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平日里出入怡红院出手特别大方，每一次都会打赏姑娘们不少银子。
    正因为如此，楼里的姑娘才会这么喜欢李员外，纵然李员外奇丑无比，但在这些姑娘眼中，李员外就是香馍馍。
    但现在李员外就独宠顾怜儿一人，不过几天时间，楼里的姑娘就开始不满了。
    一个个看顾怜儿的表情就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顾怜儿也算见识过人情冷暖的人，知道在怡红院里面想要站稳脚跟，一定要有自己的脾气，不然谁都可以找上门来踩一两脚，她岂不是成了谁都能欺负的主？
    顾怜儿穿着单薄的纱裙下楼就正好遇到了李员外。
    李员外眼中满是柔情道：“你说你下楼做什么，外面风大，我不是都和你说过了，这几天我都会来找你。”
    顾怜儿很会伺候人，李员外喜欢得很，这些年他出入烟花场所，就没有遇到比顾怜儿还会伺候人的人。
    关键顾怜儿不像别的姑娘那样一个劲地讨好。
    顾怜儿柔柔弱弱道：“但规矩上不能让我只伺候你一人啊！你也知道，我是靠伺候老爷们吃饭的，你若不来，我也不接客，楼里也不会同意。”
    顾怜儿说得可怜巴巴，看李员外的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李员外心都有些醉了。
    赶紧道：“我答应你今天开始每天都来找你。”
    顾怜儿脸上有了喜色，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看着李员外道：“你说的当真？”
    李员外认真道：“自然当真，我还能骗你不成，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来找你，而且只找你。”
    这本来就是楼梯口，来来回回有别的姑娘，那些姑娘一听顿时不愿意了。
    一位之前被李员外照顾过的姑娘立刻发嗲。
    三楼。
    秦如月道：“新来的崔娆儿倒是会哄人，那李员外被她哄得心花怒放，估计接下来李员外会帮她赎身吧！”
    顾怜儿当初也不是卖身给怡红院，但彼此之间也说好了规矩，倘若有人愿意帮忙赎身，楼里要帮着圆场，而赎身的银子全部给姑娘。
    正因为如此。
    怡红院才会有这么多姑娘愿意心甘情愿留下。
    这都是怡红院吸引姑娘来的福利。
    烟罗喝着茶，很悠闲道：“能伺候人也是她的本事，她们母女能够厚下脸皮做这些勾当，也不是省油的灯，提醒下去，楼里的姑娘不许用卑鄙的手段使绊子，人家能够笼络人心，也是人家努力换来的，若是背地里用肮脏的手段，那就滚出怡红院。”
    她倒是欣赏顾怜儿这样做法。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没错，但也得用正大光明的手段。
    若顾清影在这里知道烟罗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
    毕竟当初秦如霜来到利州城，做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所以说，有些时候人都是双标的。
    对自己一个标准，对别人又是另外一个标准。
    欧阳南浔终于安排好了一切，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直接开门做生意。
    夜晚，当爆竹声传来，自然吸引了怡红院的姑娘。
    “牡丹楼。”
    当三个大字出现后，烟罗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有兴趣。
    秦如月还很担忧道：“小姐就不担心对面的牡丹楼抢走我们的生意吗？“
    这段时间怡红院赚了不少银子，也笼络了不少客人上门。
    烟罗赚得盆满钵满，可以说怡红院的成功是烟罗处心积虑的结果。
    她信任自己的本事，也信任楼里姑娘的本事道：“他们比不上的，咱们楼里那么多西域来的姑娘，牡丹楼不会有。”
    新的牡丹楼开业，很快一些在怡红院的公子哥们听到了消息。
    新开的自然更吸引人，这些流连于烟花场所的公子老爷们，最喜欢的是什么？当然是新的姑娘。
    很快一些公子老爷们直接去了牡丹楼，一时之间牡丹楼门口热闹了起来。
    怡红院的姑娘们开始慌张起来。
    她们担心得很，自然也就没心思招呼客人，一来二去，楼里又走了一些老爷公子。
    楼下的一举一动瞒不过烟罗和秦如月。
    其如月先是下楼安抚了一番，让大家安心做事后，赶紧上了楼。
    烟罗却不慌张，这一幕在楼上已经看到了。
    她盯着楼下道：“不要急，不会有事的。”
    秦如月却很担忧：“楼里有钱的老爷公子都去了对面，小姐你就真的不担心吗？”
    她想不明白，客人都走了怎么还不担心。
    烟罗淡淡的道：“我们怡红院的姑娘很会伺候客人，对面牡丹楼拿什么跟我们比。”
    第二天晚上，怡红院的门口明显冷清了不少。
    姑娘们个个都担心不已，看着别人来来往往进出牡丹楼，而怡红院来的人却少得很。
    秦如月担忧道：“小姐不对劲啊！如果对面的姑娘不好，为什么那些老爷公子会再次光顾？”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出事情了。
    这话提醒了烟罗。
    平静的烟罗也有了一丝慌张。
    “你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事情有些不受控制。
    很快，人回来，却给烟罗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烟罗听完探子带回来的消息很不平静道：“你是说对面也有很多西域来的姑娘？并且这些姑娘很会伺候人？”
    探子缩了缩脖子，感受到了烟罗言语中的冷意，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那些姑娘很会揣摩客人的心思，并且很多来自西域的姑娘，不仅有来自西域的，就连苗疆那边，还有更远地方的姑娘他们都有，里面热闹无比。”
    欧阳南浔家是做什么生意的？搜集姑娘对于他们家来说并非难题。
    烟罗这下慌张起来，万万没想到会这样。
    秦如月问着探子：“之前光顾我们怡红院的那些老爷公子都不愿意离开牡丹楼？“
    探子点着头道：“我遇到了几位相熟的老爷和公子，假装巧遇上前打探了一下，他们说牡丹楼的牡丹仙子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姑娘，还说什么，牡丹仙子会每天在他们之间挑选一个喜欢的公子老爷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