金刚钻他们都有办法打开,叶安杨也不例外,以前有一次叶卿过生日,还没放学,叶安杨准备把礼物藏在他的枕头下,好给他个惊喜。
男孩子嘛,要送点帅气的礼物才行,所以他送的是一把枪,真枪,外加一包子弹。
☆、【097】 不能容忍你的罪
但当他掀开枕头之后,却看见一本绿色封面的笔记本,这笔记本没锁,叶安杨本以为是作业之类的,随便翻了翻,却被扉页上的两个大字给黏住了目光――日记!
他生意在国外,经常不回家,对叶卿的了解越来越淡薄,这日记未免出现的太及时,叶安杨从来不是什么君子,当下就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仔细审阅。
看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叶安杨放下日记本,面有菜色,儿子是玩玩的吧!
因为这日记,整本都是在写另一个人,以及自己是如何如何被那个人迷得神魂颠倒,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荷言!
一开始不认识荷言,而且觉得儿子可能只是暂时误入歧途,他有机会会找他谈谈的,但很快被生意缠身无暇顾及,之后间接认识了荷言这个日记里的主角时,却也把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
现在又想了起来,叶安杨理所当然认为另一个男的就是荷言,好啊,不仅能抢江英魅的家主之位,还能跟他抢儿子,江荷言,你死定了!
推开门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子瘫在了地上,几天的时间里,唐稀就收集了几百人的能量,无论好的坏的,一概不拒,反正死无对证,只要是不认识的就直接下手,将要轰动一时的z市大型人口失踪案的制造者却还是不满足,不过他已经等不及要除掉豹王,下决心今晚就行动,不再受夜夜噩梦的摧残。
“什么?儿子过生日?就是今晚?”南暮用肩膀夹着手机讲话,双手还在不停的敲打着键盘,一声儿比一声儿高,秀眉紧皱,很是不耐烦。
通话结束后,南暮用力的摁掉手机,荷言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还冒着热气,不过衣服倒是穿的整整齐齐,他好奇道:“怎么了?谁过生日?”
“董事会里一个老东西的儿子,他手里掌握的股份占据总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以上,他儿子过生日,点名要我过去参加聚会。”
说的难听点是点名,说的好听点就是邀请。
荷言不信,“你不会拒绝啊?”
“我拒绝的了吗!那老东西仗着自己是总公司的元老级人物,总是喜欢给我使绊子,每次开会不反驳我就难受,还拿不出更有效的提议来,要不是看在他是长辈,而且和你父亲有点交情的份上,我他妈早就收购了他手里的股份把他踢出公司了!”
越说越气,南暮小脸气得通红,到底还是个孩子,就算在外人面前再冷静镇定,还是有爆发的时候,更何况荷言也不是外人。
察觉到情绪的失控,南暮很快收拾了情绪,调整好表情,把电脑桌面上的窗口挨个关了,简单打理了下自己就准备出门。
荷言拦住她:“这我还没问完呢,你这么排斥他,恐怕不只是因为他是不能得罪的人吧,他为什么非要让你去?”
南暮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因为他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种马……”
嘿,这还把主意打到这小色|女头上来了,荷言眉开眼笑:“这不挺好的嘛,你看,他色你也色,凑一起指不定谁占谁的便宜呢,那我就,恭送女王凯旋而归,快去吧!”
南暮对着他咬牙切齿,忽然卑鄙的出手在他脆弱处狠狠一抓,随即蹦着高逃跑了,完全不管荷言如何在原地疼得又跳又叫,个死色|女,还真敢下手啊!
好不容易挨过去,敲门声响起,荷言没好气道:“自己死进来!”
他以为是南暮去而复返,谁知门打开之后,出现却是……御噬!
因为猜测出御噬就是假扮楷祭的人,所以就算他顶着楷祭的身体,荷言也不会受到影响了。
他泰然自若的把手从某地移开,站直身子,看着御噬一步步走近,近到和他呼吸可闻。
这就是御噬和楷祭最大的不同之处,荷言自嘲现在才发现,楷祭除了亲热时,从不会和他离得这么近说话,他怕会让荷言产生压迫感。
而御噬,则恰恰相反,他就是要压迫着荷言,就是企图让所有人对他臣服!
荷言嘴角微挑:“你怎么来了?”
御噬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不曾稍离,气势强盛,语气却柔和的很:“我自然是来看你的啊……”
这样子的眼神总会让人产生大脑空白的感觉,荷言别开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他身后半开的门框处紧贴着的黑洞洞的枪口!
“小心!”荷言下意识的把人往旁边狠狠一推,埋伏的人见被发现快速开枪,御噬措不及防被推开,荷言跟着躲开却晚了一步,腹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子!
御噬一惊,挥手就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在不大的房间里如蘑菇云般升腾而起,所有藏匿的人全部被吸入其中粉碎而死,荷言捂着腹部疼得叫不出来,这可比小色|女那下子疼的多,指缝间不断流淌出鲜血,黑色漩涡有自动辨识人类并进行蚕食的功能,见要吸荷言,御噬慌忙就要收起来。
就在此时,门被一脚踢开,唐稀怒气冲天的杀了进来,双手结印打散了黑色漩涡,黑丝由浓变淡消散在空气中,他冲着御噬咆哮道:“你连荷言也想吃,我跟你拼了!”
说着,快速布下结界把一切隔离,御噬见荷言没事也松了一口气,表情一变,立刻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