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基地只剩一半人。
    走的多半是异能者。
    普通人不是不想去，然而路途遥远，途中肯定有危险。
    而且有一部分人普通人走了又回来。
    说长北基地对普通人的包容度不如琼南基地。
    这就打消了许多人的心思。
    研究所的人倒是没走。
    各方来挖墙脚的人也不少，但因冷展博士在琼南基地，研究人员都不愿意走。
    冷展这个人，虽说冷淡谁也不亲近。
    甚至好多同事都没机会和他说话。
    但他就是有这种号召力。
    毕竟他是科学界的神。
    谁不想离神近一点呢？
    ……
    “阿戈，你想好了么？”
    基地某座高楼上，文将军看向驻足窗边的男人。
    颓戈眺望灰蒙蒙的远方。
    文将军忽然请他过来，叫他当教官。
    琼南基地打算全面军事化了。
    之前离开的人，都很容易动摇，没军心，长北基地的挖墙脚反倒帮文将军清理了这部分人。
    留下来的在文将军看来才是可塑之才。
    文将军道：“以你在军中的资历，教官是屈才了。不过起码是个起点，慢慢来。”
    他俨然要培养颓戈。
    颓戈却反问：“将军打算将人造晶核在琼南基地推广了？”
    全面军事化，就是要让异能者们成为真正有纪律有自觉的军人。
    包括，全面提升士兵的战斗力。
    人造晶核，就是最快最猛的捷径。
    异能者走了那么多，对琼南基地的整体实力有巨大的打击。
    提升士兵的力量，弥补异能者的流失，迫在眉睫。
    文将军意外道：“你知道了？”
    数据失窃后，冷展博士身边多了数重守护，有关他的研究课题全成了秘密。
    没想到颓戈还是知道了。
    文将军没打破砂锅问到底，承认道：“不错，冷博士重做了一份数据，并且先于长北基地将人造晶核制造出来。”
    顿了顿，他颇有深意地说：“实质上，冷博士后来的那份数据更完善。人造晶核也更完美。”
    如此机密，文将军将它告诉颓戈。
    可见对他的信任。
    颓戈诧异地转过身。
    “您的意思是，之前那份数据有缺陷，有漏洞。长北基地生产的晶核有问题？”
    文将军菊花脸笑了笑。
    颓戈沉吟道：“冷博士是故意的，还是……”
    还是之前他没研究透，还待完善，而数据恰巧被窃取了。
    又或者——
    冷展是故意放任长北基地窃取错误的数据。
    如果是这样，只能说这人真的很可怕。
    长北基地将会享受当贼的美妙后果。
    文将军摇摇头，“不知道。目前掌握在琼南基地手中的数据是完善的，这就够了不是吗？”
    颓戈问：“长北基地的人造晶核有什么缺陷？”
    文将军道：“事实上，我真不知道。冷博士未曾透露半分。有可能会出现严重后果，也有可能不会出任何事。”
    颓戈应承下当教官的事。
    虽说全面军事化，但异能者和普通人不同，必然分开管理和训练。
    他主要承担异能者这边。
    当然，基地那么大，人走了一半也还是有数万人，光是教官就有上百人。
    颓戈只是担任其中之一。