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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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溢起了一阵疼惜,不同於以往那种明显表露在脸上的虚伪的疼惜,这一刻,银绝是实实在在察觉到了那股从自己心底最深处涌动的爱怜感觉。
    这个自己一手改造了的少年,这个被自己捏在手里任由自己摆布的傀儡,这个即将要被自己残忍利用的杀人机器……他乖巧柔顺得出乎自己的意料,他对自己是彻彻底底的全心全意的信赖和依恋。恐怕只要自己命令,即使是要他赴汤蹈火,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去执行吧。
    一切不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在进行吗?掌控住了这个能驱使血蝙蝠的神奇少年,自己的复仇大计眼看著就指日可待了,但为什麽自己的心情没有预想中的兴奋,反而是莫名其妙的阴沈?盯著少年那张稚气还没有完全褪去的纯净小脸,银绝的心在抗拒著那幅血腥的画面,他在反感,仅仅是想象,他就已经接受不了这个干净纯然的少年身上沾染任何除了自己的味道,即使是鲜血的气味也让银绝心底催生出痛恨来,那些肮脏的臭虫根本连瞧他一眼的资格也没有……
    银绝的撞击随著他思绪的变化,时而凶猛时而温柔。他单膝跪在沙发上,精壮的胸膛从纽扣解开了一半的银色制服里露出来,而腹部还被制服遮掩著,随著胯部的挺动,他身上的制服也跟著晃动,因著前襟的大开,这样一晃,晃得他肩上的衣服都滑下了一段,结实的肩头随之外露,这半遮半露的一副模样,甚是撩人,加上银绝本就长著一张蛊魅冷w的俊脸,简直就是要引人犯罪的诱惑,难怪冥副统对他那麽上心。不过这样强悍的冷美人,冥副统是绝没有机会得手的。
    沙发上躺著的少年,身上还带著刚从浴室出来的水汽,在男人一发接著一发的猛撞下,染上了情色的娇躯,显得更加水灵养眼。此时的少年,莹白的肌肤上浮著一层淡淡的粉红,从脸颊一直粉到脚尖,细腻嫩柔又带著水润的光泽,通体美得就像一块上等的羊脂玉般,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银绝体内的欲浪更盛,自爱妻死後,他就一直压抑著自己的欲望,直到遇到了眼前这个少年,他冷却了许久的火种才重新被点燃,禁令解除,又正值精力旺盛到无论怎样挥霍也挥霍不完的年纪,几乎每一夜,少年都要承受他需索无度的欲望,但每一次的交合,银绝都是做足前戏,耐心地开拓少年的紧致,等著少年完全敞开了身体准备接纳他的粗壮後,他才会将自己火热的楔子嵌入到少年那温灼的甬道内,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一下就提枪上阵,直捣黄龙,全然不顾及少年的感受来的。
    银绝深知,他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在成功在望时,却又被超出计划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弄得他心神不宁,叫他如何不失控暴走?
    十年了!被仇恨吞噬了的灵魂日日夜夜都在叫嚣著“杀死他们,杀了他们,将他们挫骨扬灰……”,无法摆脱的魔音煎熬著他的神经,复仇的执念让他疯狂,也激发了他潜伏在身体最深处的喋血因子,仅仅用了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就从刚入军队的一位普通士兵晋升为了副统帅──帝国第二高级别的军官。银绝一直在等待著时机,积蓄了近十年的力量,一旦爆发,他定要那群该死的畜生用血来偿还他滔天的恨。每每看到他们那张张丑恶的嘴脸,每每看到那群让他家破人亡的恶灵竟然还能那样心安快活地逍遥自在,银绝就止不住仰天狂笑,带著阴沈狰狞和疯狂的笑,他发誓,他定会让他们後悔,後悔没有早点死去……
    大手抓著少年的膝盖,把他的双腿都推到了他的胸前,男人微微前倾著身体,快速挺动的腰胯,宣泄著急迫汹涌的情欲,粗喘低吼的声音从男人的喉咙深处喷出,如久困牢笼中就要冲破束缚的野兽,眼里闪著嗜血的红光。
    少年犹如离了水的小鱼,娇体被男人撞得不断地往前耸动,眼眸只勉强睁著一条细缝,眼瞳中的泪光似乎也在随著男人的撞击也摇曳不止,对於男人突然变得来势汹汹的征伐,他渐渐有点招架不住,眼神都被撞散了,没有焦距地看著迷迷蒙蒙中的男人。
    “啊啊啊……绝,绝……太……太快了……绝……慢……慢一点……啊啊啊嗯……” 淡色的唇瓣在哆嗦著开合,少年难耐地呻吟,嗓音里带著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哭泣痕迹。头已经顶著了沙发的边沿扶垫,又被男人的大手一下给拉了回去,继续承受更凶更狠更深入的顶撞鞑伐。
    银绝注视著在他身下承欢的少年,没有得到自己抚慰的柔弱身体在难受地辗转,这张柔美之极的脸和前妻的脸有七分的相似,只是在少年的身上少了前妻的那份妩媚,而多了一份烁烁其华的英气。
    银绝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初见到这少年时的情景,那惊鸿一瞥的震撼,他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的失神,太过惊讶於这张酷似自己前妻的脸,他甚至侥幸地认为他的前妻并未曾逝去,眼前站著的这个就是她本人。
    但是电闪火光中产生的错觉转瞬即逝,那个穿著一身紧身黑衣、在剑拔弩张的凝固气氛中站得笔挺的少年,被数十名帝国士兵围著,被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指著,也毫无一点恐惧惊惶的神色,这样镇定自若的表情,让银绝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的爱妻在自刎前泰然自若的神态,也是这样的淡然决然,他清楚地记得她那双紫色的眸子充满爱恋地看向自己,对著自己微微一笑,然後那把握在她纤纤玉手里的冰冷刀刃,就毫不迟疑地在她的纤细脖子上划开了一道血痕……
    紫影她早已经香消玉殒,银绝仿佛还见到她倒在血泊里闭眼微笑的绝美模样,他仿佛还看到了那漫天的火光,耳边传来一阵阵厮杀的声音。久远的记忆,纵使再怎样清清晰晰、历历在目,也已经远去得找不到痕迹了,她又怎会再出现在自己的跟前呢?更何况从少年那双同样紫得发蓝的眸子里散发出的那种属於暗夜的恨光,也绝不是自己的紫影会有的。
    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他也用不著手下留情了,银觉当时正想要发动进攻,然而,那少年敏捷的身手再一次给了他也给了那帮自命过高的帝国士兵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谁也没有想到他那麽纤瘦的一个人竟然能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地就从他们的包围枪中逃了出去。还有那群突然冒出来的黑蝙蝠,扑腾著翅膀专门对准帝国士兵的颈脖动脉进行攻击,显然是训练过的战斗蝙蝠。
    银绝看著那一大群袭击他们的红眼蝙蝠,稍愣,顿悟,原本这就是那少年的绝门武器!破坏了帝国无数道安全关卡,差点让帝国西区整幢军事大楼(这幢楼已经被徊蝶给炸毁了)的安全系统崩溃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这些血蝙蝠。银绝兴奋得心中激荡,一直以来自己的复仇夙愿迟迟未能得到实现,不就是因为自己破解不了自己仇人深宅里的那些安保系统吗?终於,机会来了。
    银绝将少年带回到自己府邸的目的,就是将他改造成供自己复仇用的棋子,他需要他手上的武器,他需要他对自己惟命是从。做到了,但一切也已经远远偏离了他最初所想的了,银绝太过高估了这少年的魅力,亦太过高估了自己的冷绝无情,他算计到了方方面面,唯一遗漏的就是他对这少年逐渐转变了的感情。
    完全察觉不到的转变,不知道什麽时候伪装的温情都转变成了情不自禁的爱柔,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自己僵硬冰冷的脸渐渐有了一缕暖色,更不知道什麽时候自己思维里塞满的不再是复仇而是少年那抹嫣然笑盼的身影。银绝不想承认,但不得不对自己坦白,他从来没有把那少年当作过自己前妻的替身,自己和少年每一次的深深结合,当他从那娇柔的躯体上汲取快感时,他的大脑都是清醒到不能再清醒的。
    但,他可以对他温柔,但不能对他心软……他是绝不允许自己谋划了十年的复仇大计落空的……
    俯身,银绝让自己的胸膛贴上少年单薄的胸膛,一低头,唇便重重地吻上了少年的两瓣桃花。大手慢慢地往上抚去,一寸一寸摸过少年光滑的皮肤,这点火的动作很快就让少年情动了起来,摆著腰肢和著他的撞击节奏起舞。
    银绝两手的虎口钳著少年腋下的肋骨,把他的身体稍稍抬高,不断地加深他对他的吻。少年热情地回应著,小小的舌头伸得老长,和男人的舌头翻搅在一起,唇舌交吻的“滋滋”声,听得人脸红耳赤。
    少年拼命隐忍的泪终於流了下来,是洋溢著欢喜的泪,紧蹙的眉头显示著他的痛苦,但那也是写满了快乐的痛苦。
    银绝觉得心中的烦躁随著那一记记发了狠的抽插慢慢宣泄了出来,感觉到少年伸手搂上了自己的脖子,这亲昵的动作,让银绝心理上的满足甚至超过了肉体上得到的快感,那是彻底的占有和彻底的征服。
    “吼!”
    银绝舒服地长吁一声,脖子微微後仰,但唇依然压著少年的唇继续吻著,一道精液直泄而出。一次畅快淋漓的泄精,银绝已经是满头大汗,甚至连胸膛上都渗出了一层汗珠,他趴在少年的身上,嘴还是噙著少年的小嘴,在抵死交缠。
    少年浑身都在战栗,环抱著男人的手臂,肌肉一颤一颤抖过不停,相扣的十指扣也扣不住了,不住地下滑。嘴里呜呜咽咽似乎是急著要说话,但从被堵得死死的唇里溢出的破碎话语,又让人听不懂他那麽著急是要说些什麽。
    “绝……你,你不生气了吗?”说得有气无力,银绝一愣,他没想到,在少年的娇唇重获自由的第一时间,他问的会是这句话。
    说不清是什麽滋味,银绝一把抱紧了少年,刚坚定的决心瞬间又动摇了起来,他真的忍心让杀戮让血腥玷污了他吗?但另一个声音,更强烈更响亮的声音,在恶狠狠地咒骂著自己,咒骂著自己的犹豫不决,咒骂著自己的妇人之仁……
    银绝一把把少年翻了个身,还没有抽出少年肉穴的那活儿马上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攻势,腰身一挺,“劈劈啪啪”肉体的撞击声登时又响了起来,银绝双手抓著少年的细腰,往上托了托,下体更加大力地抽动,先前射进去的白浊精液在男人猛烈的冲撞下全变成了泡沫,随著男人那巨根的来回捅动,从少年的肉穴口冒出,稀稀拉拉地顺著少年的腿根往下流,把两人紧密连接在一起的私处糊湿了一大片。
    令人血管贲张的淫靡一幕,刺激得男人的欲望又涨大了一整圈。银绝的征伐更是猛烈,那被他撞得晃来晃去的雪白浑圆的翘臀,映在眼中,叫银绝移不开目光,从喉咙里发出的沈重喘息宣告了他这时的欲望有多麽的高涨。
    少年脸埋在沙发里,腰肢虽然被男人的手固定著,但还是受不了身後那凶猛的冲击,身体不断地往前蹿去,仿佛男人每一次的一顶到底,都要将他的腰肢生生撞断了般。
    银绝就著少年跪趴的姿势,发狠地干著,把自己心底里的所有不痛快都化成了原始的欲望,少年嗯嗯呀呀地呜咽低吟著,腰肢脆弱地扭了两扭,就软软地瘫了下去,但屁股还是被男人托著,高高翘起,那早已经适应了男人的硕大、变得畅通无阻的肉洞,湿软热灼的肉壁紧紧地挤压著那根一捅到底的巨物,无力地承受著男人愈加凶狠的蹂躏。
    摇晃著摩擦著地面的沙发,回荡著肉体交媾的激烈撞击声的密闭房间,还有那具任他放纵自己欲望的极品娇躯,银绝从来没有如此肆意过,那种把长久压抑在心底的懿怨全盘发泄而出的感觉,真是无法形容地舒爽。
    足足和少年耗了整整一夜,就在这狭窄的沙发上,银绝总算是见识了自己的疯狂,中途少年就已经被他干晕了过去,一直到漫长的性事结了束,他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梦中少年痛苦扭曲的脸就在眼前,看著躺在沙发上那具如风中残叶般的身体,他腿根处全是渗著红血的白色精液,少年两腿间的沙发也是一大滩的血精混合的红白液体,银绝看著竟觉得自己的热血在沸腾,那是一种控制不住的兽性的兴奋,以前怎麽没有发现,其实自己是有点sm嗜好的呢。
    抱了少年去浴室清理完毕,银绝披了一件浴袍出来,见沙发那些腥浊呛人的黏液已经被清理干净,空气中弥漫著的那股精麝味也完全散了去,萦绕鼻间的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干爽清新。黑管家的办事效率果真够高的,不过他是侍候了自己几十年的管家,自然是对自己的脾气秉性、生活习惯了解得一清二楚。
    将少年放在床上,依然是赤裸著的娇体,银绝拉过床单将他盖著,站在床边静静注视了一会床上熟睡的少年,他的一只手被少年双手紧紧地握著,这是少年习惯性的动作,生怕自己离开了般。
    一根一根,温和地扳开少年的手指,银绝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抽著,在的烟雾中,他沈著的一张脸看不出心底的情绪,他又恢复到了那个冷若冰霜的帝国副统帅……
    许久的静坐,烟抽了一支又一支,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银绝又按熄了一个烟头,在白茫茫的烟雾中,他站了起来,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但眼中的那抹不会再动摇的坚定表明,他已经作出了决定,一个关乎他自己也关乎那少年的决定……
    ☆、(25鲜币)第74章 设下陷阱(军服/强攻美受)
    冥副统侧著身,只肩膀靠在墙壁上,一只手手指夹著根燃著的香烟,随意地垂著,指间的那点红色的星光忽明忽暗。
    长长的小巷,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怵,朦胧的路灯光把弯弯绕绕的深巷烘托得有点恐怖。正值盛夏的末尾,夜风从狭窄的巷道吹过,风倒不大,但刮著两面的墙壁形成的回音显得有些许的阴森。很适宜犯罪的场所。
    突然一阵轻微的猎猎声传来,像是旗子被风吹著的声音。冥寒嘴角露出了一抹痞邪的笑,他把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慢悠悠吐完了烟圈,把手中剩下的那一截烟卷往地上一扔,冥寒慢慢转过了身来。
    “还以为你怕了,不敢来赴我们的约了呢?叫本统帅好等啊,小美人……”冥寒笑得蛊惑,暧昧地眯著那双眼尾微微上吊的桃花眼,看著对面光影中那个静静站著的少年。
    似曾相识的画面,纤细的身影挺直地站在路灯光光线外的阴暗处,那团被夜色掩盖住了的黑影,如果不是他身後飘扬著的那件长披风被风吹得发出了微微的响声,冥寒根本就察觉不了他的到来。
    当真是神出鬼没的少年!不过这次,休想再逃出本统帅的手掌心,冥寒在心里咬牙切齿,七天前受的那些憋屈,在见到少年的刹那,顿时又翻涌上来。
    黑影没有任何的动静,冥寒原以为他至少会出声询问一下,但出乎他预料的,那少年像鬼魅一样冒出来後,就只是像雕像一样原地站著,一点也没有心急的迹象。
    冥寒最先沈不住气,那条挨了少年一鞭的手臂,已经整整折磨了他七天七夜,恐怕连手臂里面的肌肉血管都凝结成了冰,僵硬成了石。整条手臂有如极地冰封了千年的坚冰般,就是连指头要弯曲一下都无法做到。但这些还能让冥寒勉强忍受得住,真正让他难熬的是那种每时每刻都扯著他神经的剥筋噬肉似的刺痛感,那可是深入到骨髓最里面的刺痛,痛得他直想把那条手臂一刀砍了下来。
    虽然通过注射大剂量的止痛药,稍稍能抑制住这钻心锥骨般的剧痛,但药的有效期终是会过去的,尤其是今天,那痛感比起之前几天来,不知道强烈了多少倍,注射的药量也足足用了平时的两倍,才堪堪把那痛感压制住。
    意识到今天的特殊性,想到这少年特意约定在这一天进行他们的交易,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冥寒心里咯!了一下,眼前这少年当真是棘手到了极点啊。他必须要在自己身上的止痛药药效完全消失前,把这少年彻底地搞定才行,否则定会又生变故。
    冥寒径直向少年走去,本是风姿卓卓的一个人,走路的姿势也是能让无数少女倾迷的英挺型酷,偏偏因为那条僵直垂著的手臂而大打了折扣。
    “美人,七天不见,是不是很想我?”冥寒走到少年的跟前,但脚步并没有就此停住,从少年身侧走过时,故意俯了一下头,嘴凑到少年的耳垂,低声说出的却是一句极无关紧要的话,分明是情人间的低语。
    “呼!”一声鞭风响起,冥寒还没有向前走出几步,就听到脑後袭来的强烈气流,赶忙往旁边一闪,亏他躲避的速度够快,鞭子是擦著他的衣服重重地击在地上,冥寒趁势一脚踩在少年那还来不及抽回的鞭子上。
    “小美人,你真是太火爆了。”冥寒斜著眼睛,故意把话说得极慢。见那少年已经转过了身正对著自己,执著长鞭的手在蠢蠢欲动,看来自己的挑衅已经成功惹恼了他,不能再继续挑逗下去了。
    “我们的交易,是取消,还是继续?”冥寒说话的语调突变得严肃起来,踩著鞭子的那只脚也随之抬起,松开脚下的鞭子,眼见著那长鞭如灵蛇一样被少年抽了回去,冥寒浑身的肌肉都处於紧张的状态,随时准备著去应对。
    他知道这条鞭的厉害,即使再有把握,知道那张地图以及那个落在将军手里的少年对眼前这个少年的重要性,但吃过一次亏的冥统帅也是绝不敢有半点的大意了。
    依蓝冷冷地瞅了这个流氓军官一眼,清高孤傲的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挑逗遭人戏弄,而这个本就让自己恨之入骨的军官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自己?看来,上次的那一鞭并没有让他得到教训,依蓝恨不得立刻再给他补上两鞭,让他知道戏弄自己的代价。但是现在他必须以大局为重,依蓝忍著心中的那口恶气,把鞭子一收,缠绕上自己的手臂。
    “先把地图给我。”依蓝淡淡地说道,他与这痞子军官的个人恩怨,以後他会找机会和他好好了结的。
    见少年不再挥动他那条骇人的长鞭,冥寒心里长吁了口气,按照他目前的状况,他真不能保证自己还是这少年的对手,更何况,他精心布局了那麽久的陷阱,如果不引诱这少年掉进去,他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功夫?他冥寒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
    “嘻……小美人,你是太心急了还是太天真了?没有拿到你的解药,你说我会那样傻乎乎地就将地图拱手递给你吗?”冥寒哂笑道。
    依蓝不言语,他在等那军官接下来的说辞。
    “你怎麽看呢,小美人?我们谁也无法信任谁!你不放心先把解药给我,我同样不放心先把地图给你,你说,怎样才能有什麽十全十美的方法吗?”冥寒故意把问题推回给了依蓝。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就不用再这样假惺惺的。”依蓝目无表情地讽刺道。
    “呵……被你看穿了,小美人,你不也想到了吗?比我还会惺惺作态……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冥寒说道。
    “带路。”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冥寒那流里流气的话语。
    冥寒等的就是少年的这句话,如果由自己的口中说出,难免会引起少年的怀疑。局已经布置好了,就等著这少年一步一步自己走进去,冥寒知道这少年一定会成为自己掌中之物的,因为他孤傲,因为他的鞭子太厉害,任何受过他鞭子折磨的人,恐怕都没有勇气再来违逆他。
    接下来一步,就是要想方设法去激怒他,因为人一旦处於愤怒当中,思维必定会受到阻碍。冥寒早就看出了这个少年身上的那股遗世独立的清傲,这一类人必是不能容忍别人对他的任何亵渎的,即使是言辞上的轻薄也肯定会扰乱他的情绪。
    嘴角勾起一抹轻薄的笑,“小美人,如果你肯和我春宵一度,本统帅就算是要陪你前去‘新生’都非常乐意的。”冥寒几步来到依蓝的跟前,俯首看著少年灯光下的俏脸,特意把话说得暧昧情色,唯一能活动的手已经抬起,就要挑上少年的下巴。
    依蓝往後急退开,拔高了声调冷声喝道,“带路。”语气中明显带上了怒气,原本缠在手臂上的长鞭一下就滑到了他的手掌中,一副就要发动攻击的模样。
    “美人,息怒,用不著那麽气恼的嘛,本统帅只是被你的绝美容颜倾倒,但从来都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的,最多是意淫一下而已……”冥寒连笑了几声,笑得比发情的雄兽还淫荡。
    依蓝手握著长鞭,气得手心在微微发抖,极力忍住朝那军官挥出长鞭的冲动,他知道这军官是在故意激怒自己,无论他是出於什麽目的,他都绝不让他奸计得逞。
    依蓝猜得没错,亦深谙其中的道理,但耳朵里听著那些不堪的淫词秽语,心里又要强压制著自己不能和那流氓大打出手,说不影响到自己情绪的波动,那绝对是假的。
    一前一後的两个人在幽深的小巷中走著,越走越深,转入另一条小巷,走了一段,又拐了出去,然後再走入另一条十分隐秘的小巷中。
    依蓝一路警惕地注意著周围的情况,虽然那军官受制於自己,但狡猾的帝国人从来就是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兜兜转转,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军官突然停住了脚步,依蓝也跟著停住了脚步,借著路灯光,依蓝见到了一扇不显眼的门,完全镶嵌在墙壁里的一扇门,只有门框四周的雕刻花边把门的轮廓勾勒了出来。
    “你要的那个少年,就关在这幢楼里面……”冥寒不是直接打开那扇门,而是扭头看了依蓝一眼,用眼神在询问著少年要不要进去。依蓝怎麽会没有从他那潜藏著阴邪笑意的神色里读出那丝挑衅来?
    里面必定是龙潭虎穴,不过他已经没有後路可退了。
    “带路。”依蓝沈声说道,就算是只有一线的希望,也值得他去冒这个险。
    门向两侧滑开,冥寒率先一步走了进去,依蓝紧跟其後,里面是一道灯光明亮的走道,很安静空旷的走道,除了他们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人影,估计这应该是一条只有少数地位显赫的人才能走的专属通道。
    依蓝心中的疑团不断加大,他知道,关押徊蝶的地方必定是帝国的军事要地,那里的防卫必定森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一路畅通无阻,但他并没有出声询问,只是默默攥紧了手中的长鞭。
    入了电梯,被电梯带著一直往上,依蓝盯著电梯上跳跃的数字,眼睛的余光留意著那军官和四周的动静,即使是在像电梯这样窄小、不容易设伏的地方,他也是绷紧著全身的神经。
    终於,电梯停住了,电梯门随之打开,依蓝紧紧攥著手中的长鞭,如果外面有埋伏,他会立刻拿身旁的作军官作挡子弹的盾牌。
    电梯门完全打了开来,但没有看到什麽端著枪来势汹汹的帝国士兵,依蓝暗舒了一口气,他倒不担心自己会落在敌人的手里,以他那快到出奇的身手,即使是身处再险恶的境地,他都有办法成功逃离。他担心的是徊蝶的境况,如果自己不能及时将他解救出来,作为绿精灵首领的他被困在敌国,一定会性命堪忧。拖得越久,就越对他不利,夜翩已经牺牲了,依蓝真的害怕徊蝶也会遭遇到什麽不测,这也是他甘愿冒著明显是陷阱的危险却毅然随著这军官前来的原因。
    冥寒已经走出了电梯,依蓝亦步亦趋地跟著,也是一条很长的过道,直通两头,两旁都是一排排的房间,统一式样的房门都是关闭著,很像是宾馆或者说高级监狱(隔离间)的布局结构。
    不一会的时间,两人就已经停在了目标房间前,通过了冥副统身份识别的门应然而开,但只开了一条细缝,看不清房间里面的情景。
    冥寒握著门把手,正想要推开,就听到站在他身後的少年冷冰冰地低声道,“你可以耍花样,如果你想好了後果。是不是感觉到今天手臂痛得特别厉害?每七天为一个周期,你身上的毒素就会向其他的地方蔓延开去,直到你全身都僵化为冰石为止。这痛绝不是你们的止痛药能控制得住的,唯一的解药,只有我才有……”
    冥寒笑了一声,侧过头,也学著少年那样低声道,“小美人,本统帅早就被你收拾得贴贴服服了,又岂敢耍什麽花招?本统帅保证,绝对不会让你枉费此行……”说著,他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依蓝人刚迈进房间里,他身後的房门突地自动合拢上,依蓝一惊过後,立刻恢复镇静,他已经嗅到了百分百上当受骗的气息。
    四面墙壁,三面挂著银白色的帘子,一面挂著暗黑色的帘子,除了一些简单的陈设外,一目了然的房间,哪里有徊蝶的身影?
    不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但在踏进这房间前的一刻,他心底总有或多或少的那麽一点希望存在,现在不仅是那点希望被破灭了,还加上被人耍弄了的恼怒,依蓝二话不说,长鞭甩出,直击冥寒的面门,又快又狠,冥寒耳边刚听到破风声,鞭子就已经一下子甩到了他眼前。
    冥寒惊得是连连闪躲,嘴里大喊道,“等等……你的同伴……”冥寒边躲著,边朝著一处墙壁靠去,就势一拳捶打在那处的墙壁上,就见到那黑色的帘子慢慢地往两边退开。
    依蓝挥动长鞭的手臂生生停在了空中,他看到了黑色帘子後面那张宽大的床上躺著的那个少年,侧蜷著的身体,眼睛闭著,但从他那微微翕动的鼻翼以及那一起一伏的胸膛,都可以看出他只是在安然地熟睡著,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是徊蝶,而是夜翩!
    “夜?”夜竟然还没死?!依蓝激动得一个箭步冲过去,但只冲到距离大床几米远的地方,他的脚步就被横生生地挡著了,揉了揉被撞痛的额头,依蓝这才看清,原来黑色帘子的後面竟然还隔著一层完全透明的玻璃。
    “你想怎样?”依蓝倏地扭头盯著冥寒,而此时的冥寒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正端著红酒悠然自得地喝著。
    “解药!”冥寒很干脆地答道,他已经感觉到了身上的痛在逐渐加剧,药效就要过去了,不能再等。
    “打开这层玻璃屏障,我就把解药给你。”依蓝说道。
    “小美人,你已经没有了谈判的资本,除非你可以眼睁睁看著他死去,他可不在你我约定的交换筹码里面喔。”冥寒强撑著,尽量以自然的口吻说道,刚说完,立刻又喝了一大口红酒以掩饰自己的不稳的气息,他不能让这少年看出他的端倪来,同时他也需要酒精来麻醉他的痛觉神经。
    局势一下子被逆转,依蓝眸色沈淀如清秋的寒潭,他一言不发,敏锐的眼睛瞻左顾右,密切注意著军官以及那玻璃屏障另一边的动静。
    冥寒话刚落下,依蓝就见到从黑帘後面又走出了一个高大的男子来,穿著和这流氓军官一样的银色制服,他背对著依蓝一直走到夜躺著的那张床边上,依蓝看不清楚他的样貌,但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手里拿著把银枪,戴在银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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