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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了很久,嘴角的笑依然淡淡的,“不过很遗憾,我们已经失联很久了。”
秦时浅的镜头到此结束,拍卖还在继续。
迟秋仰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那里一片漆黑,如坠深渊,意志已然疲软,他甘愿就此沉没。
忽然,门锁响了一下,房里的灯被人一下按亮。
迟秋被闪了一下眼睛,下意识拿手挡住,在指缝里他能看到,男人逆着光向他走来,脊背挺直,气质卓绝,面容也越来越清晰。
秦砚一进来就看到迟秋盯着他在发呆,许是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没干,眼里水光一片。工作了一天的大脑这会儿忽然放松了下来,他笑了下,过去捏捏迟秋的脸,“不开灯在干什么坏事儿呢?小迟秋。”
迟秋握着他的手在沙发上站起来,一下就比秦砚高了一个头,秦砚挑了挑眉不说话,想看他要干什么。
没想到下一秒他就俯下身抱住秦砚,头埋在对方的肩窝蹭了蹭,声音闷闷道:“没干坏事,在等你。”
这模样,像极了一个因为没买到心爱的玩具而委屈撒娇的熊孩子。
秦砚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淡淡的茉莉香环绕过来,清香沁人。
小情人最近愈发黏人了,不过他很受用。
“吃饭没?我去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迟秋起身,看他时眼神格外明亮。
秦砚嗯了一声,把他抱下沙发,“先把头发吹干。”
迟秋皱眉摇摇头,吹头发麻烦,他一般都是那毛巾随便擦擦就行。他穿好拖鞋就要走,却被秦砚一下拉回了怀里。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就猝不及防被人打横抱起去了浴室。
走到吹头发的镜子旁,秦砚才把他放下,只是随意一瞥,就看到了对方绯红的耳尖。
秦砚勾唇,难得好脾气地拿过吹风机给小情人吹头发,灯光落在他的眉梢,温柔缱绻。
迟秋撑着置物台,一直看着镜子里不断插|过他发丝的手,眼睛明亮。
秦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迟秋的表情,看他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就状似无意地问了句:“柳临这个人和你交集很多?”
迟秋顿了下才想起秦砚说的人是谁,他小幅度地摇摇头,“不多。”
秦砚嗯了一声,“他和你提过我?”
迟秋明白过来他想问的是什么,却侧仰着头去看他的眼睛,“他提你做什么?”
秦砚放下心来。
看来柳临还是个懂分寸的,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迟秋什么都还不知道,也没有委屈。
秦砚莞尔,倾身吻了吻他的眼睛,心情绝佳,“好了,去做饭吧。”
迟秋摸了摸还有些温热的头发,往厨房走,适时,有门铃响起。他过去接通门边的显示屏,对面是个外卖小哥。
“你好,你的外卖到了,方便下来拿一下吗?”
迟秋愣了下,这才想起自己先前点了一份麻辣小龙虾,他一边应着,一边换了鞋出去拿外卖。
秦砚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迟秋在他这里一直是温婉居家的形象,点外卖这事儿,虽然是情理之中,却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然而更意料之外的是,迟秋点的还是一份麻辣小龙虾,变态辣的那种,红彤彤一锅,上面还撒着白芝麻和香菜,在一桌清淡的家常菜中,显得格格不入。
从他在迟秋这儿吃饭以来,对方做饭的口味儿一直偏甜口,他本以为是迟秋吃不了辣,所以才总是这么清淡,现在看来,似乎是他误会了什么。
迟秋戴着手套,斯斯文文地剥虾,动作很熟练,把虾壳都放在一个盘子里,周围还是干干净净的。
秦砚看了他一下,也戴上手套准备拿一只虾,却被迟秋皱着眉拦住,语气有些急,“你不能吃,太辣了。”说着,他还把几样青菜推到了秦砚面前。
秦砚挑了挑眉,“我小时候住在川渝那带,怎么就不能吃了?”
潜台词是他能吃辣,并且还很喜欢。
迟秋动作顿住,低垂的眼眸有一瞬现实和梦境交错的恍惚感。
良久之后,他才将小龙虾推到秦砚面前,语气沉了不少,“少吃点,你胃疼。”
————
晚上,房里一片旖旎风光。
黑暗中,秦砚看到了他的纹身,上面已经结痂,假以时日,会绽放最夺目的光彩。
图案里,荆棘丛生,花儿开得娇艳欲滴。
绚烂的玫瑰只为他一人盛放。
“等你的纹身好了,我再给你画一幅画。”秦砚吻了吻他的耳朵。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字刺激到了迟秋,他眼里的水光波动,眼睛红了一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秦砚早已经拿捏了迟秋的心理,这样的表现通常就是默认同意。
情|欲正浓时,晚饭时迟秋的表现在秦砚的脑海里盘旋,他眼神微眯,想到什么似的,声音低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迟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最喜欢吃糖醋排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秋秋:哦豁,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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