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了。
    和邪修联手的人。
    绉平海。
    月倾城再次咀嚼这个名字。
    她合上笔记本。
    飘出员工宿舍。
    找到那群鬼。
    “都进来吧。”
    月倾城打开瓶子。
    众鬼看着瓶子，不禁愣了愣。
    他们知道，老大每次带鬼去投胎，都会把鬼收进瓶子里。
    只是……
    都？
    “老大，你是让我们全进去吗？”
    月倾城说：“不错。过几天会有一批玄学师过来，看到你们这么多鬼，你们猜猜会怎么样？”
    众鬼一抖。
    牛鼻子老道他们是能躲就躲！
    月倾城说：“进来吧。”
    一只鬼叫道：“老大，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吗？”
    月倾城：“不错。”
    “那老大，你为何不躲？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躲？
    月倾城还真没想过。
    对找她麻烦的，不管是人是鬼，她的字典里，好像从来没有躲这个字。
    不过，居然有鬼为她着想，实在叫她意外。
    “谁说我惹不起？”
    “老大，我们留下来陪你吧！我们这么多鬼呢，我还有一帮兄弟，都叫过来！”
    月倾城冷冷道：“……进来！”
    众鬼：“哦……”
    月倾城又道：“等等，把你们的钱都交出来。”
    众人：“？？”
    老大果然还是那个老大啊。
    他们连忙将身家交出。
    月倾城收了他们，带上钱，往陆谦母校飞去。
    ……
    东门的深夜书屋。
    红灯笼照着路面，像一盏启明灯。
    月倾城在学校里混的时候，经常叫要去投胎的阿飘过来买孝敬鬼差的东西。
    自己却没进来过。
    她走进去。
    铃铛，全部摇了起来。
    屋中几人、一只猫不约而同地抬头。
    这鬼力……
    太强盛了吧。
    连那柜台前的书生老板，都忍不住推了推眼镜，放下书，认真地看着她走近。
    月倾城直抒来意。
    “听说你们这里是阴阳杂货铺。”
    书生老板道：“不错。”
    月倾城点头，“我想买一些鬼差喜欢吃的、用的、喝的东西，你们有存货提供么？”
    书生老板想了想。
    “有的。”
    月倾城：“我要很多。”
    书生老板一笑，“你知道规矩么？”
    月倾城将一叠冥币放到桌上。
    “全部，能买多少，你就给我多少吧。”
    书生老板叫店里其他伙计过来忙活。
    打包好，东西太多了。
    快堆满了店内全部的大桌子。
    书生老板笑说：“我们店里不送货上门哦。”
    月倾城想了想，拿出瓶子。
    把里头的人放出来。
    “呃，老大，这里就是地府吗？地府一点儿也不可怕呀！”
    月倾城说：“不是。排好队，取上东西。你们每个手里都要提着东西。”
    她将瓶子放到最前头。
    阿飘们取了东西，就再次飘进瓶子里。
    干完这个，月倾城便告辞了。
    徒留深夜书屋的几人膛目结舌。
    “现在连鬼都组建势力了么……”
    “听说地府最近不太平，好像出了什么事。这群鬼……”
    书生老板说：“她不是。你们没听到那群鬼说，这里是不是地府吗，她是要送他们去地府的。不是带他们从地府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