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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在家好好休息就好,上午就别来了嘛!”
叶卿表情一僵,随即又恢复淡然,硬扯出一丝笑道:“我哪有那么娇贵,只是夜里没盖好被子,所以有点感冒,对了,前面两节课的笔记记得借我抄下。”
“我早就给你抄好了!”荷言把他的笔记本递给他,“看你没来,就趁着下课时间写了两份,对了,你吃早饭了么,我去给你买。”说罢就要起身,却被人拉住胳膊。
“吃过了,不用麻烦了,”叶卿闭了闭眼,荷言对他的好,本身就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毒,可下毒的人偏偏还是不知半分情,“我不饿,就是有点头晕,给我捏捏吧。”
“哦,好。”
伸出双手,在叶卿额间用力捏着,紫红的颜色很快覆盖了苍白,视野里多了一盒酸奶和一包面包,荷言转头,是兆瑞,他把东西放在他的课桌里,没有说话,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荷言点点头,无声说了句谢谢,继续给叶卿揉捏。
而叶卿闭着眼,自始至终没有看到兆瑞。
☆、【028】 原谅我爱的自私
看着叶卿难看的脸色变好很多荷言才收手,再自然不过的将课桌里的东西拿出来,塞到叶卿手里道:“这是……咳咳,这是我早上带的,没吃完,给你吃吧,不饿也吃一点,好不?”
看兆瑞的样子,是不想让叶卿知道是他给的?兆瑞做好人也太低调了吧!荷言未多想,反正只要叶卿肯吃就好。
叶卿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捧在手心,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嘴角的笑意不再僵硬,而是带着几许奢望成真的不真实感,他轻声道:“当然好,谢谢你。”
“额,不用客气……”荷言心虚,这不是他买来的,哪承受的起这句感谢,不过看着叶卿把包装撕开,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似是在吃着什么人间美味的样子,他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晚自习放学后,叶卿还未走出校门,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他打开一看,随即快速狂奔出校门,赶在荷言回家之前,将荷言回家路上的‘障碍’扫清,没想到江家家主的动作这么快,竟已经开始下手找荷言了。
书包里的麻醉枪派上了用场,叶卿把几个人拖到草丛里,等麻醉时间过了荷言早就回家了,他擦擦头上的汗,手机再次震动,接起,是义父。
“做的怎么样?”
“已经处理好了,但这样有用么?”江家不是好对付的,一次不行,肯定以后会派很多的人来。
“暂时先这样处理着吧,必要时候,把荷言除掉也未必不可,”那边的声音透着冷酷,叶卿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不过这不是明智的决定,要是被现任家主知道了,也会带来不少麻烦,所以只能盯紧他,”
“我知道了。”
说了没几句,通话已经结束,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叶卿蹲下,身形隐在草丛中,看着荷言逐渐走近,身边跟着一个熟悉的男人……
又是他?
叶卿皱眉,他到底和荷言是什么关系,为何总是在荷言身边看到这个人?!荷言毒发时候,以及照片上……
美眸变冷,希望他和荷言的关系,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
荷言拎着一袋热乎乎的豆腐脑,听着楷祭讲着餐厅里发生的趣闻,不时轻笑几声,神情很是放松。
“没想到你融入的这么好嘛,赚了多少了?”荷言倒退着走着,语气里不乏揶揄,没想到一向自视甚高的狼王也有伺候别人这么顺溜的时候,殊不知,若不是他,楷祭根本没有要外出赚钱的念头。
楷祭不想看见他活的这么累,就是这么简单。
但他也不想让荷言有什么心理负担,只弹了荷言一个脑瓜蹦,“你啊,就知道钱钱钱!这个月因为学生都上学了,地理位置又不错,所以老板说有分红,大概两千左右吧,喂!”话还没说完,就见荷言一个踉跄往后倒去,因为他没看路所以竟被石头绊倒,还好楷祭眼疾手快的把人捞进怀里。
“走路看下路会死啊!”有惊无险,楷祭接过他手里的豆腐脑自己拎着,荷言嗔他一眼,却让楷祭心尖一颤。
荷言开学之后,都是各忙各的,只有晚上才有时间聚一聚,算来,也是好久没亲热了,楷祭快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低声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荷言不满,“什么叫算账啊!不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么……”忽又想起那次自己偷跑出去,顿时底气不足的感觉。
楷祭自然也想到了,坏笑道:“咱们之间,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吧,回去洗白白等着我,别逼我亲自动手哦~”
“你个大色|狼!”荷言佯怒,却在下一秒转身就跑,留下一串清脆笑声……
刺激着叶卿的耳膜,他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看着荷言和楷祭远去的方向,义父的话又在耳边回响:
必要时候,把荷言除掉也未必不可。
如果得不到你,我宁愿选择和你一起死,这样,就没有别人来妨碍我们了,对么?
☆、【029】 吃醋
“以后倒退着走路,记得握住我的手,这样就不会跌倒了。”楷祭终于在进门的霎那抓住荷言,将他抵在门后,出口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嗯。”荷言喘着粗气,任由被人紧抱在怀里,细密的吻,沿着耳边蔓延……
还有一件事,便是江家要选继承人,不能让江家的大少爷继位,不然‘毒瘤’只会越长越大,到我们无法控制的地步,江家大少和大毒枭有着不同凡响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得手,你记得注意一下这件事……
那天局长说在后面的话不经意间记起,兆瑞将手机阖上,抬头看向几朵白云点缀的天空,澄澈宁静,晴朗中带着几缕怡人的微风。
刚才有消息发过来说,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了,内部消息是江家家主在寻找继承人,而有人从中作梗。
不是别人,就是叶卿。
生活和这天空截然相反,宁静的表面下,是暗潮汹涌。
荷言是江家的三少爷?呵,真是无巧不成书,荷言身后没有半分背景,如果他继位,那么对警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所以说,除掉叶卿的时候到了么……他捏捏眉间,那晚难得的温存,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心,是,他是喜欢上叶卿了,或许一开始只是被他的容貌惊艳,但之后,却也被他的深情所感动。
尽管这深情,不是给自己的。
尽管他还有大仇没报,但在那人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想办法保住他。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叶卿眼角余光看着荷言靠坐在一棵大树下闭目养神,跑完圈之后老师便不管了,大家各玩各的好不自在,他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过去。
“怎么不去打篮球?”在他身边坐下,身边的人懒懒抬起眼皮子瞅了他一眼,无趣道:“累,不想去。”
累?同样都是跑了三圈,他怎么感觉不到累?叶卿逼迫自己不去追问缘由,只是悄悄咬紧牙关,情绪平复了一下才道:“这个周末有什么打算么?”
“没啊,睡觉算不算打算?”昨晚竟差点被那只该死的狼得手,还好他神智够坚固,没有被全部攻破堡垒,气氛好得要死的紧要关头,及时提出用手帮助那色狼解‘忧’。
叶卿轻笑一下,声音柔软的让人酥了身心,“正好,我义父送我一辆车,我带你去兜风吧,好么?”
“哇,”荷言一下子清醒了,“车?自行车?你别告诉我……”
“是跑车,自行车我怎么拿得出手载你。”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果然看见荷言的嘴巴张的更大:
“牛!”他竖起大拇指,“有钱人就是好啊,那就这个周六晚上好了,去山路!”兜风要的就是刺激。
“好,那说好了,到时候在学校门口等我。”叶卿笑容越发灿烂,越发的将不可告人的心思掩盖的天衣无缝。
但是事实却是,今天才是周二,离着周六,还是有一段时间的,叶卿虽然没有放松警惕,但有人总是出现在他意料之外。
这天,按照惯例在放学后急行在荷言之前‘洗马路’,还未察觉异样,就见一个人大大咧咧的骑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自行车挡在他的面前。
“是你?”叶卿并不知道兆瑞的来历,那天他问了,可他没回答。
“是我,很意外吗?我只是想啊,既然咱们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我要是不对你做点补偿,有点良心不安啊,上来吧,我带你去吃东西,感情是慢慢培养的,我相信你会给我这个机会,不会让我用别的方式逼你就范,对吧?”
卑鄙的用着威胁的语气说着,兆瑞就是知道叶卿不会拒绝,而且,懂他的意思。
果然,那人脸色沉了下来,墨色眸子愈发凌厉逼人,口气不甘不愿,说出的话却是顺从的:“好,但是是我带你,不是你带我。”
看来今晚是不能盯梢了,希望江家的人不要这么勤快,每天都来拦人,要是被兆瑞发现了什么,说不定会比不盯梢这件事更糟糕。
“好啊,随你意。”兆瑞跳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厚脸皮的斜坐在后座上,双手揽着叶卿精瘦有力的细腰,美美的哼着小曲出发。
叶卿忍气吞声,没有说什么。
☆、【030】 你没有幸福的资格
叶卿和兆瑞刚离开,荷言就出现在转弯处,不过身边却少了一个人,楷祭说今晚要加班,让他自己先回家。
转过弯来走了没几步,荷言停下脚步,慢慢抬头,视野里,出现的是双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电线杆上的人――
江一零。
微微有些杂乱的头发,似笑非笑的嘴角,高高在上的眼神,目空一切的气息。
“没想到老头子这么心急,看来有些事,是时候该告诉你真相了。”他用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荷言却绷紧了神经,江一零之于他来说,是无法磨灭的噩梦,所以不得不提防。
“是什么事?”这条路往往没有多少行人,因为这是条回家的捷径,而捷径,往往充满危险。
“这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跟我来吧。”江一零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说完这句话后兀自迈开长腿走在了前头。
重新回到学校所处的那条街上,江一零直接进了一家酒吧,越过疯狂摇摆歌舞的人群,直接带着荷言到了一间优雅的包厢。
安静舒适,和外面喧嚣的世界截然相反,而且中途江一零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代表他是这里的常客,亦或是……老板?
没有那么多心思猜测这个人,荷言刚坐下,江一零已经开门见山的说开了,他把一杯清水递到荷言面前,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道:
“你果然和那个人长得很像。”
荷言无话可回,沉默着静待下文。
“你知道吗,我之所以在你师傅生病的时候趁虚而入,用他的命做赌注,利用你初出茅庐的冲动和自以为是,将他的死,加注在你的身上,是因为,他该死!”果然是个不会拐弯抹角的家伙,第一段话,就点明了荷言噩梦的缘由。
“不许你这样说我师傅!”意料之中的反应,江一零嗤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要告诉你真相啊,你师傅,就是个破坏别人家庭,间接害死两个女人的小三!”
荷言怒瞪着他,书包带已经被抓的变形,手背青筋暴起,他面对什么都可以冷静,不紧张,但唯独师傅的事不行。
师傅在他眼里,是比亲生父亲更亲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侮辱他,任何人!
而对面那个恶魔还在朝着他的伤口上撒盐,“我慢慢跟你讲,你师傅当年,是在我和大哥的母亲生下我们俩之后才出现的,他是西街的神话,无人可以超越,可就是因为他的出名,才吸引了父亲的目光,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江家现任的家主本不是同性恋,但奈何世上有着一个叫做一见钟情的词,为了荷言的师傅,他不惜和家里人反目,想带着那个人远走高飞,但江一零的母亲以死相逼,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换来的却只是江家家主留下的承诺。
荷言的师傅也不是甘愿被摆布的主儿,江家办丧事的那段时间,一直不曾和江家家主见面,但丧事刚办完,江家家主已经找上门来。
但那时候正好荷言师傅不在家,出去和人切磋去了,荷言师傅的妹妹独自在家,来之前,多喝了几杯,竟阴差阳错之下,和荷言师傅的妹妹发生了关系,有了荷言。
于是一切都不可挽回了,感情最怕的是背叛,比背叛更可怕的是误会。
荷言生下之后,荷言师傅的妹妹便因大出血而去世了,所以江一零说荷言师傅是害死两个女人的罪魁祸首这句话,是对的。
“所以你真正的名字,是叫江荷言,父亲已经在找你了,但他不会把真相告诉你的,因为那样,你就不会继承江家的家主之位了,但我不想看着你过的这么好,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最幸福,而你,偏偏是最没资格幸福的一个!”
故事并不漫长,却曲折而精彩,只是其中的血泪伤痛,只有曾经在故事里的人才能体会吧,听着江一零下的结论,荷言只觉得身边的空气全部被抽干――
呼吸困难。
☆、【031】 相思夜未烊
“凭你片面之词,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许久之后,荷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从他颤抖的语气来看,其实已经相信了。
江一零双手掩面搓着脸,听到这话,无所谓的笑了一声: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没有理由骗你,如果不是看在你帮我找到了那个人的份上,我会让你蒙在鼓里,然后,在之后的时间里过的比现在更痛苦,好歹,你也是我的亲弟弟。”
荷言嚯的站起来,劈手粗鲁的拿起水杯,江一零原以为他会拿水泼自己,荷言却只是仰头大口的将清水全部灌进去,啪的把杯子又放了回去,冷声道:“谢谢款待了,如果没别的事,我要走了。”
说罢也不顾江一零的反应,直接摔门而去。
江一零愣了几秒,忽然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这个弟弟,真是有趣的紧!
沿着马路狂奔,仿佛这样就可以把所有自己不想承认的东西抛在身后了,可又岔了气,荷言疼得蹲在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眼前,荷言低着头没有察觉,等到人走近了,方才艰难的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黑色的旧式衣服,好像是民国时期走来的人,清冷的气质,还未说什么就已经拒人于千里之外,身后跟着神色恭敬的两个人,在荷言抬头打量这个人的时候,男人也在打量着他。
像,很像,眉目间的,唇齿间的,甚至于脸型,都有着那个人的影子,他忽然有些后悔这么晚才来找这个孩子,因为看着他,似乎就可以舒缓一些相思之痛。
“你、你是谁……”来人盯着自己的目光让他心里发毛,只好先发问起来。
“你怎么了,肚子痛?”男人却不正面回答他什么,只细语说着,透着说不出的亲昵和亲切,微微弯着腰,关心的意味溢于言表。
“嗯,只是岔气,”虽然不认识,但好歹也算是关心自己,荷言戒备少了许多,“不劳烦您,我没事的。”
他以为只是看到他蹲着,这个男人才烂好心的下车来看看,谁知却并不是这样,男人在他面前蹲下,一股子极好闻的清淡香气扑面而来,熟悉备至。
“你叫荷言,是么?”
这还聊起天来了?荷言郁闷,暗自腹诽老男人你要是寂寞倒退一百米就是花满楼,有的是人给你解闷,不过嘴上还是从善如流道:“是啊,没想到我的名字您也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是个老千,手段高超,在西街很是出名,老头子也恰恰是好这口,想请你切磋一下,不知可以不可以?”
原来是来和自己赌的啊!感觉不那么痛了,荷言才逐渐喘过气来,道:“好啊,赌注是什么?没钱我可不跟你玩。”
“你尽管开,只要我有,只要你要。”
这么大方?不会有诈吧,荷言踌躇,看的出他的心思,男人又道:“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有一个,一定不会害你的理由,想知道的话,就上车吧。”说着站起身来,竟自己侧过身子亲自帮荷言打开车门。
荷言受宠若惊,不过看这老男人也不像是坏人,一定不会害自己的理由?说实话真是让他好奇的很,他拎着书包站起来,嘟嘴道:“还真是会吊人胃口,记住你的话,出尔反尔可不是君子哦!”
“当然。”男人微笑,弧度迷人。
荷言上车后车子驶离很远,江一零才从酒吧的大门出来,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车子开进一户大宅院,尽管已经入秋,宅院里的绿化带依然郁郁葱葱,借着明亮精致的路灯,荷言好奇的四处看着,随即跟着随后下车的男人进了宅子。
浓郁的檀木香一时令他有些晕眩,一路走来,家具基本都是木质的,桌子,椅子,橱柜,没有一丝现代的气息。
停至一间房间前,进去前,男人吩咐道:“无事别来打扰,拿来些茶水和点心。”
“是。”跟随他的两个男人领命退离。
而荷言,则跟着他进了房间,中间有一张不大的方桌,屋子里并不冷,似乎什么地方开着暖气,除了这方桌,还有几个书架,上面满满的都是书,看来这是书房没错了。
男人先去拿了一盒麻将,放到桌子上,对着他道:“坐吧,咱们玩点特别的,麻雀一般是四个人来玩,但今天例外,就我们两个,也就是说,每个人的手里,掌握着26张牌,当然,庄家是28张牌,能玩得起么?”
荷言想起黑小子自己跟自己下牌的画面,觉得两个人跟那个比起来,委实有点多,再说,他荷言还有玩不来的牌?
“当然玩得起,来吧。”把书包扔在空着的椅子上,荷言坐下来,摆出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姿态。
那眼底的自信和无所畏惧,倒是让男人拿牌的动作一顿,但时光不可能会倒流,他只是活在自己的回忆里,走不出来而已。
☆、【032】 世上没有巧合
兆瑞带着叶卿,直接进了一家还算不错的餐厅,反正他有把柄在他手里,让他做什么,他肯定不会拒绝的,有了这层认知,兆瑞愈发的开心起来。
“我不饿。”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菜单,叶卿别开头,已经快要十点了,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嗯?”低沉又好听的嗯了一声,意味不言而喻,叶卿只好坐直身子,兴趣缺缺的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外加一杯奶茶,还是草莓口味的。
“你喜欢喝这个啊?”兆瑞好笑不已,看不出来啊,叶卿竟然喜欢喝这种甜甜的,小女生才爱喝的东西,他不正道,“要不是那晚亲自验证了一晚,我还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女扮男装了,哈!”
“你够了没?!”那晚是耻辱,每次一想到,叶卿就觉得心口堵得慌,“我爱喝什么是我的事,同样,你的事我也不想管,所以,你也别插手我的事!”
哟,一语双关?
兆瑞叹口气,“只是和你吃个饭而已,有必要扯到那些严肃的话题上去影响胃口么?不过……”他咧嘴一笑,“得知你这个小秘密之后,觉得你可爱许多唉!”
叶卿干脆不理他,因为他已经明白,理他=生气,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
几句话的功夫,菜已经上好了,晚上这个点客人比较少,所以效率也高很多,叶卿接过奶茶之后,那服务生却并不离开,而是语带惊讶道:“没想到在这见到你!”
他疑惑抬头,明亮柔和的光线下,是对方帅气带着几分野性的脸,是他?!叶卿觉得这顿饭是注定要吃的不安生了。
“你在这打工?”看到对方身上的衣服,叶卿随口接话。
“嗯嗯,还没好好认识你呢,我叫阿祭,上次真是很感激你救了我家荷言一回,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呵呵……”他摸摸后脑勺,语气很是诚恳。
却不知道,‘我家荷言’这几个字,足以让叶卿原本所剩无几的好心情消磨殆尽了。
“荷言也是我的同学,应该的,不必这么客气,叫我叶卿就好。”
兆瑞不插话,听着两人的你来我往,暗自揣度,阿祭,这个男人又是荷言的什么人?听口气倒是关系亲密,哥哥还是什么?
“好,叶卿,很好听的名字啊,跟你的人很配,作为报答,这顿我请了,你们尽情享用吧!”楷祭没等他拒绝已经转身去忙别的事情了,兆瑞惋惜道:“唉……本来还打算这顿我请你的,没想到有人这么积极,他是什么人啊,听起来好像和荷言有关?”
叶卿本不想理会他那副八卦兮兮的嘴脸,不过……“我也想知道这答案,不如你帮我去找?”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只要是你让我做的,我都会去做,只要……”他压低声音,“能讨得你的欢心就好……”
叶卿眼神闪了一下,没有回应。
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用反问来避开,没想到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其实看着兆瑞,就如同看着自己。
他不是情商个位数的人,自然懂兆瑞的意思,兆瑞对他说的话,又何尝不是他想对荷言说的……
――只要你让我做的事,我都会去做,只要,能讨得你的欢心就好。
荷言见到过很多麻将牌,精致的,漂亮的,普通的,昂贵的……却唯独没有见过这般,握在手里,会有沉甸甸的感觉,不是沉在手里,而是沉在心里。
当所有的牌都被拿出盒子,那种熟悉备至的香味再次袭来,重新占据了他的嗅觉。
“等等!”荷言按住他洗牌的手,疑惑道:“这香气,为什么在你这里会闻到?”
为什么常年在师傅身上闻到的气味,在这个人以及这副牌上,再次闻到?!
男人却似是没有懂他的意思,道,“或许,只是巧合呢?世界上没有独一无二的香水,也没有独一无二的香味,不是么?”
“也对啊……”荷言即使刚从江一零那里得知自己的身世,却并没有和眼前的男人联系上,以为只是偶遇到的,或是慕名而来,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急忙松开手道:“我只是忽然闻到熟悉的味道,所以有些惊讶罢了,我以为或许只有师傅会喜欢这个味道的……”
并不是什么高贵香水的味道,而是类似于体香,却又更加清淡香甜,男人听到荷言的话,只是微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033】 你主浮沉
在正式开始打牌之前,男人笑吟吟道:“如果你赢了,可以从我这得到你想要的,那如果我赢了,是否可以向你提一个要求?”
“可以。”荷言不是只想着占便宜的人,自然是答应的。
“那就好,记住你说的话,不要输不起哦。”
说话间,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已经错落有致的将牌排好,荷言切了一声,“放心好了,我不会赖账的。”
难得好牌,都懒得做牌了,荷言仔细审视了一遍到手的牌,发现可以胡很多种番数,不过,如果直接听胡的话,番数会比较小。
“一局定输赢吗?”会不会太容易赢啊?
“嗯,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一局就好。”从男人波澜不惊的表情语气,倒是真的猜不透他的牌好坏。
“哈,这可是你说的哦。”番数大小无所谓了,直接听牌,打定主意,荷言把所有牌正面朝下全部扣倒,敲着下巴开始摸牌。
他不是庄家,所以手里有26张牌,但还是按照13张牌的规则来胡牌,所以难度就在于,如何排列这26张牌,两个13张同时听牌,已经看得出牌的好坏了。
尽管看得出荷言的小得意,男人依旧不慌不忙的摸着牌,他眼前有28张牌,不知道他会怎么排列呢?
但有了好的开始,不代表会有好的过程,摸了十几张牌,自己想要的却总是摸不到,而对方出的牌中,更是和自己过不去似的不对自己的口,荷言错愕,不会吧,真的遇到一把好牌也能打成背点的衰事?!
但看男人的牌似乎也没有要胡的迹象,他稍稍放下心来,不过神色变得认真许多。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桌子上的牌也一张张的往下下着,始终没有人胡牌,还真是奇了怪了,直到最后一张牌被男人摸走,荷言才瘫软在椅子上。
“平手……”他下结论,却见男人神秘的摇了摇头。
“胡。”男人把28张牌全推了,荷言瞪大眼睛:什么!
但见男人的牌,一套是九饼开路,二五八万,一四七条,三六饼,中南西加白板,全、不、靠!
而另一套,则是妙手回春,最后一张牌,恰恰是他到的要胡的那张牌!
全不靠加妙手回春,虽然番数不大,但却是很难打出的牌,尤其是妙手回春,完完全全靠的是运气,荷言嘴角抽搐:“大、神……”
“哈哈……”男人谦虚的笑了几声,“过奖了,这种程度哪里称得上大神,”那当年那个人比起来,小菜一碟都不如,“那么,既然我赢了,我提出的要求,你会做到吧?”
终于闻到阴谋的味道了,之所以请自己来玩牌,不会就只是为了这个还未知的要求吧?!
荷言坐直身子,想反悔似乎也来不及了,只好点头。
男人站起来,走到书桌那边,用钥匙打开中间的抽屉,拿出一叠不算薄的纸张,随后从桌子上的笔筒里抽出了一支笔,走了过来,把文件放在了荷言的眼前。
什么玩意儿,卖身契?
“我的要求是,在这上面签个名吧。”
哈?签名儿?这么简单?荷言狐疑的看着他,接过这些纸张,开始翻阅起来。
越看,他的眉头皱的越紧。
虽然内容似懂非懂,专业术语太多,但大大的标题却是能了解一二,这些……不是房契地契还有股份转让书吗?
甲方还没有签字,甲方是转让人,乙方是接收人,但问题是,这些东西是要给他的意思吗?这男人在搞什么,莫非是疯子?
“我不能签,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说家产只能给自己家人的,我只想在临死之前,把家产,交给有缘人。”
早就料到荷言不会轻易接受这些,男人把早就想好的措辞说了出来。
有缘人?别笑死人了好不好,又不是在看励志小说,什么某个穷人救了另一个穷人一命,结果另一个穷人摇身一变亿万富翁,把多少多少钱给了那个救他的穷人云云……这是21世纪!白日梦做起来也要有个限度!
“我不是你的有缘人,先生,别开这种玩笑欺负我一个小孩行不行?”
把烫手山芋扔到牌桌上,荷言抓起书包就要走,谁知刚到门口就被男人的两个跟班拦了下来。
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却没了笑意,他严肃道:“刚才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我赢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一向在赌海里沉浮的人,莫非还有不懂规矩的时候?”
☆、【034】 用爱围成风雨禁地
的确,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荷言不甘不愿的转身,明白今晚要是不签字,恐怕都走不出这个门去。
他向来懂得以退为进,只好妥协道:“好,我签,但你可不要后悔把这些东西交到我的手上,吃亏的是你,不是我。”
“谁吃亏,还不一定呢,请吧。”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小子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