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这一趟来得太赶。
    月倾城要是早知道，就能传授他一些变形术，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学会，至少变幻形体掩盖仙官的气息。
    不过路上她临时传授，天枢居然也能在落地西山时将它给练会了。
    天赋真的十分噎人。
    至于月倾城自己呢，则也从刀内出来。
    她本就是魂体，在凡间时那些人还拿她当鬼，可见根本不需要额外动作，就已经是西山的自己人了。
    “看路，别看我。”
    月倾城提醒天枢。
    天枢不好意思道：“阿月，为何我每次见你都有种奇怪的感觉。”
    阿月不常现身，但次次现身，都仿佛带着一种吸引力，让他很情不自禁地多关注。
    月倾城看了看四周，然后看向他，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天枢还没回答，她又道：“不可以。我不是人，虽然也不是鬼，但和人鬼殊途是一样的。”
    “不过，如果你喜欢我的话，也可以告诉我。”
    天枢愣了愣，正欲解释。
    月倾城：“不喜欢就不用告诉我知道了。”
    天枢乖乖闭上嘴。
    日落之后的西山，才是最热闹的时候。
    白天它应该是很荒凉的。
    一到夜晚，西山的裟罗花就全开了。
    掩盖白日腐烂的味道。
    幻化出来的街景也很有西山的风格，虽奔放却不丑陋，只是因为各种颜色的灯营造的气氛有些渗人，凡人来这里多半也是会被吓死的。
    月倾城指了指前面。
    “进城后会好很多，那里虽然也不是真实的建筑，但白天也会存在，由一个大阵维持。看到那栋阁楼了么？”
    天枢远远望过去，红灯一排排。
    又有白雾袅袅遮掩。
    给人一种越看越远的感觉。
    他猜测道：“是鬼王长乘的烟雨阁？”
    月倾城：“是。在西山，只要不去招惹鬼王都好说，你的目标是？”
    天枢：“鬼王。”
    月倾城：“……”
    天枢：“……座下的幻书白。”
    月倾城没预料他会说笑，虽然他性情比较活泼，但活泼中又带着一丝沉稳，两者一综合，他爱笑，却不会说笑话，尤其冷幽默。
    她等着他的下文。
    天枢看向她，笑了笑。
    月倾城：“没了？鬼王座下幻书白的谁？还是……幻书白？”
    天枢：“对的，就是幻书白。”
    月倾城叹气，“幻书白也不好惹啊。”
    天枢：“但她不是鬼王长乘的人啊，是鬼王狐面。”
    “我知道。”月倾城，“三大鬼王之一的狐面，谁告诉你他座下的人就好惹？尤其鬼王狐面更护短，没准鬼王长乘的手下还好惹一些。”
    没听过长乘护短的。
    听说手下他也是火气来了想杀就杀。
    天枢也叹气，“没办法啊，这是仙主安排的任务。不过西山毕竟不是鬼王狐面的地盘，他也不在此处，我们有成功机会。”
    月倾城：“具体一点？”
    天枢：“幻书白抓了德岚真君，我们要从幻书白手里，把德岚真君揪出来。”
    月倾城：“……”
    疯了吧？
    德岚真君是第二劫仙官，还是武仙官，他都被抓了，让你一个文官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