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官鼓官治,商鼓商应
我浑身是汗。
回去,谈大炮说:“没事了,放你三天假。”
我开车回去,腿还软着,我没有和白蕊说,这事不能说,她会担心的。
去你大爷的,谈大炮,你这也太黑了吧?
就这事,你就扔手雷,卧槽。
我做了一夜的噩梦。
早晨起来,白蕊看着我,问我怎么了?又喊又叫的。
我说:“没事,梦到以前被人打的时候了。”
白蕊心痛的看着我。
吃过早饭,我开车带着白蕊,买东西,去公园,晚上回来。
回来后,少小年在家里等我。
我让人做饭,他摇头,说到外面,喜欢在外面吃。
少小年和我进胡同喝酒,他说:“商鼓儿,放货到户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一愣,官鼓,商鼓,市井鼓,都是牵扯着的,但是商鼓儿放货,不清楚。
我问:“以前有过吗?”
少小年摇头,而且说是大张旗鼓,放货到户,现在我知道的,有十户了,市井鼓这边,都看着,没有人敢扎货。
这事出得蹊跷。
我说,我问问谈大炮。
商鼓这么玩,非常的奇怪,出的货都是真的,而且价格都会在三百到一千大洋之间,货的价格,绝对有赚头,这就奇怪了。
这事有点让人发毛。
第二天,我去找谈大炮,和他说了,这件事。
谈大炮说,不用管。
我知道,他肯定是什么这里面的事儿,但是没有和我说。
也许还没有相信我。
晚上,我又去了胭脂胡同,和紫秋聊天,然后去瞎眼于那儿。
我说这件事,瞎眼于说:“风云又起呀,这是市井鼓儿赚钱的时候,看谁胆子大了,囤下货,等机会再出手。”
我问:“何意?”
瞎眼于告诉我,官商之鼓,历来都是勾结渔利的,但是,因为利润的分配问题上,还有诸多的问题上,必然会有矛盾,激化之后,各行各招,官鼓以官治,商鼓以商应。
商鼓在这几十年中,也是获利颇多,但是这几年来,局势不稳,商鼓多受官鼓其害,手中的钱,大量以古董存之,少量换成黄金,而官鼓中,就盯着了这些商人手中的古董,以官压商,商不制官,这些东西价格被压得很低,入手价的七成,最后到四成,他们就把这些货,放入了市井。
放入市井的价格定到了七成,赔钱,但是为了尽快出手,给市井鼓有差利可赚,同时,也是回击官鼓之害。
商鼓这是大规模的,几个人,十几个人是不成的,抱成了团。
那管鼓,就不敢动了,任何时间,以商而养,无商无为。
官鼓这个时候就会休鼓,多久,看情况。
流到市井鼓的东西,有多少,商鼓要看官鼓那边的反应。
而官鼓此时,就流入市井鼓的东西,是不敢粘手的,毕竟有着制度约束,如果你收了这些货,说不定就会被商鼓所举报,就有可能前途尽毁。
我也明白了,这个时候,我就让少小年,多扎货。
瞎眼于说:“你别想着让少小年扎货,四鬼更不行,你不能粘,一点也不能动,我担心的是,官鼓中,在下面有耳朵,还有僚鼓,这完全就是隐藏着的。“
他们会扎货,你动手,肯定是不行,马上就会有人知道,和你有关系的人,扎货,扎不下那么多,市井鼓,有多少钱?
我明白了,这冷汗直冒,一步错,就有性命之忧。
我再看谈大炮,他很悠闲,得意。
那散爷没敢来,让人送来了八万大洋,赔偿。
散爷只是被炸伤了。
我和谈大炮喝酒,说:“我的那个朋友,就是市井鼓,还有我的四个徒弟,四鬼,当然现在我也不认了,特孙子,他们告诉我,商鼓在流货到市井,而且每天都在增加,价格只是七成,我们……”
谈大炮说:“你想?”
我说:“我到是想了,哪儿有那么多钱。”
谈大炮说:“我也正要说这件事儿,你现在是官鼓,很多不懂,你别碰,一件别碰,你朋友碰了,你也别管,他们没多少钱,扎个三两件的就不行了,他们也担心,扎到手里,起不来价,反正你别碰就行,没钱找我。”
我说:“你送我不少钱,吃喝的那绝对是没问题了,我也没什么大的追求。”
谈大炮笑起来说:“你可得小心,胭脂虽香,毕竟是祸水呀,让你老婆知道了,闹你,就有得受了。”
我把头低下了,不说话。
谈大炮笑起来说:“还不好意思了,你得玩得高明,你看,柳小絮跟了我多少年了,没事,注意就行了。”
我心里想,瞎眼于是真的算计到了,谈大炮对我不放心,盯着我了。
就柳小絮来说,和少小年关系不错,这里面怎么回事,不清楚。
错综复杂,步步为营。
我不动,和少小年再见面,我问这件事了。
我问:“小年,扎货没有?”
少小年说:“没有,我不碰这些商鼓,多少钱都不碰。”
我问:“为什么?这可是机会。”
少小年说:“是机会,七成,甚至有的六成就拿下来,能赚三到四成,利润可不小,可是你知道,哪一个货有着什么故事?如果这件货是被另一个人盯上,一直盯着,容易出问题,你拿到手里,至少现在是出不了货的。”
少小年所说的我懂,就是每一件货后面,恐怕都有着故事的。
这些东西都上百大洋了。
少小年说:“这次玩得有点大了,放出了一大批高货,价格都在一万到三万大洋之间。”
我一听,这恐怕不只是官商鼓之争了。
我问:“听到了其它的风声了吗?”
少小年摇头。
我感觉不是太对。
少小年不扎货,这是自保不出问题。
就何荷,何家,恐怕也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这消息对我没用,少小年就没有说。
四鬼进来了,这是堵我来了,问我怎么办?
我说:“上次你们帮了我的忙,我给了你们钱,你们现在不是我的徒弟,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鬼说:“我们没有地界,也不让混鼓。”
我说:“这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滚。“
四鬼走了,要在以前,他们能打我一顿。
那次去大兴,我就看出来了,这四鬼心藏祸心。
那天回家,白蕊说,白刚跟着歪爷打鼓儿了。
我一愣,我问:“米行不干了?“
白蕊说:“大哥来了说,米行有了掺沙子的事儿后,就不行了。“
这我没有料到,打鼓儿,这水是太深了。
我犹豫着说:“让管家把大哥叫来,我跟着谈谈。“
管家把白刚叫来了,坐下喝酒。
我问:“你怎么想的?怎么想着打鼓儿了?“
白刚说:“听说,商鼓放水,正是好时机,不然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我说:“你说实话。“
我很清楚,想入打鼓儿这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说打鼓儿就打呀?
现在收废品的,都有地界的,不是你想收就收的。
白刚犹豫了半天说:“人家不让说,你既然问了,我就说,是歪爷找到我的,说我米行不行了,跟他打鼓儿,吃不了亏的,让我做他的第一鼓儿,当徒弟。“
我一听也明白了,这歪爷打的是什么谱儿。
歪爷和刘德为有仇,刘德为是我师傅,后来跟我也结了梁子,他是害怕了,玩了这么一招儿。
我说:“这鼓儿你断然是不能打的,一个是,里面的水是太深了,二一个,歪爷这人心术不正。“
白刚说:“我要养老婆,养孩子,我总得干点什么。“
我说:“你先搬到我这儿来住,就是北大院,现在我这儿吃住着,我空了给你找一个铺子,然后还是开米行,熟行,换行穷三年。“
白刚说:“谢谢妹夫,那回闹您的事儿,对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
我说:“我都不记得了,你一提,我到是想起来了,你别住这儿了,我不管你。“
我说完,笑起来,白刚一愣,也跟着笑直来。
我想让白蕊高兴,让她看到这个家的是融合的,弄个鸡鸣狗跳的,大家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