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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胡子感觉他一定老得不得了,但细看之下,才发觉这老者年龄也许没想象的那般大,至少他脸部的肌肤看起来虽不如他的胡子那般细滑,却也没多少皱纹。
“你是――。”看到自己想找的人,苏清河还是有些激动的。
“终算又迎来了新住客哈。”老者嘻嘻笑道,眯起那双精光十足的眼睛打量起苏清河来:“看起有点弱啊,小子,你是怎么闯进海妖的肚子里的?是运气不好被海妖吞掉的,还是因为海妖的传说来寻宝藏自愿进入的?”
“哈?”不过这到是言明了他所身处的位置,的确还是在那鱼肚子里,当然这鱼得等同于老者口中的海妖才行。不过老人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海妖传说什么寻宝来着。
苏清河一脸的懵懂,着实让老者有些无语,原来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呢。看来这次进来的小家伙有点弱啊!不过弱也好,这样不就可以陪自己在这里多呆段时间了。
苏清河被老人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略为尴尬的一笑,就把之前晕倒的事情说了一下,算是解释自己不知身处何地的原因。不过他的这番话,到让老者神色微微一怔。
“造化不浅啊!”以老者的资历,在听完苏清河的言辞之后,自然有所悟。他一巴握住苏清河的脉博,没错是进阶,而且是精神异能,老人暗中嘀咕了一下,看来还是少瞧了人家啊!
“老先生,你说海妖?是说的这只鱼吗?我都没看到它长什么样子,只看到那一张大嘴。”
“跟我来。”老者放下苏清河的手,神情也恢复了先前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个老顽童般。没回答苏清河的话,反而让他跟自已走。
苏清河无奈,只是犹豫了一小会,就跟了上去。不是他警惕性太差,而是这环境怎么看也不是他一个人能摸得清的,况且老人虽然有点邪气,但不像是坏人。
老者走的是其中一个通道,与先前苏清河走的那些通道很像,墙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晶体,这真是鱼的肚子吗?摸摸墙壁,苏清河暗自腹诽,这鱼肚子能长成这样子,还真有点怪,不会是生病了吧?
“老先生,这里真的是鱼腹吗?怎么跟个山窟没什么区别啊?”
“这墙上的晶体都是些什么东西?亮晶晶的看起来到挺好看的,但多了聚在一起,打眼这么一瞧也挺渗人的。”
“老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是你住的地方吗?”
“你老又是怎么被鱼吃进来的啊?”
“你在这里呆多久了?怎么不出去呢?”
“你说那宝贝不值钱,真的吗?我本来还想多带点出去的。”
苏清河一直没得到回应,但他好像从未发觉般,喋喋不休的继续问个不停。如果让认识苏清河的人看到他此时的样子,不惊得连眼珠子都得跌地上。
他不是个腼腆害羞的小孩吗?因为他的性子苏钥和他的那些小伙伴可是操碎了心,但现在他那里有怕生的迹象?就是他自己也许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得这么聒嗓。
其实苏清河的性子真的没变,只是在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跟他一样的人类,他是极需有人来安抚他内心的不安,只是老者似乎一点都不配合,一个问题都没回答过他。
似乎看出苏清河心中那隐藏的不安,老者也不在意的他的聒嗓。何况他也寂寞这么久了,有个声音响在耳边的感觉也挺不错,而且还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
“你一下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你?”老人笑道。
苏清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总算是停了下来。
老人也不再多话,只是笑而不语,很快便带着苏清河来到了他的住处。
看到老人的小屋子,苏清河半响无语,问题他是不好意思再问了,所以只能在心里再次问自己:“这真的是鱼肚子吗?”
鱼肚子住人不奇怪,鱼肚子建房屋也不奇怪,鱼肚子建的是茅草屋所以也没什么了不起,坑爹的是茅草屋无论是屋顶还是屋侧的四壁都镶满了金光灿灿的宝石。
敢情之所以建茅草屋是因为宝石镶嵌的时候要比别的材质的屋子来得简单吧。本来有些黝黑的环境因为这些五光十色的宝石而变得亮如白昼。
看到苏清河那张大的嘴巴,老人得意的哈哈大笑:“怎么样,我这屋子很不错吧?”
苏清河看着洋洋得意的老者,把万千的腹诽全都忍回了肚子。他看出来了,这老者神经有点不太正常,在没摸清情况之下,他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你老人家从哪里弄来得茅草?”很多时候苏清河还是很聪明的,所以这时候自然明白自己该问什么问题。
只是不知道老人会不会回答,这老者难道是独处久了,精神变得有点不太正常了,苏清河有些诡异的想道。
让老者知道他此时心里的想法,怕第一时间就得把他给拍飞。
“来,来,快进来,我们泡上茶,拿上点心,然后我再慢慢的回答你的问题。你放心,你所有的问题我都会你解惑的。”老者笑嘻嘻的拉着苏清河走了进去。
原来不是不愿回答,而是因为没有茶水没有点心,不适合说故事啊!苏清河已彻底晕菜了。
屋子不大,只有两间,一间待客用的堂屋(话说这里会有客来吗),一间应当是卧室。卧室没看到,只看到这堂屋,苏清河的嘴巴张了张,终使在心里再怎么的来说服自己,他还是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桌子,椅子,那就算了,墙上的字画,地上的毛毯也算了,那些所谓的古董摆设都算了,只是那桌上瓶子里正含苞欲放的冰霄又是怎么一回事?
冰霄形似莲,没有莲大,开在雪祭月最寒冷的时候,也是朱水星特有的物种之一。花虽美但更为有名气的却是它的花香。
它的花香清新淡雅而且经久不散,一个花瓣的香气传说能维持一年之久。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传说中它的花香是种十分厉害的致幻剂,能让人如痴如醉于梦中至死方休。
所以在星际上冰霄是一种十分有名的毒药。朱水星开采百年以来,它早已被人类采植到绝种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活着的冰霄,而且是插在花瓶之中的,不是说它是无法移植的吗?
“我可能眼花了?”苏清河喃喃道。
“娃娃,你没眼花,这的确是冰霄,你来的到是时候,再有几日这花就要开了,看来你与它有缘的很。”
苏清河苦笑,原来他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这几株冰霄哈!苏清河不知道的是老人的话中是有深意的,因为冰霄这几日要开花,所以他老人家才会在这里,也才有了苏清河这场机缘。
但这些,苏清河是不知道的,老人也不会告诉他,所以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苏清河有些发懵,太不真实了,也许从他看到海极光时,他的梦就没醒过。
“老人家,你确定我现在不是做梦吗?”老人看起来也很为古怪,神神秘秘不说,而且邪里邪气的,总是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瞅着他,瞅的他心慌。
17第十七章 深渊海妖
听了苏清河的话,老者不由得哈哈大笑,看来自己的异样把小家伙给吓着了。但却真的不能怪我,老人在心里想着,主要是小家伙出现的太巧了。
其实不止是苏清河对老者抱有猜疑的态度,相反老者对苏清河的出现也心存犹疑。毕竟这其中有许多苏清河未知的秘密,所以尽管他觉得是自己倒霉才来到这里,却不想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刻意。
这不得不说真的是一个让人苦笑不得误会,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老者对苏清河再相处一段时间之后,肯定就会发现苏清河那单纯的不能再单蠢的真面目了。
“好吧,小家伙,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好了。”老人笑眯眯的啜了一口茶,轻飘飘的道。
苏清河成功的被噎了半响,这位老人家真的是脑袋有问题吧,就是脾性好如苏清河此时都有种满脑子黑线的冲动,这都是为了神马为了神马啊?
他本来还认为老人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还真是为了这口茶或是这口点心的问题,所以先前才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清河也只能神色抽搐了几抽搐,然后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即然老人已开口,那他也不用客气了。只是蓦然被这么一问,本来那么多的问题却一下子都没了,脑海中竟然空空如也。
“不知道老先生贵姓?”噎了半天,噎出这么一个问题来,但这属于礼貌,所以苏清河勉强的接受了。
“我姓凤,名字嘛连我自己都忘了,你就喊我一声风伯或是风叔就行。”老人笑嘻嘻的道。
看了看那雪白的长胡子,你确定不要我喊风爷爷?苏清河在心里腹诽。
“凤伯伯,你所说的海妖又是怎么一回事?”苏清河决定挑着重要的来问。他就怕老人再上来一阵子抽风的行为,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海妖啊!”提到这个,老人的神色到是正经了一些:“你是土生土长的朱水星人?”
“是啊,而且之前我跟母亲生活在安全区中,所以无论是陆地还是海洋的磁极兽我都知道一些,但从来不曾听过什么海妖?”苏清河也诚实的回答。
“深渊海妖啊?你当然不会听过,这可是活在传说中的东西。”凤老深叹了口气。说到这里老人似乎想到什么问苏清河:“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苏清河到也没隐瞒,把从海滩上就遇到的事情说了个一二,就连风无涯的事都没隐瞒。
老人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海极光不祥的传说不是早就传了出去吗?怎么到现在你们见了还不快躲?”
苏清河一怔:“的确是有海极光出现就有灾难发生的事情,但并不妨碍人们观看海极光的美景啊。其实我也不过是因为当时思考事情过于专注,这才没注意到天色大变,也就错过了随着大家一起离开的最佳时机。”
“你真的认为那么多的人的离开你就一点动静都听不到?”老人一语中的,说出了苏清河心底最深的怀疑:“况且那么多的人难道都是那种冷漠无情的人?看到天色大变,自己要离开而你没反应,不会去喊你一声?”
苏清河张了张口,一句么驳的话没说出来。半响才喃喃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凤老摇了摇头,知道苏清河的确是错过了真实的状况。那个风无涯能从海极光中脱困,他还能想象的到,但眼前这个孩子却的的确确没有那个实力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真的是在扮猪吃老虎?
“那些人早就被海妖吸食了精气后化为灰烬而消失了,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因为天变而走了。”凤老语气淡淡的对苏清河扔下一枚炸弹。
苏清河怔了怔,然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凤伯伯,你这玩笑开得一点都不好笑。”
凤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谁说我是在开玩笑?海极光本就是海妖为了猎食而抛出的诱饵,我们早就放出看到海极光出现立马躲蔽的警告。却没想这里竟没人听,还要自投落网去给海妖喂食,怪不得海妖如此钟情朱水星这里。不过你小子有什么实力能从海妖的化珠神芒中逃脱呢?”
听着老人一本正经的解释,苏清河的眼睛越瞪越大,这真的不是老人与自己开得一个玩笑?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那些人那么多的人,活生生的人,还有那些戏嬉在人群中的孩子,还有他身边那两个感叹生活说着要移民的人,都死了?
苏清河脸色急速的苍白下来,他呆呆的看着凤老。心中却剧烈一震,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解释周围的人都走了,自己为什么却一点声息都没听到。
一时之间他似被吓住了般,眼睛红的吓人。朱水星上人的生命贱如蝼蚁,他是早就知道的。但即使这样,知道那么多人的生命就消散在自己的身边,他还是无法释怀。
他想到了老人刚才的问题,他怎么就活下来了呢?
“深渊海妖?”苏清河目光无意识的扫过凤老,有种恳求的意味,似乎在求凤老说一声,他刚才的话只是一个玩笑。到这时他还是无法相信,那么多人的生命就这样的消逝了,但凤老却面无表情的再次摇了摇头。
“你也不用为那些人悲伤,海妖每年都要以海极光诱食,不知为此死了多少人或者其它动物,你悲伤悲伤的过来吗?”
“这不一样。”苏清河笑得十分苦涩:“凤伯伯即然知道这东西以人为食,为什么不除了它。”他十分难受的道。
“开什么玩笑?”凤老瞪了苏清河一眼:“且不说我打不过这成年的深渊海妖,就是能打过我也不一定会为它的猎食就去除掉它,这是大自然的生物链铁则,怎么就许人类食兽,就不许兽吃人了?”
苏清河默然,纵使他知道凤老说的很对,但这并不代表他能认同这个观点。因为他是人,所以他认同人为了生存而吃兽是被允许的,兽吃人则为人类的仇敌,他没博爱到把兽当成人来看。但显然这个观点肯定得不到凤老的认同,所以他只能以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凤老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子到也有些骨气。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深渊海妖的事情?”苏清河再次问起了这个问题。
“它不是生存在我们深蓝星系上的物种,当初在我们深蓝星系上发现它之后,让我们几个老家伙也着实吃了一惊。我们除不掉他,只能想办法困住它。”
“你们即然困住它了,它为什么还会出来害人?”苏清河心情低落的问。
“说是困,却也不尽然。”凤老苦笑:“成年的深渊海妖有着不下于人类的智慧,当初我们双方都无奈对方,所以最后只能订下协议。它只能生存于我们深蓝星系外围星球的深海之中,但我们却不能阻止它的猎食。朱水星条件过于恶劣,一直不是它喜欢呆的地方,这一次却一呆就将近十多年的时间,本来我们正怀疑着呢,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
凤老的话似是在苏清河说,却也似在讲给自己听,他的眉头还是紧锁,看来还有什么地方没想明白,但这却不是苏清河能知道的了。
凤老的话苏清河一多半都听得模模糊糊,只可惜再追问下去,凤老却又回到了开始时的样子,只是不答,现在笑容却是没了。
苏清河只能叹口气放弃了。
“我怎样才能离开这里?”他换了个话题,不在纠结什么深渊海妖的问题。他想着自己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就告诉所有人这件事,绝对不让这一次的悲剧再重演。
“再等几天吧,海极光出现之后,风暴最少得持续五到七天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你才能离开。”
苏清河沉默,这么久的时间不知道母亲会怎样,这实在让他忧心。
“担心你家里人?”
“我自小便与妈妈相依为命,从来不曾离开过她,这一次她一定很担心我。”苏清河心情十分低落的道。
“你不用太挂心,我看你身上种了‘同命盅’,种了这种盅的人,性命一旦有忧,另一方也会感应到的。你现在完好无缺,你母亲应当能感应到。”
“生命盅?”苏清河讶然。
“说来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小子,你母亲又是谁?”这种‘同命盅’可不是普通人能下得,看这小子年纪这么小,定没什么情人,何况情人间也不太会用这种‘同命盅’,定是这小子的母亲给他种下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叫苏清河,我母亲是苏钥,住在月下城里。”苏清河到也诚实,老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这到引来凤老很大的好感。
不过通过苏清河的话,凤老也知道苏清河的母亲苏钥应当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就凭着她独自一人带着个孩子能混迹于朱水星上就已证明了这个问题,只可惜这小子虽然不错,但心肠太软,看来是被其母亲养的有点过了头。
姓苏,难道是苏家的孩子?但没听说过苏家有流落在外的血脉啊。不过这种事也不好说,凤老也只能将怀疑压在心里,他现在就是想弄明白也明白不了啊。
18第十八章 错失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天的影子出来遛遛,离着正式出场还得等等。
话说上榜不上榜的差距咱就这么明显呢,看来还得继续努力,人气人气需要人气呐hr size=1 /
从听说那么多人都被深渊海妖吸食之后,苏清河精神就一直有些不振,人也郁郁寡欢的,也不知是不是被吓住了。但他眉宇间多了层深深的倦意,到是让凤老看个清清楚楚。
说来苏清河也的确是累得很了,从昨天到现在,他就没好好休息过。中途虽然晕过一会,但时间毕竟太短。再加上精神上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他不倦那才叫怪。
凤老看他的身体应当是到极限了,再刺激下说不定人就得给晕过去,所以当下也不再废话,而是直接把他带到卧室,让其休息,而他自己则说有事要出去溜溜。
这是在海妖肚子里,吃完饭喝完茶还要出去溜食?只是这些话苏清河却不能出口,他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苦笑。这么多诡异的事情累积下来,他也不用再大惊小怪了。
何况凤老虽然对自己一直抱着笑脸,但他却不能因此便得寸进尺。能告诉自己的,老人都告诉自己了。不想自己知道的,自己问了他老人家也不会告诉自己的。所以人家说要出去溜那就是出去溜,管他何事?
因而当下苏清河十分顺从的听了凤老的建议,去休息,更何况他还真的倦得不得了。
卧室很普通,在平常的时候平常的任何地方的确算得上普通,但如果放至海妖的肚子里,那就一点都不普通了。
虽然从凤老那里听了很多关于深渊海妖的事情,但苏清河对其依然没有什么概念,主要是太抽象了,曾经他用眼睛只见过一张长着利齿的血盆大口,实在不能怪他。
因而很多时候他对于现在是身处海妖腹中这个事实,就有点给忽略了。但每次都是在他刚要忽略的时候,凤老却总能拿出点什么来再次提醒他这个事实,这真是一种诡异的交集方式。
地上铺的是米色的地毯,一张同色系的雕花大床,占了整个屋子的一半空间,显得尊贵而不凡。如果不考虑它所身处的环境,那一见之下所有人都会认为上面应当躺着的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就是哪位世家大佬。
不过对于这些看似普通实际上处处都透着不普通的东西,苏清河已经完全的免疫了。他没有多说,把有些脏的外衣给脱了,穿着短袖的衬衫与短裤爬上了床。
凤老目光闪了闪,其实心里对苏清河这么自然的脱衣上床去休息,他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也不知道是该苦笑呢,还是欣喜呢。不过无论他怎么想,苏清河还是在他面前闭上了双眼,所以他只能退了出去,按他说的话去做,出去溜溜。
苏清河本想自己肯定睡不着的,却没想到他是真的倦了,一躺到那温暖而舒适的床上,竟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用,就酣然而眠。
凤老在苏清河睡着之后,又是惊讶了半天,这才苦笑不得长叹一声,这孩子真的是在朱水星上长大的吗?摇了摇头,却真的出了屋子,没走远而是来到屋后。屋后大敞敞的修着一座传送阵,只可惜苏清河根本就没想过要到屋后来看一看。
随着凤老走进传送阵,一道闪亮的光芒划过,传送阵内的老人便消失不见。而好梦正酣的苏清河自然不会发现。
苏清河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在这里他是没什么时间概念,不过这一觉的睡眠质量却并没因为换了一个陌生环境而减弱,人在醒来之后,神情气爽了很多。
周围并不黑,但很静,静的似乎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见。苏清河放空的大脑总算恢复了一点神智,他开始再次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很快一座绿色的雕塑便引起了他的注意,先前进来之时床边有它吗?苏清河有些疑惑的想道。趴起身,聚精会神的打量起床边柜子上的这座雕塑来。
不是因为它材质的罕见,也不是因为所雕就的这个人物漂亮的实在有点过分,而是不知为何这雕着的人让他竟有种面熟的感觉。
这座雕像由绿玉雕琢而成,约有三十厘米高,整体看上去玲珑剔透,细腻莹润。再细看所雕之人,桃眼含笑,掩不住眸中的波光潋滟。唇角微翘,又多出了几分妩媚风流。衣袂飘飘,似下一刻就欲乘风而去。
但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雕的应当是个少年才对。一个少年长得如此绝色,让人便不由得怀疑起真实性来。但也不得不说雕刻的人水平十分不凡,竟然把人之形态雕琢的如此栩栩如生。
“怎么样,很漂亮吧?”风老笑嘻嘻的插言。
苏清河这才发觉,室内不知何时竟多了个人,或是一开始他就坐在那里而他竟一点都没感觉到?这老人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风伯伯,很抱歉,我占了你的房间,打扰你休息了吧。”苏清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凤老一摆手,然后指着那玉像道:“这座雕像怎么样?”
苏清河一怔,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便含蓄的回答:“雕得人像活了般,是老伯自己雕的吗?”
“我是问你所雕的那个人?”
“哈?”苏清河看了他一眼,诚实的回答:“这世间真有这么漂亮的人?”可能又觉得自己形容的不太到位,便又加了一句:“是个少年吧。”
听了苏清河的话,凤老似乎很高兴,再次哈哈大笑:“他就是上一个无意闯进海妖腹中的人,刚离开没多久。你如果早到一个月的话,还能见到他呢。”
“哈?”苏清河愕然。
凤老摇了摇头,似想着什么般,眉眼间全都是赞叹的神色:“那少年,可不得了。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
苏清河略一恍神,朦胧中透过玉像似看到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正眉目含笑的向他走来。
“总算找到你了。”他温柔的抚上他的脸庞,眸中深情缱绻,似是等了无数流年般且惊似喜:“绝――”
似有风过,苏清河一个冷颤人醒了过来,绝他再也没听到。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温热的触感那般真实,这是大白天的睁睛做美梦?还有刚才的那阵风,这里会有风吗?
他呆呆的看向那玉雕,人似是活了般,让他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了摸那如玉般的脸庞。凉的?他失望的想道,目光没有焦距的扫过一边的凤老。
凤老神色极其复杂,正怔忡的看着苏清河,当碰上苏清河的目光时,人这才似惊醒般,神情倏变回笑意盈然的模样,又掩饰般的对苏清河笑了笑。还好苏清河现在脑袋还在发僵,对他的异样并没太上心。
“一个月前刚离开的?”苏清河喃喃的道,心头淌过一丝惋惜。惋惜错过了相遇的时间。
凤老似乎极其喜欢那少年,在苏清河面前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是啊,有点可惜,他却是为了试炼而来的。”
“试炼?”苏清河怔然。
“他来朱水星试炼,是把海妖当作了海中的磁极兽,与其一番大战,又遇上风暴,这才躲进了海妖的腹中。不过能与海妖战个平手当真已很不简单。”
“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苏清河神情恍惚的厉害。
“不错,那少年虽然只有十六岁,却是三品皇阶的风土两系异能者,一身卡修的本事也不逞多让,也不知是哪个世家□出来的子弟,真是羡煞了人。”
“不过你也不差,不用去羡慕那小子。像那小子那样的绝对是非人类。”凤老吐槽道。
苏清河笑,却是笑得有些飘忽,也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少年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他想到了先前所受到的那股强烈的召唤,是来自他吗?可他已经不在了。
凤老也似在想着什么,因而并没去打扰苏清河的思考,一时之间室内便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凤伯伯,你先前所说的‘同命盅’又是怎么回事?”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清河总算打起精神,关注起别的事情来。
“这件事你也别放在心上,那可能是你母亲不放心你,所以才在你身下的盅,对你们母子两人都没什么妨碍。不过――。”老人犹疑了一下。
“不过什么?”苏清河心里一沉。
“也不瞒你,这种‘同命盅’虽然没什么危害,却有一个缺陷。就是如果被下者一旦身死,那第下盅之人也必定会跟着身亡。但下盅之人如果先亡,对被下之人却无碍。”
苏清河一听,再没怀疑,这绝对是母亲能做出来的事情,当下心更为黯然。
凤老也叹了口气:“我看你心思单纯,定是你母亲所护的缘故。虽然不曾见过你母亲,但能独立一人把你养大而且养的这么好,定是吃了不小苦,你以后一定得好好的报答你母亲。”
“我知道的,这一次我就是弄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离开我,所以我才负气离家。其实只是想散散心,也没真想着要离家出走,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苏清河万分沮丧的道。
凤老拍了拍他的肩:“无缘无故的,你母亲为什么要离开你?除非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你愿意,你讲来我听听,我也许能给你提点建议。”
许是老人真诚的话触动了苏清河心中最深处的那根弦,他竟没再多想,真的把发生的事情都给讲了出来。
凤老却是越听越惊,以致于苏清河讲完之后,他都对着苏清河开始发起了呆。
19第十九章 解开心结
苏清河对自己的那点能力说的很简单,脸色也极其淡漠,似乎根本没觉得有什么好夸张的地方。却没想到他最没上心的地方,反而是凤老最为看重的地方。
凤老是谁,苏清河不知道,但并不代表出现在这里的这位老者就当真是一个普通人。相反,在星际上凤老的大名一点也不比那些世家大族来的逊色,这样一个人的眼睛,毒辣程度自然可以想象。
实际上刚见到苏清河时,他老人家是有些失望的。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或多或少与他都有点缘份,因而如果苏清河资质真的太过普通的确会让他很为失望。
只是从为他把过脉后,他就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或许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般简单。他的脉象有些奇怪,很像一个普通人,如果换成一个修行稍为浅一点的人来看绝对会被骗到。
脉浮浮沉沉,很虚,与他不太健康的表象很相付。但凤老却在这虚脉之下竟又把到了一股极其有力的潜脉,这种脉象凤老还从来不曾看过。
所以那时他只是怀疑心中却没下肯定,但随着事情的发展到如今,虽然大多都是来自少年自己的诉说,但也正因为这样,才更显得无比的真实。
凤老也不是没想过苏清河在弄虚作假,但一是他看起来绝对不是那种会骗人的小孩,这点看人的眼光他还是有的。二就是这里的隐秘程度。
知道这里的人深蓝星际加起来一共也没超过五个人,所以根本不存在他弄虚作假的机会。更何况验证这是真是假其实真的很简单,当面一试什么都就试出来了,因而反是有点脑子的人就会来他面前演这么一场漏洞百出的戏。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苏清河口中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让凤老的惊讶程度实际上半点都不逊如宗潮,相反的可能更甚。因为凤老自己本身就是一位宗级的制卡巨匠,他更了解这些数据所代表的是什么。
相对于上次所遇到的那位天资卓越的少年异能修行者,苏清河却更对他的胃口。只是现在限入条件,他即使再怎么想亲眼目睹一下苏清河的制卡能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