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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到,柴扉被穆淮章抱回了二楼卧室,浓烈到,他们在床上经历了一夜久违的诗性交流。
直到月落日升,所有的浪漫都归于平凡。
直到日光落在狼藉的花束上,所有平凡日常,又好像沾染上了未消亡的浪漫。
…………
哪怕柴扉就躺在他身边,穆淮章伸手就能触到他温热的手、细软的发,穆淮章还是觉得怕,这种怕甚至成了穆淮章的本能似的。他哪怕睡着了,也总会下意识地摸一摸柴扉有没有在他身边,如果没有,穆淮章指定会惊醒,直到他在黑暗中听到柴扉均匀的呼吸声,才能再次安心下来,只是被惊走了的睡眠不太容易再找回来。
这时候穆淮章总是吻一下柴扉的额角,起身到阳台上,默默地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跟拜月的狐狸似的吸一吸这人间的烟火气才能平复自己这一番的心惊肉跳。
柴扉回来之后他就戒了一度抽得很凶的烟,刚刚开始戒烟时身体起了戒断反应,穆淮章嘴角起了一溜火泡,嗓子也肿了。柴扉看着心疼,说他不要一下戒得这样凶,该循序渐进着来。穆淮章不依,就跟下定决心要和过去做个告别似的,说不抽就一根也不沾了。瘾这种东西,在穆淮章看来,除了柴扉这种瘾戒不掉,其他都不算什么。
从前有多么难熬,穆淮章已经不再想了,都过去了。柴扉在他眼前一点一点得丰腴起来,不再是那样皮包着骨头的苍白模样,穆淮章欣慰得很。纵使偶尔会因为担心他会不会再生病而心悸一番,穆淮章也很快能平复自己,不要陷入无谓的焦虑之中。
这一夜是穆淮章自柴扉回来之后睡得最好的一夜,他把柴扉搂在怀里,没有再因为什么而惊醒。甚至早上都睡过了头,是柴扉先醒了,在他怀里悉悉索索地弄出来些小动静,才把穆淮章吵醒。
今早窗外的阳光很好,坦然地铺陈在厚重的窗帘外面,毫不吝啬得透过缝隙照着仍蜷在床上的两个人。
穆淮章弯着嘴角去揉柴扉的腰,“有没有不舒服?觉得累吗?”
柴扉本来是背对着他窝在他怀里的,他醒的早了些,许是躺得有些腻烦,这会儿见穆淮章也醒了,很是爽利地翻了一个痛快的身,攀着穆淮章的脖子,“我又不是纸做的,怎么的这么小心翼翼了?”
“哪里,这不是怕你辛苦。”穆淮章还没睁开眼睛,脸上被柴扉掐揉几下,笑意更大了一些。
柴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哎,我怎么记得之前你许过我什么,还没兑现呢。”
“嗯?许过什么没兑现的吗?”穆淮章求生欲极高,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把大大小小能记起来的许诺都回想了一遍,没想起来哪个是自己没兑现的。
柴扉脸上的笑意变了,嘴角更歪一点,很是促狭地凑近穆淮章的耳朵,不说话,先是哈了一口热气。
本就是早上极易冲动的时候,穆淮章哪经得住他这样撩拨,忙擒住他作乱的手,“别闹,你不能劳累,一会儿擦枪走火了。”
柴扉哈哈一笑,“那时候是谁说来着,等我好了,他在下面都行。”
穆淮章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时候他为了哄住柴扉,别说丧权辱国了,就是让他当街卖艺他都不会含糊的。
柴扉又躺回枕头上,一下一下地揉搓着穆淮章粗硬的发根,好似很是惬意。
穆淮章直挺挺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半晌,好似下了决心,很是豁出去地摊开掌心,“行吧……”
“真行啊?”柴扉好像兴致很高,竟立时就挤在穆淮章腿间,很是嚣张。
“答应你的事啊,就是行啊。但今天不行,你太累了,下次。”穆淮章四肢放松,瞧着还有些故作轻松的漫不经心。
柴扉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了这世界上最皎洁的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穆淮章,仔仔细细地,每分每毫都不放过,把穆淮章看得清清楚楚,半晌,“哈,也不知你是怎么生成这样的,怎么能让我这么爱你啊。”
至于下次,便又是下一次的故事了。
作者有话说:
脱了好久的番外,因为晏池一次久违的高产就这样跟大家见面了,希望大家喜欢。
你们胃口不要太大噢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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