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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的事也就算,菜的口味也知道?为什么别人不行,他这百户脖子上真的长了颗脑袋么!
他抹了把脸:“你可别冤枉我,虽然被打了板子,罚了俸禄,可我升了官,我媳妇高兴着呢,这几天零花钱都多给了不少,是指挥使交待了,不让多给。”
叶白汀怔了一下:“仇疑青?”
这菜式也是仇疑青安排的?
他每每想到这个人,都感觉他身上有很强烈的矛盾感,越矛盾越神秘,让人很有探究欲……他身上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申姜:“别问我,我不知道,昨晚指挥使突然说要犒劳属下,差点明确的指着我的鼻子,让我给你买这个菜,应该是知道你喜欢吃辣,但你太瘦,肠胃弱了,不能多吃。”
叶白汀眼睫垂下,快速颤动了两下。
申姜看了看左右,凑过来,悄声问:“我说,指挥使怎么知道你爱吃这个?”
叶白汀已经想到了答案,大约是昨晚讨论手套喜好话题时,对方靠的太近,他闻到了味道,走神的太明显,仇疑青猜到了。
“猜的。”
“猜的?那我怎么猜不着?”申姜不服气,“我跟你在一块的时间总比指挥使多,为什么我猜不到?”
叶白汀拿眼白瞟他:“不是我说,你总挨骂不是没有原因的。”多半都是自己找的。
申姜:……
“我不管,反正我就不服气!”
他总感觉这两个人有什么猫腻,在他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私会,有些信息绝对不可能是‘聪明人的默契’,聪明人了不起么?聪明人就什么都知道么?可偏偏抓不住任何证据……
但有做过,必有痕迹,惯犯总会露出马脚,老子就不信抓不到你俩的事!
申姜暂时放弃这个,说起案情:“我去徐家问过话了,庄夫人对这件事表示震惊,什么都不知道……”
“等等,”叶白汀阻止了他,“她对哪件事表示震惊,郡马之死,还是中毒?”
申姜:“中毒,郡马出事的消息全京城都知道了,可能她最初听到时也震惊,但我找上门问话时,她似乎没那么意外,说起中毒表情变化就很大了。态度倒是很配合的,我问什么都说,她那丈夫徐良行也和传闻中一样,不爱说话,木讷,我要不点,他能闭着嘴在那坐一辈子,夫妻俩全程没什么交流,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该谁说话是谁就说话,不该谁说话时没人搭茬,感觉有点别扭……再多的暂时没有了,我一会儿还得继续去走访,要是忙起来,这两天可能过不来了。”
叶白汀:“好。”
二人聊了一会案情,申姜就走了,他是真的忙,没太多时间,叶白汀想了想,昨晚收到纸条的事,还是没告诉申姜,他总感觉这里有蹊跷……
总得知道是个什么事,才好做打算。
照目前来看,别人写了小纸条说要交友,肯定不会害他,他的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不如就等等后续。
后续来的很快。
午后,傍晚前,诏狱最安静的时候,突然来人解开了他的牢门,说是要提审。
叶白汀心道,来了。别说认识申姜之后,就算之前,也没有任何人要提审他,因他进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父亲的案子,做为家属从犯被抓,父亲已经去世,案情明了,他这个犯官家属有什么好问的?
根本没有人关心他,死也好,活也罢,对别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前身之所以离开,也是自己没熬住,今天新鲜了,竟然有人要提审他?
“呜汪——汪汪!”
黑狗玄风在牢门前走来走去,对着开牢门的人叫,凶得很,叶白汀走过来,它又绕着他的腿走路,贴的很近。
叶白汀心尖一暖。
之前不是还跑的老远,不愿过来?现在见他有事,又粘粘乎乎的了?
真是一点都不诚实,哼。
叶白汀蹲下,揉了揉狗子的头,耐心的安抚它。
过来开牢门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这,玄风什么时候和犯人这么亲了?
叶白汀抱着玄风的头,声音冷淡:“能带它过去么?”
“……可以。”
没有人敢拦狗将军,它在北镇抚司,是有特殊权限的,一只狗而已,又不会说话,能怎样?
叶白汀就带着狗,随着这人来到了刑房。
刑房空着,一个穿着官服的锦衣卫都没有,正中间八仙桌边,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未至四十,束着发,穿着囚衣,从上到下都很干净,窄脸薄唇,细眉长眼,坐姿很优雅,通身气派看起来还挺有魅力。
“咔”一声,叶白汀带着狗进到刑房,门就被锁上了,没人出得去,也没人进得来。
男人看着叶白汀,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问,刑房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不等叶白汀表态,他顾自往下:“有的是换班,有的是茶歇,有的被叫上司走啦。 ”
叶白汀没说话。
男人执壶倒茶,往叶白汀的方向推了推:“这茶不错,叶小友赏个脸?”
叶白汀还是没说话。
男人叹了口气,又道:“诏狱不止一个姜百户,北镇抚司也不止一个指挥使,底下还有千户若干……仇疑青才来几天?手段厉害是厉害,但如你这般聪明,应该不会觉得凭他一人,能控制北镇府司所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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