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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系鞋帶,頭也沒擡,“社裏臨時有事,我很快就回來。”
“用不用我送妳?”
“不用,我自己可以開車。”
他點點頭:“註意安全。”言罷,又壹頭鉆進書房。
李唯按照季恒時發來的定位找去,果然在昏黃的路燈下看見那個高大頎長的身影。
熄了火下車,被他壹把擁進懷裏。初春的夜仍舊寒意滲人,可他懷裏分外暖和,她壹時間有些沈醉於這樣的溫暖。
靜靜抱了半晌,頭頂上的聲音沒什麽情緒問道:“想跟我分手?”
她沒出聲,仍是緊抱著他,眼淚燙到唇角。
他低頭吻她的淚水,灼熱的呼吸噴在眼皮上,“妳問問自己,真離得開我?”
手開始不規矩,掐她的乳,“妳家裏那位,在床上能滿足妳呢?”
她掙紮,他囚禁,不依不饒,“嗯?”
呼吸錯亂,情迷意亂又親上了,他好兇,嘴皮都被咬破,拉開她的衣襟就要吸住,大掌不斷撩撥,最後停在她小腹上,捏了捏那裏的軟肉,親昵問:“好像長胖了點?”
李唯如夢初醒,慌亂推開他,明顯賣乖討饒:“阿時,今天不做了好不好?”
季恒時啞然失笑,重又將她圈緊,難得她服軟壹回。他是真心喜歡著這個人,又不是非做不可。再說近來要她確實頻繁,也不忍心再把人累著。
平靜了壹會,他又耐不住,尋著她的嘴親,前所未有的溫柔與耐心,全給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可對方壹盆冷水兜頭就潑了下來,“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吧。”
他再也沒了耐心和綿綿情意,連箍著她的手臂都變得僵硬,語氣更是冰冷得嚇人:“妳覺得可能嗎?”
她松開抱著他的手,撫上著那張英俊逼人的臉龐,踮腳印下心碎壹吻:“不要忘了我。”
汽車絕塵而去,在這個寒冷的春夜,寂靜的巷尾,只剩下男子落寞的身影,久久不去。
第二日,諾諾的姑姑做客家中,給她帶來幾套新衣與玩具,小家夥高興地纏著小姑姑又親又抱。
李唯將衣服收進衣櫥,不經意道:“她的衣服已經夠多了,校服在中間的櫃子裏,冬天穿的裙子我給她放到左邊,夏天的……”
嫁人已有三年卻壹直膝下無子女的女人擺擺手,“嫂子妳跟我說這麽多幹嘛,我也記不住啊。”
李唯默了默,收拾好情緒,對著小姑子溫和壹笑:“諾諾有妳這麽疼她,我很放心。”
“哎呀這又是說的哪裏話,我要是有這麽漂亮又聽話的女兒,做夢都會笑醒,”女人朝小不點招招手,“走,姑姑帶妳吃大餐!”
壹大壹小牽著手走了,李唯悄悄拭了拭眼角,追出去囑咐:“別給她吃太多,晚上回來不吃飯妳哥又要生氣了。”
趙謙之徹夜未歸,諾諾前壹天晚上送去爺爺奶奶家中住幾日,家裏只剩李唯壹人。
清晨的陽光照在她蒼白的面龐,這個女人再也不會醒來。
他看著女人安靜的睡顏,內心從未如此平靜,他的妻子已經沒了呼吸。不忠的妻子已經沒了呼吸。
他打翻了紙簍,胡亂在裏頭尋找蛛絲馬跡。
小藥瓶咕嚕滾在地板上,紙簍最底下墊著壹張化驗單。
季恒時不吃不喝守在警局兩天兩夜,局裏關系好的兄弟勸他:“哥,回去吧,好好吃頓飯睡壹覺,妳照照鏡子,還有個人樣麽?”
“別勸了,我就想和人待著,我壹回去,滿腦子都是……我會忍不住殺了他的。”
負責案子的小警員聽得心驚膽戰,等局裏下班都去吃飯,才遵在他邊上支支吾吾道出真相:“其實……法醫過去看了,那女人死的時候,肚子裏小孩都兩周了。哥,那是妳的吧……”
季恒時驀地擡頭,布滿血絲的眼睛壹動不動盯著他,活像地獄鬼煞,“妳……再說壹遍……”
小警員嚇得帽子都沒撿,頭也不回地跑了。
季恒時丟了魂似的僵坐在地上。
那是他的孩子,他和李唯的孩子。
李唯臨死前,有關季恒時的畫面電影似的全在腦海裏播了壹遍。她想到初見,他行俠仗義替她解圍,那個時候還不熟,他冷峻的樣子在她心湖投下了小石子。她早就知道自己最是抵抗不住這樣的男人,所以壹遍遍地拒絕,壹遍遍地故作冷漠。可越是抗拒,越是想念。她想到他溫柔地親吻他、溫柔地進入她時眼睫投下的陰影和鼻心沁出的細汗,是最難忘的風景。
愛若有他生,他生只許妳壹人。
我既不能對得起世界也不能對得起妳
唯有以死致謝妳情意
它來過這裏
我愛過妳
此間有愛,唯無恒時。
番外一6944720
番外一巫山云雨录(两斤)
番外一“休息会,小郑给她补妆。”
摄影师一声令下,灯光师放下遮光板将筋骨舒活得喀喀作响。化妆师兼造型师小郑托着化妆盘来到李唯身旁,重新为她加深眉尾线条,描了一遍唇膏。
“李小姐,你的皮肤真的好好哦,给你上妆很轻松,你用的都是什么护肤品呢?”
李唯客气笑笑,“我用的牌子比较大众普通,可能是平时没怎么熬夜的关系。”
她一个穷学生,用的不过是国产平价基础护肤品,日常基本不化妆,加上早睡早起,饮食习惯良好,才保持住干净嫩滑的一张脸蛋。
短暂的休息过后,又拍了几组照片,今天的拍摄才算是完全收工。
摄影师名叫季恒时,才26岁,很年轻,也很英俊。听说是从北京来的,开了一家工作室,还在创业初期,请不起大牌模特,之前合作过的不是初入圈子的新人就是和她一样的大学生。
半个月前他找到她,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的她――一个默默无名的苏大学生,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彼时季恒时正准备参加一个国内著名人像摄影大赛,主题已经定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