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设很简单。
    但画作很多。
    几乎墙面都框满了。
    都是有关一个漂亮的女人。
    画手很厉害。
    几乎将女人的优势都画出来了。
    有便装，有戏服装，还有在不同场合的画面。
    月倾城一看女人那些做作的姿势和眼神，就知道是自己了。
    “这都是谁啊？”
    虽然猜出这女人是自己，但其中的故事，她是不知道的。
    所有月倾城有点好奇。
    战辛玺不知如何作答。
    很多事，怎么才能诉诸于口？
    月倾城不为难他，她此时站在中间一副画面前。
    不，不是画。
    是一张从明报上剪下来的黑白合影。
    背景是戏园子，穿着戏服的女人，旁边是穿着上世纪风格的长衫，头戴帽子，不苟言笑的男人。
    戏台上，还挂着横幅。
    字体不甚清晰，笔画又多的繁体字，只能隐约认出是祝贺“花月戏园”开业的祝词。
    月倾城看着照片。
    战辛玺在背后看着她。
    他在想，如果她问起照片的故事，他又该怎么应答。
    战辛玺摸了摸椅沿，手心里都是汗。
    不料，月倾城却问：“战先生，医生怎么说的。手术成功了吗？”
    见她没问照片，战辛玺不知该是松气，还是失望，说：“没有……时间拖得太久了。”
    治疗起来很麻烦。
    未必能治好。
    至少目前没有。
    月倾城皱眉：“那为什么还没拆线呢？按说，你手术做了有一段时间了。”
    战辛玺的性格，本不会多说自己吃过的苦头，但他忽然想卖一下可怜。
    “……动了三次手术。”
    月倾城微惊。
    他是不动手术则矣，一动起手术来就这么折腾自己？
    她说：“不要再动手术了。”
    她会给他治好的。
    战辛玺顿了顿。
    “嗯。”
    他知道她在心疼自己，上辈子也是这样。她这个人，情绪波动向来不大。
    如果不是熟知她，会以为，她完全不在意。
    战辛玺很高兴能在她身上找回这种熟悉感。
    月倾城说：“你为什么发脾气？”
    战辛玺正在考虑措辞，岂料听到她说：“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为什么要不开心呢？”
    战辛玺道：“你知道？”
    月倾城：“陆行洲前几天特地跟我说的。”
    战辛玺暗哼一声，外甥的求生欲倒是挺强的，还知道曲线救国。
    看什么时候把他放回来好了。
    月倾城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说：“战先生，生日快乐。”
    战辛玺像稚童得到糖果，忍不住笑了，脸上全是雨过天晴的味道。
    他郑重接过，说：“谢谢。没想到你还准备了礼物。”
    月倾城挑了挑眉。
    这么容易搞定？
    该不会就是在等她的礼物吧？
    她扫了墙壁的画作一眼。
    那个女人，也会给他送生日礼物吗？
    屋里狼藉，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战辛玺便提议下楼。
    月倾城：“好的。”
    她推着往外走。
    到了楼梯口。
    犹豫了一下。
    平时他怎么上来，又是怎么下去的？
    战辛玺正捧着礼物神游天外，回神，就要说话。
    忽然身上一轻。
    他被抱了起来。
    公主抱！
    战辛玺：“？”
    月倾城：“战先生，搂住我脖子。”
    战辛玺耳根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