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带着林墨，离开了废弃工厂，这一路上冯老都在指责林墨做事情太莽撞了。
    “你也不看看那是谁的地界！你就算知道了什么也不能公然说出来啊！你有想过就算，你当着他们的面抓到了他们的证据又能怎样？那里始终是他们的地盘！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去吗？”
    “冯老！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怎么不是了？”冯老打断着林墨的话。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在想什么，比终究年轻，想要在这些事情上面扳回一场，我能理解。”
    “你这个年纪年轻气盛，喜欢显摆，这都是正常的，可你也不能胡来啊！我们这一次都没有带人去，总共就只有你我二人，我还是个老头子，咱俩势单力薄，怎么解决这些事情？”
    林墨心想着自己单手就能够把他们这一整个黑市给毁了，根本都不需要费太多精力。
    “冯老你说的是。”
    林墨懒得跟这个老头计较。
    “不过有一说一，你小子眼光够毒的，我想的是熟人介绍的那个地盘，可从来都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你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林墨总不能说自己是靠内力发掘这片山脉根本就没有开采过的痕迹。
    “我是从石头的质地上看出来的。”
    林某随口编了个理由，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不过一旁的冯老倒是连连点头，表示了对林墨的赞许。
    “可以可以，你小子现在是深藏不露，我啊，一直都想找你这样的人才！告诉你啊，明天的苏富达拍卖会，你坐到我旁边来，我到时候给你介绍点人认识。”
    这表面上看起来冯老是对林墨这个人才惺惺相惜，其实冯老这么做是有他的私心的。
    林墨趁着介绍人这个话题，突然问起了司马家的事情。
    “冯老，说起这个我倒真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但说无妨。”
    “其实这一次我来拍卖会就是冲着黄金翁去的。”
    听到这里，原本还平静的脸色瞬间紧张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要那个黄金花瓶？你年纪轻轻的，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林墨，你如果是想收藏这些稀奇古怪的宝贝，我还是劝你不要这么做了，万一到时候招惹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恐怕是你以后的祖孙三辈都会遭受到报应。”
    冯老这人一看就不是练家子，未学过武学，更没接触过阴阳术，在他看来这些个神奇古怪的玩意儿，那就是一些怪力乱神。
    “冯老我这不是收藏，我是有重要的用途。”
    冯老听后有点不高兴。
    “什么用途啊？难不成你上面有买家你如果上面有，甲方的话我倒是能帮你在拍卖会上面留个心眼，但是你如果要告诉我你是要把这些东西拿出来自己用的话，那我可不答应。”
    冯老把这话说得有点严重，林墨有点好奇地问道。
    “冯老，晚辈我斗胆问你一句，你可知道这个黄金翁是拿来干什么的吗？”
    长老在古玩圈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自然见过的世面要比人没了大得多，他曾经见识到过这种迷你版的黄金翁，虽说形状酷似花瓶，但是那些小翁都是几千年前人们拿来装内脏，安放在石棺旁陪葬的。
    只是这一次如此庞大，如同花瓶一般大小的黄金翁，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别管这东西是拿来干什么的，你如果是要拿来卖……”
    冯老原本还想说拿来卖还是情有可原的，但转念一想，他不希望林墨陷入到这种事情当中去。
    “唉，不管这东西是不是拿来卖的，你都不能碰！就算你上头有出高价的买家，我也劝你不要碰这一单！”
    冯老说起这个便自己把话题引到了司马家去了。
    “这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前些年，你们肆玖城这里来了个司马家的一帮子，然后整个香江的气氛都变了。”
    “以前香江的海产市场上，哪有现在这些稀奇古怪的海产玩意儿？我前些日子打算去买几个帝王蟹，好好宴请我的几个老朋友，结果一去海产市场，乖乖！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像人那么高的霸王乌贼，还有那些个鱼不像鱼的玩意，他们也敢拿出来卖。”
    “还不单单只是海产市场就连我前些日子去中药铺子里拿几味药，结果一进门一只两米多长的蜈蚣标本就竖立在了人家中药铺的正中央，上面明码标价十万块一条！”
    所以说这些东西的出现，听上去似乎和司马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林墨毕竟知道司马家的渊源，并没有露出很惊讶的神情。
    “那冯老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司马家的人流传出来的？这和他们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冯老一脸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是肆玖城的人吗？你不知道十年前你们肆玖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当年赤岭一战！你们四角成的，老将军派出去的军队死伤大半，你知道他们都死于谁之手？”
    林墨有点没听明白，没有说话。
    “杀死他们的都是那些毒虫蛇蚁！否则你以为当年为何你们将军府在应对了如此凶险的一战后，就从此销声匿迹了？”
    沉默此事吧，时间线又和御医馆这边对接了起来，的确赤岭一战过后，没过几年，御医馆的薛家祖父和薛老爷都相继去世，就连薛老三的大哥和二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了人世，只留下薛老三。
    而从之前与薛老三之间的相处中，他发觉薛老三似乎并没有参与到十年前的赤岭一战。
    这么一说起来，这薛家多位神医都相继毒发于赤岭之战的毒物，也是有可能的。
    林墨未曾和薛老三谈及过这么沉重的话题，现在一想这薛老三的确背负了不少，难怪自从薛老三继承了御医馆的衣钵后，便闭门不出隐于山林。
    “还有这种事情？这时年前我才十来岁，而且自我记事起，我便是在苏城长大的，并不是在肆玖城。”
    冯老不关心这些，他一摆手。
    “反正啊，那个黄金花瓶你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