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先生说：“拿铁，可以么？”
    月倾城道：“当然。”
    她在他的星舟上，喝的一直都是拿铁。
    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的习惯。
    雷霆先生推过来一本书。
    正是他的那部作品。
    《首辅》。
    月倾城笑说：“来的路上，我在星网检索过，这本书不再印刷出版了。雷霆先生好像没放开电子版权，星网上找不到。”
    这就是雷霆先生个人的习惯了。
    他只开放纸质版权。
    想看他的书，只能卖书。
    电子版是看不到的。
    而这年头对版权很重视，不管是上传盗版还是下载盗版书籍，都是违法的，后果很严重，很少有人敢以身试法。
    雷霆先生说：“送你。”
    月倾城道：“谢谢。不过我有一本，在娘家的书柜上。实际上，雷霆先生的书集我有一整套。”
    雷霆有些意外。
    “你真是我的粉丝？”
    月倾城：“……”
    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月倾城一边默不作声地打开书，一边道：“不过《首辅》是好多年前看的，剧情我记不太清了。”
    雷霆道：“你先看。”
    月倾城点头，想到什么，从文件夹里取出一摞设计图给他，“你也看看这些设计。都是初稿，有许多地方还需要完善。”
    雷霆先生说：“刚画的？”
    笔迹还很新鲜。
    月倾城随口道：“路上画的。之前只准备了古代闺阁小姐的设计图，如果拍剧的话，是一整个社会体系，涉及的阶层多，服饰也不一样。”
    雷霆点头，表示赞同。
    只是……
    他没想到，她的画功那么扎实。
    坐车那么点功夫，她就画了这么多套图？
    而且看起来少有修改的痕迹，可见笔力极稳。
    二人静悄悄的。
    她翻着书。
    他翻着画。
    时不时地喝一口咖啡。
    月倾城翻得快，等她一目十行浏览完整本书，了解故事的大概脉络，他还没看完画呢。
    看得这么认真么？
    莫名的，让月倾城有种被尊重的感觉。
    “看完了？”雷霆先生抬头问。
    月倾城说：“是。不过，雷霆先生，这故事的背景是架空的，并非是宋朝……”
    雷霆道：“是的。当初下笔写这本书时，有很多知识上的缺漏，不敢贸然代入哪一个朝代。便选择了架空。”
    月倾城含笑说：“所以，你视讯时说是宋朝，是因为我说我设计的是宋朝的衣服？雷霆先生真的不是在帮我？”
    雷霆推了推眼镜。
    “各取所需？这些设计很棒。《首辅》的背景虽然是架空，但要以电视剧的形式出现在观众面前，我希望它至少在整部剧的风俗、服饰方面，能保持某一个时代的统一性。”
    “不管是宋朝、唐朝、还是明朝……但现在市场上，同一个时代的整套服饰，很难集全了。经常乱着来。比如明朝的衣服被当成唐朝的，反过来也是。苏袂女士一整套宋朝服饰的概念，于我而言正是及时雨。”
    月倾城心想，就算弄混了，反正现在也没几个人能指正的出来。
    不过，他应该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吧？
    “这么说，你对我的设计很满意了？”
    雷霆点头，然而他忽然缓缓道：“苏袂女士，可否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