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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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和自己僵一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直觉。
    浓眉微舒,毕骆盯着宁郁的唇。
    宁郁被他看的别扭,心里升起一种火气,出口又含了几分冷淡:“看什么?”
    毕骆察觉他的不悦,眼神微闪,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回去了。”宁郁觉得自己和毕骆待在一起总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火气,看着他闷不吭声眼神却极具压力的样子,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少年说完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自己一眼,见自己也跟着起来,才转身走了出去。
    这也算是一种态度的转变吧?
    少年太骄傲,似乎每一次都会主动转身把人落在后面,那是一种习惯性的姿态。
    就自己来说,也看了不少次他的背影。
    毕骆想着他方才皱眉说的话,眉眼里染上点点笑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情不错,具体说是因为什么,也说不明白。
    但少年给的每一点细微的反应,都似乎是一次改变。
    宁郁不知道跟在后面而来的毕骆想了些什么,只隐隐感觉,好像对方的态度越来越不同。
    “后天见。”宁郁想着还有一天假期,又不是很想先回思柯了,于是车又开到了住所。
    他礼貌性的说完,就打开车门要下,却有一双比他大一号的手掌越过他的身子按在了他的手臂上,制住了他的动作,没有施多大力的宽大手掌,却给人一种异常沉重的压力,无声无息的覆盖于人的身上。
    宁郁身子僵了一下。
    毕骆似乎是知晓宁郁讨厌皮肤接触的毛病,只隔着衣物将手放在他的手臂上。
    “干什么?”只楞了那么一下,宁郁就道。却没有侧过头去看人,只因感觉到那平缓的呼吸声就在耳侧不远处,这已经能够知道毕骆现在离他的距离很近。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却让宁郁觉得一座冰冷沉重的大山朝他慢慢的压了过来,冷锐的气息,让他的呼吸下意识的放慢了。
    这个时候,曾经远远所感觉到的毕骆身上的危险气势,才愈发的真实。
    “宁郁,和朋友道别,应该看着他说。”毕骆低沉的声音依然没有过多的起伏,却莫名的有些性感,鼓动人的耳膜。
    没等宁郁回答,他又收回了手,坐了回去,靠在车讯上冲转头看他的宁郁点了点头:“后天见。”
    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似乎只是为了告诉宁郁那样一个事情而已。
    宁郁神情变了变,最后他打开车门踏了出去,在关门的时候低头看着坐在车里,一直看着他的毕骆,交叠的修长的腿,雕刻般俊美的五官,天塌下来都好像不会变的冰冷面容。很难想象刚刚那一本正经的抱怨是从这个人说出来。
    而且也可以说那是在指责他不懂礼貌似的。
    不爽的感觉在心头躁动,然后又被宁郁压了下去。
    “后天见。”眯了眯眼,宁郁学着毕骆刚刚的声音慢慢道:“还有,送朋友回家,记得要下车。”
    说完,他就把门不轻不重的甩手关上,干脆的转身穿过大门进了大楼。
    毕骆坐在车里,头还转在车门那边的方向,看着已经被合上的车门,透过特殊材质的车窗那里,少年被夜色模糊的慵懒肆意的背影。
    汤姆幽幽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少爷,你似乎把宁同学惹生气了。”那最后的话说的,少年真的是一点亏都不会吃啊。
    少年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视线内,毕骆闻言把头转过来,看着前面,碰过宁郁的右手放在腿上,拇指和食指轻轻勾起摩挲着,唇启,他简洁的对他的管家道:“闭嘴,汤姆。”
    汤姆噤声,却透过前车镜,发现自己竟然看到了毕骆嘴角的一点笑意。他发誓,这几天看到毕骆有笑意的次数,比他几年里看的都多!
    这不禁让他再次重新审视起了宁郁这个人。
    毕竟他带给毕骆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这就很值得重视起来了。
    “呼。”
    回到了住所,整个空间一片灰暗也没有开灯,显然覃尧还在医院没有回来。
    宁郁想着,一边伸手打开灯换了家居鞋,就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慢吞吞的走到了客厅沙发,最后坐下去,支撑了几秒,又慢吞吞的躺了下去。
    他真的很累了。
    拍了几天的戏,不停的入戏脱戏,今天晚上又走了那么一长段的路,再打起精神和毕骆度过了一个不知所云的晚餐。
    他又不是铁打的,一切事情暂时解决了,现在这里一个人没有也不需要维持什么,全然的放松下来以后,他就只觉得身心俱疲。
    即使这样宁郁半躺在沙发上的姿势还是挺好看的,慵懒伸展的身躯,仿佛一只静静休息的豹子,只是现在也没有人欣赏罢了。
    宁郁本只是想就这样稍微休息一下,恢复一些精神再去洗个澡回床上再睡,谁知道这么一休息就直接睡着了,等再醒过来却是闻到了一阵食物的香气。
    微微睁开眼,宁郁这短短的一觉睡的也并不好,一直都在做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以前的,现在的,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让人莫名烦躁不安,现在醒过来,也只觉得大脑沉重的厉害。
    吐出一口积压在胸口的闷气,慢慢的坐起身,被人不知何时盖在身上一条薄毯掉了下去,身上却还残余那毛毯带来的温度,宁郁看了一眼,再一听厨房那里传来的动静,便知道是覃尧已经回来了。
    现在,大概又是在给他弄吃的。这段时间以来,宁郁都已经熟悉了。
    伸手把毛毯捡起来,宁郁站在原地,手不自觉的攥紧,柔软的毛毯布料在他掌心扭曲变形,宁郁回过神松开手,却是把毛毯往沙发上一扔,沉下眼静静的看着
    等覃尧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清醒的宁郁坐在沙发上,刚刚自己盖在他身上的毛毯被工整的叠好放在了沙发边缘。
    似乎能够想到少年如何沉着一张精致的脸把毛毯展开一点点叠好,覃尧眼里划过明显的笑意,心里因为母亲生病而带来的郁气也淡了许多。
    “吃晚饭了吗?”收起多余的心思,覃尧冲那边的宁郁问道。
    一脸若无其事看着电视的少年转过头来,皱了皱眉,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翘起一边薄薄的嘴角,轻微的弧度却有些恶劣:“没吃,嘴里长了个水泡。都是吃了你做的东西上火了。”
    覃尧被他的话弄的人一愣,紧接着也没有顾得上少年最后着重强调的那句话,走过去就想看少年的嘴巴:“哪里?很痛吗?喷点药吧。”
    没有想到自己故意逗弄的话引得覃尧这样的反应,宁郁头往后一退,就躲开了覃尧伸过来要捧住他脸的手,眼里难得的闪过一丝狼狈,只不过这个时候覃尧并未注意道,他道:“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都弄的没吃东西了。这在覃尧【人妻】看来就已经是很大的事情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当了经纪人的人都会变得有保姆心态,但他自从成为了宁郁的经纪人后,少年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的事,都成了他想操心的事。
    104:【呵呵呵呵呵,啥保姆心态,明明就是满足你这个痴汉的心态,你这个大痴汉!】
    宁郁刚说完,覃尧就已经去他的包里翻药了,宁郁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覃尧翻出了一个喷雾,道:“喂,我不要喷那种东西。”
    覃尧看着他一脸警惕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宁郁,如果不快点弄好你吃什么都会很疼的。这个很有效,等下你再吃点维生素,明天就会好很多了。”
    他无奈又宠溺的口吻看起来就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问题是,我像孩子吗?
    宁郁微睁眼睛瞪着他,觉得现在很荒谬。
    活了几十年【灵魂年龄】,宁郁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用这样的口吻和自己说话。
    不对,毕骆今晚说的话也像是在教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啧,这个时候怎么会想起那小子,真是破坏心情。
    宁郁甩掉脑海里出现的今晚的事,对覃尧道:“知道了,我自己来喷。”
    张开嘴巴让覃尧帮自己喷,只是想想那个场景,宁郁都觉得特别诡异,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而且看覃尧的架势,如果他不说。他还真的会这么做。
    自然而然的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
    而覃尧似乎有些可惜,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104:你叹气了吧你叹气了你个不放过一切亲近我家宁郁机会的大痴汉!】
    宁郁没在意覃尧脸上细微的表情,拿过喷雾往自己嘴巴喷了喷一嘴巴药味儿。
    宁郁忍住恶心,毕竟他今天都没吃多少东西。
    覃尧看着他快速的往口腔里喷了几下,皱着眉把药瓶塞回自己手中,那毫不掩饰的嫌恶表情却比平日里的样子生动多了。
    也,可爱多了。
    眼镜下的眼睛弯起,覃尧转身把药瓶放好,就去把厨房自己煮好的鲜肉粥拿出来。
    刚走到厨房,他就感觉到一股视线,扭头,站在厨房门口宁郁拿着一杯水站着,嘴里似乎还含着一口水忘了吞下去,双颊微鼓,复杂的看着他。
    少年这个样子实在是
    覃尧心头猛地一跳,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了。
    而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宁郁已经反应过来把水吞了下去,又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转身准备回客厅。
    而覃尧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喊道:“宁郁,刚喷完你喝水就没用了?!那就要重新喷了!”
    只见少年身影僵了一下,然后极其短促的冷哼了一声,也没回答,就迈步回到客厅去了,之后客厅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重新喷一遍。
    覃尧喊完了那一句话,自己站在原地好久也没有舀粥,最后就笑了起来。
    笑的温柔又愉悦。
    ☆、第42章 chapter42
    假期结束,宁郁从满是灯光,镜头的娱乐圈生活又暂时的回到了安静宁和的校园生活里,好吧,其实也并不安静宁和,起码在秦烈锲而不舍的做着哑巴影子的行为下,宁郁在学校所受到的关注压根不亚于从前。
    拿着书,宁郁停在走廊上,看看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转头看着秦烈,却没有说话。
    拿着书的少年微转身,头撇了过来,身体呈现有一种柔软的弧度,看起来似乎是高了一些,显得身形越发修长。
    从头到脚,都变得越来越引人注目,只是这样站在走廊上,都吸引了别人的所有的注意。
    秦烈见他扭头看着自己,嘴巴动了动,最后只是把头撇开,不去看那深色的眸子。
    顿了一下,宁郁转过头继续朝前面走去。直到走到没人的转角,他靠着墙壁停下来,看着依旧跟上来的秦烈,好笑道:“秦烈,你到底在干嘛?”
    见他终于开口问自己,秦烈嘴巴动了动,神情挣扎了半天,才到:“那天的事,对不起。”
    小少爷应该是这小半辈子都没怎么说过这三个字,这下说出来了,磕磕巴巴的让人忍俊不禁。
    不过宁郁没太懂他的前言后语:“什么事?”
    但他想,秦烈对不起‘他’的事要多了去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说哪一件。
    “金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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