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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种感觉,对未来的茫然感让他忍不住心生怯意。
看了看眼前的两人,想到修罗天曾对自己的叮嘱,就忍不住的有些犹疑,话到了嘴边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宗潮与仁白互视一眼,都看出苏清河是有话要说:“清河,我们之间实在没必要这么客气,你有话尽管问就是,以后也不要再称先生,称一声哥吧。”
“哥?”苏清河讶然,就是仁白都不由得白了宗潮一眼。
“叫叔实在是让你把我给喊老了,还是叫哥来的好,难道我不像你哥哥吗?”宗潮大言不惭的道。
本来还有些忐忑的苏清河被他的样子逗笑:“我喊哥到没什么事。”他忍笑:“但潮叔你确定要喊我妈妈为阿姨吗?”
“喊苏钥为阿姨?”宗潮脸黑了。
仁白与苏清河都不由得哈哈大笑。
“算了,还是喊叔吧。”宗潮无奈且极其郁闷的道。
苏清河闷闷的笑了半响,经此一逗,他的神情舒缓了很多:“其实我只是怕让你们失望。”提到这件事,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我还想让你不安的是什么大事呢?”宗潮忍不住满头的黑线:“与其想这些有的没有,不如就替平都多制几张卡,即使是最初级的能量卡也好。”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仁白也笑着劝解:“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其实你已经比所有人都要优秀了。”
虽然是劝解,但他一点都没说谎,就凭着苏清河所制卡片的被利用率为100%,就是他都要向后靠。现在他的不安,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了不起罢了。
“现在我也许在你们眼里还可以,但真的不能保证将来还会这样。”苏清河想提前给他们打个预防针。
“对自己有信心一点,还没走出朱水星就开始退缩了?”宗潮轻笑:“放心吧,只要你不是故意的来浪费自己的天赋,我相信你即使成不了第一,但也不会成为倒数第一的。”
苏清河沉默了一下,慢慢的唇角绽开一缕笑,然后点了点头:“我也不相信自己真的会成为倒数第一。”
“那还怕什么。”宗潮拍拍他的肩。
“那仁叔,你能制一张卡片给我看看吗?我想看看自己与你的距离究竟有多远?”苏清河有些天真的道。
这话如果放在别人的耳朵里,绝对会笑苏清河的不自量力,这还没开始学爬呢就想飞。他与仁白之间的距离,那根本是不可测量,是无限的。
但这只是不了解苏清河的人才会有的想法,宗潮与仁白都深知苏清河的为人,知道他根本不是想与仁白较量什么的,而是纯粹的只是想见识一下别人是怎样制卡的。
也不是想寻找自己制卡过程中的不足,怎么说呢,就像是开始学写字的小朋友,不是只照着字贴来写字就能学好字的,再怎么说也得看看老师是怎样的写的才行吧。
“说来是我们的失误,让你现在还什么都没接触过,最近自学的怎么样?”仁白说着却忽然转了话题。
“基础知识到是看了一些,可是没有比较没有测验的,实在不知道我自己的水平在哪里,或是有什么欠缺。”苏清河有些无奈。
“我先考考你,然后制张卡给你看看。”仁白微笑道。
宗潮看了他一眼,说实话如果不是授徒的话,制卡师还真很少在外人眼前制卡,仁白更是从不在人前制卡,就是他都没见过,不得不说苏清河还是很有面子的。
但接下来仁白对苏清河的提问却让两个人都大吃一惊。
苏清河没接触过制卡他们是知道的,但这才多长时间,他人似乎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到不是说他知道的那些有多高深,仁白提问的都是一些基础性的知识,苏清河不仅回答的正确率为百分之百,而且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与疑问,以此知道他确确实实是正儿八经的思考过这些问题的。
何况让仁白这么个宗级制卡师想一些基础的东西来提问,实在有点为难他。因而他的问题多多少少都带点难度的,但苏清河却回答的清清楚楚,而且很多都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这让仁白怀疑苏清河说自己先前从没接触过制卡是在撒谎。
“你最近都读了些什么书?”仁白沉声而问。
苏清河笑笑,一挥手,三人眼前就出现了一大堆的书。
宗潮与仁白一怔,然后都翻了翻眼前的书籍,之后都大吃一惊,尤其是仁白。他狐疑的看了一眼苏清河,他怀疑苏清河身后有个十分了不起的师父。
“我知道仁叔在想什么,我的确受过一位老人的指点,不过他说自己没时间收我为徒,不过却留了很多书给我,并分门别类由浅入深的放着,让我自己自学,我妈妈说他绝对可以算是带我入门的老师。”苏清河说的是实话,只是没说全部而已。
仁白点了点头:“这位老先生应当很了不起,给你所留的这些书,足以让你自学至中级制卡师了。”说完又看了一眼苏清河:“这些书你都看完了?”
“看了一部分,哪里能看得完,而且还要弄懂其意思,有点困难。”这是在撒谎。
不过这话对宗潮与仁白来说却被认为是事实。
“目前来看你入白鸟学院已经足够,其它的到了学院再学习就可以了。”仁白现在对苏清河是满意的不得了,哎,真想自己收其为徒,但他却实在没信心做人家的师父。
“想看我制什么卡?”仁白笑着让苏清河点。
苏清河想了想问:“仁叔是精神异能者,书上说精神异能者一般所有系的卡片都能制是吗?”
“理论上是的。”仁白解释道:“但实际上很难。”
苏清河歪了歪头:“为什么?”
“制卡师除了要沟通各系的元素之外,还需要控制他们,我是精神异能者,因而是可以沟通所有系别的元素,但想要控制所有不同种类的元素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一般制卡师都会有很擅长的一系,至多不过两系,再多了控制力就更不可能达标。都说精神异能者是最好的制卡师,但实际上这话十分不通。”
“因为他们虽然有足够的精神力来沟通空气中的各系元素,但控制力的需求却要在别系异能制卡师的两倍之上,因而要更难出几分。”
“我比较擅长制水木两系的卡片,因为冰为水系的变异体,所以冰系的卡片也可以。”
“是这样的吗?”
苏清河想到自己信手拈来所制的各系卡片,忍不住在心中苦笑,怪不得天天要自己隐藏真正的实力呢。
“仁叔随意就好。”苏清河说。
“我身上所带的材料到可以制一张六级的水系卡片【冰冻】,那就制这张卡吧。”仁白微笑的道。
苏清河点点头,没注意到一边宗潮讶然的神色。
宗潮不会制卡,但却并不妨碍他用过各系的卡片,所以对卡片的知识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六级的【冰冻卡】实在称不上很高级的卡片,但却是少见的一种制起来十分复杂的卡片,因为说起来【冰冻卡】并不是单系的水系卡片,而是一张水冰双系卡片。
双系卡片所用的原料卡片最低也需要白金卡,但用白金卡制六级卡片实在是有点得不偿失,即使是那是六级的【冰冻术】。
因为制卡的原料实在难得,尤其是高级的卡片原料更难凑齐,所以一般的制卡师都有些小气的,而仁白绝对是最中之最。但今天他却为何这么奢侈呢?这让宗潮忍不住的露出讶色。
48第四十八章 六级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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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选在苏家的客厅里,三个人席地而坐在地毯上,面前是一个墨石的茶几。本来苏清河是想让仁白在自己卧室里制卡的,但仁白嫌他的卧室太乱,那张所谓的工作桌又太小,所以只好移居客厅里。
苏清河的卧室的确有点乱,自从他开始学习制卡之后,各种书资料加他所做的笔记,将他本来就不大的卧室差点都塞满。苏钥最近又忙的很,所以根本没时间替他整理,因而目前就保持了一个让人见了便无从下脚的状态。
不过乱也有乱的有序,反正他自己是记得所有东西的归放地点,这是苏清河美其名曰的反驳。
墨石的茶几被苏清河擦得干干净净,泛着其独特的玄色光芒,莹润且幽黑。再加上够大,的确可以当做办公桌来用。坐沙发有点高,不过地毯上放着苏钥自己制成的几个十分漂亮的坐垫,所以三人便选择了席地而座,这样高度便刚刚好。
此时的仁白气质显得非常的温润雍容。苏清河看到他面色柔和,唇角绽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人不慌不忙的做着自己的准备工作。似乎与平常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平时显得还要轻松,让人感觉更容易相处一些。但如果换做是熟识仁白真实性情的人就知道他此时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的工作状态。
不过看看人家的制卡准备过程,苏清河再想想自己的,然后只能感叹人跟人还是不一样的。这么大的桌上被仁白放得满满的,大多的材料一式都备有两至三份。这还不说,重要的是材料不仅质量一看就是上乘,就是式样也看起来漂亮华贵的很。
苏清河想到自己制卡的所备,一张普通的卡片,一支普通的笔,大多只有这两样,甚至连魔力原料都没用。制空白能量卡不说,他就是制一至三级卡片也是这两种东西。此时他无比黑线的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但也不见他所制的卡片就失败了啊?还是他制的真的是魔力卡片吗?天天在时,怎么就忘了让他替自己试卡呢。
他压制住心中的波涛汹涌,打起精神去看仁白,务必让自己好好的学学。
此时在仁白面前,也是一又叠卡片,卡片却与苏清河所用的纸制普通卡片完全不同。大小到是一样的,成人巴掌大的正方形卡片,但材质苏清河却不认识,似纸非纸,似木又非木的,呈银色,质感非常晶润,偶而闪过一丝银质的冷芒,苏清河脑海之中闪过一个词,白金卡。没错,正是造价十分高昂的白金卡片。
一排的笔,约有十多支,长短不已,笔尖也各不相同,但大体分为六种,每种约有两至三支,笔一看也都是特殊的材料制成,与苏清河所用的制卡笔相比,当真有天上地下之分。
六个呈不同形状不同材质但十分精致漂亮的小盘,然后仁白慢慢的又拿出六个小瓶来,按颜色将瓶中的魔力原料倒进盘中。每个小盘中的原料水并不多,多的有指甲一团大,小的也就一滴左右。
空气中流淌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很好闻却也不是太刺鼻,六个小盘有两个之上有银色透明的盖子给盖了个严严实实。
还有一叠银白色十分细腻的纸,以及一些各种各样的修饰工具,例如剪子镊子夹子之类的小玩意,放在桌子的最两边,但苏清河完全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琳琅满目的一桌子东西,苏清河怀疑制这么一张卡片能用的着吗?
他忘了不是所有的制卡师都如他一样变态的,所以制一张卡片的原料至少要备三至五份,像仁白这样已经十分稀少,也是因为今天他制的是一张六级卡片罢了。
不同于苏清河的提笔就来,仁白一手缓缓的抚摸着手里的白银卡片,眼睛却缓缓的闭上,似在思索又似在感觉什么。
苏清河脑海之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是在沟通他所想要绘制卡片的元素。
此时苏清河意外的发现身边的宗潮竟似没了呼吸般,他看了他一眼,但宗潮恍然无觉,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仁白,目光火热到半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他的确是完全收敛了全身所有的气息,似乎是怕惊扰在制卡的仁白般,这让苏清河也情不自禁的放低了自己的呼吸声。
这个蕴良的时间有点长,不过旁观的两个人都仿似无觉。
只是当仁白的眼睛睁开之后,苏清河忽然发现仁白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
取而代之的是锐利极其凛冽的气势,他的右手动了,很快,苏清河的第一感觉。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够用,因他他就没看清仁白是什么时候拿的笔,拿的是哪一枝笔,笔又点的是哪一种魔力原料,更不用说他在卡上绘制时的速度。
看仁白的制卡过程绝对是一种超级享受,笔在他手中仿似有了生命般,疾如闪电却又行云流水般无比的优雅与从容,在卡片上印下繁复的纹路,看的人是眼花缭乱却又如沐春风。
本来多了不同的原料,那笔锋肯定是连不下去的,但他完全没给人停滞的生涩,总让人有种一气呵成的感觉。
而让苏清河更加恻目的是他换笔的速度与手不断变换的手势。换笔的速度肉眼根本不可辨,这有情可原,但他的手为什么要不停的转换着握笔的姿势呢?在苏清河的眼中,这些手势完全是多余的,而且还要拖慢他制卡的速度。如果没有这些多余的手势,苏清河觉得他的制卡速度会更快才对。
难道只是为了好看?不太可能,仁白不象是那种追求华丽而多过务实的人。但再怎么的拖累,他的手速还是太快,快的苏清河根本来不及查觉他手势转变过程的前后究竟有什么变化。
随着仁白手中的笔动着,苏清河感觉到肌肤上的寒意,这寒意从弱到强,最终甚至有种让他暂避千里的感觉。但他与宗潮两人都没有动,甚至连气息都没有变。这个让他感觉到寒意的时间很短,很快的四周的温度又慢慢的恢复,而仁白手中的卡也接近了尾声。
当最后一笔完成,仁白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而苏清河再注神那张空白的白金卡片时,卡已完全的变样了。如果说先前只是一张泛着银质冷芒的白金卡片,那现在却不仅多了幽蓝的纹路,更散发出一种神秘且幽邃的生命质感。
“完成了?”苏清河喜悦的道。
仁白此时精神力已完全的放松下来,已有心情为苏清河解释一些事情了。
“其实现在只能算是完成70%。”他微笑的道。
“70%?”苏清河愕然。
仁白微笑着并没解释,只是目光扫过桌上。苏清河这才发现,六种笔还有一种没动,六种墨水也有一种半点没用,而其余的原料已经用的干干净净,半点都不剩。
如果有别的制卡师在就会惊叹仁白对制卡原料的控制与利用能力竟然会这么高。
“啊?应当还有多次性问题需要解决。”苏清河蓦然想到。
仁白点了点头:“没错。如果是单次性卡片到这里的确就算完成,至多再做些修饰性的纹路就可以。但对于多次性卡片却只能算做完成70%。当然如果想将这张卡片只当作单次性卡片来用,那也可以,不过我想没人会奢侈到这个地步。”
苏清河明白仁白的说法,即使如他这种小白,都知道一张白金卡片的贵重程度。在星际上最低出售价都已达到十万多星币,更何况最贵的还不是它,而是所用的魔力原料。所以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将这么一张卡片就制到现在这一步。
“虽然绘制无限次使用的阵图也有可能使这张卡绘制失败,但还是要嵌入阵图的。”仁白解释道。
苏清河只觉得脑海之中似乎闪过什么,但太快没抓得住。
“阵图?”他疑惑的问。
仁白点了点头:“其实无限次使用的卡片本身不过是多了一个阵图而已,能否将阵图与自己所绘卡片所融合,这是中级制卡师的入门测试。”
“就是说通过这个测试,就可以算得上一个中级制卡师了?”苏清河问。
仁白再次点头:“有很多制卡师有精神力,有控制力,但却就毁在这相融的问题上。”
“很难?”苏清河歪着头问。
“这不是难的问题,而是看你自己的理解问题。”仁白叹了口气:“制卡师将这个相融的问题用一个十分俗气的词来形容,称作【缘】,就是说要有点机缘的成分在内。”
“阵图应当是固定的吧,这需要什么机缘?”苏清河有些不理解。
仁白拍拍他的肩:“如果这样想,那你就大错而特错。阵图不能说是固定的,也有很多分类,最简单的就是从使用次数的多少及使用的简易程度来分类,这其中也有很多细节的问题需要注意,这是你以后必需学习的一门课程。每个人的【缘】都是不一样的,这也是被称为【缘】的另一个原因。”
“同一张卡,我绘制时将两者相融的方式传给你,但你来用却不一定会成功。你只能借签我的方式,却不能完全复制,即使能完全复制,你也会失败。所以每个人整合方式都需要自己来寻求。有的人会觉得十分简单,因为他们轻而易举的就会成功,但对于有的人来说,却完全相反。”
“到现在对此也没个完全的定论,其实就是你所制的空白能量卡也可以嵌入多次使用的阵图,只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到目前为止,六级卡片之下,还没人能嵌入成功。”说完,仁白又开始聚精会神的进行自己的下一步工作。
苏清河默然,有些东西就凭他闭门造车永远也不可行的,今天一观仁白的制卡过程之后,苏清河想自己先前关于做制卡师很容易的结论实在太可笑。
49第四十九章 齐玖
从看了仁白制卡之后很长的一段日子,苏清河过的都很滋润。且不说因为修罗天的离开,宗潮与仁白都有了空闲时间,可以多教教他。就是他自已在此基础之上,自行摸索的制卡术也一刻千里的增长飞速。
修罗天临行之前叮嘱他不要修炼自己的异能,但没说不让他修习制卡术,所以他现在除了每天例行的研习【长生】之外,就是跟着仁白学一些关于制卡方面的细节问题。
现在他已成功的由基础上升到细节之上,所以进步是显而易见的。
当然宗潮也没闲着,苏清河即将面临的学习生活等一系列问题,他所能想到的,都会提前给他说一下。这不注意不知道,一注意才发现,苏清河也许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日常生活之上怕还真让人头疼,也怪不得苏钥要给他找一个管家。
因为以苏清河现在的生活认知,即使只是身处校园,一个人恐怕也难以生存。且不说朱水星这里落后的生存环境,让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星际上先进的科技文明,就是他自己与人的交流怕也成很大的问题。
即使苏钥不自己找人,宗潮想带他回到本家,恐怕也得专门找个人带他一段时间才行。常识性的认知缺乏严重,自我料理能力也差到极点。这孩子苏钥究竟是怎么养的,宗潮无不腹诽的想道。
就在这种有滋有味的日子里,母亲苏钥回来了,而且带回了一个人,一个苏清河认识的人。
“玖叔!”苏清河一看到来人,立马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一下子便扑进了来人的怀中。
齐玖,是苏清河与母亲苏钥在安全区认识的一个长辈,应当算是他们母子两人共同的朋友吧。苏钥一个女子带个没成年的孩子在安全区想要活下去,如果没几个朋友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的朋友很多。但能让苏清河认同并喜欢上的却真没几个,齐玖就是其中最得苏清河喜欢的那一个。
那时的苏清河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异能等级的划分,也不知道一个人怎样才算厉害,更不知道他喜欢的玖叔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只知道他是一个小佣兵团的团长,手下有十几号的人。
他们人虽然不多,但个个实力都不错,狩猎的成绩在安全区内也一向是佼佼者。其实在安全区甚至是流民营之中,有很多人有能力进城生活的,但也不知为什么他们都会放弃,齐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苏清河很喜欢齐玖,说来他在苏清河的生命中担当的就是一个父亲的角色。他也是唯一一个曾对苏钥提过,她对孩子的教养方式有问题的人。但苏钥万事都可能与其有商有量,但唯有这件事却始终坚持如一。
后来苏清河慢慢长大,也明了了一些事情,他怀疑齐玖是喜欢母亲苏钥的。甚至想着如果是他来做自己的父亲,那他一定举双手赞成。但后来却又觉得不尽然,齐玖与苏钥之间更像是一个兄长对妹妹无微不至的照顾。
当年他们母子两人进了城,齐玖也带着佣兵团离开了安全区,这两年一直都没消息,再次见面,苏清河又怎能不惊喜。
其实也是在认识了利央他们之后,人情世故了解的也多了一些,苏清河才对齐玖有了更深的认识。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发自内心的照顾母亲与自己,而不是像母亲其它的朋友,不是为了母亲的美色,就是迫于母亲的实力。
也怪不得那时苏清河会那么喜欢他,都说孩子对人的感觉最敏锐,其实真的没说错。谁真的对你好,谁又是敷衍了事,他们感觉的最清楚。
苏清河从小到大所玩过的玩具都是齐玖买给他的,齐玖会在他受排挤的时候带他去森林玩,会给他讲一些安全区以外的风景,会告诉他一些为人处事的方式,更多的是会教他怎样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这是他在劝服不了苏钥,唯一能为苏清河做的事情。在懂事以后,苏清河想自己没长成一个娘娘腔,真的多亏了齐玖。
两年多未见,齐玖在苏清河眼中,与过去还是有些变化的。本来十分帅气的脸上多子一道长长的疤痕,定是狩猎留下的伤痕。不过非但不影响其形象,反而给他更添了一份男人的魅力。
“都这么大了。”齐玖见到苏清河也十分的激动。一把抱起了苏清河,玩起了小时候苏清河最喜欢玩的游戏,空气中留下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极其兴奋的笑声。
齐玖性情爽朗,给苏清河的感觉一向是十分的豪气,不过此时再见,他脸上虽然笑容依旧,但眉宇之间却掩不住那丝悒郁,这让苏清河知道在他身上肯定有事发生。
“齐叔,这两年你都去哪里了?也不给我与妈妈个消息。”苏清河十分的不满道。
“我们本来就是自由佣兵,当然是四处流浪。”齐玖摸摸苏清河的脑袋微笑。
再见苏清河,他知道这个他当作儿子的孩子真的长大了。双眸依旧清澈见底,但却没有了过去的懵懂,多了一丝明悟加深邃。当下看了看苏钥,苏钥微笑的点了点头,他脸上的笑容加深。
“你肯定忘了我跟妈妈。”苏清河继续不满的道。
对于苏清河的不满,齐玖只能苦笑。
苏钥不想苏清河再去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便接过了话题,给一边的宗潮与仁白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齐玖是我哥。”苏钥说的很直白,看着宗潮与仁白道:“以后十年的时间就由齐玖照顾清河,两人父子相称,所以想让你们两个帮帮忙。”
“啊?”宗潮与仁白并无惊讶,对于苏钥这次的出去,他们心中已做好了准备,吃惊的反而是苏清河。
“妈妈,其实我觉得让玖叔真的当我爸爸也不错。”苏清河有些不开心的道。
苏钥敲了一下清河的头:“长胆子敢调侃你妈妈了。”
苏清河暗暗叹了口气,但脸上却对其做了个鬼脸。
齐玖显而易见的已听苏钥说过了,所以脸上并没露出过多的表情来,只是眼神十分和蔼的看了一下苏清河,然后抬头与宗潮与仁白打了声招呼,毕竟这件事还是需要他们帮忙。
两人也打量了一下齐玖,面上风霜很重,但看起来年龄应当不是很大,也就跟宗潮差不多吧,但宗潮感觉到他应当不简单,毕竟人的气势在那里。不过想来能让苏钥托付的人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三人寒暄了一下,宗潮看着苏钥道:“给齐先生办理移民手续并不困难,但其它的就要看运气。如果真的引起怀疑,想要细查清河的身份,你与清河的生活痕迹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何况清河想要去白鸟学院就读,那里还有三个认识他的人。”
其实宗潮更想苏清河直接在桃源上学,虽然现在以他的年龄还不能进深蓝星际大学,但可以先读一下其附属的深蓝学院,不过苏清河一直想跟三个朋友在一起,所以他也只能认同了苏清河的选择。
“那三个孩子的事情我来办。”苏钥深吸一口气:“没有十分严重的事情,不会有人追究的。何况这一次老天似乎都在帮我,朱水星马上就要全面移民,所以所有的痕迹都会被消除的。”
宗潮一挑眉:“你从那里得来的消息?”他不相信苏钥的消息渠道会比他们还要快。
苏钥微微一笑:“知道这个消息只是个意外,现在清河已等不到十月份,所以你尽快把他们的身份安排好,我们这就收拾东西,一旦你那里好了就立刻离开。”
“什么?”苏清河惊讶的看向母亲。
苏钥叹了口气:“恐怕等不到你生日。之前说等你过完生日,是因为一直没找到照顾你的人,现在你玖叔答应替我照顾你,你早点走也好。”
“可是――”苏清河只觉得口中苦涩难忍,本来因为要离开心里就忐忑难安,这一下子又得到要提前离开的消息,人便更加的无措。
“早一天晚一天不得都要走。”苏钥怎么会没见到孩子脸上的惊慌,心中虽然一痛,但深吸一口气,把痛压至心底:“怎么不相信你玖叔能照顾好你吗?为了习惯,从今天你就改口喊爸爸吧,这可是你赚了啊,也圆了你的梦不是吗?”
“至于名字――”苏钥看向齐玖。
齐玖看了一眼脸色略显苍白的苏清河:“名字就不用改了,就叫齐清河吧。”
苏钥点了点头,目光再看向另外的两人。
宗潮与仁白相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如果苏钥说的是真的,那他们也势必要早做打算。
50第五十章 决绝
夜沉如水,满是繁星的天空似乎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但此时苏家的小客厅里,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气氛却一片萧杀。
心情极度黯然的苏清河已早早的睡去,无论他想不想睡,或是能不能睡着,苏钥此时都会让他安安静静的睡下。
因而客厅里只余苏钥与齐玖。两个人没有了白日在人前的和谐,取而代之是一片令人窒息肃然。
苏钥,神色漠然,气质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她之前是个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那现在就是一个从血风腥雨之中走出来的森然杀手。
冷酷,漠然,眉宇之间厉色天成,眸中光芒阴霾而森冷。这简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齐玖,面色黑的吓人,只是唇角却有一缕苦涩,现在眼前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苏钥吧,那只有在苏清河面前才会展现的温柔如水,只是一个假象。
她即然不珍惜,为什么又要花费如此多的精力来隐瞒自己的本色呢?
“我很早之前就有个疑问,清河真的是你十月怀胎而生下的孩子吗?但当时为你接生的人是我,所以我再怎么的怀疑却也只能相信这个事实。只是到今天,我也没弄明白,他究竟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仇人?”齐玖愤怒之中也多了一份绝望。
话语很伤人,但苏钥却恍若无觉,眼神依旧尖锐,她盯着齐玖冷冷的道:“你要这样说,我也很失望。我认为这么多年以来,你应当了解我的性情。”
齐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我一直在规劝自己相信你,但清河的存在却时时刻刻在提醒我你的残忍。现在你如果可以给我一个理由,我依旧会相信你。”
再怎么的绝望,但眸中还总隐藏着一丝期翼。母亲,天下那么多的母亲,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唯有她,他始终不信她真的一如她所表现的那样残忍,虽然她带来的总是失望。
只是这一次依旧没什么改变,他想要的理由恐怕永远都不会有。
苏钥清秀的脸上依旧一片漠然,面无表情错开了盯着他的目光:“如果你拒绝我的提议,我会另找人。”
齐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