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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何年何日才到达这里?
“锦易哥,不要过去,很危险的,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锦易哥,还是等警察来吧。”宛弦儿死命抱住锦易的手臂,就是不松手。
可怜兮兮的哀求话语,配上少女泫然欲泣的楚楚模样,更何况摆出这副模样的还是自己青梅竹马的玩伴,锦易真的不能狠心直接摔手。
“你们给我往死里揍……尤其是这个娘里歪叽的臭小子……”狂怒的咆哮声震动著餐厅里每一个人的耳膜,心思刚转移到宛弦儿身上的锦易立刻就扭头盯视著徊蝶那边的情况,只见被玻璃杯砸得头破血流的鲍勃正用手指著徊蝶的同伴,恶狠狠地咒骂著,他的一个手下正用纱布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店主瑟瑟发抖著两条腿站在一旁的角落,双手捧著消毒的酒精。
“矢,看来我们要处理掉这些讨厌的苍蝇,才能离开了。”徊蝶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抬颈举臂,後颈搁到椅背上,纤细白皙的脖子、微微凸起的喉结展露无遗,脆弱而致命的地方就那样赤裸裸地呈现在敌人的眼底。
桌子上摆著的是可口的点心,做著的又是慵懒闲适的动作,完全没有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敌人包围著的自觉,简直是彻彻底底的无视。
岂有此理!简直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围拢过来的流氓地痞都被少年高傲的举动惹得怒气翻腾。
站在徊蝶椅子後面的高瘦男人一个刀劈手就要朝少年纤柔的颈脖砍下去,徊蝶还慢悠悠地继续伸著懒腰,好像一点都没有发现那只偷袭的大手般。急速的风吹扬起他的发梢,徊蝶举高的手掌倏地化成了利爪,一下就抓住了那个男人的两边衣袖,用力往前一拉,同一瞬间,少年原本懒洋洋地靠著椅背的身子已经凌空跃起,後颈还枕著椅背上没动,两只脚却以倒一百八十度的高难度姿势从下往上对著那男人的额头直接踢去,柔韧的身体如同一把拉得饱满的弓。
“peng……”厚实的运动鞋的鞋底正正踢中那个男人的额头,那男人向後连连踉跄了两步,徊蝶手抓著他的衣袖,一脚踩著他的额头,借力一个漂亮的凌空三百六十度翻转,又干净利落地坐回到椅子上,那个笨重的男人却终於“劈啪”一下跌倒在了地板上。
一分锺不到,就漂亮地干掉了一个肌肉虬劲、身型如巨熊一般高壮的黑道恶徒,围观的人群都不由得暗自抽气咂舌。他们都是理族人,在帝国将军颁布的那项两族人平等相处的法令後,到现在一个多月,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亲眼见到不同於他们种族的人种,免不了排斥的心理,同时又禁不住好奇,更加忍不住赞叹──外表如此的美丽、又如此的弱不禁风的娇小种族,孰知一打起架来,马上就换了一番模样,强悍得让人目瞪口呆。
“他们,他们竟然那麽厉害?!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他们那样子的小身板,怎麽容纳得了那样恐怖的力量?”宛印天惊得眼珠子都快要脱窗了。
更厉害的,你还没有见识过呢!锦易一直悬著的心稍微落了下来,又感觉有些失落,是啊,身手那麽厉害的他,用得找自己去帮忙吗?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家夥根本就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同伴呢?自己注定是局外人吗?
“妈的,一个两个像木头一样立著干什麽?还不赶快给我上?”鲍勃再次对著他那些个呆愣的手下咆哮起来,头上缠好了纱布,他也“噌”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拔出插在腰间的短刀,一个箭步就冲到徊蝶的跟前。
裤腿上挂著的金属圆环随著他的走动,相互撞击发出“kuang啷kuang啷”的扰人清静的噪音。
“妈的,臭小子,你拽什麽拽?等你大爷我在你身上多捅一个洞,看你还能不能得瑟?……哼……待会我们兄弟一起上,怕你身上的洞不够用……”鲍勃淫词秽语骂咧咧地叫嚣著,手中的短刀朝著徊蝶的右胸骨就刺了过来。
徊蝶一手拿著餐刀,一手握著不锈钢的用餐叉子,正慢条斯理地吃著点心。这麽烂的身手却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徊蝶根本连瞥也懒得瞥他一眼,脑海里突然冒出那个处处压制得让自己无法反抗的帝国将军。呸,呸,呸……难得的假期,不用见到那个的可恶男人,自己发什麽神经,竟然想起了他来?徊蝶甩了甩头,有些恼怒。
鲍勃的短刀就要刺到了。
快躲闪啊!还不躲闪?锦易紧张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恨不得立刻就飞过去扯开那个端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吃著点心的少年。
“徊蝶副官!小心!”锦易焦急地扯开喉咙大喊,声音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铛……”鲍勃的短刀被粘著浅黄色奶油的叉子架住,徊蝶另一只手中的餐刀优雅地转了一个弧度,对著鲍勃的肩胛骨就刺过去。以牙还牙的招式,不过比鲍勃刚才刺过来的那一刀要迅猛得多。
被锁定了的猎物,注定在劫难逃。餐刀精准无误地插入鲍勃的肩胛骨里。
“啊……”一声杀猪一样的凄厉嚎叫,鲍勃痛得差点要晕死过去。
徊蝶握著叉子的手发力往外一甩,鲍勃手中的短刀立刻就脱手而出,不过此时的他已经被肩头的剧痛折磨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打著颤的手即使没有徊蝶的那一甩,也握不住短刀了。
但是,仅仅一刀入肉,还无法消除徊蝶心中的愤恨,顺手抓起桌面上盛著点心的瓷碟子,照著鲍勃头上的那圈白色纱布就是一下,“啪”,精致的平底青花瓷碟子从底部中央裂了开来,碟子里黄色奶油全黏到鲍勃伤痕累累的脑袋上,堪堪止住的鲜血顿时像泉水一样涌出,白色的纱布不一会就被染成了血红色。
“啊……”又是一声地动山摇的惨叫声,鲍勃两眼珠一翻,仰面跌倒在地板上。
徊蝶一脚踩上他的胸口,“我知道你没死,给我听好了。”清脆的声音却冷若冰霜,徊蝶挑著眼梢,居高临下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耗子一样看著脚底下的熊壮男人,然後又抬眼冷冷淡淡地扫了一圈远远站在一旁观看的理族人,水润的红唇缓缓地轻启,“我的族人没有一点比你们的族人逊色,就算是在帝国,我的族人也是享有和你们族人同等的地位的,这是帝国的最高法──帝国宪法明文标注的,不懂法可以,但要闭上你的臭嘴。”这番话是对鲍勃说的,也是对其他藐视他族人的帝国市民说的。
“我的同伴心软,但我……不心软……”徊蝶抬脚一下踩上那把插在鲍勃肩胛骨的餐刀刀柄,清晰刺耳的肌肉裂开声,整把餐刀刺穿了鲍勃的肩头,“我知道任何的警告对你这种人来说都是毫无用处的,所以我要让你记住这痛,如果你还想诋毁我的族人,相信这些撕心裂肺的痛苦记忆也会一直伴随著你的。”
“啊啊……”鲍勃只剩下不断的呻吟,四肢抽搐了一下,便直挺挺地晕死过去。
“鲍老大!”有两个被帝矢打得龇牙咧嘴倒在地上的恶徒爬了起来,一见自己的头头倒在血泊里生死不明,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握著弯刀,大喊著就朝徊蝶冲了过来。那拼命三郎的劲头,似乎要和徊蝶同归於尽。
徊蝶蹙了蹙眉,他本无心和这些不入流的街头小混混纠缠不休,好不容易有了一天的假期,他原想著和帝矢好好地逛一下这座凝结了新世纪的最高端科技、气势恢宏的大都会,惬意地享受一下没有那个可恶男人打扰的秋日时光,没想到被这些个无赖之徒给搅和了。更让徊蝶气愤难当的是,他们竟然敢戏弄帝矢?徊蝶一直对帝矢抱著一份愧疚,任何和帝矢有关的事情都是率先考虑到他的,竟然有人在自己面前诋毁帝矢?不将他们千刀万锅已经是自己手下留情了。
单手撑著桌面,徊蝶飞起两脚,一脚一个,气势汹汹地杀奔过来的两个恶徒不堪一击地倒在了地板上,还正正砸到了他们头头鲍勃的身上。
帝矢那边也放倒了其余的几个人,一个个瘫倒在地板上,抱头的抱头,捂腹的捂腹,痛苦地呻吟著,就是站不起身来。
“矢,我们走吧。”徊蝶扫视著这遍地的丧家之犬,缓缓地对帝矢说道。
“走?……咳咳咳……走不了,臭小子,我要生剥了你们的皮……”不知什麽时候清醒过来的鲍勃吃吃地笑了起来,笑一声,咳两声,明明一副就要断气的样子,却偏偏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吊著一口气。
作家的话:
ps:下一章帝国将军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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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鲜币)第45章 醉天堂的邂逅(军服强强)
还没有入夜,但朗朗的秋阳全被遮挡在了厚厚的深黑色幕布之外,不愧是被誉为“帝国最糜烂奢豪的狂欢圣地”的醉天堂,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保持著夜的迷醉状态,浅绯色的柔和灯光营造著一种让人蠢蠢欲动的暧昧,空气中飘荡著淡淡的玫瑰和麝香的气息,被这样的气息熏染著的欲望殿堂,仿若一位抹了香水的风骚美人,散发著若有若无的诱惑。
即使是在现在这个属於为工作忙碌的时刻,大厅中央的宽大舞台上也挤满了恣意纵情的男男女女,裸露的腰身随著劲爆的音乐和闪烁的霓虹灯光疯狂地扭动著,饥渴难耐的身体磨蹭著周围同样饥渴难耐的身体,声嘶力竭地摇头甩肩,挥洒著他们亢奋的欲望。
“这里备受那些政府要员、豪门显贵的青睐,一般人没有胆子在这里撒野。”锦易解释道。
徊蝶淡淡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便转过身端起吧台上的红酒,目光专注地盯著高脚杯里面的石榴红色的液体,高色度和高纯度的红色,这款名为“blood kiss”(血色吻痕)的红酒,徊蝶不止一次品尝过它那令人回味无穷的辛辣与醇香。
管他什麽帝国的达官显贵,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引起太大的骚动,他根本不会答应锦易到这种处处满溢著情欲气息的淫靡地方来。
“bck gun(暗黑之枪)……他们是怎样的组织?”徊蝶视线仍然停留在泛著光泽的水晶玻璃杯上,手轻轻地晃动,杯中的红色液体也轻轻地晃著,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液体里似乎出现了刚才的场景──吓得脸无血色的人群争先恐後地往餐厅外逃蹿而去,只因为“bck gun”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词语。
锦易知道徊蝶是在向他询问,心中禁不住一阵欢喜,就连刚刚被漠视的低落也瞬间消失无踪,赶忙回答道,“‘bck gun’原本是黑手党最强的一个分部,後来分离了出去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组织,专门从事暗杀活动,它和黑手党有著莫大的渊源,大多时候也是和黑手党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但是‘bck gun’行事的手段要比黑手党狠辣得多,而它的名气也比黑手党响亮,不过他们一直没有在帝国里露面,不知道为什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有什麽难理解的?分明就是鲍勃那家夥吓唬我们……哎……被他坑了,当时一听到那个作恶多端的组织的名字,大家就吓得六神无主,都忘了去分辨鲍勃话里面的真假了。”宛印天插话道。他和宛弦儿也跟著锦易到了醉天堂这座“欲望圣殿”里来“避难”。
“鲍勃不像是说谎,他是听到了他手腕上的通讯器传来的消息後才说出那样的话语的。”锦易否定了宛印天的说法,因为他当时看得很清楚,倒在血泊里只剩下半条命的鲍勃在通讯器的红灯闪过之後,那双没有了神采的眼珠突地又发起狠来,张开嘴像恶鬼一样吃吃地笑著,有气无力却狂妄地威胁,“‘bck gun’的兄弟已经到了,他们会替我们报仇的,你们一个也别想活著出去……”
“遭了,那些警察……是我报的警啊,他们来到後没有看到我说的打斗场面,会不会冤枉我?嘿……朋友,你能不能替我作个证明啊。”宛印天坐在锦易的左手边,边说著话,边向前探出了身子,越过宛弦儿和锦易,凑到坐在锦易右手边的徊蝶的身侧。显然是想要徊蝶给他做个证明。
“坐下吧,哥,你搭讪的方式太拙劣了。”宛弦儿在宛印天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低声地说道。
“唔……”宛印天受痛,屁股一下又坐回到椅子上。
宛弦儿,你这个暴力女!宛印天隐忍著不和她计较。拿眼睛偷偷地打量著徊蝶的侧脸,柔和的脸部线条,娴静得就像少女,分明就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柔弱人儿嘛。但随即又回想到他刚才和黑手党的那些人周旋时的彪悍凌厉,宛印天禁不住脊背一阵发凉,不过他出手时那种决战千里的英姿真的美得让人心醉,宛印天忍不住在脑海里把那几个镜头一次又一次地回放著。
在赶来醉天堂的路上,宛印天走在最後面,视线不经意就瞥到徊蝶牛仔裤包裹下的挺翘臀部,随著走路的动作显得饱满而紧致,然後不受控制地再往下看,是两条修颀优美的长腿。宛印天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慌里慌张地忙移开了视线,但没一会,又忍不住偷偷地将视线转移了回来,那个时候大脑就已经不由自主开始构想那层布料下遮掩著的曼妙风景……现在,一杯酒水灌进胃里,这种旖旎的心思就愈加地强烈了。
徊蝶没有心思听他们的讨论,注意力都留在晃动的红色酒液上,自己第一次喝的就是这种红得像血的酒,被那个可恶的男人捏著嘴角硬逼著灌入口腔里……晃动的动作蓦地停住,徊蝶发现这个动作如此的熟悉而刺眼,是那个可恶的男人喝酒时的习惯性动作,自己什麽时候变得和他一样恶趣味的了?徊蝶惊得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像甩掉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急切。
“呼”的一下站了起来,“矢,我们回去吧。”对帝矢说了句话,就要抬脚往外走去。
“徊蝶副官,我们再等等吧,‘bck gun’的人也许还埋伏在外面呢。”锦易也紧跟著站了起来,焦急地说道。
“……哈……‘bck gun’的人还埋伏在外面?何以见得?自始自终连那些人的影子也没有见到过,就敢这样肯定?”帝矢冷冷地瞥了锦易一眼,然後目光转到徊蝶身上,“小蝴蝶,你不是第十八区的教官吗?怎麽你的学生会称呼你为‘徊蝶副官’的?”
“徊蝶副官”是徊蝶要闯入“新生”营救他的族人前的称呼,锦易故意沿用旧时的称呼,只是怀念著那段已然远走了的美好时光,同时心底也保留著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知道帝矢并不像自己那样强烈地希望两个不同种族的族人真正地融合在一起,对於曾经给自己族人带来过极深伤害的理族人,帝矢心中的恨意是很难就此销匿的。徊蝶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锦易的那点子心思,他清楚,但一直装作不知道。但这一点,他既不能向帝矢道明,也不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
正在这时,一个穿著黑色马甲系著蝴蝶领结的服务生手捧著托盘走了过来,径直走到徊蝶的跟前,恭声说道,“有位先生要请您喝一杯‘golden apple(金色诱惑)’。”
服务生微微弯腰,将托盘上的那杯金黄色滢澈透亮的golden apple递到徊蝶的跟前。
“谢谢!但我不需要。”徊蝶想也不想就拒绝掉了。
“这……”服务生露出为难的神色,眼睛朝身後方看了看。
徊蝶顺著他的目光看去,见那光线照不到的角落,似有一抹金黄色的衣角闪过。
帝国将军专属的金黄色制服?那个可恶的男人难道来了这里?徊蝶眼前一下子就浮现出那张嘴角勾著玩味笑意的可恶的脸,立刻迈开脚步朝那个方向追了过来。
“小蝴蝶?”帝矢紧接著追过去,但他刚走出两步,“啪”地一束明亮的强光把他身体给笼罩了住,劲爆的音乐骤然停住,舞台上闪烁的霓虹灯也猝然全熄灭掉。
“下面的节目是‘香辣拳击手’,请这位先生到舞台上来和我们的选手进行比试。”娇媚的女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灯光中的帝矢身上。
“小弟弟,第一次来这里玩吗?来,到姐姐这里来,不用害臊的哦!”另一束明亮的灯光也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慢慢地从台下移动到台上,一个身姿妖娆、丰乳肥臀的性感女子被灯光簇拥著,踩著猫步姗姗地走到舞台的中间。
帝矢适应了强光的眼睛猛地睁开,眉头皱了皱,但没有发作,抬脚就走。
“先生,请您遵守这里的规矩,请您到舞台上去。”两名服务生拦住了帝矢的去路。
“让开。”帝矢冷声喝道,眼看著徊蝶的身影就要捕捉不到了,他已经没有了耐性。
“先生,请您……啊……”
帝矢一脚就踹倒了那个还试图劝说他的服务生,一刻也不耽搁,朝著徊蝶离开的方向走去。
徊蝶一路奔出了喧嚣的舞厅,拐到了一条静谧的走廊上,很长的走廊,铺著厚厚的褐色地毯,两边的墙壁糊了淡橙色的印花墙纸。
徊蝶一边走,一边绷紧著神经留意著四周的动静,突地,“哗啦啦”的流水声隐隐约约地传来,似乎隔著层门板。徊蝶立刻就顿住了脚步,心开始不可抑制地加速跳动,他感觉到了那个男人的气息,狂烈的、压逼的、危险的却如同磁铁一般吸引著让人身不由己想要靠近的强烈气息。
男洗手间。
徊蝶在门外站定,攥紧拳头的手在冒汗,徊蝶承认自己有些紧张,但为什麽会紧张?难不成自己惧怕那个男人?开玩笑,自己又岂会怕那个可恶的男人?等等,自己为什麽会追到这里来的?徊蝶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而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答案,因为追过来的时候,他完全是无意识的,一门心思全用到了那个可恶的男人的身上……
☆、(21鲜币)第46章 洗手间里的粗喘声(军服强强)
犹豫,再犹豫。思维在进行著激烈的拉锯战,既想立刻掉头走开,视那个可恶的男人为无物,但又矛盾地心思蠢动,想要推开眼前的这扇门一探究竟。
“u嚓”一下拧开了门锁,徊蝶很气恼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举动,就好像染上了毒瘾、一心想著戒毒却情不自禁地拿起那些吸食他们灵魂血肉的药粉的可怜人一般,心中想的和手上做的完全是南辕北辙。
门是被踢飞开的。
“小猫咪,好大的火气!”带著笑意的玩味声音传来。
帝国将军罂煌後腰靠著洗手台,正笑吟吟地看著站在门口的徊蝶。依旧是穿著一身金黄色抢眼的军服,显眼得令人发指,难道他就没有意识到以他的身份到这种声色场所里来应该保持低调吗?
将军一手夹著根香烟,娆的烟雾萦绕著他的指端,戴在暗金色手套里面的手指很是修长,软丝质的紧身布料把手指的骨感完美呈现,另一只手随意而慵懒地搭在洗手台上,悠闲而放松的姿势,摆明是在等人,而且似乎也笃定他要等的人一定会到这里来。这狂妄的自信,而该死的,自己竟然真的就如他预料的一样来了。
一旁开著的水龙头在“哗啦啦”地流著水,白色的瓷质盥洗盘边沿和四面的大理石台都溅上了晶莹透明的水珠,反射著浅橙色的柔光。
“罂煌将军,没想到竟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你。徊蝶一直以为被帝国人如此敬仰的将军会是……正气凛然的呢,没想到竟是和那些酒肉之徒毫无分别,也是一个抵制不住诱惑、自甘堕落的庸俗之辈……可叹啊,如果帝国市民知道了他们敬若天神的将军竟是这样一副德行,会怎样想呢?”目光一触碰到这个可恶的男人,徊蝶对自己的气恼马上就转变成了对这个男人的厌恨,慢慢地迈步走进去,身後的门在撞到墙壁上後反弹著自动关了上。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偶尔来纾解一下,怎麽可以就认为他是自甘堕落呢?……而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小猫咪……”将军没有接著往下说,微微眯了眯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走进来的少年,那双原本凌厉阴狠的鹰眼因为半眯起来的原因,带上了一丝蛊惑而暧昧的挑逗。
徊蝶不自在起来,被那样炽盛火热的目光笼罩著,谁能处之泰然?身体有些发软,小腹处开始暗流涌动。徊蝶一个激灵,立刻错开和男人对望著的视线,男人的那双仿如深潭般的眼眸似能将人的灵魂勾走。
“……哈……”将军满意地轻笑,心中畅然,少年的神色变化又怎能逃过他的视线?看来这麽长时间的辛苦耕耘终於有所收获了,也对,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决心定要捕捉到手的猎物,他还能逃得掉吗?非但让他无处可逃,还要让他心甘情愿地乖乖地靠过来……这才是真正的猎手……
“小猫咪,你又是为了什麽到这种淫靡堕落的地方来的?不会也是为了邂逅佳人来的吧?”将军抓著徊蝶话语中的破绽,反问道。
“哦,难道是小猫咪知道了本将军在这里,特意而来的?”不等徊蝶回答,将军又加了一句让人火冒三丈的话语。
“哼,罂煌将军好雅兴,徊蝶又岂敢干扰将军放浪不羁的私生活?徊蝶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躲开一群聒噪不休的苍蝇,如果预先知道罂煌将军在这里‘纾解’(冷冰冰的语调),徊蝶即使被那群苍蝇吵得头晕脑胀,也不敢到这里来坏了将军的好事。”徊蝶怒得再次对上了将军的视线,不甘示弱狠狠地瞪著。
“哦?本将军还以为是那杯‘golden apple’把小猫咪引到这里来的呢?难道是本将军误解了?”遗憾的语气,但脸上促狭的笑意却毫不掩饰地告诉少年──小猫咪,你就别抵赖了,本将军可是对一切都了然於胸的哦。
“……”心底的那丝隐秘蠢动被拆穿,徊蝶有点窘迫地原地站著,刚才为什麽要头脑发热追著过来呢?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又给这个可恶的男人抓住了嘲笑自己的把柄。
“不是因为本将军,那小猫咪又是因为什麽到这里来呢?”狡猾的大灰狼一步一步引诱著小红帽掉入陷阱里。
徊蝶一动不动地盯著男人,眼神中翻腾著些许的懊恼和满满的怒焰,然後又慢慢消失,最後只剩下淡漠的眸光,半晌才从红润柔软的漂亮薄唇里吐出一句,“……这点小事不需要向你汇报吧,罂煌将军。”
“……哈哈哈……本将军还以为小猫咪的回答会是──打飞机呢,想来,小猫咪也憋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将军视线斜斜地落到徊蝶的裤裆上,煞有介事地说著,“确实是时候释放一下了。”
“罂煌将军果然是嗜好独特,徊蝶就不敢苟同了。”徊蝶的脸色恼得青紫交加,但被男人盯视著的地方却背叛他似的迅速热了起来,不敢再做过多的争辩,猛地转过身去。
“哦!原来小猫咪来这里只是为了解手啊!”将军了然地说道。
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人所共知的事情偏偏他就是要大肆地渲染一番,但一旦被点明了,徊蝶本没有想过要小解的,现在也不得不顺著这个男人的话语去做了。
壁挂式的白色釉面小便器,解手的人四面八方都暴露在其他人的眼皮底下,使用这种上个世纪的存在於公共卫生间里的古旧设计,赤裸裸的宣示著──这里就是方便你们的奸情发源地。
徊蝶只觉得头皮发麻,在转身之後才留意到竟是这种变态的小便器,要在那个从内到外都少不了一个“色”字的男人眼皮底下拉开裤链?仅仅是想象一下,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更何况,男人那饿狼一般的目光还紧紧地盯著自己的──臀部,但转身走人?徊蝶又不甘心在这个男人跟前认低威。
站在小便器前迟迟没有动作,手指都已经触到了裤头上的纽扣,但就是下不了手去解开。身後传来脚步走动的声音,徊蝶心脏不由自主地突突狂跳,那个男人朝自己走来了!这个色魔,不会又是想对自己做什麽吧。徊蝶顿时绷紧了神经,但男人只是在他身旁的另一个小便器前站定。
耳畔是清晰的裤链拉下的声音,紧接著是“哗哗”的水声。徊蝶目不斜视,心脏以危险的速率急速跳动,脸蛋像是燃烧了一样热烘烘地冒著烟。
我在紧张什麽呢?徊蝶在心里暗暗地咕哝道。
水声停住,徊蝶的呼吸也跟著猝然窒息了一下。
我到底在紧张什麽?有什麽值得我这样紧张的?回过神来的徊蝶气恼自己的反常,倏地一下转头,带著几分赌气意味的动作,却不期然瞅到一根粗长发黑、青筋莽莽、还在微微颤动著的狰狞巨物,没想到男人还没有拉上裤链,徊蝶脸颊上的红晕倏地一下猛蹿到脖子上,更要命的是,男人那双坏坏带笑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当场被抓个正著,百口莫辩……
将军等少年窘迫地扭过头去,才慢条斯理地拉上内裤,拉好裤链,眼睛还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一旁腮红脸烧的少年。
“小猫咪,怎麽还不开始呢?要本将军帮你一把吗?”明明是问句,但男人的手却已经搭上了少年的肩头,伟岸魁梧的身躯也挪到了少年的身後,不留一丝空隙地紧贴著少年的後背。
“走开……不需要……”颤栗的声音从咬著牙的嫣唇里溢出,软绵绵的,音色透著一种欲拒还迎的魅惑。
“真的不需要?本将军亲自的侍候!”男人嘴里吐出的是商量的口吻,但手却强硬得让人无法反抗。
“走开!”少年严厉呵斥著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怒火。
“小猫咪,不要拒绝本将军的好意嘛,让本将军来帮你……”低沈的嗓音隐隐透出被欲望烧灼的难耐。
“走……开……”拒绝的话语在後颈舔舐著的那条舌头攻击下顿时变得颤弱不成声调。
男人一只手包住少年放在纽扣上的那只手,温柔却霸道地将它移了开,另一只手取而代之地摁在了少年牛仔裤的纽扣上。
“小猫咪,你是在欲拒还迎,你迟迟没有动作,不就是等本将军吗?”越发沙哑的声线,随著唇舌在少年颈脖上的舔吻而带上了湿漉漉的淫靡气息。
徊蝶的两条腿在轻微地颤抖,脑袋有些晕沈,男人低沈性感的声音似催眠了他,臀部顶在男人的两腿之间,男人胯间那巨硕的物件能清晰地感觉到,灼热的气息穿透两人的裤子一直传到敏感的臀肉上。
男人的手指利索地解开了少年的金属纽扣,裤链扣子被他两根手指夹著缓缓往下拉去。
“……走……开……”徊蝶还有自由的那只手猛地伸过来抓住了男人的那只邪恶的大手。
“不侍候到小猫咪把尿撒出来,本将军怎麽能这样不负责地中途走开呢?”男人大言不惭。
也不理会少年抓住他手腕的那只软柔无骨的小手,男人继续著他的动作,裤链很快就全部被拉下,男人不再去拉开少年的内裤,而是两手指并拢直接一挑,就把少年的纯白色内裤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