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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之前的柴扉,那多半会给穆淮章比划一下自己只有这么一点点的着急,然后害羞地抿抿嘴,咬咬唇,含蓄地暗示着穆淮章什么,但现在他总是主动地凑唇上去,吻住穆淮章的唇,浅尝辄止:“也不是很着急了。”
“是吗,那我有点着急了,柴老板。”穆淮章贴着柴扉,手在他腰后一拦,低首凑吻。
如果说柴扉的吻,是情难自述的一点回馈,急切又甜蜜。
那穆淮章的吻,就是情难自抑的一点深情,绵长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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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出个差
第90章 前进
这趟要出去的行程,穆淮章一拖再拖。如果不是父母突然的到来,他其实早就应该走的。
柴扉目前稳定的病情之下,还压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炸开的定时炸弹。不管化疗也好、放疗也罢,都无法根治他的病。唯一有希望能达到治愈可能性的方式就是骨髓移植。
虽然现在这样良好的治疗效果和维持生存的方式,对许多同类型的患者来说,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即了,但穆淮章还在贪心更多。
母亲的配型结果不合适,只有林木的配型与柴扉的最稳合。这些穆淮章都没有对柴扉说过,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在穆淮章看来,柴扉想让他以为自己不知道。
逃避也好,装傻也好,柴扉表现得很轻松,这正是穆淮章想要看到的。至于在柴扉看不到的地方,穆淮章这根弦要绷得多么紧,就不会让柴扉知道了。
送父母回老家去的路上,很久没有和穆淮章絮叨的母亲破天荒得与他说了很多。有些话是说给穆淮章听的,有些却是说给父亲听的。
说穆淮章做事情之前要先考虑好,做了决定之后会面临什么要尽量思考全面,但是一旦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再苦再累也没有回头路了。
一向内向寡言的母亲,这次竟然和穆淮章说了这么多,还是父亲在场的情况下,可想她对自己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有多么担忧。虽然幼时母亲大多只是照料他衣食起居,学习工作等方面都是父亲与他沟通比较多。但穆淮章知道,她现在所说的这些话,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性格。这个看似柔弱的女性,一直都是用如此柔却又韧的态度面对生活。
除了对穆淮章说得这些话,母亲还旁敲侧击得敲打了敲打坐在后座沉默寡言的父亲。大体就是嫌弃父亲古板保守,还总抱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封建思想,甚至对自己三十多岁的儿子都能大打出手,实在丢人。
穆淮章从后视镜里看见父亲偶尔翻起来的白眼,便觉得想笑。
他打心底里庆幸,自己的父母是如此通透豁达。开始时难以接受,所表现出来的过激行为又怎么能说不是人之常情。长久以来的期望瞬间落空的感觉,任是谁都不会觉得好过,总要有个情绪的宣泄点。而他这个始作俑者,正好就是,也该是那个宣泄点。
从柴扉生病之后,到现在父母接受他们的感情,穆淮章终于觉出一点点苦尽甘来的苗头。就连老猫,都应景得带了新媳妇回家,讨得柴扉开心得很。
要不是新媳妇还没有做好检疫,穆淮章勒令柴扉不许去看,顾及柴扉早就按捺不住赶到店里去了。
因为老猫的原因,柴扉雀跃的心情随着电波跳到穆淮章这边来,连带着穆淮章也跟着更雀跃了几分。
只是说起要出差,他的失落,穆淮章还是感觉到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两个认识之后第一次要分开超过一礼拜的情况。当然,穆淮章打架被关到拘留所里那次除外。
柴扉说不要帮他收拾行李,等穆淮章回了家,两个打得整整齐齐的行李箱已经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等他了。
“柴老板,在哪里?”穆淮章开门进来时柴扉没在客厅,也没在他目之所及处的厨房。
卧室里传过来柴扉仍还算是雀跃的声音,“在这里穆先生,看我找到了什么?”
穆淮章脸上不自觉地带了笑,换了鞋往卧室走去找柴扉。
柴扉正趴在床上,翘着两只雪白的脚丫翻看什么东西。
“又不穿袜子。”穆淮章知道他脚心不怕痒,还是笑着抓了抓他脚心,掀起被子给他盖住。“在看什么这么高兴?”
“找到宝藏了。”柴扉扬了扬手里的相册,笑容满面,“找到了穆先生的光辉岁月。”
穆淮章看到了,他正好翻开的那一页,是穆淮章大学时篮球队的合影。
年轻时黑黑瘦瘦的穆淮章,咧着一口白牙,手臂下面夹着篮球站在一队朝气蓬勃的少年人中间。每个人都笑得开心,每个人身上都发着光似的。
但穆淮章很是不客气得想,在柴扉眼里,我一定是最亮的那一个。
“这些都是你学法律的同学吗?我一眼就看到你了,太显眼了。”柴扉白嫩嫩的指尖点在照片里的穆淮章脸上,黑白相间的,还挺可乐。
“果然我在你心里是最靓的崽,连校草在里面呢都没注意是不是?”
“校草?”柴扉手指快得很,很快点住队伍中间一个白白净净的高个子男生,“是他吗?”
穆淮章顿时就撅了嘴,怎么一下就选中了,真的有那么明显?
“哼,那时候的校草,现在可不是了。上次聚会见他,哦哟,啤酒肚有了,头发也没这么茂盛了。”酸不拉几的语气,柴扉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到穆先生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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