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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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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黛蔺并未在t市逗留,而是返回了锦城市,回到滕氏上班。
    滕氏内部正在疯传叶素素被调走的事,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将昨晚在t市发生的事聊得沸沸扬扬,各自捂嘴偷笑叶素素自找活该!
    柳洁刘孜也参与了其中,与其他新同事一起笑嘻嘻,将昨晚晚宴的现场直播观看了一遍,然后笑成一团!
    叶素素确实活该啊,竟然跑去勾引已有未婚妻的滕少爷,在公众媒体面前扇妖风,这不是自取其辱、自寻死路么?简直没有长大脑!
    然而两人正笑着笑着,有些浑然忘我,背后忽然袭来一股高跟鞋重重撞击地面的阴风,toto拿着文件夹将两人的脑袋狠狠敲了敲,用了十成的力:“两个没用的蠢货,现在是聊天时间么?还不赶紧去工作!”
    两人连忙跳起来,用手抚了抚被砸痛的地方,扭头盯着面前的女魔头,故意笑道:“原来是toto姐!toto姐,刚才有两个刑警队员过来找您,说是问一问那什么花朵朵视频的事。但我们看您不在办公室,便将他们回绝了,只是将您的私人号码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方便联系您……”
    toto听得两眉横起,目露凶光,冷冷笑了笑:“泄露了我的手机号码又如何,姐没有做亏心事,不怕他们找上门!倒是你们,故意泄露我的手机号码,想让警察找我麻烦?想来,你们是活腻了,嫌目前的生活太过安逸!”
    “toto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滚回去做事!”toto将文件往她们脸上狠狠一摔,懒得再听她们废话,阴冷目光横扫整个办公室,盯着每个人的脸,“若是再让我听到办公室里有人在嘀嘀咕咕,明目张胆的以下犯上,我让他(她)吃不了兜着走!”
    办公室门口,黛蔺见toto又在对市场部门的员工发飙,根本不懂得收敛,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笑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让toto姐这么生气?”
    “黛蔺姐,toto姐应该是为叶助理昨晚在酒宴上发生的事,以及刚才我们配合警方调查,将toto姐的手机号码告诉给警察,为这两件事感到生气。”柳洁刘孜在一旁代为答道,连忙站到黛蔺的身后,冷笑笑看对面的toto,又一唱一和道:“toto姐,听说昨天有个自称你助理的短发女子出现在宴会厅,当着滕少爷的面抢叶助理……”
    “闭嘴!”toto一声厉呵,让这两个实习生马上闭上她们的嘴巴,一双眸子却紧紧盯着苏黛蔺,“昨晚,没有任何一个我的助理去宴会厅帮助叶助理!一切,都是叶助理按照公司的安排,尽心尽责过去t市出差!至于昨天晚宴上发生的那些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叶助理能力过人招人妒,被滕少爷误会了,才导致被调任柬埔寨!苏小姐,不如你给我猜一猜这个制造误会的人是谁?是你么?还是其他人?”
    “不想猜。”黛蔺对她冷冷一笑,不与她纠缠,示意柳洁刘孜跟她一起来办公室,直接从toto旁边走过,然后走着走着,又突然扭过头,对toto轻声细语一笑道:“toto姐,听说昨天晚上t市发生了一起两伙地头蛇拿砍刀打群架的事故,有位刀疤强哥当场被砍伤,血流不止被送进了医院,不知道toto姐是否认识?”
    toto一愣,顿时眯起眸子:“滕睿哲找人伤了我的人,这笔账我跟你苏黛蔺一起算!”
    黛蔺闻言脸色一黯,紧紧盯着面前这位toto姐,依旧在笑:“toto你现在站在谁的地盘说话?这里似乎是滕睿哲即将接手的滕氏,并不是你toto的黑社会地盘!若要耍威风,toto姐也该找对地方!”
    “那又如何!姐照样整死你!”toto微微倾过脸,一把抓住黛蔺的衣襟,拉近,用仅够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警告苏黛蔺,“你现在还没嫁过来,没有成为少奶奶,看我toto姐怎样让你生不如死!”
    然后重重一把放开黛蔺,对她比了一个中指向下的侮辱手势,让黛蔺等着瞧,这才扭腰摆臀走回她的办公室,趾高气扬像一只爆炸头的黑色母鸡。但由于高跟鞋过高,她又走得比较跩,脖子伸得高高的,眼睛骄傲盯着前方,结果前面有台阶,她一步没走好,身子陡然一个踉跄,挥动双手就往前面猛扑!
    加上,她每天穿超高高跟鞋,鞋跟高度就似踩了两只高跷,所以当咱们的toto姐想极力稳住身体、疯狂的挥动双臂时,高跟鞋却带着她往前冲,让她一头撞到前面的玻璃门上,大饼脸顿时被压得极度扭曲变形,鼻子血流不止!
    而她的身后,竟是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叫好声,“哈哈,真是精彩,鼻子被撞掉了吧!”“没有跌倒,真可惜!”持续了一两秒钟,办公室所有的人都在庆祝女魔头丑态百出的这一幕,简直比看欧洲世界杯还要热血沸腾!然后在女魔头捂着鼻子扭过头来瞪视大家时,大家极有默契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憋住笑声,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toto则拂一拂鼻子,若无其事仰高下巴走进电梯。
    “听说toto将市场部大部分重要资料交给了叶素素?”黛蔺回到自己办公室,翻了翻桌面上的一些文件,看着所有员工的人事资料,“ay有没有意向过来做我的助理?”
    “苏主管,同一部门的两位主管,不能同时聘用同一位助理。”柳洁笑着提醒她。
    “那让ay转去总裁办公室,我会向总裁申请让她调任,我有一些事情需要问她。”黛蔺将面前这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啪的阖上,没必要看了,发现这个部门果然应了一句古话——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只要滕二伯不来市场部走动,这里就成了toto胡作非为的天下!同一间公司又如何?只要toto给其他股东大好处,让他们财源滚滚进,这些股东照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toto横行霸道,大家一起在公司捞好处!
    “好,我们这就去帮她准备。”
    “去吧。”
    第二天,出院的ay果然抱着大纸箱去总裁办公室报到,腿脚还一跛一跛的。原本toto不肯放人,在办公室用笔头狠狠戳ay的额头,大骂不已,但总裁批下命令了,ay就必须被调任,当天去总裁办公室报到。
    但冤家偏偏就路窄,走到哪儿都能碰上的,此刻ay刚走进电梯,便发现toto早在电梯里等着她,这个女魔头故意也去总裁办公室,抱着臂,似笑非笑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听说你怀孕了?但你的男人结了婚,你这小贱人是第三者。”
    ay削肩一缩,抱着纸箱站在角落抿紧唇没出声。
    “若不想让toto姐把这件事闹大也行。”toto阴笑着朝她走过来,抬起手,又故意戳了戳她额头上缠着纱布的地方,让ay吃痛大叫,啧啧了两声,“啧啧,瞧这副贱样子就是给男人做小老婆的料,与那苏黛蔺果然有几分相似,一股骚味,上辈子缺男人。不过我听说你那男人是在中国银行上班的郝家公子,几年前已经结婚了,富二代,不是权二代,还比不上滕睿哲。”
    她眉尾一挑,盯着连连叫痛的ay,全身散发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气,“既然toto姐没有把滕睿哲放在眼里,你猜郝逸在toto姐眼里算什么?他那中国银行分行算个屁,老娘随时让他从银行卷铺盖滚蛋!”
    “toto姐,我知道怎么做。”ay用手捂着自己受伤的额头,不断的往后退,“我不会将公司机密告诉给苏黛蔺的,ay的心一直在toto姐这里,永远都不会变。”
    “那最好。”toto满意一笑,用手拍了拍ay的额头,“乖就最好了,这样toto姐才不会找你麻烦。好了,现在toto姐的手累了,帮我拿着东西。”
    “嗯!”ay连忙把手中的大纸盒放到地上,去帮toto拿文件和花束,把toto当皇太后伺候着,一直不敢吭声。而这个时候,柳洁也帮黛蔺按开电梯门,与刘孜一起跟在黛蔺身后走进来了。
    三人进来,第一眼就看到ay又成了一个小可怜,瘦弱的身子抱满了东西,唯唯诺诺,toto则在旁边照镜子,妩媚的将那爆炸头左拨拨,右拨拨,对黛蔺视而不见。
    黛蔺看柳洁刘孜一眼,示意二人帮生病中的ay拿东西,自己则静静看着镜中的toto。有一种极品,根本不知道‘收敛’和‘害怕’两词怎么写,更不谈,什么是‘自知之明’‘悬崖勒马’,toto就是这种极品。所以不要与之纠缠。
    柳洁刘孜则在一旁帮ay拿东西,但两个小丫头非常的坏,热情拿过ay手中的文件、玫瑰花束、toto的崭新高跟鞋后,又探头朝外面望了望,大眼睛古灵精怪的转了转:“哎呀,外面好像有人,我们等一等!”
    结果,她们把toto最喜爱的玫瑰花、新高跟鞋放在电梯口,让正在合拢的电梯门‘咔’的夹上,然后很无辜的转过身,笑了笑:“toto姐不好意思,原来外面没有人,可能对方按了电梯又走了。toto姐,你的玫瑰花和高跟鞋真漂亮,谁送的?”
    ay则在旁边焦急大叫:“柳洁、刘孜,电梯门将东西夹上了,快拿出来!”
    “啊!”两人连忙将东西扯出来,拿着那半束被夹掉所有花瓣的玫瑰花和被夹断的高跟鞋,歉疚的递到满脸黑沉的toto面前,“不好意思啊,刚才没看到。”
    然后将这些残骸交到toto手上,塞回女魔头的怀里,憋了一肚子的笑,退到黛蔺身后。
    因为这个时候,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已经到了,黛蔺示意她们帮ay抱大纸箱,一起去总裁办公室。
    “给我站住!”toto朝黛蔺的背影一声冷叱,“管好你的人,否则,我让你滕氏天翻地覆!”
    黛蔺回首淡淡一笑:“刚才是她们不小心,我会让她们酌情做出赔偿。”带着三个秘书,继续若无其事往前走,示意alice给总裁办公室打进内线。
    但alice告诉她,滕二伯生病了,身子一直不大好,这几天不会过来公司,苏小姐需要等到滕少爷回来代为处理公司的事宜,才能进入总裁办公室。
    “嗯,他下午回来。”黛蔺平静应了一声,让alice给ay安排工作,自己则在精英荟萃的顶楼大办公室走了一圈,看着滕二伯带领的这支成百上千的精英团队,再看一眼跟随而来的toto,启唇冷笑:“总裁不在,看来toto姐这次白跑一趟了。”
    toto早把玫瑰花和高跟鞋扔进了垃圾桶,根本不搭理她,目不斜视往前走,竟是直接打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泰然自若的进进出出!
    “alice,重新买一束玫瑰花插在总裁办公室,办公室的花该换了!”她大声吩咐道,踩着高跟鞋,俨然这里的女主人,见到不顺眼的东西直接命令秘书拿出去扔,“老滕总不喜欢这些斑马瓷瓶,看起来晃眼,拿去扔了!”
    “alice,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让你把这些东西拿出去扔了!”女魔头一声暴吼!
    正在帮忙整理文件的柳洁、刘孜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小声的悄悄问黛蔺:“她竟然敢这样指使总裁的秘书,难道真的跟老总裁之间有什么?难怪刚才她拿玫瑰花和高跟鞋上顶楼,原来是为了穿给老滕总看!”
    黛蔺轻抬手,让她们不要妄自揣测,“滕二伯不是这样的人,她在故意让大家误会她与老总裁之间的关系,抬高自己的身份。我们现在下楼。”
    “嗯!”
    三人处理完顶楼的事,正要下楼,忽然看到专用电梯的门‘叮’一声开启,走出两位民警,民警正在在与返城的滕睿哲交谈,想必是在公司门口遇上了,正好一起搭乘电梯上来。
    滕睿哲原本是在t市视察,必须要带着秘书四处去走访一番,开会、接见、考察,顺便处理叶素素的事,所以推迟了几日返城。现在他带着秘书回来,应该是市政府的政务告一段落,可以心无旁骛帮忙处理滕氏内部的事情了!
    “这位是我太太。”他向民警沉声介绍到,将黛蔺轻轻搂到自己怀里,用手稍稍勾着她,不算太亲密,也可以让外人看到他们的夫妻关系,正式而礼貌,“一起去办公室。”
    黛蔺点点头,随他一起走往总裁办公室,发现他们几日不见,修长挺拔的他更加意气风发,阳刚俊脸散发一股成熟男人的迷人味道,似一杯浓醇的美酒,用时间沉淀他的气质,成熟、稳重、做事思考周全、越来越懂女人心。并且他有一副完美的模特身材,一双长腿笔直健壮,裹在精致裤腿里,不知道在t市有没有又电到一些满怀春心的小女孩,惹来一群狂蜂浪蝶?
    不过也正是这几日不见,让相隔两地的他们如隔三秋,每分每秒思念着对方,想实实在在触摸对方的身体,证明对方的存在,此刻,她看到他深邃眼睛里灼热的光芒,心脏‘扑、扑’的跳着,呼吸微微急促,好想与他来一个火热的拥抱,但是,办公室有太多人,他们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解相思之苦。
    几人一起来到总裁办公室,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toto马上夹着尾巴撤了,甚至没有与滕睿哲打照面,听到声音马上溜走。看来,几天前的那场地头蛇群架还是让toto心有余悸的,这女人懂得害怕!
    “alice,给两位警察同志倒茶。”滕睿哲轻掀薄唇安静吩咐门口的秘书,然后起身,锐眸看一眼沙发上的黛蔺,示意她跟他一起去休息室。
    黛蔺心跳更快,连忙跟着他走到总裁办公室的休息间,打开门,寻找他颀长的背影,却是,突然被他有力的臂膀一把抓进门里!
    下一刻,身子一个旋转,便被他火热强壮的男人身躯压在了墙上,溢出性感娇呼声的诱人红唇被他以吻封缄!
    她只发出了一道轻微的惊呼声,两人便是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如雷鼓动,砰砰直跳,传达他对她的浓烈思念……
    门外,秘书alice在伺候两位警察同志喝茶,并按照指示,电话通知toto重新上来接受调查。
    两位帅哥警察看一看休息间的方向,知趣的笑了笑:“看来滕少爷与少夫人小别胜新婚,不方便外人打扰,我们还是去会议室吧。”
    他们主动往外面走,笑着带上了门。刚才滕少爷便是过来见娇妻,他们在门口遇上了,便一起过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夫妻相聚。
    ——
    toto重新上来顶楼,在偌大的会议室,与两位警员面对面坐着,一双烟熏眼无所谓瞧一眼桌面上的别墅照片,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地方。”
    “但花朵朵小姐起诉是你带人拖走了她!”
    “没错,那天她勾引我男朋友,我让人将她丢了出去!”toto骄傲的交换交叠的两条腿,换个坐姿,抬眸反问面前的警官们:“难道这样有错吗?我只是将她拖了出去,并没有带她去照片上的这幢别墅!如果你们一定要起诉我,那就请出示人证、物证,只要证据足了,我绝对巨细无遗的回答你们的问题!”
    两警官面面相觑,互相瞧了对方一眼,这才再道:“虽然对方洗干净了留在花朵朵小姐身上的指纹,但别墅房间的其他物品留有主人的指纹。我们警方会通过指纹比对,寻找出这个凶手,还请toto小姐配合我们调查!”
    “无可奉告!”toto啪的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扔掉打火机,然后推开椅子起身,当着警官们的面走出去,“如果有证据了再来找我,现在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她趾高气扬往门口走,却让滕睿哲的秘书保镖伸手拦住,冷着脸,将她逼回会议室,滕睿哲高大的身影则慢条斯理走在后面,俊美绝伦的五官罩上一层寒霜,目光如刀盯着不知死活的toto。
    “叶素素现在已经前往柬埔寨公干,toto小姐需不需要去?”他淡淡开口,修长身影从门外走进来,示意保镖将玻璃门关上,一双深暗鹰眸扫一眼全场,“总裁调令苏主管前往t市开拓市场,toto主管为什么先斩后奏,让叶助理前往t市?并且在沧口火车站,toto你做了什么?”
    “滕市长,这是公司内部的事情,与你这一市之长有什么直接关系?”toto冷笑反问道,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害怕这个姓滕的,更不需要对苏黛蔺客气,“滕市长在市政府上班,那就应该管理民生问题;现在滕氏内部的事情,涉及商业机密,应该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虽然滕市长你贵为滕氏的二公子,权二代、富二代,但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插手公司的商务,这与你的政务是有冲突的!滕市长你这是在以公徇私!”
    “那,无视总裁调令,毒打身边秘书的toto姐你有没有错?”黛蔺推开门走进来,身后还带着小秘书ay,总秘书alice,微笑着走到toto面前,“正好有两位警察同志在场,那么这次,就让我们把一些责任算清楚。”
    她指一指ay身上的伤,让常年受欺凌的ay向大家说实话,结果ay只是低着头,不断的悄然后退,竟然不配合黛蔺。
    黛蔺有些诧异,走至她身边,笑着小声道:“其实,你指证toto罪行这件事,与你的感情问题,根本没有任何联系。就算你今日不指证她,她同样会拿你这件事做要挟,一直欺凌你。难道你想再次被她推倒在地,流掉你肚中的孩子?”
    ay瘦弱的肩膀微微一缩,果然下意识的去保护自己的肚子,抬起目光道:“我当然不想,这是我的宝贝,我不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这样伤害我们母子!”
    然后颤巍巍走过来,指着阴眸微眯的toto,鼓足勇气面向两位警察道:“一直以来,她总是打骂我,用开水烫我,并且扣押我当月的工资和奖金,在办公室关起门来对我拳打脚踢。有一次她与arno将市场部门的所有机密文件锁在保险箱里,并打算拿几份出去卖,让我不小心撞见了,于是我的噩梦就从那一天开始,每天她买玫瑰花,都让我亲自送上去,送上去之后开始打骂我,有几次我的额头磕到桌角昏死过去,她没有打120,想让我直接就这样死过去。并且有几次,她派人跟踪我到我的出租屋,让那些小混混对我进行强奸……”
    “小贱人,你在说谁?”toto怒目横扫过来,直勾勾盯着ay那张委屈的脸,紧咬的牙齿泛着寒光,但并未暴跳如雷,而是满脸乌云,“你是我市场部的秘书,我身为主管让你给我的办公室送一束玫瑰花怎么了?你磕到桌角是你自己粗心大意滑倒,做事笨手笨脚,竟然敢指责我没有打120?”
    “不是这样的,每次是你用笔头狠狠戳我的额头,揪我的头发……”胆小的ay嘤嘤哭了起来,睁着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无助的向大家求助,“同事们可以给我作证,每次他们都看到toto姐经过我的办公桌,会挑出各种毛病,将我打骂一顿……”
    滕睿哲锐眸微眯看着ay这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竟然觉得这个小秘书与以前的黛蔺有些相似,尤其是黛蔺刚出狱那段时间,柔弱得几乎任何一个人都能欺负她,让她以泪洗面,只不过,黛蔺现在长大了,不会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梨花带雨。她现在有自己的性格特征,不再自卑柔弱,而是更加接近当初的小黛蔺,开着跑车在朋友圈子一呼百应,俏皮灵动,温婉大方,性格里有强势的一面。
    只见此刻,他的黛蔺又在为这个小秘书打抱不平,示意柳洁刘孜将ay扶过来,自己则微笑如初,让警察们顺便去市场部取人证物证。
    现在有她这个副主管出面,想必,同事们是渴望挣脱toto的压制的,愿意出来指证toto。并且她还顾虑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toto的黑社会背景问题。同事们害怕toto,不就是害怕toto的人找自己麻烦?
    所以在来这里的前几分钟,她已经给市场部的同事们开了一个小会,让自己的两个助理暗示大家,牵制黑道小混混的最好方式就是黑杀黑。toto的这一小份势力,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结下了仇家,现在两伙人每天在打群架,根本就分身不暇去找他们的麻烦。所以现在警察同志亲自上门来提审,大家就应该踊跃出来作证,只有让toto伏法入狱,才能让大家永绝后患!
    “既是如此,那ay小姐,toto小姐,请跟我们回去警局做笔录。”两位警员来此一趟,正是打算提审toto‘伺候’她,既然ay愿意出来指证,他们当然决定马上立案,搜集足够的人证物证将toto逮捕归案,完结这个案子,“如果花朵朵小姐能提供有力的物证证明是toto你将她绑去别墅,那么toto你的罪名将会涉及到两个人,请toto小姐你慎重,尽量配合警方调查。”
    toto眼皮一垂,竟是懒洋洋躺在椅子上,恬不知耻的笑道:“现在我的律师不在场,你们说的任何一句话当然都是宪法,是你们自己制定的法!不过在我看来,都是一堆屁话!只要没有律师在场,没有人能指出我到底犯了哪条法,我就坚决不会跟你们走!”
    站在黛蔺身后的柳洁,见toto果然如黛蔺所料的耍赖,便打开玻璃门向外喊了一身刘孜,让刘孜将门外的律师带进来,笑着介绍给目瞪口呆的toto道:“这是我们苏主管为toto姐你请来的律师,现在律师为toto姐你指出你到底触犯了哪条法,你该不该去警局做笔录。”
    于是律师清一清嗓子,对众人道:“按照刑法第xx条,toto小姐在公司毒打秘书小姐,已经是侵害了对方的人身安全,造成故意伤害。并且受害方多次进医院,造成轻微脑震荡,这是故意伤害罪,甚至是谋杀未遂罪。刚才ay小姐提到,有人尾随跟踪,意欲强奸,这是强奸未遂罪。接下来,我们说说商业方面的犯罪。”
    律师开始翻动手上那一叠厚厚的资料,“据调查,toto小姐与原市场部经理arno在四年时间内,泄露盗卖滕氏商业机密高达三十四起,已经是严重的经济犯罪,滕氏有权对此提出起诉。并且据arno交代承认,花朵朵小姐被人用车带走的当晚,toto小姐你亲口说过‘一定要让这个贱女人好看!’,arno可以证明是你派人将花朵朵小姐带去酒吧进行凌辱……以及你无视总裁调令,将叶素素小姐……”
    “够了!”toto重重一拍桌子,让律师给她闭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这边,“我只接受律师信,用人证物证对簿公堂,坚决不去警局做笔录!”
    这一次,她打算耍赖冲出会议室,但两个警员可由不得她,以妨碍公务为由,直接将她一左一右擒拿住,厉声呵斥,“做了笔录,自然会与你在法院对簿公堂,让你心服口服!不过以你目前这些罪名,足够你下半辈子在监狱度过余生,走司法程序只是让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原本我以为你苏黛蔺会聪明的与我慢慢周旋,逐渐套出我手中的市场部机密,将市场部大权慢慢过渡到你手中!”toto却在警员们的制服下缓缓抬起头,冷笑盯着旁边的黛蔺,发出怪笑声,“你就不怕滕氏天翻地覆,遭到黑道的打击报复?!你这样抓了我,就相当于是毁了你们滕氏,呵呵!”
    “你迟早会入狱。”黛蔺安静回应她,确实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但多留你在外面一天,你就会多嚣张一些时日。尤其是前几天的叶素素,差一点,就让她成功的陷害睿哲,然后取代你市场主管的位子,让我们滕氏不得安宁。现在她被调往柬埔寨,toto你进监狱劳教,正好让我们滕氏重新大换血,从头起步!至于被你遏制住的商业机密,等到你入狱的那一天,你就会发现你攥住的都是一些废纸,到时候不用我们过去,你也会主动给我们送回来!”
    “那我就等着看你们滕氏垮台!”toto粗鲁的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甩开两民警的钳制,自己往外面走,“现在我答应去做笔录,但在庭审前的这段日子,姐绝对让你们谁都不得安宁!”
    怪笑着,伸手重重摔上门,依旧趾高气扬的离去。
    等他们离去,黛蔺在室内走了两步,看着身侧的滕睿哲笑道:“我一直觉得林雅静是最厉害的角色,至今没有人能超越,这个toto,只是比较懂得自我吹嘘而已,你觉得呢?”
    滕睿哲将庞大的身躯坐到黑色皮椅里,示意她也坐下,若有所思道:“我已经向市政府递交了辞呈,准备接手滕氏,但这道程序比较复杂,所费时间也较长,所以我决定让老头子代为管理滕氏一段时间,黛蔺你则朝九晚五上下班,多在家陪陪孩子,不要牵涉太多的勾心斗角。”
    黛蔺在他身边坐下,笑了笑:“现在只要toto伏法,我和宝宝们便安全安宁,没有人敢再在大街上明目张胆挟持我们的宝宝。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睿哲你,昔日,二伯与toto的关系怎么样?为什么toto能随意进出二伯的办公室?”
    “因为toto以前是二伯的秘书。”男人侧目看她一眼,剑眉斜挑,并不惊讶,“当年你以颖儿的身份应聘进滕氏,toto便已在市场部门工作。但由于当时有父亲坐镇,她不敢胡作非为,十分收敛,直到二伯与韦驰上位,代为执掌滕氏,这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方才如鱼得水。”
    “今晚去看看二伯吧,听说病了。”黛蔺贴近他,发现他的脸色竟然有些凝重,眉心一直紧锁,没有舒展,难怪他选择一直安静坐在这里,“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今天滕韦驰被监狱枪决,二伯去为他敛尸,火葬,所以我们今天不方便去看望二伯。”他淡淡说道,闭上眼,用长指揉揉眉心,情绪十分低落,“林雅静同样在今天被枪决,听说临死之前,滕韦驰曾要求看她最后一眼。但结果令他很失望,林雅静永远不记得他,也不肯看他一眼。于是他在枪决之前偷偷吞下了大量工作间的赶工工具,求死决心非常强烈,身无牵挂上刑场,伤透了二伯的心。”
    “即便他不吞铁,也会被枪决。”黛蔺起身为他轻柔按压太阳穴,给他缓缓解压,“他只是害怕枪子弹结束不了他的性命,让他挣扎痛苦。其实他知道以自己的罪行是死路一条,绝无活路,所以他坚决让自己死,不让父母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模样。睿哲,我们不说这些了,回去与宝宝们一起吃饭吧。”
    “陪我坐一会。”男人从皮椅里站起他高大颀长的身躯,绕着这u形的实木长会议桌走了几步,垂眸盯着首席座位上的黑色真皮皮椅,“当年父亲在位执掌大权,滕韦驰与二伯曾从北京飞过来,坐在这里争夺滕氏的ceo大权,与大伯一家交战,甚至为了一箭双雕,滕韦驰不惜帮父亲以身涉险,将黛蔺你抓去监狱进行假枪决。如今他在监狱枪决,最应该明白那种痛彻心扉的绝望,后悔做过这种事。而我滕家,从此也少了一个人,其实是不完整的!”
    黛蔺沉重的静默不语,一双眸,同样盯着他们昔日坐过的地方,安静听男人倾诉,让他把心中的烦躁与伤痛全部发泄出来。因为在外人面前,他戴着冰冷的面具,冷血无情,但在她面前,他逐渐在展露最真实的自己,将各种脾气爆发出来,然后像个孩子。
    谁说他对滕韦驰没有兄弟感情?毕竟,他们身体里都流着滕家的血,是手足兄弟,滕老爷子的嫡亲血脉,滕氏的大少爷二少爷。如今滕韦驰被枪决,他们却没有立场去为他送行,只有在滕韦驰坐过的这里哀悼,发现滕家从此少了一个人。
    可只要想一想滕韦驰与林雅静害死了多少人,就会发现,其实这种方式是让他们安息,得到救赎,对所有人都好。
    下午下班时间,做完笔录的toto竟然若无其事回来了,一进办公室门,便开始抱她的保险箱,翻箱倒柜。但所有人都不理她,全部按时下班,不管她再捅什么幺蛾子,也不再害怕她。
    ay同样也回来了,但这位小秘书没有回来公司,而是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男人等她上车,一把便把她抓过去亲吻,压在身下,ay竟是满脸嫣红,享受其中,感到非常的幸福。
    滕睿哲与黛蔺来地下停车场取车,经过他们身边,压在ay身上的赦逸陡然一把推开ay,惊喜的指了指外面:“这个女人也在你们公司上班?”果然是黛蔺,还是那么性感诱人啊!
    ay看看外面的黛蔺,不解的点点头:“是啊,她是我们部门的副主管,最近调过来的,逸你认识她吗?”
    赦逸原本想说认识,后来转念一想,摇摇头,用手抚抚ay那张娇柔的小脸,背靠椅背不正经的笑着:“我现在有老婆、有情人你,哪能还认识她。对了,今晚我老婆从法国飞过来,我需要去接机,今晚你就自己一个人吃,与朋友一起吃也行。”
    ay连忙拉住他的手,想把自己怀孕又差一点小产的事告诉他,但话到嘴边,赦逸显得很不耐烦,直接给她打开了车门,让她下去,“你自己搭车回去吧,我现在去机场,我老婆可能已经下飞机了。”
    ay听着这一声声的‘老婆’,有些心酸,但还是强颜一笑,转身下车了,结果等她的脚刚落地,赦逸的车却迫不及待从她身边开过去了,差一点将她的裙子夹到,拖着她行走!
    她微微皱眉,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这个长相俊美、有钱有势的已婚男人是在与她玩感情游戏,并没有对她真心。但她自己,却陷下去了,并且是越来越深,渴求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给他生一个孩子。
    因为她听说他的妻子为了保持身材,不打算生宝宝,宁愿找代理孕母,或者养条狗狗,也不愿自己生孩子,不太喜欢孩子。所以她一直在想,如果她给赦逸生了个孩子,赦逸会不会欣喜若狂,高兴自己做了爸爸?
    此刻,这位小秘书在这里做着不属于她的美梦,赦逸则在前面追黛蔺的车,同样也做着不属于他的美梦。
    在他看来,能娶到手的老婆、能追到手的情人都不是珍宝,对他死心塌地的情人更是廉价,只有黛蔺这种,他想得又得不到,看到又心痒难耐的美人儿,才是他的奇珍异宝!
    刚才匆匆一瞥,他便看到这个昔日的小尤物身上多了一抹少妇的风韵,莲脸细腰,肌肤白里透着红,滑嫩,胸部丰满,让人垂涎欲滴,更有蹂躏的欲望。
    前面,黛蔺坐在开车的滕睿哲旁边,也发现后面有辆车在跟着他们,不解的看了看后视镜:“这位开名车的有钱男子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看起来不像toto的人。”
    “呵,应该是你的追求者。当年,他应该也用这种方式追求过你,也爱跑车。”滕睿哲沉声冷笑,将车加速,似乎早已从车子的车牌号码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毕竟这种有钱公子哥喜欢将名车的轮胎和车牌号独一无二,现在这种五个六的号码,很容易与车主对上号,赦大少爷太过招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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